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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当然不是只有我们而已,对吧,国治?大神屋的三少爷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咦?涟三郎……” 棒槌学堂·出品
“就是这么回事,姐夫。涟三郎似乎也觉得不教育这些村民不行了呢!虽然他们家的老二莲次郎早就已经抛弃村子去了**地,是说考上了医学系,但其实是眼睛长在头顶上了吧!那小子从小就像个娘们似的,与其说是大神屋的第二个儿子,跟我们家纱雾那对双胞胎在一起反而更像三姐妹呢!总之是个没出息的家伙!再加上他小时候好像是在**市长大的,所以对村子就更没有感情了……”
“我想起来了,他好像是因为身子骨弱的关系,从小就在**市的市立医院进进出出,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立志想要当医生吧!”
“谁知道呢?不过话说回来,舅舅应该也没什么机会可以看到莲次郎吧!因为他几乎都住在**市,就算回到村子里来,也还是那副对人爱理不理的样子,对于村子里的人,有时候还会摆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嘴脸,可是偏偏会对像黑子那样来历不明的人感兴趣,啊~可能因为彼此都是怪胎,所以才更合得来也说不定……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我要说的是,涟三郎虽然是老么,但是和他那没出息的二哥比起来,可以说是前途无量的青年,而且那小子是真的在为村子着想。”
最后这句话是冲着勇说的,摆明就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利用的说词,根本不是在真心称赞涟三郎,然而,勇似乎没办法读懂他这么深沉的心思。
“这样啊……如果神栉家的人愿意率先跳出来表态的话,可行性的确是大多了。问题是,神栉家的荼夜奶奶有可能让他这么做吗……?不对,先别管别人家,尤其是白之家的家务事,光是我那岳母大人,就不可能会同意这种事……”
“就是因为有可能,我们才会聚在这里讨论不是吗?”胜虎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体探到矮桌的中央,伸手叫大家把头凑过去:“依老夫看,就算我大姐再怎么精明能干,最近也真的是一口气老了许多。”
“我也这么觉得,因为我妈最近这一整年几乎都没有亲自进行过祛除魔物的仪式了。表面上是说那种程度的业障交给神神栉神社去处理便绰绰有余,或者说是为了让在我们家出入的术士们有修行的机会,但我想那是因为她也知道自己没办法负荷了。”
“嗯,我也觉得老妈最近好像真的变衰弱了。”
“毕竟巫女或祛除魔物这种工作是很耗损体力的。除此之外,我想那些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的恐怖东西可能都累积在她的身体里面,这么多年来累积了那么多的恐怖东西,再加上一再耗损自己的真气,我想肯定在大姐身体里产生相乘的负面能量。”
听完胜虎的话,国治和娟子无言地点了点头,三个人同时把脸转向勇的方向。
“我、我也觉得岳母大人这阵子的身体不适……可、可能是这个原因,但是那和我们现在所讨论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简单地说,我们可以请大姐退居幕后,由你来当谺呀治家的当家,把上屋的一切都交给你打理。”
相较于胜虎的一字一句仔细解释给他听的口吻,勇连忙慌张地说道:
“由、由我当家……?别开玩笑了……我不行啦!”
“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改朝换代,我的意思是说,为了迎接那一天的来临,必须开始进行一些台面下的准备工作。以谺呀治家的内部来说,上屋就由我负责、中屋由国治负责、而下屋当然是由勇,你来负责了。娟子到时候就做我们的后援部队,用这种方法一面从内部进行改革,再利用——呃……我说是借助——借助大神屋涟三郎的力量,把神栉家推上火线,展开破除附身魔物信仰的运动。大家都知道的,这种附身魔物信仰在村子里可以说是根深蒂固,所以无论如何都得借助神栉家的力量,才能让局面焕然一新。”
从头到尾,胜虎说的都是一些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好,不管他人死活的内容,但是在场居然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只有勇,在想到自己的利益之前,先想到这样的事情基本是不可能成功的。
“就算涟三郎真的有这个想法,但是控制整个神栉家的……”
“老实告诉你好了,姐夫,其实不只是涟三郎,听他说,就连他父亲须佐男心里其实也对这个村子被冠上‘附身魔物村’的名号一事感觉很苦恼。”
“可是,荼夜奶奶她……”
“那个婆娘也跟我们家的大姐一样,身子骨不可能永远都那么硬朗的。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个妙计。”
“什么妙计?”
“就是让你女儿纱雾跟涟三郎结婚。”
“什、什么?让他们结婚……”
“当然不是让涟三郎入赘谺呀治家,而是把纱雾给嫁进神栉家。换句话说,当大姐退居幕后,纱雾也嫁出去之后,这个家就再也没有巫女和凭座了。至于上屋的继承人,只要从中屋或下屋认领一个养子就行了,或者是让娟子招个赘婿、生下小孩也可以,反正总是会有办法的。重点在于,如此一来便可以切断所有与谺呀治家的附身魔物血统有关的要素了。”
“可、可是,纱雾才刚满十六岁耶!这个年纪要谈结婚未免也太早了吧……”
“就说啦!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光是要解决附身魔物血统的问题就不知道要花上多少时间了,所以要从现在开始准备啊!简单地说,就是先把种子种下去,等到发芽的时候,涟三郎应该已经大学毕业了,在那之前,我们要先把周围的土地整顿好,好让种子可以长出芽来。举我自己的外甥女早雾当例子虽然有点于心不忍,但是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纱雾步上她的后尘吧!”
“话、话是这样说没错啦……”
“当然,每个人的状况都不一样,有人是直接死在九供仪式的产屋里,有人是过了好几年才出现后遗症,但是纱雾毕竟也喝了那个叫作宇迦之魂的怪东西,所以始终不能高枕无忧。再说,早雾是从快要满二十岁的时候开始变得愈来愈奇怪,而二十五岁时才整个人疯掉的,从这一点来看,很有可能是巫女或凭座的工作害她变成这个样子的。”
“刚好那个时候,我二姐嵯雾的身体变得愈来愈差,所以大姐早雾就常常得扮演凭座的角色。”
国治回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说道。胜虎也用力地点头表示赞同。
“对呀!要是没有那些事情的话,说不定早雾就不会变成那样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大概是最近这一年左右吧……纱雾好像很疲倦的样子,总是在发呆。”
娟子的语气与其说是担心,更明显的其实是厌恶。
“啊!我也有这种感觉,常常都要去拍她的肩膀,她才会发现你就在她身边。偶尔在昏暗的走廊上遇到,也会顿时……”
觉得头皮发麻——国治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一想到是当着人家父亲的面,又赶紧把话给吞了回去。
“……感觉好像跟平常的纱雾不太一样。舅舅你说呢?”
国治临机应变地换了个说法,然后不动声色地把话题丢给胜虎。
“这个嘛……有时候时会看到那孩子脸上出现不像她的表情。不过,如果再这样放着不管的话,我想那些症状一定会愈来愈常出现的,所以我说勇啊……”
为了不干扰低头沉思的勇,胜虎闭上了嘴巴,国治和娟子也配合他沉默不语,于是室内好一阵子都呈现出勇低头沉思、其他三个人不时偷看他的状态。
突然,前室传出奇怪的声音。虽然不知道什么声音,但是大家似乎都听见了,不约而同地看着彼此的脸,然后四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慢慢地把视线望向通往前室的纸门上。
虽然对这个家的迷信有许多不满,但是在座的人也绝对不是不相信附身魔物的存在。从朱雀到蛇骨依代,自古以来就充满各式各样的灵异传说,在素有或之称的神神栉村,尤其是在谺呀治家出生长大的人来说,无论是多么讲求理性的人,也无法完全地无视,或者彻底否定附身有关的诸多现象及其成因。
凡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之间拥有某种程度的感应能力,那是无法用理论来解释的,因为在这块土地上,的确存在着一种虽然没有实体,但却能实际感受到的东西……
“可、可能只是地鸣吧!一定是的……”
国治试图用轻松的态度来解释这一切,可惜没有半个人附和他的说法。更别提就连这么说的国治本人,也没办法把视线从通往前室的纸门上移开。
在谺呀治家的屋子里,只要突然意识到周围陷入寂静,就常常会听到奇怪的声音。有时候是一种气息,并不完全是东西的响声,有时候则是窃窃私语的声音。虽然这四个人都不具备可以实际看到的能力,但是对他们来说,看见有人转进走廊的转角,跟上去一看却发现那里没有半个人影,只有昏暗的走廊长长地往前延伸;或者是明明听见有人在说话的声音,一打开门,房间里却没有半个人影,然后又从隔壁房间里传来同样的声音;或者是想上厕所的时候,敲门发现有人反应,可是等了半天里头的人也不出来,正觉得不太对劲的时候,慢慢地把厕所门打开,这才发现里头半个人影也没有……诸如此类的经验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少。
由于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经验,所以不用点破,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纸门的另一边正散发出异样的气息。
“是、是谁……” 棒槌学堂·出品
胜虎用力地吞了一大口口水之后,用略微颤抖的声音问道。然而,前室没有传来任何反应,只有寂静盈满了两间和室。
胜虎轻轻地敲了敲矮桌,藉以唤起外甥的注意力,国治看了看舅舅的脸之后,用力地摇头。看样子,似乎一个在用眼神命令另一个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