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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烟雨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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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抚琴老者道:“爽快,鱼公子与老夫初次谋面,却不怕老夫在茶中做手脚么?”

    鱼幸心底一沉:“他怎这般说法?”心里疑惑更甚,却不表露,道:“男子汉大丈夫光明磊落,如何做那下作的勾当!”

    抚琴老者一拍桌子,说道:“好小子,恁地痛快。你奔得疲了吧?且吃一碗饭。”

    他说完这句话,就自行盛了一碗,低头吃饭。原来鱼幸未到,他也没动筷子。

    鱼幸经他一说,真觉有些饿了,当下端碗盛饭便吃。连吃了三大碗白米饭,腹中有了饱意,放下碗筷。

    那抚琴老先生吩咐店伴道:“掌柜的,上酒来!”

    店伴卖他出手阔绰,对他是毕恭毕敬,忙跑过来唱了个诺,欢欢喜喜地转身入了堂内,不消片刻,端了两大坛酒,一叠大碗出来,一一放在桌上。

    那抚琴老者自行斟了两大碗,一碗推在鱼幸身前,举碗在手,道:“老夫敬公子侠义,先干它一杯。”仰脖子喝干。

    鱼幸心想若是不饮,岂不是堕了威风,举起大碗,一口喝了个底朝天,将碗嘭地放在桌上。那老者也不说话,连斟四杯,两碗分与鱼幸。

    鱼幸寻思道:“他无缘无故请我喝酒,不知用意何为?”他生平极少饮酒,再与他喝了两碗,微有不胜之态,终究忍耐不住,开口问道:“我想问一问老先生,如何得知我找寻的是一位姑娘?”

    抚琴老者道:“你与我饮了五杯,方才开口询问,也不算失了礼数。”

    伸手从怀中一掏,摸出两枚外圆内方的铜钱,放在桌子之上,望了鱼幸一眼,说道:“鱼公子,你我来打一个赌如何?”

    鱼幸略微迟疑,问道:“打什么赌?怎生个赌法?”抚琴老者道:“我将这两枚铜钱掷出去,落在桌上,你猜是同面朝上,还是异面朝上?”

    鱼幸问道:“赌这个做什么?我若赢了,便又如何?”抚琴老者道:“你若赢了,我便带你去找那个小女娃娃。”

    鱼幸暗自惊心:“听他这般说,凌九姑娘果然在他的手中。”

    只听那老者问他道:“你赌还是不赌?”鱼幸情知与他作赌,便有了一半的机会,反正左右也找不到凌苏雪,便满口答允:“赌,如何不赌?”

    那老者笑嘻嘻地道:“公子请猜猜,我掷啦。”鱼幸不假思索,决绝道:“我猜是两个同面朝上!”

    抚琴老者将手中的两个铜钱对嘴吹了一口气,忽儿一下掷出,只看两枚铜钱在桌子上滴溜溜旋转,半晌不停。

    两枚铜钱越转越缓,忽儿“咣当”,“咣当”两声,一前一后,一同跌八仙桌之上。

    那抚琴老者望了一眼,轻噫一声:“呀,分别是是坎卦和兑卦,出门遇雨,不赌自输,恰好公子姓鱼,鱼即水也,公子赢啦。”

    鱼幸放眼望去,果见两枚铜钱安然卧在桌子之上,咸是同面朝上。

    鱼幸看了他一眼,说道:“男子汉大丈夫……”那老者接口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两人相对哈哈大笑。鱼幸心道:“这老头可真邪门,若不是他与弓未冷同为一伙,倒是可以好好和他喝上几盅。”

    只因他心中所想,凌苏雪方从西南前来,那么与凌苏雪为难的,自然只有弓未冷等人了。

    那抚琴老者将两枚铜钱揣在怀中,仰头看看了天,自言自语道:“申时了,咱们走吧,带你去见那女娃娃。”

    唤店小二过来结算了钱,将金银古琴系在背上,当先跨出酒肆。之前这老者趁鱼幸不意之际,出手拿他的穴道,认穴之准,实为罕见,料想绝非小角色。

    鱼幸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紧随其后。

四三章 剑纷繁(四)() 
待与那老者并肩子奔了数里,方发现他的脚下功夫稀松平常得紧。他暗暗留心,看两人奔行方向,是往北而行。再行约摸三里地,地势愈来愈高,显是在往山峰之上攀行。

    鱼幸想要开口寻问,却觉不妥,心里想:“既来了,则安之”。只得深沉住气。

    保定府属河北地界,坐落在平原之上,虽然元宵早过,春日已来,北风仍旧未退,直呼呼迎面吹来,这时酒气略微上涌,冷热交替得厉害。

    越往山峰高处,越是寒冷,荆棘遍地,难以落脚。那抚琴老者来到一处灌木丛前,说道:“鱼公子,你我先将身子藏好了。”

    拉着鱼幸缩身在灌木之中,低声嘱咐道:“鱼公子,待会有人前来,你可千万别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鱼幸问道:“为什么?”那老者道:“你依我便是,于你于我都有好处。”鱼幸忖道:“他要怎地?”猜之不透,只得听他吩咐,见机行事。

    时入酉牌,太阳西斜。正不耐烦间,忽闻得风声紧骤,风声一过,脚步声音从东南角响起,只片刻功夫,已来到山间的平地之上。

    鱼幸从灌木丛中张目看去,只见是一个瘦瘦高高头陀,手中攥住一根高达丈许的禅杖,往地下狠狠一顿,张开血口便叫道:“老儒生,快出来受死吧!”地皮一抖,似乎山洪地震来袭,而他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响彻山谷。

    鱼幸心间一颤:“这瘦高头陀口中所说的老儒生,定然是这老者了。”那高瘦的头陀接连叫唤了两遍,仍没人回口答应,转身朝山脚下道:“呈告三……三公子,那老贱狗还未来到。”说话时低眉垂首,神态毕恭毕敬。

    鱼幸暗暗吃惊:“原来山脚下还有人。”思索之间,只听得马蹄声响,一匹雪骢如一阵风当先跨了上来,马上是个双十年华的贵公子,只见他衣着光鲜华贵,脖子之上戴着一大串明珠,穿着是蒙古人打扮。

    那贵公子右手一勒缰绳,胯下雪骢奔得正疾,给他这一勒,立时停住不动了。

    鱼幸心中一震:“这人看似没什么武功,但气势却让人震撼!”随即尾随跟来了八匹骏马,昂首扬蹄,都是良驹,前面三人,中间三人,是六个蒙古汉子。

    那六个蒙古汉子也不畏惧春寒,皆是袖口高高挽起,精神抖擞,手臂上肌肉虬劲,如一条条大蟒蛇紧紧箍盘在手臂之上。鱼幸与那抚琴老者透过灌木看去,中间那两人,却都是之前在蠡州城中谋过面的,一个胖大身子,是那南松子道长,另一个是那个番僧。

    八人勒住马匹缰绳立在那贵公子身后,之前那个头陀转身抱拳道:“三……三公子!”寒风吹来,拂得几人衣衫上下翻动。

    那贵公子微笑示意。那头陀道:“请三……三公子吩咐示下吧。”那贵公子扬了扬手中的皮鞭,说道:“便按照之前的计较来吧。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请了他去!待会儿照面,他若执意不去,给他点颜色看看就是了,万莫伤了他的性命。”那头陀道:“只怕那老贱狗心里虚了,不敢前来赴会,我等精心打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贵公子微微笑道:“南蛮子身份虽然下贱,可却守信用得紧呢。他既然答应了在这恶风岗上见面,定然是要来的。”望了望天,说道:“现下才酉时一刻,还有一刻功夫。”南松子道长道:“我们是悄悄前来的,军中并未发觉,要是他们放心不下,待会儿出来寻人,那便不好了。”

    那三公子道:“军中所有将领,我都吩咐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要出寻咱们。”

    鱼幸心想:“原来这地方叫恶风岗,怪不得风恁地大。”听他几人对话之中,什么“军中并未发觉”等等,这三公子果然来头不小,怪不得先前南松子等人之前在蠡州视若无人,横行霸道了。忽然耳边一动,却是那抚琴老者伸嘴在他耳边道:“鱼公子,你先不要动,让他们发现了你。”

    鱼幸不知他意在何为,轻声问道:“你不是带我来见凌九姑娘么?”那老者不答他话,已一下从林中跳出,朗声道:“嘿嘿,嘿嘿,还是铁三公子最了解我这头老贱狗啊!”

    众人万万没有料到他已捷足登先来到这恶风岗之上,那贵公子又是微微一笑,面现羞赧之色,抱拳道:“我这几个下属平日里粗俗惯了,胡乱称呼郝先生,先生切莫动怒。先生言出必践,守信用得很哪。”

    鱼幸心中一动:“他姓郝?什么好先生坏先生的,多半是假名。”只因在蠡州城中他以自己的名字戏谑文字,是以心中有此一梗。

    那抚琴老者郝先生双手叉腰,嘿嘿笑道:“正如铁三公子所说,南蛮子怎能不守信用,焉不是让你们笑掉大牙了么?”

    鱼幸暗想道:“这铁三公子衣饰华贵,显是大有来头,但这般约制属下,大大不对了。师父一直对我说,蒙古人凶残鲁莽,这郝先生开罪了他们,大有麻烦了。”

    那瘦高头陀退到那贵公子的身畔,南松子,那番僧与那六个蒙古汉子也滚下马鞍,紧紧挨在他旁边,生怕郝先生突然发难,加害于他家公子。

    鱼幸伏在灌木之中,听闻那六个蒙古汉子脚步虽然沉重,却略显得轻浮了,功夫远远落在南松子与那番僧之后。心内忖道:“难道凌九姑娘与这一干人有关?”

    铁三公子转口道:“郝先生,本……咳咳……本公子明人不说暗话,约先生前来这恶风岗,只是请你高抬贵手,治一治那位姑娘的伤,除此别无他意。”

    鱼幸暗暗惊奇:“哦?难不成这‘郝先生’还会治伤?”

    郝先生道:“是哪位姑娘啊?”铁三公子面色一沉,说道:“那位姑娘,你我都曾见过,便是本公子今早前带来见郝先生的那个。”郝先生道:“哦,老夫只会弹弹琴,唱唱小曲儿,哪里能治什么伤?铁三公子笑话啦。”

    铁三公子道:“郝先生医术无双,谁人不知?今日凌晨,那人若不是你仗义出手救治,只怕现在他已和阎王老儿弹琴喝酒去了。”郝先生“哼”的一声,道:“凌晨那位仁兄的伤,恐怕是喀颜与巴穆两位大师的高作吧?”

    铁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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