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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你心里就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对不对!”
“不知这样的。”
“那是怎样!”
“小水……”
“呜……家没了,大哥,家没了。”
“大哥和三弟会在天上守护你的。”
“……”
翻了个身坐起来,环视一圈承欢殿。
明天,帝君就该到嵇康了……
明天,这个宫殿就属于自己了……
躺在门外守夜的币元攥着被子,凉凉的夜色罩在他的身上,也不禁缅怀起帝君来。
“帝君,您真的要……”
“好好辅佐二王爷。”
“可是。当年你救币元性命的时候,币元已是发誓生生世世都服侍你。求帝君……”
“没有你宣旨,二王爷他登基还是有些突兀的。帮孤最后一次。之后你若想离开宫,孤已交代二王爷给你最好的去处,这些年……谢谢你。”
“帝君……你从没对币元说过谢谢,你这样和币元说话太生分了,币元不习惯。”
“十五年了,一声谢谢你还是值得的……以后,想起孤了,就到千坟山脚下……”
“帝君,你真的会死……吗。”
“……别告诉帝后。满族的事二王爷之后会处理,若是牵扯到帝后,你记得用这东西救他一命。”
“这是……”
“你收好。二王爷他——他初出茅庐,处事还不妥当,交给你孤放心。”
“可这是遗诏,我、我,帝君,我做不了这事,币元舍不得你。”
“别哭。这弱肉强食的宫廷里,以后再没有孤救你了,你要学会自己战斗。”
“帝君……”
“行了,孤要走了。交代你的事要尽心的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币元怎么觉得帝君是有些不放心……”
“可能是孤想太多。你尽心做事就好,别听、别看、别管,护自己周全。”
“是,币元记住了……”
“把眼泪擦干,孤现在是以振军威的名义赴前线的,不要让别人看出端倪来。”
“可是帝君这一走,币元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见不到也是好的。替孤向陈唐家的公子说声抱歉。孤欠他的。”
“嗯。”
“好了,走了。”
“帝君!”
“……”
“币元若是做完了宫里的事,能上哪里找你?”
“……千家祖宗都在千坟山,孤不配上去,你就在山脚下拜孤。”
币元蜷缩起身子,虽然已是仲春,但在这冰冷的宫殿里还是觉得阵阵寒冷。
帝君永远的离开北禁城了。
他一个嵇康难民,凭什么在这里立足?
二王爷?
毕竟没有过命的交情,二王爷能像帝君一样对自己吗?
显然不能,因为他心里的帝君也没人可以取代。
不禁看向殿门,明天自己就要助二王爷登基了……
十五年前陪着帝君登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没想到才十五年,自己就要助旁人继位了。
“这是你给币元最后的嘱托,币元一定会好好完成……但是,当币元做成这些,币元就会去找你,别怪我不听话。我只是放不下……”
币元默默地流泪。
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在最后的时刻里孤独死去。
帝君,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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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逢()
千河畔,两军对垒,已僵持四日。
这日破晓时分,江雾迷蒙,两军主将一个立于边城城头,一个立于主船船头,遥遥相望,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却能从那人的气场上认得那就是自己的对手。
打,还是不打?
皇上说不能打,等他来。
帝君说等他来,再打。
可是皇上没来。
可是帝君没来。
嵇康军:疆北军队几日都不曾有过动静,今日为何列阵了?莫非要进攻?
北**:嵇康军队一直都严阵以待,为何昨夜全军休息?莫非要休整进攻?
两军将领犹如黑森林中的猎手,瞪着一双鹰眼要察觉出对方的动静来,唯恐被先发制人。
嵇康教头心想:他们要是冲过来,我们就放箭,是他们先动手。
北国主将心想:动手啊!你动手我就不算侵略。是你们先打客人。
只是眼珠子都瞪得猩红,却都没从对方身上发现要动手的意思。
等待,是最难熬的。
捕猎最忌讳打盹,丢了猎物事小,丢了自己的命可就赔大了。
清晨的风并不柔和,甚至有些瑟瑟,将士们起先还斗志满满,可从后半夜站到现在东方都发白了,士气早已低落到极点。
打,还是不打?
两军的心里来来回回地琢磨着,却都没有结果。
等!
等皇上来了就好办了。
等!
等帝君来了就攻城!
似乎上天察觉到了什么,忽地变了色。
“糟糕,要下雨!”
风起云涌,两方士兵都傻了。
“嵇康边境的地遇水多泥泞,如果下起雨来,攻城的难度就更大了!将军,打!”骏承尧劝道。
上官一良沉默地摇着羽扇,听他一说,蹙眉道:“没看对方也急了吗。咱们攻城难,他们守城遇到这天气也难啊。这城墙一看就是随便修的,根本不经打。”
“是啊,淋过雨这城就好打了。让士兵们准备地毡,雨过后迅速铺路。”常平欣喜,虽说地难走,可他们有办法解决,对方那是城墙有问题啊,他们想要修建,也得有时间不是?
果然上天是恩待北国的啊!
他如是想。
嵇康教头站在城墙上,脸上忽然湿了一点,仿佛雨滴透过皮肉直穿心肺,凉了一片。
“好了,不用皇上吩咐,这仗也不必打了。输了。”
“教头何以如此悲观?”
“一场仗要赢,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天时我们没有,人和不如疆北军队,地利本是强于他们,可如今也没了。边城城墙修得过于脆弱,淋了雨将不堪一击。败了,败了!”
“那我们……”
“教头!!皇……”
“不必担心。”
城下的通报声还没喊出来,城墙上的教头就听到了身后那温和的陌生的声音。
不必担心。
他不禁好奇是谁,转过头去,只见一位身着明黄色常服的长发男子正温和地对他笑。
一双摄人心魄的蓝眸里盈满了温柔。
“您是……皇上?”教头的舌头都仿佛打结了。士兵们也都愣住了。
听说了新皇很美,但没想到这样美。
若不是他衣服上的龙纹和他碧蓝的眸子以及那出尘的气质,谁也不会将这样如诗如画的男子和“帝王”挂上勾。
更重要的是,他们居然有幸见到皇上了!
“朕来晚了。”
伤狂略带愧疚地说。其实他已经日夜兼程地朝边城赶来了,生怕北**队打过来自己的军队无法招架。
为了以防对方拒绝谈判,伤狂还召了苏玉哲的军队来支援,他先行到边关。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教头反应过来立即跪下行礼,众将士也都哗哗跪下,声音滔天。
岸边的北**舰上的常平本就是一直看着他们,嵇康教头的消失让他愣了一秒,以为对方要开打了,都叫了吹角人来要吹角进攻,却还没待角声吹起,城墙那边的呼声就悠悠荡荡地飘了过来。
“我怎么听见是他们的皇上来了?”骏承尧皱着眉问道。
上官一良一言不发,看着对方的堡垒。
“你没听错……”常平沉吟道:“没想到无伤臣居然会亲自来。”
“难道他知道帝君要来?”杨子航抬起眸子问。
“应该不会。”石建安咂了下嘴,“帝君的行踪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连士兵们都不知,他应该不会知道。”
“呵,难不成他和帝君真有什么心灵感应?!”骏承尧嗤之以鼻地说。
“也未可知。”上官一良忽然沉吟。
“你发现了什么?”骏承尧期待地看着他。
常平和杨子航听骏承尧一问,也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纷纷看去,石建安却是心一紧,看着他,生怕他说出什么这些人不该知道的事。
“都看着我干什么,”上官一良扫了众人一眼,扫到石建安的时候别有深意地停了一瞬,只有他和石建安彼此知道,石建安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上官!果然是老谋深算!
完了!帝君说过不让告诉别人的!
石康啊石康,你的仕途就要完了!
“我说未可知是因为毕竟他和帝君之间缔结过无伤契啊,或许真有心灵感应呢。”上官一良说话间又看了一眼石建安,明显带有几分笑意。
石建安松了口气,感激又嗔怪地看他一眼,便是专注起对方的动静来。无伤臣居然也来了,看来帝君真的不是想打仗,只是为了引他出来……
但是帝君又下不了手为三王爷报仇,引出来又怎样呢?
“什么啊,还以为你知道。”骏承尧翻了个白眼,往他身上靠了靠,上官笑着搭手在他肩上,“我又不是神,只能看看你的心思。”
“行了,你俩,这是战场,回家在腻歪。”常平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
骏承尧脸一红,上官笑着收回手,不再言语了。
自从千下告诉他肌肉横生的骏承尧居然是个姮子,他就诱使骏承尧亲口告诉自己他的阴阳属性,然后略施小计就捅破了二人之间的窗户纸,还让别人看起来像是骏承尧倒贴他。
等战争结束,他们就要成婚了。
骏承尧偷偷看了一眼上官,见他一直盯着敌军,也忙收敛了心思加紧了警惕。
嵇康城楼上伤狂免了众人的礼,困惑道:“疆北军队还没进攻?”
“嗯,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第一天停靠就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