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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做什么事。”
话音刚落，刚刚还挤了一屋子的人，转眼间全都跑了出去。
人都死了，冷寒如又开始掉眼泪了，“你这孩子，怎么能对姨娘们这么说话呢？就算她们再有什么不是，那也都是你的长辈！”
久久哼了一声，“拉倒吧！那个二十九，比我还小两岁呢！也不知道佟朽怎么下得去嘴！”
“你、、、”冷寒如听她竟然直呼佟朽的名字，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的干净，话还没说完了，一口气没喘上，翻了眼的倒了下去。
这一倒下，半个月都没醒过来。
久久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就是没有用，冷寒如就是不醒。
佟朽虽然侍妾一个个的往家里带，对冷寒如也不冷不淡的，但到底也没虐待她，雾城里能请的大夫都请来了，每一个都说脉像正常，可就是正常的醒不过来。
***
“所以你就找到我了？”老者听完了久久所说，含笑的问道。
“那倒也不是。我哪知道这里还有个鬼市，里面还藏着一个您呢！”久久道，“我娘昏迷了半个月，起初我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的。可守着她也不醒，大夫瞧了也都说不出为什么，我闲的无聊就替我娘整理房间了。这不，在她衣柜里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藏着的就是这些了。那暗格也不知道谁设计的，还有密码，解密码花了我不少时间，要不我早来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是我的？”老者问。
“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这东西不寻常，于是找了你们这儿的土地问了一下。才知道那红色的珠子是见到你的通行证，于是就带着东西来找你了啊！当然，这嫁衣我娘身边的洪姑姑认识，说是当初嫁给我爹时穿的喜服。所以我就猜想是不是二十年前您给她的。而且，听您这么一说，我也总算明白，为什么我娘这么多年被那些姨娘欺负从来不敢反抗了。”
老者笑了笑，“姑娘既然明白了我是拿什么来‘救人’的，也该知道，我救人不要钱财的。”
“那你想要什么？”久久问。
老者看着她还是笑的高深莫测的，“那就要看姑娘拿的出什么报酬了。”
“类似勇气这样的？”久久挑着眉问。
老者含笑不语。
久久笑，“那好说啊！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我最近便秘，要不跟你换，换回我娘的‘勇气’怎么样？她现在昏迷不醒，我觉得她应该是没有勇气醒过来。觉得自己愧对那些姨娘了。或者，没有勇气面对新进门的三十。”
“我都说了，便秘不行。”老者有些生气的样子，还不忘补充道：“感冒发烧流鼻涕都不行！这些都是很有用的东西。”
“有用？”久久皱着眉，“我怎么不知道这些东西有用啊？”
“这是生命的一种历练。你应该尊重它们的存在。”老者严肃的教训道。
久久笑了，“你还真敢说，花生都不敢这么编。”
老者咳了一声，调整了一下自己差点被她逼的崩溃的心态，“你到底还想不想救你娘了。”
“当然想了，要不然我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鬼市还陪您聊了这么半天是为什么？”
老者刚端起茶碗的手抖了一下。
陪他聊天？
他第一次有了想要送客的冲动。
“比如，美貌、智慧、善良、爱情、亲情等等诸如此类可有可无的东西。”老者决定直接一点，否则一会儿她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让他会送客的东西出来。
“美貌？智慧？还等等？这些东西怎么叫可有可无？你脑回路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样啊？我哪一样都不会拿出来跟你换，你想都别想。要是感冒发烧诸如此类的你不想要，那这个。”久久突然将腿架在桌子上。
老者愣了一下，“腿？”
“想得美！没腿我还能活蹦乱跳吗？”久久说着，伸手将裤腿拉了起来，露出脚踝，“看见了没？我腿上的这个胎记，这可是打我出生就有的，虽然形状很好看，但符合你说的可有可无。你要喜欢就拿去吧！”
老者深吸了一口气，“姑娘，你再这样，我真的要送客了。”
久久将腿放下，低头理了理裙摆，在抬头看着他的时候，笑的有些邪恶，“你做不了主对吗？既然这样，我也不用继续跟你谈下去。不如，你带我去见你背后的人。也许，他会喜欢我说的这些东西呢！也省的你为难了。”
第216章 扫地出门（）
老者愣了一下，嘴角噙着笑意又拿起了桌上的书卷翻了一页，“姑娘既然能凭着这凤冠霞帔就找到我，且又识得这曼殊沙华，想必本就不是这凡世之人。既是如此，姑娘要找什么人，又何须老朽来带路？姑娘自己找去便是。慢走不送！”
说完，仿佛房间里已经没了人似的，他淡定的继续看着他的书。
“哎！你这老头好生没礼貌，咱们刚刚聊的不是挺开心的吗？你怎么说赶人就赶人？顾客是上帝你懂不懂？你把上帝往外赶，还想不想做生意了？”久久说着伸手要去拿开他的书。
老者突然一挥袖子，房门打开，外头像是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吸力似的，将久久直接拖了出去。
她一出去，房门便自行关上了。
这还没完，院子门也开了，久久就这样毫无尊严的被扫地出门了，宁安叫着‘小姐’一路跟着她跑出了门。
‘仁心仁术’的大门合上之后，久久才从空中掉下来，她捂着摔疼的屁股将气喘吁吁跑到她身边的宁安拍了一下，“你傻不傻？人家又没赶你出来你自己跑出来干什么？这下好了吧！我连个再回去的理由都没有了。”
“回去还要什么理由？”宁安委屈的摸着自己的额头说道。
久久朝她身后努了努嘴，宁安回头，哪还有什么门，她们身后黑不隆冬的只有一堵墙。
“哎？怎么回事？”宁安诧异的都忘了扶久久起来，跑过去手在墙边乱摸着，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门呢？门去哪了？”
“别摸了，没有暗珠，你是找不到地方的。要不然人人都能来这里，这世道还不乱成一锅粥了？早就有人要收拾他了，还让他躲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久久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吧！”
“走？去哪儿啊？”宁安问，不死心的手还粘在墙上不肯放弃。
“回家啊！你在这儿守着是没有用的。快走啊！”久久见她还站在那儿，催促着。
宁安红了眼眶，摇着头道：“夫人还没醒呢！这就回去了，那不是没有人能救的了夫人了？”
久久知道宁安对冷寒如和自己都很忠心。
冷寒如躺在床上之后，她比她这个‘亲生女儿’还要着急，尽心尽力的日夜守在身边，她刚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有些肉肉的小女生，可冷寒如倒下之后，半个月的时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宁安说，她是佟府的家生子，可在她很小的时候爹娘就去世了，她人小力气也小，虽是家生子可也不被人待见，总是被人欺负，冷寒如见她可怜，让她陪着正好跟她年纪差不多的久久，对她也如亲生女儿一样。
如此，久久这个‘半路’女儿自然比不上宁安对冷寒如上心。
看她急的要哭了，久久忙安慰道：“不会的。我肯定有办法救回你夫人的，你别哭。咱们回去再想办法。只要这‘医馆’不是被人给抄了，我想来自然有我的办法。先回去行吗？”
“真的？”宁安不太相信她的问。
“当然是真的。她是你夫人，更是我娘啊！我能眼睁睁的看她在床上不死不活的躺一辈子吗？”
宁安闻言，恋恋不舍的拿开了手，一边朝久久走还一边不停的回头看，好像看就能将‘仁心仁术’的大门给看出来似的。
鬼市里好像越晚越热闹似的，久久和宁安从‘仁心仁术’出来都已经接近子时，可是这狭窄看不到头的鬼市却比她们来的时候更热闹了。
久久是还想再往前走走逛逛的，可宁安已经没有兴趣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往回走，久久无奈，想着冷寒如好歹也是自己的娘，她还兴致勃勃的去逛街似乎也不太好，就陪宁安往回走了，顺便琢磨着一会儿走到刚刚卖羊肉串的地方怎么才能找个合适点的理由让宁安再给她买一些，味道还真的不错。
久久理由还没想好就已经闻到羊肉串的香味了，正要拉宁安，她却突然一下子转过身在人群里找着什么。
久久莫名其妙的也转过身，除了拥挤的人群啥也没看见。
“怎么了？”她问。
“四小姐，你刚才看见什么人了吗？”宁安没找到她要找的人便问久久。
久久很茫然的摇摇头，“你看见谁了啊？”她刚刚不是一直低着头走路的吗？脑袋后面也长眼睛了？
“我好像看见老爷了。”宁安说完，又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话，“应该是看错了，老爷怎么会来这里！”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久久突然一阵风似的朝前跑去。
“四小姐，等等我啊！”宁安提了裙子跟了上去，可是鬼市里此刻的人太多，久久又跑的快，开始她还能看见她的身影，可被人撞了两下就找不到了。
好在鬼市就是一条街，宁安虽然着急但想着往前走肯定能遇到的，所以还算平静，加快了脚步往前走，眼睛四处看着，生怕人多错过了。
久久其实并没有跑多远，她回到了‘仁心仁术’的巷子口，只是此时她没有暗珠，也看不见店招，如果不是她走的时候留了心眼，在此地处存了一些灵力，她恐怕也不会将眼前在她走后出现的银楼和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联系在一起。
“你刚刚没有看错。我闻到我爹身上的烟味了。”久久说道。
等了半天没听见宁安的反应，她扭头一看‘咦’了一声，“宁安？宁安？”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喊了两声，然后才确定宁安没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