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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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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绝对不是月亮的球体,正徐徐离开地平线,就像是再次升起的样子。然而,它的身体就像是被撕扯开一道深深的伤口。深红色的液体,正缓缓从中流淌出来,将其下半染成了红色。

    不,就连阴沉的天空,都被染红了,紧接着,开始燃烧。

    灰烬和火星,如大雪一般洒落。

    这到底是至深之夜,亦或者是神秘组织的行动,所导致的异变,在这种缺乏情报的情况下,根本就不足以做出判断。

    我紧握刀柄,退到门口,门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那是一大群人正往这里赶来,我用力拉开大门,就见到这群人带着一脸惊愕的表情,场面的气氛,也顿时陷入一片沉默。我不认识这些人,但看上去,就是一些猎人,带领着一群平民。他们的装束和神态,看起来不像是神秘组织的成员。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个猎人问到。

    “高川。”我如此回答。

    “你也是猎人?”他盯着我,然后确定地点点头,“看来是这样。猎人,至深之夜已经开始,我希望可以安置这些平民。”

    虽然他说是“平民”,但是,这些“平民”的装扮不一,而且有好几个明显已经疯了,不停地念念碎。从半岛精神病院的角度来说,这里的“平民”和“猎人”,全都是一群精神病人。如今还能像是正常谈话的家伙,也绝对不是什么正常人。

    “你可以在任何地方活动,但不要进入这个房间。”我这么说着,走出去,将门关上,“至深之夜才刚刚开始,但是,如果你进入这个房间,就无法渡过至深之夜了。”我没有说谎,黑座给末日幻境中任何人的冲击,都是致命的,哪怕本身就是精神病人。

    猎人带着不太信任的眼神,但是没有质疑,他只是警惕地盯着我,说:“这里其实并不安全,但是没有办法,已经找不到更好的安置点了。我听说,这里早已经被其他猎人彻底清理过。”

    “是这样没错。”我回答。如果他所说的“清理”,指的是一群神秘专家打通了高塔,并变成疯子的话。

    顿了顿,我们似乎没什么好交谈的了。虽然都是猎人,但我这个“猎人”,和眼前的他们是不一样的。

    “你们看到过这样一个孩子吗?”我形容了一下玛索的样子,但她如果也来到这个噩梦中,可能不是这个样子。

    “没有。”对方的回答没有出乎我所料。

    我没有在继续交谈,径直穿过人群,准备离开高塔。

    “有一些古怪的人在寻找猎人。”后面的人高声说:“我不知道他们打算做什么,但显然不坏好意。”

    我挥了挥手,感谢他的好意。我知道,他所说的“怪人”,大概就是别有用心的神秘组织成员吧。在至深之夜到来的现在,他们也已经开始行动了。

1263 庇护所() 
我走下阶梯,直到我们无法彼此注视的地方,停下脚步,用连锁判定感应着他们的动向。虽然从黑座中得到的资讯,让我可以从病院现实的角度,来观测这个噩梦更本质的内容,从中意识到的情况尽是些令人绝望的东西,但毕竟我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不如人意的神秘、怪异和恐怖,如今所黑座中猜测到的情况,已经不足以动摇我的心志。而且,从病院现实的角度所感受到,所猜疑的情况,在“真实侧面”的理论中,并不意味着完整的真实,倘若从这个中继器世界的角度,乃至于末日幻境的角度,去看待这个噩梦,仍旧有许多未解之谜,甚至于,将零散的线索串联起来,所得到的答案,也会和病院现实角度去看待的所谓“真相”,有不少矛盾的地方。

    其中,我认为最大的矛盾,一个在于,这个中继器世界里的阮黎医生是如何看待这个噩梦、高塔和黑座与病院现实的关系。她的立场和观察角度,和病院现实中的阮黎医生几乎是相反的。

    另一个矛盾点则在于纳粹本身。纳粹控制着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并有能力进行深入的改造,这一点已经确凿无疑,这个中继器世界的环境,也可以认为是纳粹有意造成的,而所有于这个世界中所存在的各种组织,乃至于这个世界的神秘组织,在理论上都无法逃避纳粹的监控和宏观调控。倘若纳粹对这个世界的控制能力,无法达到理论值,那也不能奢望是他们没有足够的能力,而在我看来,反而是因为纳粹对事态的发展,拥有足够的理解和绝对自信的判断。进而进行了取舍。

    如此一来,就必须考虑到,纳粹有很大可能。知道这个噩梦的存在,也完全可以估计到。神秘组织会利用这个噩梦做一些事情。我不觉得纳粹会完全放任不理,然而,却也没有发现太多纳粹涉足此处的痕迹,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纳粹是如何看待,存在于自己所掌控的中继器世界中的这么一个噩梦,以及噩梦高塔中,黑座所传递的那些关于病院现实的信息的呢?我之前于那个像是太阳,又像是月球的巨大球体中。感受到了噩梦拉斯维加斯的存在,那么这个噩梦又和噩梦拉斯维加斯有何种关系?

    有没有可能,从纳粹的角度去观测这个噩梦和高塔,会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呢?有没有可能,对纳粹和这个世界的阮黎医生来说,病院现实的一切,反而是一场梦或幻觉呢?

    是的,当我设身处地,将自己看成是这个中继器世界的居民,乃至于。仅仅是这个噩梦中的居民时,这个噩梦以外的一切,的确有时就如同是一场梦境。一种幻觉,一种因为世界末日的到来而产生的特别现象,一种因为至深之夜的到来而发生的可怕变异。

    一些站在某个立场和角度,觉得无法解释的东西,换做另一个立场和角度,反而觉得息息相关。正如现在,从半岛精神病院的角度来说,来到高塔的这批猎人和原住民,其数量和存在方式。其实都很难用“服用新药的病人”来解释。设想一下,一个精神病人在意识态里的表现。当然也应该体现出诸多不正常的地方,而不应该仅仅用“至深之夜的受害者”来描述这种不正常。而所谓的猎人。也具备极强的系统性、传承性和能动性,根本就无法用“猎人也是半岛精神病人”这个理由来解释。

    那么,倘若这些怪异、猎人和原住民,并不仅仅是半岛精神病院中服用了研讨会新药的病人,那么,他们的源头又到底来自于何处呢?黑座的病院现实资讯,所给予的答案是:噩梦、高塔、猎人、原住民以及至深之夜,都是霍克医生的研究成果和试验病人所转化而来的。可这个答案,从纳粹的角度,从这个世界的阮黎医生的角度来说,却又是极度不合理的。

    我经历得越多,看到的越多,思考得越多,就越是感受到自己所置身的环境的复杂性,当自以为可以理顺所谓的“映射关系”的时候,就会察觉到,自己的认知,不过是冰山一角。“真实侧面”理论于当前,尚可以包容和解释我所观测、理解和感受到一切,但说不定有一天,它也会同样面临崩溃的下场。

    正因为无法理顺这些世界、事件、人类和非人的关系,所以,哪怕想要从源头上解决问题也无法做到。

    时至如今,其实我已经无法确认,哪一方世界的事件和人物,才是一切的根源了。我所能做的,仅仅是想方设法,将自己能观测到的,所恰好碰上的所有问题,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梳理和解决。

    站在门外的那些猎人和原住民,最终还是放弃了进入门后,我觉得,那些猎人似乎知道门后的一些情况,所以才会如此犹豫。也许当至深之夜让他们绝望的时候,他们会孤注一掷,试图从门后的“真相”,去寻找应对至深之夜的方法吧?但现在,面对刚刚展开的至深之夜,这些人还心存侥幸,不愿意打开那扇门。其实,正如老猎人所说的那样,即便他们打开那扇门,看到了所谓的“真相”,收获的也只会是更深的绝望而已。

    来自病院现实的资讯冲击,足以强行扭曲他们的三观,扭曲他们对自身的认知,迫使他们不得不从病院现实的角度去看待问题,而从病院现实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却又是最不可能解决问题的。病院现实里的一切,除了“病毒”之外都很现实,但正因为如此,所以面对“病毒”的时候,才更让人感到绝望。我曾经生活在那里,如今居于末日幻境中,反过来观测病院现实,更深刻的意识到,那是一个“没有奇迹的世界”。

    在那样一个“没有奇迹的世界”里,无论人类如何挣扎。都无法抗拒“病毒”的扩散,末日的降临。

    所以,“高川”才必须在这个“末日幻境”中挣扎。试图在一个存在神秘,因而在理论上更具备不确定性的幻境中。将奇迹带出去,不是吗?

    我确定这些人放弃了接触门后的“真相”,便转身回到他们身边。在这支在至深之夜逃难的队伍中,这些猎人试图保护面对怪异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住民,这种选择符合我的价值观和审美观,但是,倘若他们不理会我的劝告,而推开那扇门。接触了所谓的“真相”,那么,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我会杀死变得绝望而疯狂的人,保护余下的人。

    老猎人曾经守卫这扇门,阻止人们接触所谓的“真相”,并非是无的放矢的。但是,我却无法留在这里,接替老猎人做这种事情。我和老猎人的选择和道路,毕竟是完全不同的。只是,我也不会完全弃眼前将会发生的惨事而不顾。

    幸好。这些猎人似乎知道一些事情,并没有因为我完好地从门后走出来,就将我的忠告抛之脑后。我十分清楚。当我打开门,和他们接触的时候,他们是极为紧张的。如今想来,这种紧张并不仅仅是因为我是陌生人,可能也因为,他们在顾忌,我是又一个发疯的猎人。

    他们做出了我所认为的正确的选择,所以,我可以为他们提供更有希望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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