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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名贱摇头道:
“他根本听不进去,以为我是为他乌山派弟子开脱。乌山派偏居一隅,很久以来都平静祥和,这一下子死了两个弟子,全派上下都人心惶惶,而这些事就发生在我们来到此地之后,卢门主作为一派之主,就算为了安抚人心,也难免对我们心生芥蒂。再说了,当时其他几名弟子亲眼目睹,刘十步伏尸陈三平剑下,卢门主听了弟子的报告,哪能再有丝毫怀疑?”
新海泽道:
“我是问你刘十步是怎么死的呢?难道是得急病死的不成?”
仝名贱黯然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当时和七爷看了半天,除了喉头的剑伤,确实再没有其他伤口。得急病死的?真要是得急病死的,我也只能呵呵了只恐怕乌山派此地虽小,此时却是藏龙卧虎,不简单呢!”
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竟然一眼,又叹道:
“要是刘十步没死,至少我们就能弄清吴钢有没有犯到他手里了。”
竟然自然知道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突然跳起来道:
“吉利呢?他没事吧?”
仝名贱道:
“我们快吃过饭,到灵前去吊唁一下,然后就请卢门主带我们去看看吉利的情况吧。”
一行人步入堂屋,对着摆在草席上的遗体磕了几个头。原来乌山派甚是厚道,不仅自己的两名弟子在此举行丧礼,便是刘十步的丧礼也一并给办了,门口摆着的三口棺材亦并无二致。仝名贱拿出一些碎银,算是四人一起送的礼金,卢得仁和死者亲属规规矩矩地答谢,众弟子则投来陌生而冷漠的目光。新海泽上前掀开盖尸布,将刘十步的尸身好一番端详,还差点踢翻了点在其脚头的长明灯;意欲再要去看其他两人时,早被仝名贱拉住而制止。
仝名贱踱到卢得仁身边,低声和他交谈着。卢得仁表情淡漠却不失礼数,不一会便安排卢冰心出了灵堂,同时吩咐仝名贱一行人回房间等待。众人回到房间,先有弟子送茶过来,不久就见两人抬着吉利走进房间,卢冰心在旁亲自护送。竟然忙迎上来,仝名贱、顾高明也一起帮忙,将吉利安放到床上。竟然迫不及待问道:
“吉兄,怎么样?可有人对你不利?”
吉利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勉强挤出一些笑容答道:
“多谢竟兄关心,我没事。”
仝名贱道:
“吉兄身体好了些么?”
吉利苦笑道:
“倒是不怎么痛了,就是全身使不上力。”
说着用力要撑起身子,努力试了两次而终归不成,竟然忙上前扶住道:
“你要坐起来?躺着吧,没事。”
吉利道:
“哎没力气。烦请代我向各位乌山派兄弟们,向各位大侠致谢和致歉。刘十步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一些,还连累了乌山派弟兄们。唉,都是我惹来的祸端,实在太对不起各位了。”
仝名贱道:
“吉兄不必客气,这个刘十步,他不来找我们,我们也要去找他的。”
卢冰心和竟然、仝名贱又寒喧了两句,嘱咐他们自己负责好吉利的安全,便带着乌山弟子走了。仝名贱道:
“从现在开始,我们四个人得轮流守在这里,以防还有对付吉兄的后招。”
竟然道:
“我守这里就行。”
仝名贱讶然道:
“你不是明天还要去找吴钢吗?不找了?”
竟然脸一红,嗫嚅道:
“那今晚我在这儿吧。”
仝名贱坐到床边,颇为亲热地道:
“吉兄,我和你说不定还有一些渊源呢!”
吉利迷茫道:
“你是仝爷,这位是顾七爷吧?我们有什么渊源?”
仝名贱笑道:
“吉兄好记性,一面之交,便记得我们二人。你知道我这个姓氏,是哪个仝字么?”
吉利道:
“不知道,是儿童之童么?”
仝名贱道:
“非也。某之仝姓,乃唐人卢仝之仝,卢仝有与马异结交诗云:‘昨日仝不仝,异自异,是谓大仝而小异。’是上人下工之仝。”
吉利道:
“哦,原来如此。”
仝名贱道:
“吉兄之吉姓,与某之仝姓,实在颇有渊源呢。”
吉利道:
“哦?愿闻其详。”
仝名贱道:
“某之仝姓,原系左人右冬之佟,祖上实乃辽东女真人,后归入大元历朝为官,大明之后才改为上人下工之仝。据我所知,吉兄之吉姓,祖上亦辽东女真人,彼时出将入相者甚多呢。如此说来,我们两人可不是很有渊源么?”
吉利沉默了一会,淡淡答道:
“吉某自幼父母双亡,在江湖流浪长大,却不知祖上还曾如此辉煌。”
仝名贱道:
“啊!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吉兄幼年不幸,必定迭经苦难,不过吉利这个名字起得好,必能逢凶化吉,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吉兄大可放心。吉兄一身武功,仝某很是佩服,尤其所用的兵器‘网御飞爪’,仝某孤陋寡闻,竟从未听说过。吉兄师承何人,武功属于何门何派,不知可否透露一二?”
吉利张大眼睛看着他,缓缓道:
“我没有师父,一些粗浅武功都是在江湖上混日子时偷学来的,东拚西凑的,登不了大雅之堂,哪能入得了仝爷的法眼?”
竟然听出吉利口气中的不满之意,正待开口帮吉利说句话,仝名贱又抢着说道:
“吉兄,还有一件,实乃至关重要之事。那刘十步就是来追杀你的,一击不成,又尾衔而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对你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竟然再也忍不住,代吉利答道:
“不是说了吗,是听雨轩找的蜜獾,刘十步是蜜獾的杀的手,这还不够吗?”
仝名贱道:
“如果是听雨轩必欲取他性命,那么你和这位新大侠亦是上榜之人,怎么就只追杀他一人呢?”
新海泽咧嘴笑道:
“你怎么知道只追杀他一人?说不定追杀我们二人的杀手正在门外等着呢!”
说着转头向门口看去,一屋子人都随之转过目光,仿佛另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正在门外,透过门缝冷冷地盯着屋里这几个人。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奇异的静默之中。
第八十三章 分道扬镳()
接下来几天,三个人每天留一人守着吉利,另外两人则带着几个乌山派弟子将乌山派方圆数十里都翻了个遍,竟然还特意跑到松柏涧仔仔细细看了,仍然没有找到吴钢的踪迹。乌山派的丧事办了七天,丧事过后,卢得仁过来瞧了吉利的伤情,说外伤是基本痊愈了,至于仍卧床不起的原因,大概是疲累过度之下又受了些内伤,于是又开了些通筋活络的草药。仝名贱转弯抹角地问吉利伤情的虚实,卢得仁不置可否,只说受了内伤需继续调理,那也是很正常的,医者仁心,不可妄自猜测。
再接下来的日子,找吴钢也不再有什么意义,除了竟然冷不丁想起点什么,一惊一乍地跑一趟外,其他人都不再提起此事。乌山派再次平静下来,只是从卢得仁到一众弟子,对仝名贱等人的态度再也不复原来的心无隔阂,礼数倒是极为周全,说话办事都客客气气的,就是始终“相敬如宾”,很明显地把他们几个当成外来之人,与乌山派“自己人”泾渭分明,不再是一团和气。
顾高明第一个受不了这种感觉,嚷着要走,但这边吉利身体尚未恢复,竟然非得留下来照顾,同时心里大概还期盼着吴钢可能会回来;于是仝名贱和顾高明两人先行告辞,卢得仁客套了几句,也并不怎么挽留。只有新海泽最为自在,天天继续练他的沩乌刀法,开始还揪着金存银来教他,后来十八式刀法也学全了,金存银教得也不情不愿、心不在焉,此后便索性一个人练来练去,一套本来用于健体强身、没多少实战功能的沩乌刀法,却也被他使得虎虎生风了。
又过了十余天,吉利身体已经大好,虽仍不能运功发力,至少也能行走如常了,于是竟然也在午饭后向卢得仁辞别。屈指算来,他在此地住了两月有余,此时要离开此地,竟有些舍不得的感觉。见他脸上那付恋恋不舍的模样,卢得仁微笑道:
“你放心,若是吴钢再来敝派,或是敝派得到吴钢任何的消息,我都会通过丐帮兄弟传话给你的。”
竟然脸色微红,待要分辩不是因为此事,又觉得卢得仁此话讲到了自己心里,便抱拳道:
“如此多谢门主!告辞!后会有期!”
吉利也鞠躬致谢道:
“承蒙门主诊疗、看护,吉某感激不尽!待我身体复原如初,必来乌山派重谢!到那时,门主如有差遣,吉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新海泽不喜客套,此时已经走出好远,学着竟然的腔调高叫道:
“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三人走出不远,新海泽就嚷道:
“吉利君,你很会说话啊!又是感激不尽,又是在所不辞的,上次好像没这么会说话啊!竟然君也会说话多了,呵呵,我也会说话多了,是吧?”
竟然微笑不语,吉利仍是一幅病怏怏的样子,咳了两声道:
“哪里,哪里。”
新海泽一呆,回头看着吉利道:
“你要说是哪里,我还真说不上,竟然君,你说是哪里?”
竟然终于笑出声来道:
“他说哪里哪里,意思是谦虚一下,不是要你说清楚是哪里哪里!”
新海泽哈哈大笑道:
“哦,原来如此。你们这边说话的方式也好,比武的方式也好,都与我家乡大大的不同。哈哈,以后别人说我刀法好,我也这么答‘哪里哪里’,对吧?”
见两人不理他,又冲着吉利道:
“吉利君,你就别装了,你早就好了,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