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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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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少年直接一屁股坐到一张桌面上,拿起沏好的茶水饮了一口,又喷将出去,骂道:“这是人喝的茶吗?”。

    小二哥机灵,知道这种狂嚣的子弟惹不得,低头赔笑不语。锦衣少年无趣环视,见那放着一堆摘好的西瓜,便走了过去,脚尖一点,落了一个到手中,随手一劈,取了中间红壤吃了一口,就丢到一旁,又点起一个,劈开,吃一口,丢开。如此,劈了七八个,碎瓜红壤散了一地。

    小二哥终于忍不住了,凑上前轻声道:“小少爷,这么吃瓜太浪费了吧”,锦衣少年瞄了他一眼,又连劈了三四个,这次连一口都没吃,直接丢到旁边。小二哥咽了口吐沫,试探问了句:“小少爷,这瓜是要钱的,要不您先把钱付啰?”。

    锦衣少年平日跋扈惯了,此刻正担心赶不及选花魁之事,憋着闷气,攒着邪火,找到一出气的口儿,岂能放过。提起一个西瓜,猛砸到小二哥头上,晚熟瓜皮较硬,迎面一下,瓜烂汁飞,小二哥痛叫一声往瓜堆倒去,又压了一地碎瓤,整个人像在染房了染了一通红。

    锦衣少年单腿斜跨,冷笑一声:“甭说吃你几个破西瓜,小爷在城里吃馆子都不给钱”。老薛站在一旁,抽着旱烟,好似寻常之事,早已司空见惯。

    江山面有怒色,正欲劝阻,却被身边的岳荦扯了一下,示意不用多管。顿觉奇怪,暗道五爷平日若遇到这事,早已打地对方连亲妈都不认识了,今日怎会一反常态,不闻不问,又思起几处古怪之事,便也忍住了。

    小二哥捂着头起身,咬牙不说话,往店中走去,却不料瓜汁遮了眼睛,加上本来眼神就不好,没瞧着锦衣少年猛伸了一下腿,又绊了一跤,摔滚在泥田中。

    锦衣少年站在一旁,嬉笑不已。中年男子汉堡似有不忍,起身向小二哥方向走去,口道:“小哥,我来扶你”,老薛旱烟管伸出,拦住汉堡,冷笑一声:“劝你莫多管闲事”。

    汉堡推了一把旱烟管,怒道:“哪有如此蛮横之事?”,老薛小眼一睁,淡淡道:“再废话一句,让你陪他躺地上休息休息”,身后汉土、汉木赶忙上前拽回汉堡:“哥,别惹事”。

    老薛嘿然收回旱烟管,又抽了几口,突然神色一变,连呛带咳,鼻中、口中喷出一股粉烟,烟雾如粉尘,凝在空中,并不散去。

    汉堡眼中露出一丝得意,三人同时大笑起来,长身而起,慢慢逼将过去。老薛退后几步,从囊中掏出几粒药丸,丢进嘴中,一指几人,怒喝:“你们究竟是谁?为何向老夫下毒?”。心中却已然明白过来:刚才那一推之间,毒已附在烟管之上,用毒无形,这种手法在江湖中堪称一等一的高手,怎会出现在小小村肆之中?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小少主的白马失蹄,恐也是这人以高明的暗器手法悄然行之。毒、暗器。。。对方身份呼之欲出。

    一念至此,老薛面容都扭曲起来,颤声道:“你们。。。你们是蜀。。。。”,突然惨喝一声,脑中如被虫子噬了一般痛苦万分,直疼地手脚发软、口不能言、牙关发抖。

    汉堡哈哈大笑:“薛二,脑蚕粉的味道如何?”,老薛一听到“脑蚕粉”,身子顿又软了几分:脑蚕粉,乃以噬魂蚕为毒鼎,配以冥杏、鸥香,研磨成粉,始成剧毒。中此物者,蚕毒噬脑,起先痛不欲生,直叫撕心裂肺、苦不堪言,如无解药,几日之后,终成一副行尸走肉,变为痴傻之人。

    锦衣少年正在戏耍小二哥,猛遇惊变,呆立当场。老薛呻吟中惨喝道:“少主人,快跑”。锦衣少年一个激灵,冲向白马。汉堡身形一晃,哼道:“动手”,人如苍鹰,双爪向锦衣少年拘去。

    锦衣少年面色苍白,根本无心抵抗,连退数步,绕着店门前的石柱不停闪躲。汉堡不欲伤他,手下收放自如,只是两人轻功在伯仲之间,倒一时僵持了下来。

    汉堡出手去擒锦衣少年的刹那,汉土、汉木两人一掀衣襟,露出悬于胁际的镖囊,四手疾挥,铁蒺藜、飞蝗石、银针、如意珠七八种暗器,向摇摇欲坠的老薛袭去。

    生死攸关之际,老薛咬破舌尖,毒痛之中流出几分清醒,毕生功力从丹田喷薄而出,矮壮的身躯猛如利箭般离弦飞起。汉土、汉木明显江湖经验甚浅,暗器以点攻击,不成合围之势。老薛一飞冲天,轻易避开,手中铁烟杆一扬,敲击不绝,一瞬间变化出十四种招式,点向二人。二人一左一右退开,汉木手底一扬,甩出三只袖箭,袖箭以机关发动,来势凶猛,力道十足,挂起三阵风声,老薛铁烟杆拨开中、下路两只,俯首又躲过上路一只。汉土掏出两根峨眉刺,趋身紧逼,步伐轻盈灵巧,一根招式刁钻,刺、穿、挑、拨、扎;一根手法精妙,点、贯、带、劈、甩,与老薛手中的旱烟杆缠斗在一起。

    汉土、汉木一人主攻纠缠,一人持暗器伺机而动,占了上风。然老薛江湖经验老道,虽身受毒痛之苦,但处生死之际,搏命一拼,倒也有来有往。

    汉堡回头瞅了几眼,怒哼一声:“带你们出来涨涨经验,第一次就给我丢脸,一个老家伙都收拾不了”,汉土、汉木本就浑身绷紧,闻言更加紧张,手中反而乱了几分,汉木甩出的几根银针差点伤到了汉土。

    老薛见汉土汉木阵脚混乱,心中一喜:若能先败了这二人,今日之局还有挽回余地。左手烟杆攻势更猛,右手力贯指尖,指如灵蛇,在双刺当中蜿蜒滑过,点向汉土胸前要穴,竟兵行险着,欲擒下眼前这人。

    汉堡冷笑一声,轻怕腰囊,闪出三枚镖型暗器,扣指弹镖。

    一只镖状如莲花盛放,疾飞高翔,鹊鸟夜惊,旋向老薛面门;

    一只镖状如茶绿斡刺,寒流张驰,鸾回鹤顾,扎向老薛胸口;

    一只镖状如乌黑玄铁,将噬爪缩,燕子伏巢,飘向老薛手臂。

    莲花镖、绿茶镖、心机镖,汉堡最得意的暗器手法——三镖拍案惊奇,骤然使将出来,镖似蝴蝶,翩翩飞舞,旋风般疾转,轻云般慢移。

    电光火石之间,老薛暴退出与汉土双刺纠缠的战圈,手中铁烟杆甩出,荡开一镖,不及多思,就地十八滚,滚地极其圆润,也是运气,竟然就此又躲开一镖,只是最后那只乌黑之镖如猛虎潜伏多时,一个盘旋,正扎在了老薛手臂上,血色飞溅,鲜红之血瞬间又变成了黑色。

    心机镖,最难躲的一镖,便如同人心,深不可测,躲之不及。

第53章 僵尸粉() 
老薛负隅顽抗,全凭一腔希望,如今手中武器已失,又身中粉毒和镖毒,面如死灰,咬牙不语,眼中却显惊惧之色。

    锦衣少年原指望老薛收拾了那两人过来帮自己对付眼前这中年汉子,哪知形势突变,惊骂了一句“妈的”,调转身形,便往驿道飞奔。汉堡眉头一皱,寻思这锦衣少年手底平平,轻功倒不弱,倘被他逃到了驿道,人多眼杂,易出事端。手中扣起一把银针,正欲射出。

    未料锦衣少年慌不择路,一脚踏上了自己丢在地上的西瓜皮,摔地仰面朝天,一身烂瓤。

    汉堡忍不住仰天大笑:“自掘坟墓,妙极,妙极!”,一展身,点住锦衣少年的穴道。

    汉土、汉木也顿时大喜,几步走近,看了锦衣少年一眼,低声道:“大哥,青花的消息还真准,果然截住了梦家少主。这下回去,我们外系可算立了一大功”。

    汉堡暗责两人真是初闯江湖的雏儿,是非之地怎可碎嘴,泄了机密。口中斥道:“休要多言,收拾起这小儿,速撤”。

    那边厢,老薛粉毒发作,痛苦嚎叫,以首扣地。汉土背起锦衣少年,三人漠然看了老薛一眼,正欲离开。

    却听郭芒吁了一声:“真他妈吵”,手中警恶刀左右一挥,左边一刀在大熊胸前一抹而过,绣有“盛源镖局”四个字的一片布帛化作粉碎。林少心中暗赞了一句:动手之前,先隐身份。郭芒心思细腻起来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右边那一刀洒出数道光影,光影飞舞,血光乍现,老薛手臂上连镖带肉被剐起,深可见骨。刀气密于一线,如依水浮萍,凌空渡过,“叭叭”几响,发出击穴之声,喷涌之血瞬时缓流下来。刀气再凝,若点若丝,隔空一击,再一声“嘣”地闷沉之音,敲在老薛颈侧,老薛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刀在空中,轻抖几下,甩出一抹血水,再回到主人手上时,不染一点尘埃。郭芒收刀挂腰,继续低头吃饭。

    岳荦手指轻敲桌面,点头道:“好刀法”,郭芒随意笑了笑:“献丑献丑,神州第九”,林少淡淡道:“这次你谦虚了,以我所见,保底前五”。

    “第一是谁?”江山问道。以林少的眼界,竟称赞郭芒的刀法世间前五,江山内心也是十分高兴的,只是同时不免又好奇天下第一的刀法究竟握在谁人之手。

    林少习惯性摸摸鼻子:“一个病痨鬼,说不得现在已经咳死了,老郭有机会争一下天下第一刀”

    郭芒晒道:“我要什么鸟天下第一刀的名号做甚?能换一盘麂子肉吗?”。

    “换不来、有道理、没卵用”提起麂子肉,林少不自觉抹了把口水,这是吃货的本能。

    三人吃饭聊天,悠然自得,好似一切寻常。汉堡却倒吸一口冷气,面色数变:那一刀自己甚至没看清如何出手的,更不知这几人为何要救老薛一命。人在江湖,但凡出手,必有因果。

    终于稳稳心神,趋步前踏,抱拳道:“几位高人,倒是在下走眼了”。

    林少侧身道:“兄台这空手的买卖吃饭时就做上了,真是废寝忘食啊”,汉堡一指地上横七竖八的暗器,道:“算不上空手的买卖,成本还是不小的”,言语之间,倒挺风趣。

    汉堡之所以如此淡定,并非因为手中的暗器,而是暗器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此刻似随口点出,其实大有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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