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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安息，一路好走。”
老人手中拿着一把破旧的扫把，在轻轻扫走土堆上的一些沙尘，要知道这些可不是简单的沙尘，蕴含着莫大的伟力，每一颗都堪比混沌神砂，连祖仙都无法撼动，原本林凡也想尝试一些是否可以将部分沙尘收走，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因为他觉得这样好像有些对死者不敬，也就没有这么去做，而且这些沙尘也并不是混沌神砂，其中弥漫着滔天的杀机，这里的杀机并没有被炼化的痕迹，只要自己触碰，很有可能会有大劫降临。
“你是谁？”
林凡开口，他觉得这个老人更像是守灵人，但问题是，这个地方怎么会存在着守灵人，宛若一个神话，这个老人身上流淌着岁月的气息，好像是一个无数个纪元之前的人一样。
“嗯？有生人？你是来代替我守灵的吗？”
老人抬头，他睁开了浑浊的眼珠，静静地看着林凡。
“好可怕的眼神。”
林凡如遭雷击，他气血催动，没有后退，要知道刚才这一道眼神就让他如临大敌，已经爆发出了自己的气息，连六道轮回本源都暗中催动了，否则这一道目光就能够让他吐血。
但是诡异的是，老人的眼睛当中并没有眼球，只剩下了白色的一片，可林凡却感觉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这个老人的面前，毫无隐秘可言。
“盖世存在，不可敌！”
林凡了然，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遇到一尊无法想象的老古董了，甚至林凡都觉得这个守灵人要比北溟海当中的鲲鹏都要可怕，这是一种直觉，可修为到了林凡这个层次的人直觉早已经不再是寻常人想象中的直觉了，而是一种肯定。
这是一个堪比九重天霸主的存在，可林凡却从未听说过老人的消息，九重天当中的霸主就那么三人，没有一个跟面前的守灵人符合。
“可惜，你不是，我还是得继续留下来守着这里，我是守灵人，也是守陵人，守着所有人的灵魂，也守着这一片墓葬。”
老人自言自语，他继续挥动扫把，扫去这些沙尘，一瞬间林凡好像感觉到了一股无比可怕的杀机冲了出来，但很快扫把上传来一道氤氲的神光，将这些杀机尽数吞噬。
“前辈，为什么我不是来代替你守灵的人？”
林凡询问，有些不解，他的确不像成为守灵人，但是却也想要知道老人到底凭借什么觉得他不适合的。
“因为你之前没有触碰过这些沙尘，所以无法守灵，这就是命，有的人一生下来就已经决定了他的未来，所以我在这里守灵，而你却只是这里的过客，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改变的可能。”
老人突然开口，他眸光璀璨，宛若无数的混沌星辰在旋转，他看着林凡。
“如果你真的想，我可以让你代替我，虽然你不是最佳的人选，可这么多年过去，不是最佳的人选也不是不可以。”
老人十分诡异，他没有杀意，也没有恶意，但不知道为何，林凡却并不想在这里久留。
“我并不想。”
林凡摇头，他发现了，这个老人不能对自己出手，就像是天地间的法则一样，无人可逆，也无法更改。
“那就可惜了，即使你现在想也做不了我的活，算了算了，我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吧，无尽的寿元，不朽的肉身，尽管在这里太过孤寂了，但那个人还没有回来，我也不会离开这里。”
老人叹气，他摇了摇头，直接穿过林凡的身躯，到了另一座土堆前。
“无尽的寿元，不朽的肉身？！”
林凡震撼莫名，他被这几个字给震慑到了，这世间哪有人敢自称无尽不朽，就算那些九重天的霸主也跟这四个字无法共存，相差很大。
“前辈，你在等人吗？”
林凡询问，他想要知道如此可怕的一个强者到底在等谁，甚至为了等那人回归自愿在此地守灵无数年。
第一千四百一十一章 神秘（）
这个老人真的很强，强到林凡根本无法想象此人修为到底如何，可是他竟然肯为了一个人在这里守灵无数年，这是很难想象的，也难怪林凡会如此好奇了，一般情况下，发生这样的结局要么就是为了自己的承诺，要么就是因为自己在追随某人，在等待那人而已。
如果前者也就罢了，强者一般都非常在意自己承诺的，这就是因果，倘若无法做到，那么就会影响自己的道心，从而失去更进一步的希望，能够理解，如果是追随某人，林凡无法想象那个人到底是何等的存在，要知道面前的这个老人已经是堪比九重天霸主的存在了。
“我？我在等一个该等的人，他在离去前跟我说过，他会归来的，等我将这里的墓葬彻底清扫一空之后，他就会回来，可惜啊，这里的墓葬实在是太过浩瀚了，不可计数，直到如今我也无法将此地彻底清扫干净。”
老人摇头，他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声音变得感慨起来了。
“如果他不回来了呢？”
林凡开口，他认为像老人这样的存在就应该横击九天，龙腾苍穹，不能在这里被岁月所埋没，外界争霸才是他的归途。
“不会的，他说过的话永远都成为了现实，从前是，现在也是，未来，自然也是。”
老人自言自语，突然他转头看向林凡，眸光璀璨，直接落在后者的身上，一瞬间林凡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已经暴露自阿勒老人的面前，包括自己所掌控的本源。
“可惜了，有一句话他说错了，当年他告诉我，若是我履行了这个承诺，那么就将在此地孤独一世，不会有外人进入此地，更加不可能会有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有，那么这个人就是他，可是，你却并不是他，说来也对，谁能够算无遗策呢，你也算是天骄，更是掌控了强大的力量，潜力无限，但是你终究不是他。”
老人收回目光，他继续清扫前方的墓地，林凡发现，在老人扫过之后，这些墓地上弥漫着的杀意便被彻底清扫一空了，老人扫的不是墓葬，而是杀机，但是这里的墓地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数不过来，林凡根本无法想象老人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将这一片墓葬彻底清扫干净。
因为老人在每次清扫了一块墓地之后，他的气息便会减弱不少，气血亏空，根本做不到长时间清扫，只能暂时结束，这也代表着，老人想要真正将墓葬清扫干净需要耗费的时间根本无法想象。
而且在墓葬深处肯定埋葬着更加可怕的存在，甚至还会有跟老人修为相当的强者陨落，尽管林凡没有见到，但他却又这样的直觉。
“这样的话需要耗费时间太长太长了，你为什么不离去？在我看来，这个墓葬根本挡不住你，若是你想走，完全就是一个想法的事情而已，而且，若是你到了外界会更加容易搜寻那人的下落，何乐而不为。”
林凡询问，他十分不解，有时候承诺真的没有这么重要，而且在林凡看来，凭借老人这样的修为，想要找到一个人的下落实在是太简单了，若是他修为显露，不知道多少人多少势力愿意前来追随，根本不需要他自己主动去搜集消息，完全就是事半功倍的结果。
“你不懂，这是太古的盟约，没有人可以拒绝，不过太古留下来的人应该也就剩我了吧，如果还有，那也只会是区区几个人而已，但是盟约的力量超出你想象，没有人可以拒绝，只要你签订了，无论过去多久，都只能履行盟约，而且我也愿意在这里等待。”
老人摇了摇头，他有些累了，消耗太大，准备回去，林凡也跟了上去，他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似乎这就是老人在庇护着他，否则这里埋葬的强者太可怕了，很有可能会让林凡陷入一些危机当中。
一座小茅屋出现在林凡面前，看上去十分简陋，就像是凡人当中普通山野村夫所居住的一般，但是林凡在看到茅屋的刹那却是知晓，这座茅屋非同小可，充满着道韵，要比那些势力的祖地还要可怕，还要珍贵。
“来者是客，既然你都跟上了，就进来坐坐吧。”
老人发出了邀请，林凡在思量了片刻之后也就跟了上去，事已至此，若是老人真的要对他出手，就算林凡现在提升到领主层次也根本做不到，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差距太大，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可以说得清的。
“多谢前辈。”
林凡进入茅屋，出乎他的意料，这个茅屋当中并没有任何东西，简单的蒲团摆放在地上，并不只有一个，其他的也就是两盏烛火在不停地摇曳，并不是林凡想象中那浩瀚的小世界。
“坐吧，你能够来到这里就足以证明你的不凡，或许也有其他的可能，我现在不算去推算一切，因为我发现，你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无法推算，你所站立的地方是一片混沌，未来不可捉摸，即使我强行推算的结果也只是自己受到反噬，不会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这足以证明你的来历要比你的潜力更加让人震惊，当然，或许你的潜力还没有挖掘出来，也或者是我的眼界不够，看不出你的不凡。”
老人说道，他盘坐在一个蒲团之上，闭上眼睛，竟然不打算继续跟林凡说话了，林凡也多次开口，但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老人神游天外，当然，林凡也清楚老人并不想跟自己多说了，也就不再强求。
“这个蒲团有些不凡，好像是一种极其稀有的材料锻造而成，我在玄幻文明宇宙从未见过这样的材料，即使在神魔大陆当中也没有。”
林凡打量着前方的蒲团，眉头微皱，他怀疑这个蒲团来自域外，并不属于九重天，否则也不可能让林凡对蒲团的材料毫无印象。
林凡学着老人的样子盘坐下来，就在他坐下的一刹那，瞬间便发现了蒲团当中的异样，这个发现让他十分震惊。
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 领主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