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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不禁一笑,“夫人说了算。”
伤狂脸色一红,他是不经打趣的,微微颔首,给帝君宽解衣衫来。取过备好的常服给帝君宽上,二人这才入了座。
只是拿起筷子的二人手都悬在半空,似乎欲言又止。帝君看见伤狂头上的绷带已经不见,而且额上没有伤痕,他就知道千下已经来过,而且做到了一些他做不到的事情。
“呃,我有话说。”
“孤有话说。”
二人不约而同地开口说道。
“帝君先说。”伤狂尴尬一笑,放下了筷子。
帝君也放下了筷子,张了张口,眼睛飘向别处,“嗯……”
“呵呵,帝君怎么了?有什么话这么难开口。”伤狂等了半天也不见帝君说什么,笑着问道。
帝君舔了舔嘴唇,还是没问出口。
伤狂转了转眼珠,“是……千下?”
帝君看向他,默认了。
伤狂一笑,“嗯,我也是要告诉你这件事。”
帝君莫名地紧张了。
“怎么了,干嘛这副表情。”伤狂亲昵地摸了摸帝君的脸,为他拨开鬓角的碎发。
“没,你说。”
伤狂一笑,歪了歪身子,靠在帝君胸前,“今天我叫千下来了。”
“嗯……”帝君的心里一阵复杂,随意地应了句。
“他还在宫里,林氏得了急病,我让千下来给他治病。”伤狂抓住帝君微颤的手,他注意到自己话音刚落,帝君的手就不再轻颤了。原来,他的心里如此害怕失去自己;原来,在他的心里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如此的不自信……
“好了吗?”帝君镇定地反手握住伤狂纤细白嫩的手。
“不知道,他让我先回来的,毕竟快用午膳了,我也怕你找不到我着急。”伤狂淡淡地说着。
帝君搂着他的一只手拂上他的头,“孤真的很在意你。”
“我知道的。”伤狂闭着眼,感受着帝君的心跳。
林雪的汗渍浸湿了床褥,千下的身上也早已湿透,他在用功力强行把蛊虫逼出来,如此强悍的作风让中途进来送水的向灵一阵惊叹——因为这以力驱蛊实在对人要求极高、损害极大。这不仅需要驱蛊人功力深厚,更需要精准的控制,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让中蛊人经脉爆裂。
他突然想起当时邪君对无伤臣说“你要治的人不会治不好”时的神情,他这才解读了那一瞬邪君眼中和话中的沉重。无伤臣究竟有怎样的魔力,可以让如此不可一世的邪君为他倾覆?
“噗——”
不知过了多久,林雪身子一动,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只见地上的污血中一只黝黑的虫子在卖力地挣扎跳动着。
千下眼中厌恶一闪,随手一动,一道红光随袖而出,立时那蛊虫就一分为二,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地上。
“好了?”向灵惊讶地问道。
听闻声音,千下这才注意到有人在,红眸一瞥,对上那张脸,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啊。”向灵立即回过神,捂着脸。
“你是?”千下在脑海中回忆着什么,但无奈想不起来了。
向灵心里一阵失落,但还是弱弱地回答道:“向灵。”
“向灵?”千下皱起眉头。
看见千下皱眉,向灵隐隐地期待着他能想起什么来,但是他得到的只是一句抱歉,“眼熟,见过吗?记不清了呢。”千下因为要炼药的缘故,没少去北国各地采药,但基本都是深山老林,所以也没怎么见人,能让他觉得眼熟的恐怕也没几个,所以他才费心多问了两句。
只是向灵就不这么以为了,他只觉得自己被人忽视了。
“这你都不记得了,我还提起来作甚。”向灵一阵幽怨。
就是这幽怨的一瞥,千下一下子记起了什么,好不尴尬,“是你——那个药童。”
一听“药童”二字,向灵立即兴奋了,当年自己在外学医,师傅让自己做药童上山采药,在悬崖边上,自己险些丧命,亏得路过的邪君救了自己,两人在山上住了两天,也是自那时候起,自己就对邪君爱得一发不可收拾了。“是、是我,啊,你还记的……”说着说着,向灵的眼眶都红了,这么多年的思念都在这一刻显得“值得”。
千下脸色一沉,“你怎么到宫里来了?”
向灵一愣,他以为千下是介意他嫁给了帝君,立即解释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到宫里来只是为了找你。我在外面找不到你……听他们说你和无伤臣走得近,我就嫁到宫里来了。”
“呃。”千下越发尴尬了,对方误会他的问题了。而且对方这话着实让他也一阵无语,居然为了自己嫁进宫里来了。
“我见到你了,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马上跟你走。”说着,向灵就要抓住他的手。
千下立即躲开了,“你别这样。以前本王就告诉过你,你不适合本王。”
这是向灵第三次被千下拒绝,他的心冷到了极点,“为什么?为什么我无论多么努力,你总是这样一句‘不合适’。”
“小药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开窍,真的让本王很后悔当初大发善心地救你一命。”
“是吗?”向灵冷笑一声,负气哽咽着,“那你杀了我吧。这样谁也不欠谁了。”
千下语噎。虽然人都说他是邪君,可他从来也没随意取过人性命,不然这个药童这么烦,当初自己就一手劈死他了,哪会等到今天?
“动手啊!”向灵哭着喊道。
千下终究还是不忍,叹了口气,“何苦啊,你说你一个满族人,至于嫁到这里吗?帝君的心思也不在你身上,这不是白白误了年华。”
“呵,是啊,帝君的心思也不在我这里,我真失败,我喜欢的人和我嫁的人都爱着一个叫做伤狂的姮子,呵。”
“你……”
“怎么?喜欢他还怕我说?”向灵一心求死,说话也是放肆至极,“你若今日不杀我,来日我不杀你就是杀他。”
一股暴戾之气四溢,千下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还好说,若是他要杀云狂……
“你敢!”千下的眼睛越发猩红了。
向灵翻了个白眼,“我有什么不敢。反正已经没什么值得我在乎了。我那天在悬崖边就该死了。”
一提悬崖边,千下又狠不下去了。怎么说这是非也是自己挑起来的,当初救他一命,却不曾想他就喜欢上自己了。后来他两次求自己娶他,都被自己拒绝了,而且还一去不回,估计这怨气自那时候起就积下了。可这种事能说怪谁?
“咳咳。”躺在床上的林雪虚弱地咳着,千下立即看去,说:“你别这么说……哎,本王还要给林氏驱毒,你先出去吧。”
向灵一笑,“你想救他?”
千下看着他,等着下文。哪知向灵脸色一变,身影闪至林雪身侧,手中真气陡然爆出,“不杀了我就休想救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杀人()
“向灵!”
千下一见此行,本能地回手一击,一道红光就将向灵震出窗外。红色的真气夹杂着千下的毁灭之力,只是一个照面,向灵就化作一堆灰烬。
“啊!邪君杀人啦!”窗外的宫侍看见这残忍的一幕,惊慌地大叫乱逃。
千下看着那一堆人形灰烬,一股莫名的难受涌上心头。他没想要他的命……
尖叫声刺激着千下的心,他就知道,自己永远也不能融入这个世界。
“咳咳。”
林雪的咳嗽声把千下的心思勾了回来,千下回身看向林雪,玉手在空中画了花体的“生”字,轻轻一震,那金色的字飞向林雪,淡入了他的体内。
又看了一眼灰烬,听了两声尖叫,眸子里不禁蒙上了一层别人看不懂的冷漠,在众人的惊慌之中飞身而去,兀自念叨着:“本王不在乎,本王从来也不在乎。”
“杀人了!邪君杀人了!”
这句话很快地飞遍北禁城,飞入了御书房中的帝君和伤狂的耳中。
“什么?”
帝君和伤狂同时放下奏折站了起来。刚才他们还商量着批完这几份折子就一道去芙蕖宫看看林氏和千下,谁知折子还没看完,这噩耗就传来了。
“我们也不大清楚,只是宫里都传遍了,说看到邪……三王爷把芙蕖宫里的人都杀了。”币元结巴地说着。虽说江湖传言邪君喜怒无常滥杀无辜,可这总归是没有发生在宫里,所以币元以前尽管也害怕邪君的名号,却也不曾像今天这样恐慌。
“芙蕖宫?”帝君看了眼伤狂。
“满族向氏和林氏住在那里。”伤狂满眼慌乱。他不信千下会滥杀无辜,一定是向灵做了什么……可是无论做了什么也不至于杀全宫的人啊,何况向灵背后站的——可是满族!
“满族向氏……”帝君也意味深长地重复了这个名字。
“去看看吧。”伤狂轻声提醒道。
帝君皱着眉头,点了下头,对币元道:“备驾。”
币元匆匆出去,等在门口的法印和裴度赶忙问:“帝君怎么说?”
“备驾,去芙蕖宫。你们也利索着,此时非同小可,估计今晚要开朝会了。”说着,币元就去打发人做事了。
“朝会?”法印和裴度心里咯噔一下。在北国,“朝会”二字等同于动乱。因为每日早朝的北国几乎没什么必要在夜里加朝,若是有,必定都是危系国家的大事。
屋里的帝君深锁眉头,他想不出千下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可这一切又不会是空穴来风,若是真的……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正慌着,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一暖,原来是伤狂握住了他的手。他对上伤狂的蓝眸,只见伤狂平淡却坚定地对他点了点头,“没事,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帝君闭了闭眸子,这话无疑激起了他心里沉静许久的心海,阵阵波澜,“嗯。一起,面对。”
“帝君到!”
币元一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