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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有的退路。
海青锦来到院子里看见这情形,便知道自己来,是干什么了。
“给他。”
海青锦接过家法,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又看了看海晏银岭:“大人,少主他,犯了什么错”
“动手!”
海晏银岭没有容许海青锦说什么,冷冷的下了命令。海青锦知道,自己不能违背家主的命令,便动手打下了第一鞭。
因为没有准备,良鹤吃痛的叫了出来。这时,姬瞳却现了形,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到:“大人,求你不要打主人,主人受了伤,家法会打死他的。”
海晏良鹤抓住姬瞳的胳膊吼道:“回剑鞘里去,这没你的事儿!”
姬瞳护着良鹤哭道:“不要打主人,求求你。”
“再敢胡搅蛮缠便将你投进铁水里融了。”海晏银岭动了怒,谁都不能在这个时候违抗他的命令,否则他一定说到做到。
良鹤用尽力气将姬瞳按在地下,催动灵力将他变回原形。
“打到他听话为止。”
海家在须玥宫是司刑狱的贵族,办案抓人,严刑逼供是当家本事,家法名为剔骨,是威力极大的法器,魔灵界寻常的魔物一鞭则可灰飞烟灭,即便是海家人,也有受了刑从此残废的,这么打下去,不死也要掉半条命。
良鹤一直咬着嘴唇,忍住让自己不出声,第九鞭打完,他实在没有撑着的力气,倒了下去,海青锦不敢再打,便收手站在一旁。
“谁让你停下来的!”
海平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也来求情:“大人,少主身上有旧伤,您这么打”
“打坏了我找人医他!海青锦!不要停手。”
海平跑过去夺下家法:“少主!你就服个软吧!”
良鹤躺在地上,伸手去抓海晏银岭的裤脚,哀求他:“爷爷求你,不要打了我好疼啊。”
听了这话,连海平都忍不住哭了出来。良鹤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事情违背过海晏银岭的意思。除了在公主的事上,一再惹怒家主。但是,良鹤是他见过的,最懂事,最听话的孩子。他曾经背地里想象过,即便是打入炼狱的前少主——海晏良鹭,也不曾这么像海家的继承人,没有月华夜,海晏良鹤一定会是最完美的海家当家。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良鹤放下抓他裤脚的手,闭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样子。
银岭狠了心:“海青锦,你还是家奴吗?不听命令了吗?”
“爹!”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夫人疾步走了过来。
“闵玥,你来做什么?”海晏闵玥是海晏良鹭的生母,嫁入海家之前是司医药的贵族——简家的大小姐。
不由分说,她直接跑到良鹤身边蹲下来为他诊脉。“爹,不能再打了,良鹤有旧伤,再打会出事的。”
海晏银岭这辈子没有愧对过什么人,只是对海晏闵玥。当年是他亲自下令去抓的儿子和孙子,让这个女人成了孤家寡人。如果还有谁能够制止住银岭的暴怒,整个须玥宫,除了她,再没有别人。这么多年,银岭早已经将这个人当做了自己女儿,父亲,是很难拒绝女儿的请求的。
银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良鹤,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良鹤,我的话,永远算数。再敢见她,我就废了你!”
海平扶起良鹤的时候,他咳了好大一口血,直直的倒在海平身上。海晏银岭见状也慌了神。他审问犯人这么多年,从没有人能够受得住剔骨九下,盛怒之下他没有顾忌良鹤的身体能不能承受,一心只想这叫着小子离开妖孽,真的将孙子打坏了,心疼的可是自己。
“去简家,请简重梧!”
简重梧是须玥宫六大贵族之一——简家的当家,是须玥宫最好的大夫,除了皇室,他只给六大贵族的主家看病,包治百病不敢讲,但是无论什么什么病症,到他手里,病家就有了希望。
简重梧为良鹤看了病,上了药之后,来到海晏银岭的书房。
“晏大人。”
“重梧。”
二人寒暄过后,银岭问起了良鹤的情况。
简重梧摇摇头:“良鹤的伤很重,虽然并不致命,但是剔骨打的伤痕,光是疼痛,就够他受的。他腹部的剑伤也有好的迹象,先服药,静养两天。”
“剑伤?他好几天没有任务了,怎么会受剑伤?”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不如大人等良鹤醒了,自己问他。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重梧先行告退。”
“好,慢走。”
简重梧出了门,正撞见来请安的闵玥,便将姐姐带到僻静处说话。
“长姐,你怎么不拦着?”
闵玥摇了摇头:“他生气,谁拦得住?魔帝在世的时候都要礼让三分,须玥宫现在的家主一个个都是他晚辈,要不是我求他,今天他非得打死良鹤不可。”
简重梧也叹了口气:“从你这儿论的话,良鹤还算是我外甥,虽不是亲生的,不过这么多年他对你很好,很尊重也很孝顺。我见了他伤成那个样子都于心不忍,老爷子可真够狠心的。”
“谁叫他一心一意只为了月华夜呢。这孩子也是个死心眼的。”
“在这世上,谁活着不是为了一个执念,这么多年过去了,姐姐你敢说你忘了那个人?我也不敢说,自己可以轻易忘记。罢了。我刚才在老爷子那儿夸大了良鹤的伤情,你一会儿可不要说漏了馅。”
姬瞳跪在良鹤的床边抹着眼泪。
见良鹤醒了,他赶快过去询问道:“主人,你醒了?”
“瞳儿,你去办件事请。把我收着的那件东西给她送过去。再不还给她,我怕没机会了。”良鹤忍着痛,嘱咐姬瞳。
“主人,您不要再管她了,为了她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快去!”
第六十八章()
我还没跑出去便被一个身穿明黄色衣服上面绣着枫叶的年轻男子给截在了门口。
“华夜妹妹,这般火急火燎的,到哪儿去?”
“别拦着我,我有急事!”
那人笑了笑,一脸的轻浮样子:“我刚才在百里外就看见海家那古板的小子从你这儿跑出去,现下莫不是要去追他?啧啧啧,你们这对小夫妻,玩儿的什么把戏?”
我见他不像是好人,就板起了脸:“关你什么事儿啊!好狗不挡道!”
我刚想越过他跑掉,胳膊就被他死死拽住了,这人边把我往回领边嬉笑着:“你怎么投生了这么多次还是这个德行,本以为你遭了这么多罪也该学乖了,不想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你给我松开!我喊人了啊!来人啊!快来救本公主啊!救命啊!非礼啊!”
除了李青木登时从屋里跑了出来,这院子里站着的喘气儿的竟没有一个人来管我,真是气煞我也!
李青木刚想制止这厮,珍歌便将他推开了,冲着这个明黄衫子的年轻男子福了福:“四枫院大人,您来了。”
那个叫四枫院的拍了拍珍歌的脑袋,嬉笑着:“还是你家这条鱼听话,不像主人,从来都是个无理的。”
落座之后他才自报家门,我依稀记得须玥宫的贵族好像是有六个,这人便是其中之一了。此人名为四枫院景蓝,四枫院家是须玥宫负责藏书负责教书的贵族,现任当家是他大哥,四枫院景洪。我亦从他口中得知,当年我还是茨晟宫大亲王月华夜的时候,最喜欢和他插科打诨,谈天扯皮。导致现在他一见我就没个正经。他还说当年我,他,海晏良鹭,海晏良鹤,是同窗。
“既然是至交好友怎么我回来了这么多时候了你才来看我,来也是空着两只爪子?”
被我这么一说,他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你也知道我大哥的脾气的。。。”转念一想,口气瞬间理直气壮起来:“谁让你叛逃须玥宫啦!你当年要不是当着六贵家主和你父王的面说从此和魔界再无瓜葛,我们至于让你受了那么多天界暗算却不理不睬吗?”
“这还是我偷跑出来看你的,被我兄长发现,肯定是好一通训斥,那三千六百条训示,我可不想抄了。”
我想着海晏良鹤的事儿,不愿意和他多说什么:“那你就快些回去吧,省的被发现了要被罚啊!我有急事,不多留你了,改天登门拜访!”
“月华夜,你就连口水都不给我喝?”
举起茶壶给杯子填满灌到他嘴里赶忙拉着他往门外走,哪里是走,分明是小跑的。
可身后扬起了青木的声音:“你就非得去吗?!”
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话正好引起了四枫院景蓝的注意,他忍住了呛水后的狂咳,站下来顿了顿,旋即怒目而视,连我不会法术都感觉到了他有杀气:“是你?!和尚,你还没害够她吗?”
和尚?!
珍歌跑过去,在景蓝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我看见他的左眼跳了一下,之后拉着我不由分说的走出屋子。
“你魔障啦?”
走到宫殿外面他严肃地看着我:“这是天意,我不能阻止,但是,我得告诉你,小心那个男人,别再被他害了!”
“天意?魔界的魔头们害怕天意?别逗了。”
我转身朝着海晏家的方向走去,可这跟屁虫却甩不开了。
“你跟着我干嘛?我有急事!”
“日前听说良鹤被他家老古板揍了,还是用剔骨打的,伤的很重。我就是用探病这个借口溜出来的,怎么着也得去看一眼,虽然他的脾性和我大哥是一路的,但是。。。。。。我们好歹是同窗。”
我走的很急,没空理他,他又自顾自的说起来:“可我刚才看他健步如飞的样子,想来应该没怎么受伤,剔骨那东西邪性的很,九鞭下去不死也要掉半条命啊,他还有力气跑出来?他家老爷子肯定没舍得真打。”
说话间我就来到了海晏家,门口的卫兵严肃极了,像是刚遭了责骂似的,一个一个的,脸都很臭。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