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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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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知,不可解,不可接触”和“绝对不可知,不可解。不可接触”,看起来很相似,模糊一点,可以当作一个意思,但是,真的要分一个清楚,两种意思绝对是存在本质上的差别的。

    我只是,下意识排斥“绝对”这个词语所具备的意义,排斥在环绕自己的现实中。所存在的“绝对”。在人类意识中,“绝对”是一个可憎的概念,因为。它在尝试描述人类意识的极限。同样,人类不想承认,自己的想象力有尽头,不想承认,在黑暗的那一端,存在“绝对无法想象”的东西。人类。对“黑暗”的概念,限制为“总有一天可以照明的黑暗”。将“无法想象”限制为“总有一天可以证明的想象”,而否定“绝对黑暗”,“绝对无法想象”,即便,人类自己创造出了“绝对”这个词汇。

    这是很矛盾,却又可以理解的。

    然而,现在,我必须承认,或者说,为了做到什么,我必须这么认为,“江”和“病毒”就是这样一个,不愿意承认,也必须面对的绝对性存在。

    于是,我为自己的计划,是围绕“江”展开而感到无比的庆幸。

    只有怪物,才是对付怪物,在“绝对”的意义下,是唯一可取的方法。也许很令人沮丧,但是,如果这就是事实,那么,过去的“高川”、系色和桃乐丝所主导的计划,就绝对不再存在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成功可能性。而我的计划,也成为了唯一可能成功的独苗。

    如果说,在这个晚上之前,我还能认可另一个我的行动,认为另一个我所执行的计划和我的计划同时存在,是“不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体现。那么,现在,就是必须否定这个想法的时候了。

    我必须以最苛刻的心态,去看待另一个我、系色和桃乐丝的计划,也许,这很残酷,在她们看来,也十分偏激,是疯子一样的思想,但是,当我彻底认识到,自己要应对的,是一个具备绝对性的怪物时,就再也无法改变了。

    我十分清楚,在“事实没有我想的这样糟糕,我在自己吓自己”和“事实如我所想,甚至更糟糕”的两种想法之间,我选择了后者。因为,这两个想法之间,不具备兼容和同时应对的可能性。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在两者之间摇摆,或者做出同时应对两者的计划。

    于是,我也必须承载这种选择,所会带来的希望和绝望。

    正因为比过去有着更清晰的认识,所以,所感受到的压力,也比过去还要沉重。这个压力让我难以呼吸,让我躺在床上,整夜辗转反车,难以入睡。所以,我没有再做噩梦。

    然而,连我自己都感到惊异的是,第二天的时候,自己的精神竟然没有半点萎靡,反而更加清醒。明明感受到压力带来的负面影响,可是这种负面影响却似乎通过某种看不见的渠道,转化为维持自身的一股巨大力量。

    这一点都不正常。但是,不正常的情况,不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吗?

    早晨的时候,瞒着阮黎医生,我分别和咲夜、八景、左江进行了沟通,谈起富江的时候,她们却没有如影像中表现出来的那般,一副看不见富江的样子。她们无论从言辞还是态度上都承认了富江的存在,这更加显得,阮黎医生和摄像头所拍摄下来的影像极为矛盾和诡异,尤其在我确认了阮黎医生没有说谎,影像也没有修改的情况下,更是难以去辨认,哪一方才是正确的。

    也许,两方都是正确的,只是,同一件事物,在不同人的观测中,展现出不同的体现——这同样也证明了,“江”是一种多么诡异的东西,也证明了,所有以自身为基点对“江”的观测结果。都不会是正确的,任何针对它的感受、想象和思考,都是偏离其真实的。

    所以。所有在人类想象中——包括我、系色和桃乐丝——的计划,应该都是无效的吧。但是,没关系,我仍旧爱着这样的“它”。

    “真是可怕的故事。”又过了一天,咲夜和八景看到了我写在笔记中的,那个夜晚的想法。她们口中一直都说相信我是“神秘专家”,但仍旧是不怎么相信我所记叙的冒险故事的真实性。哪怕“神秘”一度在她们身边展现身姿。但是,比起电子恶魔召唤系统之类的东西。我以自己的经历和想法,所写下的“冒险故事”仍旧显得太过艰深、荒谬、诡异,哪怕里面有着她们的名字,有她们熟悉的人的名字。可是,她们仍旧觉得,这些故事里夹带着我在发病时所产生的幻觉,以及诸多故事性的修饰。

    咲夜和八景相信我是精神病人,而认为,我所写下的故事,哪怕带有真实性,也只是因为“精神病人遭遇过神秘”,反而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是真正的神秘。什么是自己的幻觉了。虽然,在一起玩耍的时候,一起谈论“神秘”的时候。她们不会因为我是精神病人就歧视我,但是,却不会完全相信我所说的,故事中的真相。

    “阿川,看来你真的病得不轻呀。”八景看到最后,略带着调侃的笑容。压低声音,如同戏剧般吟诵着:“即便如此。我仍旧爱它。”

    “没想到富江小姐,竟然连人都不是。”咲夜也不由得笑起来,“阿川,你这么写,富江小姐不会生气吗?”

    “不知道,也许不会。”我对她们的调侃没辙,因为,她们不愿意相信这个故事的真实性,那么,无论我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更何况,我是一个精神病人,正常人不相信精神病人所说的那些离奇故事,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更何况,我在故事里所记录下来的“神秘”,尤其是“江”和“病毒”,哪怕是接触过神秘的人,都很难接受它们的真实性。

    对我来说,这个故事是真相的记录,而对包括咲夜和八景等人来说,大概就仅仅是一个“精神病人写的离奇诡异的故事”吧。

    咲夜和八景经常看我的故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们喜欢这个故事,相反,她们对待这个故事的态度,从心理学上来说,其实是对这个故事下意识充满排斥的。她们并不会在调侃我的时候感到开心,这一点,我从她们的一些表情细节中就可以看出来。她们真的很担心我的病情。

    富江也经常看我的故事。阮黎医生仍旧看不到她的存在,而在阮黎医生的视角中,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也看不到富江的存在,她尝试过许多方法,阻止我接触这个“看不见的朋友”,或者说,希望通过治疗,让我不再产生这么一个“不存在的朋友”,然而,一个星期的平静时光过去,显然没有任何效果。富江每一天都会到家里来,她看到我的故事里,对她,对其它的“江”,对“病毒”的描述时,总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她从来不发表对故事本身的看法,但是,和咲夜、八景两人相反,她喜欢这个故事。而且,从这个故事刚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读者了。

    我还记得很清楚,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联手面对可怕的“神秘”时,就是她鼓励我,将自己的遭遇写成故事。现在,这个故事的长度已经十分惊人,而且,越来越诡异,越来越难以理解,每当我翻看这个故事,总觉得它正在变成另一种东西,而不再单纯是一个故事。

    它开始搅拌读者的脑浆,看似精彩的前篇,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就像是在“神秘”中,一种上古的怪物,将自己的嘴巴张开,伪装成洞穴,等待寻宝的人自己走进去,然后,就这么一口将这些人吞掉。

    是的,我觉得,这个故事,在写到如今,已经开始存在一种扭曲的神秘,而故事本身,也被这种扭曲的神秘扭曲成某种异常的体现。

    我甚至有些担心它会伤害阅读者,不想再给咲夜、八景和阮黎医生看了。然而,咲夜、八景和阮黎医生对我的顾虑不以为然,认为这仅仅是我的精神病态所产生的被害妄想。

1169 噩梦膨胀() 
我将自己的经历叙写成故事,又要对之进行整理。我不期待这个故事会出版,因为所有看过故事的人都认为这是精神病人的呓语,除了一小部分喜欢猎奇的读者外,根本就不讨好大众的眼球,出版商对于这种无法产生足够经济利益的怪胎故事是不屑一顾的。阮黎医生、咲夜、八景、左川和富江,就是这个故事的全部读者,而除了富江之外,也没有人真的将它当成是一个合格的故事来评价,最多也就是小说爱好者的蹩脚作品罢了。而我在整理故事的时候,完全无法将其中那些看似重复,不停呓语的细节进行缩减,更难以重新调整故事结构,因为,一旦为了故事性而进行调整,所表达的就不在是我的故事和思索了。

    如今,这个故事的结构看似凌乱,许多情节好似充满了暗示,又却不免有所矛盾,更因为一些呓语般的想法插足,更让情节支离破碎,然而,它是真实的,而且,是基于我的遭遇和当时的想法,拥有一条完整而准确的时间线,更没有为了突出故事性而不得不做的修饰。

    这个故事,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自传,一个纪录性质的故事,对我来说,真实记载当时的情况,比故事性更加重要。我在整理这个故事的时候,重温了自己当时的想法,看到了自己的转变,正是这条脉络,让我更清醒地认知了,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或者说,如果不是人,那么。又是怎样的一个非人。

    这个故事充满了辛酸、绝望和痛苦,但是,又并非全然是辛酸、绝望和痛苦,我在自己的故事里,看到了自己曾经得到的幸福和温暖,更坚定了,我想要拯救自己所爱的人的决心。

    我在这里写下的文字十分干瘪。但是,我却能明白。自己的情绪,曾经是那么的起伏,而这些干瘪文字中充盈的色彩,也完全可以在我的心中重现出来——这就足够了。我知道,自己对待这个故事的心情已经和故事不一样,已经不希望让每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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