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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不是早都习惯了么。
叟尼面色一惊,察觉身体,心忽然沉沉,“你、你什么时候……”
“少废话,互换解药。”他手一翻,向叟尼伸去。
叟尼面色阴沉,冷哼一声,“解药不在我身上,我要去拿。”
“随你。反正你身上的毒只有一日的机会。”林月自信地笑着。他这解药可是你抢不去也偷不走的。
叟尼眸中寒光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消逝了。
“好。”他负气地出了房门。
刚一转进阴影之中,他的唇角就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什么东西,敢和我斗……”
他掌心一动,林月所在的屋子就被结界笼罩起来了。
…
承欢殿里,千水斜倚在床上,睨眼看着跪在阶前的伤狂,冷冷开口:“一日了,你就没什么要对孤说的。”
伤狂低垂眼帘,“该说的,昨日都说了。”
“你放肆!”
一道真气当即冲到伤狂的胸口,将他震倒在地,嘴角溢出一道樱红的血丝。
千水眸子一眯,“你竟然敢放走他!你怎么不一起走了啊!准备里应外合,篡夺孤的位置吗!”
又是一道真气,伤狂刚撑起的身子又被打到在地。
他虚弱地咳了两声,“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你说啊!”
“我……”
“呵,又没话说了。”千水冷笑,忽然下床闪到伤狂身前,捏着他的下巴,“是不是孤昨日给你的教训不够,你还想尝试一遍,啊!”
说着千水就狠狠地吻上他,他一把推开千水,袖子用力地擦着嘴唇,“你别乱来。”
被推开的千水扣住他的肩头,“乱来?你真不想孤乱来,你应该和他走啊,在这里留着算怎么回事!还不是想做孤的人!”
伤狂忽然凝住他的眼睛,“我是不信你会那样对我。”他反抓住千水的肩,“千水,你看清楚,我是伤狂,狂儿,你不会那样做的对不对?那个不是真正的你……”
有那么一瞬间千水是恍惚的,但很快他打开了伤狂的手,噌一下站起,“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密室去!”
“千水——”
“不走还想要吗!”
“……伤狂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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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粪车()
“皇上,有人拿着这个东西,说你见了一定会见他。奴才不敢私自做主,就来通报了。”豆包恭敬地端着个托盘举过头顶。
“哦?”苏玉禾从奏章堆抬起头来,一见盘上的东西,心一酥,“快,快呈上来!”
见皇上急切,豆包匆忙上前呈上托盘。
此时托盘上的竹叶被日光照得熠熠生辉,苏玉禾忽然一笑,“谁送来的。”忽然想起古井,面色略沉,“没吓到你们?可有人指点什么?议论什么?”
豆包不解地看着苏玉禾,干笑一声,“为、为什么会吓到奴才……”
苏玉禾奇怪地看他们一眼,饶是自己这么镇定的人,第一眼看到那副模样的肆秦也着实吓了一跳,他们如何这么淡定?
“哈,没什么。”苏玉禾谦谦一笑,“送东西的……人在哪里?朕去见见。”
“哦,就在宫门外,皇上想召见,奴才这就去宣。”
“欸,还是朕亲自去。”苏玉禾可不想让这么多人像看怪物一样打量肆秦,在背后风言风语——自己曾经受过这些委屈,绝不能让肆秦……
“嗯?”豆包一愣,“那好,奴才这就去备轿辇。”
苏玉禾一颔首,豆包就跑下去了。之前一直担心伤狂走后新皇帝会和自己有隔阂,却不想这两位都是亲民和蔼的好皇上,豆包不觉双手合十,再次谢过老天。
等宫门打开的时候,坐在皇辇中的苏玉禾心情忐忑,手攥着衣角,抚抚鬓角,指尖由太阳穴划到唇边,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却又极具陌生。
他来找自己了?
为何还是这么的不真实。
明明当初那样祈求他都不出来……
奇怪,现在不是白天么?他如何出来的?
难道,不是肆秦?
正犹豫折返,车外却传来豆包恭敬不失俏皮的声音,“皇上,那人就在车前。”
苏玉禾心里一咯噔,一想到不是肆秦,自己居然这样屈尊前来,实在对君威有所折损——算了,来都来了。
“嗯。”苏玉禾一掀车帘,豆包眼明手快地弓腰伸手扶住苏玉禾,苏玉禾高贵雍容地踩着凳子下了马车,目不斜视,望着一众跪地行礼的人,淡淡道:“平身。”
“谢皇上。”
众人站起,苏玉禾这才问豆包,“人呢?”
豆包尴尬地褶起额头纹,搓着左脸,“咳,皇上,人家就在你后面。”
苏玉禾一怔,顿觉尴尬,迅速板起脸来对豆包来了一通口形,“怎么不早说。”然后腰板一挺,转过身去,“谁要见朕……肆……”
苏玉禾舌头仿若打结一般,干扯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肆秦正恭敬地对他点头一笑。
两人相见都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因为从苏玉禾离开皇宫去山庄已经八年多了,这时的肆秦早已没了少年时的青涩,古铜色的皮肤更显他的轮廓分明,刚硬健朗,让人一见就有几分安心。
而这一年肆秦虽然和苏玉禾日日相伴,但都是在夜间,像这样白天的打量是八年来头一遭。而且这也是苏玉禾病愈后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病好之后的苏玉禾明暖如春、温文尔雅,眼中的自信让人看他一眼就不得不记住他的俊逸——貌美、心美。
“好久不见,皇上。”肆秦眼中闪烁着久别重逢的笑意。
苏玉禾不敢相信地呵了一口气,水雾盈上眼眶,他飞快地看天眨着眼睛,手一抚额,“朕是在做梦吗?豆包。”他伸手乱抓,豆包立即握住他的手,“没有,皇上,您醒着呢。”
看皇上似乎喜极而泣,豆包不禁打量起马车那边站的人来,衣着普通,不是王公贵胄,健硕硬朗,一副硬汉的形象,该不会是皇上在山庄里要请的那个什么侍卫?
“肆、肆秦,怎么可能。”苏玉禾强忍着泪水,又打量起肆秦。
活生生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皇上。”肆秦又带着温柔地呼唤一声。
苏玉禾一伸手,两个人同时移步,久违的拥抱,刹那间,眼泪再也不甘留在眶中打转,蜂拥而下,泪流满面。
“怎么哭了,这么多人看着。”肆秦悄声提醒。
“怎么,朕如今登基了,难道还不比从前自由?连看见兄弟都不能失态一下……”苏玉禾抹着泪爽朗地说。
豆包马上给周围的人一记扫光,“皇上九五至尊,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周围人搓着脸当没看到,肆秦笑着退了一步行礼,“到底您现在是皇上,草民还是要守一份礼仪。”
苏玉禾知道他是帮自己找个台阶,吸了吸鼻子点着头,“嗯。好了,既然你……”又上下扫了一遍肆秦的身子,在肆秦的微笑中,他故作正经,“你的事办完了,就赶紧到宫里报道,把朕给你的差事办了。”
“皇上……”肆秦一怔。他可不记得苏玉禾给他的什么差事。
“好了,不许推辞。都说朕现在是九五至尊,难不成你想让朕说的话再收回来?”苏玉禾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悻悻地低下头,“草民不敢。”
“还草民?”
“臣!臣不敢。”肆秦瞧瞧抬眼瞪了一下苏玉禾,竟然给我摆起谱来了……
“嗯,跟着队伍。”他随意一摆手,转身抚上豆包的胳膊,“回宫。”
“咚咚咚。”
“咚咚咚。”
法印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咚咚。”
“嗯?”法印忽然醒了,竖起耳朵来。
“咚咚咚。”
奇怪,这么晚了,会是谁来找自己?
揣着心思,法印迅速下床披了件薄衣拉开了门,“谁啊。”
话音未落,他就被人推着进了屋子。
“你谁啊。”
法印惊惧地推开那人,那人却翻身过去把门关上,法印害怕地抱着胸口,“干什么,你……”
“是孤。”
帝君转过身,皱着眉头。
“帝、帝、帝帝帝……”法印激动地咬住了舌尖都忘记松开。
“是孤,孤没死……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孤现在找你是有事找你帮忙。”说着,帝君就引着法印来到桌前,坐下。
法印都忘记了行礼,傻傻地看着帝君,见帝君坐下,他下意识地提了水壶给帝君倒水。
“别忙这些了,真的是十万火急。”
见帝君神色焦灼,法印马上停住动作看他。
“你先坐。”帝君一抬手。
法印看了看帝君对面的凳子,咽了口唾沫,摇摇头。
“……那好,孤长话短说,孤还活着,但是现在的帝君是二王爷,嗯……他的情况有点复杂,他可能勾结了外敌,所以你家小主现在在他那里……”
“我家小主?”法印皱起眉头不解道。因为他现在服侍的是夜辛昀。
帝君点点头,“无伤臣。你从前的主子。”
“他、他来了?”法印略显激动。
“嗯。不过情况不太好……”帝君皱着眉头,沉吟一声,“总之一句话,二王爷不可靠,你家小主是被他幽禁,你一定不能露了马脚。”
“什、什么……”法印听得云里雾里。
帝君一抚额头,“总之你记住孤说的话就是,二王爷不可靠,千万不能告诉他孤来过你这里。”
法印愣愣地点点头。两个都是帝君,这下可难办了。难道自己卷入了政…治纠纷?
“好,孤拜托你两件事。”
“不敢,臣不敢。”
“法印,事关重要,举目宫中,伤狂告诉孤你最可信……孤能信你吗?”帝君看着他,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