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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嘶吼，一个肉团直接撞向她胸口，让她歪倒在一边。
而她的身体已经被一团雷电吸走。
克瑞丝塔抬头，飞弦苏格蕾，施耐德，修斯，还有偷偷将韩弃拽回来放到生命树身旁的，神族首领。
“他会难过的。”
艾格妮丝轻笑看着已经抽出腿的小短身：“知道你即便要杀他，却居然是用踩死的方式。小时候至少他养大你，抱着你，你这么侮辱他？”
施耐德轻笑点头：“而且还是有婚约的。”
小短身慢慢恢复身形，一米五几的模样。
扫视所有人，弯起嘴角：“都来了？”
几人平静面对她，小短身点头：“他的确会难过的。”
突然尖锐的指甲亮出，表情狰狞尖牙布满半张脸的嘴。
“因为你们今天！都要死！！”
嗖的一声冲上去，修斯眼前一花，抬手要拿出战斧砸下去。领域也已经展开……
胸口斗气就被划破。
幸好是被施耐德拽了一下，不然直接透胸。
“退开！！”
神族首领叫了一声，顶在前面回头：“商量一个对策。至少拖延时间的！别乱打！！”
意思是，他先顶着。
虽然很难顶得住。
所以时间更宝贵。
修斯冷哼一声。
施耐德摇头开口：“我们只能在前面。你们两个注意配合。一个攻击，一个辅助。艾格妮丝用雷电，飞弦用空间魔法适当吸收她的攻击。修斯正面，我旁边策应。”
看了一眼克瑞丝塔，又看看坐在那里的韩弃。
施耐德叹息：“总说我城府深，今天是不是就交代在这，魔族已经消灭的时候，就看他什么时候醒了。”
没再多说，就这么一会功夫。神族首领的左臂魔法手臂已经被拽掉。修斯直接冲上去。剑圣斗气居然不起作用，至少延缓一些。施耐德释放领域。
对这边多少起到一个辅助感应的作用。
魔族如果说跳跃高，速度快，肉身强大，血液天赋战力高绝。
那么小短身，基本就是集合了魔族，神族，弃儿，等所有的优点和优势。并且完美融合无限放大。
太复杂的数据是小说的描述。
直观面对现实就是，不需要繁琐的招式和魔法以及战技。
她的速度，和力量，肉身的强度，就足够击破他们所有防御，无视他们所有攻击。
还用太复杂吗？
此刻无非就是打斗的时候躲闪。
尽可能的。
只可惜，那也不太现实。
神族首领说别乱打，做得到才行。
“砰！！！”
幸好最后有飞弦苏格蕾及时打开的空间洞口，不然这一下被小短身打实了，修斯直接就是透体甚至爆开。
即便如此，他还是倒飞好远，胸口疼痛好像要裂开。呼吸都疼的程度。然而成为剑圣之后，有多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受。哪怕和同样的剑圣甚至法神作战。
然而没办法，眼前的是魔皇。
是不知不觉高出他们太多等级的最顶点。
人靠努力，但有些事注定的。
这里都是看着小短身长大的，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话都说不利落。可如今呢？
所有围攻她的人，才像孩子。
小短身随手划了几下，冲向韩弃而去。
然而一个空间洞口挡在前面。居然瞬间将韩弃身体套进去。
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距离她很远。
小短身眼睛发红，看着别过头发有些微喘的飞弦苏格蕾。
放射热线射过去，一样，空间洞口抵挡。
“啊！”
但没什么用。
似乎还是刺破空间回到这个位面，划伤她的肩膀。
飞弦苏格蕾没等捂着肩膀抬头，一个身影已经站在她面前。
飞弦苏格蕾下意识看去。
“唰！！”
五道亮光闪过。
飞弦苏格蕾捂着半张脸，感受到了曾经杰西卡的伤。
血已经透过手指转眼浸湿衣袖。
这是好的结果，在最后时刻，艾格妮丝用尽全力利用雷电的吸附力，将她拽过来。不然不止脸，整个人都会……
“呵。”
小短身笑了，看着目光亮晶晶的飞弦苏格蕾。和手捂着一边脸的血液。
“我喜欢。”
小短身点头：“我想知道他醒来之后，看到你们一个个凄惨的样子，会是什么心情。”
看着闭眼打坐的韩弃，小短身开口：“以他虚伪的性格，伪善的观念。叹息或者难过，然后发狠要杀掉我。一个个抚着你们的尸体，痛苦到麻木……”
“你感同身受吧？”
艾格妮丝给飞弦苏格蕾急救伤势。平静看着小短身：“这不是曾经你在矮人族的经历吗？”
小短身目光一凝，点头开口：“是啊。所以你说变得多快。”
抬头看天，小短身轻声开口：“如今连月亮都没了。魔族也没了。都是他骗我得逞的。”
轻笑看着几人：“一次……两次……三次……每次都这样。”
“你和魔族杀的人更多。”
施耐德看着小短身：“因为和他无关，你认为他就不该为了那些人的死，和你对立？”
小短身点头：“我可以为了他什么都不要。他为什么不能？”
注视着他们，小短身轻声开口：“父亲答应我。在我们结婚后，就会让我自己做主一切。可是你……你……还有你们！”
小短身挨个指着每个人：“你们是怎么对待他的？！”
小短身眼睛变成红色：“你们每一个人。都该死！！没有无辜者。即便有……”
小短身手再次抬起，直接冲过去。
“也都要死！！”181
第一百二十二章 没有意外（）
“观自在菩萨……”
韩弃不懂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状态。
外面的事他明明知道的一清二楚，可偏偏就如同是两个世界一样。动不了就算了，和剥夺五感没什么区别。
然而偏偏，心如止水。
眼睁睁看着他们为了保护自己而承受一次次的伤害尤其，飞弦苏格蕾的半张脸，毁容的程度。
怎么还能如此平静？
他不知道。心经的作用吧？
他记得有一个观点就是，如果超过光速，时光相对倒流。
而人如果平静到一定程度，对任何事都相当于没发生一样。
冷漠到了极致。
心经莫名又念起来，回响在耳边。
此刻置身的情景不同，可是感觉一样。
就是自己即将穿越这里之前，清梵寺最后一个晚上在石头上的感受。无法呼吸的程度。
也是一样的。此刻的身体，战力达到一定程度，恢复已经不是内力的问题，不是身体上的伤势和疲劳。
似乎沉浸在一种类似反思的情景。
不同的是，一切如同放电影一样，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所有发生过的事，在眼前过一遍。
但却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无喜无悲。
最后越放越快，片段掐掉的越来越多。
只剩下一个个人的图片在自己面前轮转。
然后速度似乎也在增加。
应该是都认识。
只不过有熟的，不熟的，记得住的，记不住的。一面之缘的，朝夕相处的。关系远的，近的。仇人，朋友。死的，活的。亲人，外人。
他一直闭着眼睛，和剥夺五感相反。他闭着眼睛，却可以感受到周遭的一切，包括外面，包括皮囊里面。五脏六腑，还有经脉血管。
以及种种能量气流。
一种明悟在心中。
一种询问在脑海。
我是谁？我生下来做什么？我短暂的一生做过什么？
渡己渡人？
我渡己了吗？我，渡人了吗？
我做的一切，所有面临的选择，做出的选择，回头看去，对错如何？有没有对错之分？甚至，怎么分？
收获是什么？
“哗啦！哗啦啦！！”
骤然所有图片高速旋转到最快的时候，产生了视觉察觉似乎在倒转。然后，合在一起，成了一本书。
那本，已经被他内力震散，随风而逝的，弃僧。
“人生在世是一种修行。”
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韩弃还是没有睁眼，其实，也睁不开。他可以用感觉感受到任何事物，但是却不能动。
眼前站着的，居然就是自己。
双手合十，看着韩弃，嘴角含着笑容，在哪里见过。
或许，就是在佛祖的脸上。
哪怕，他没见过佛祖。
他有时候也好奇，佛像最初使是从哪里流传下来？
乔达摩悉达多吗？
“你入魔，却成了神王。她被你所救，却成了魔皇。”
盘膝坐在韩弃对面，这个“韩弃”轻声开口：“你悟通了什么？”
“我悟通我要赶紧恢复不然人都死光了。”
韩弃没张嘴，但意思居然表达出来。
“韩弃”笑了，轻叹看着他：“你不停的背负，不停的救人，也不停的看人死，不停的难过，然后回过头还想着救人。你没有反思一下，其实有没有办法可以让一切都烟消云散，或者从来没发生过。”
韩弃：“所以你是我真正的心魔吧？”
“韩弃”平静摇头：“什么是魔？什么是心？如果你洞彻天地，坦荡前行。你的心……根本就不存在的。”
韩弃：“心都不存在了。还是人吗？”
“韩弃”开口：“什么是人？有思考的都是。什么不是人？”
韩弃：“佛不是？”
“韩弃”轻叹：“你是不是佛？”
韩弃：“佛不是我。”
“韩弃”笑了，起身，后退，慢慢消失。
——
“砰！！”
随着最后飞弦苏格蕾也被抓到，但如同猫戏老鼠一般，一掌打飞，到一边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