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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裴度没有币元在宫里时日长,这装蒜的事他还是不大会的。
“算了,你回去,我自己进去。咱们两个侍奉两个主子,来这种一般人不来的地方,被发现了肯定一通询问。撒起谎来也不好圆,你走吧。”币元看了看宫正司流动来去的人,无奈地说。
“嗯…这样啊……”裴度犹豫了一下,“那好吧。我可走了啊。币大人你小心一点。”
“放心,这宫里还没什么人敢把我币元怎么了。”说着,币元就摘了帽子抖落了两下衣裳,光明正大地要进宫正司。
“你。”一个把门的宫侍拦住了他,冲他伸出手,“身份条呢?”
币元看着他,“我你都不认识?”
那人一听,不禁凑上前来细看两眼——原来他的眼神不怎么好——这一看,他惊讶地叫出声,“啊,币大人!”
“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币元故意摆了一下架子,说:“欸,我路过你们这看见这么热闹就过来瞧瞧,发生什么事了?”
那宫侍看币元这样牛的人都在和自己说话,立即卖力地说:“哎呀,您不知道?就是那个临仙宫掌事大人遇害的事。”
“不是林继徳那个案子吗?还没结?”币元装作真的一点也不了实情的模样。
“嗯,就是他。”宫侍点点头,“之前几天没线索,司里的人都快愁死了。现在可好了,白总管想出了线索,大家可不都忙吗!”
“嗯,辛苦你们呢了。”币元对他一笑。
“不辛苦,大家都是为帝君效力嘛。”
“啊,哈哈哈,是是。即使如此,我进去看看白总管怎么说,也好及时汇报给帝君。”
“行,币大人请请请。”
“诶呀,你这个宫侍真是很上进啊……”
币元一面敷衍地夸着宫侍,一面向里面走去,直到走到宫侍听不见他说话的地方,他才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撇了撇嘴,“真是。也不看看自己那副谄媚样和蠢劲,居然还敢和我相提并论——还什么都是为帝君效力——真是笑话!”
说着,他走到了宫正司中枢处。
“币大人?”
白舜宇瞥到踏进门来的币元,立即放下手里的笔起来迎上去。其实按官职来说他和币元并不分上下——都是内务府大总管,甚至这整个内务府的权利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币元只是个空有其名的挂牌总管。但就因为他是帝君身边的贴身宫侍,而且是帝君亲自提拔、手把手教出来的人,所以自己还得敬他两分。
“哈,白总管。”币元也是礼敬地拱了拱手。
童颖才和其他的宫侍都是对他行了一礼就紧忙去忙自己的事了。
“什么风把你出来了?伤大人和帝君怎么样了?”白舜宇引着币元到里屋的贵宾席上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们好着呢。我刚走门口看你们这忙得哄哄转,就问了一嘴,听说林继徳的案子有眉目了?”币元口是心非地眨了眨眼,缓缓地抿着热茶。
白舜宇一揽衣袖,“是啊。这事多亏了东古。现在我心里已经有八成把握找到凶手了。”
“哦,是吗?东古?”币元吃惊地看了一眼白舜宇。虽然他心里还是牵挂着各宫人员的名单资料,但是一听东古居然能给白舜宇查案带来帮助,一时间也难免好奇。
“对啊。”白舜宇激动地把东古如何如何的解说都告诉了币元。
币元听后拍案一笑,“哎呀,东古说的不错。你这碗饭可以让他吃了。”
“哈哈……”白舜宇漫不经心地笑了,“如果他愿意的话,让他做也无妨。”
“哈哈……”币元敷衍地笑了笑。他知道后宫建设之前一堆人祭天。帝君一定不会亏待自己。
笑了几声,币元故意承上启下地说道,“诶呀,你们这案子差的真有意思。我能不能赏脸留下帮个忙混顿饭吃?”
“那感情好啊。只是帝君不说吗?找不到你怎么办。”白舜宇对币元是绝对的放心,所以也并未看出了什么端倪。
“帝君和伤大人两个人说起话来那是毫无时间可谈的。根本用不到我,唉。”说罢,币元耸耸肩头。
白舜宇会意地点点头,“那你就留下吧,反正都是内务府的事……嗯,币大人。”
“哦?怎么?”币元正正襟危坐。
“呃,我就是一点小建议。你千万别整得跟什么似了。”白舜宇随意地挥了挥手,缓解了一下气氛,这才说。“你就权且听听。说对了你就那么做,大家一起努力。说得不对,我们就可以再改改润色一下。”
“好,说罢。”币元竖起耳朵,恭敬地坐着凳子的前沿,双手放在膝上。他除了在帝君身边,几乎都没有再这样正式地坐过,可见他是有多么尊重白舜宇的身份。
白舜宇留意到这一细节,对币元的态度在心里也是悄然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但他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他抿了口茶,放下,盯着缭绕上腾的水雾犹豫着。
良久,他砸吧砸吧嘴,说:“币大人,最近帝君在无伤宫逗留……”
“你是想让我劝帝君去别的宫里看看?”币元似问非问地看着白舜宇。
白舜宇点点头,“这可行吗?”
第八十八章:查探()
谁掌握人世间的命运,谁看管人世间的沉浮?我不愿落在人的手里,你收了我吧。
“这不是可不可行的事……就算说了,帝君也不愿意去别的宫里。你也知道,他本来就不想纳妃的。”币元为难地看着茶杯。
白舜宇扶额扫了扫额前的碎发,“我也明白。但是帝君只去无伤宫,其他妃嫔会怎么看伤大人?”
“唉,再等等吧……”币元心里当然清楚这些,可是伤大人他不是病了,而是死了!帝君怎么有心情去别的妃嫔那里?
“等?要知道,这些妃嫔的背景最低的都是某知州之子,币大人,你作为帝君的近臣,实在是有必要提醒他的。”白舜宇提起这事来就忧心忡忡。因为这些妃嫔之间可还有一个满州知州的儿子啊!一个满族人!怎么能得罪?
币元被说得心里烦躁,但也明白自己不能无端地发火,白舜宇也是为了自己和北国好。所以他只是皱起眉头,沉思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嗯。不说这个了。不是帮忙查案吗,来吧。”白舜宇笑着引他进了卷宗室。
“这就是各宫人的资料?”币元装作懵懂的模样四下惊奇地看着。其实他已经偷偷进来两次了。
白舜宇耸耸肩,“是啊,都是些没用的资料。”
币元心里愣了一下,问道:“怎么说?”
“这都是些初级的资料,你没看见都没什么人把守吗?”白舜宇笑着看着他。
币元咯噔一下。难怪连自己这样的人都能混进来,感情人家根本不在乎这些资料啊……自己居然还为能混进来两次而洋洋得意。
“那也毕竟是大家的资料啊。”币元抛砖引玉地问道。
“诶呀,都是些户籍之类的资料。真有心调查一个人,他挨着那宫侍身边的人随便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这主要就是个存档,没什么机密。你以为谁没事会对这个感兴趣啊。”白舜宇一面说一面向屋里深入。
“哦,原来是这样。”币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欸,那咱们还进来干什么。”
“查资料啊。”
白舜宇深意地笑了一下,让币元有些心虚。难道自己偷进来的事被他发现了?他故意在这里忽悠自己套自己的话试探自己?
就在币元背汗涔涔之际,他随着白舜宇终于走到了屋子的尽头——一面墙前。
“到了。”
“到、到哪了?”币元心虚地声音都发了颤。
但是白舜宇急于卖弄自己,所以也没留意。他笑着把手放在一旁没有点起的灯盏上,手指一屈,灯盏便是转了一个圈,墙面中也突然翻转开了一块儿,发出轰隆的响声来。
币元的心砰砰地跳着。他几时见过这样的景象,居然还有机关!
“这里面就是宫侍们最核心的资料了。只有我能进来。”白舜宇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币元这才注意到那石门背后还有一扇金属的门,上面挂着一把精致的金锁。
“这是什么地方?核心资料?是什么?”
白舜宇开着锁说:“这是以前的帝君命人修造的地方,专门存放宫侍们的资料。外面那些是人们一打听就能知道的基础资料,而这里面就是涉及到他们过去从事的各样大小的事以及入宫以来各样的生活经历。”
“什么?有这么细?”币元惊讶地看着白舜宇。他没想到宫里还有这样的地方。每个人的生活经历?那要有多少人来记录啊?
“当然了。这是内务府最大的任务。”白舜宇推开了门,一个向下延伸看不见尽头的楼梯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请吧。”白舜宇对币元点了点头。
币元笑了一下,随着白舜宇向楼梯下行去。
楼梯两面的墙上都烧着长明灯,溢着一丝恐怖的气息。
币元咽了口唾沫,“平时你就自己一个人走这啊?”
“不然呢。第一次进来是老总管带我下来的,把我吓了个半死。”白舜宇想起自己年轻时的窘样,不禁笑了,“以后等我离宫了,就该你一个人来了。”
“啊?”币元愣了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白舜宇是先君的近身宫侍,当年的地位与自己现在在宫里是一样的。他这话岂不是以后他这位置要给自己做?
白舜宇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毕竟这宫里的事谁都说不准,他也不好许诺币元什么。
“别傻了,跟紧点,路还很长呢。”
说着,白舜宇就加快了脚步。
不知走了多久,币元感觉楼梯渐渐地平缓了一些,前方还有些光亮。果然,没多久他们就到了最后一阶。一大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