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找一个说服他自己的理由，“我看到了冷大伯！他在院落里扫地，像个木偶一样挥着扫把！当时我就吓到了，我、、、”
久久看着他没有说话。
佟朽闭上了眼，“我逃了。于是，一切就从那一刻开始，变得再不是我想的样子。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冷大伯会出现在那里，他究竟是人是鬼。在那之后，我也再未曾见过他。我回到家之后，越想越后悔，冷大伯是为了救我而死的，那个时候我怎么能逃走。我一定伤透了小如的心。所以，我又回去了。”
“可是在鬼市里，我没有再看到小如。凭着那晚的记忆，我再一次的进了‘仁心仁术’。我见到了那个人，你去过，也应该见过他了吧！”佟朽有些无助的看向久久问。
久久点了点头，“见过了。”
佟朽叹了一声，“原来，那晚我的离开真的伤透了小如的心。他告诉我，小如已经走了。我跪在那儿求他告诉我小如去了哪里，我说我已经找了她三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真的不想再让她离开我。他不肯告诉我，只说，让我想清楚了再去找他。”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我想清楚什么，于是，自那之后的每一天晚上，我都会去那儿，跪在门口求他。我想他告诉我小如的去向，我也奢望有一天为我开门的人会是小如。”
“你跪了多久？”久久问。
“不记得了。很久很久吧！”佟朽回头看着床榻上的冷寒如一眼，轻笑一声，“可最终，她真的回到我身边了，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胎记不见了。人也变了。”
“你对那个人说过什么是吗？”
佟朽闭上眼点点头，“我说了很多，我想我说的最多的，是我愿意拿我的一切去换回小如。跪在那儿的最后一个晚上，他开门了，他问我是不是想清楚了，是不是真的愿意拿一切去换回她。我自然说是。他问我，留下的那三个孩子是否也愿意交换。我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原本，那三个孩子我就不想留下的，可我又不愿让别人知道，原来我一直都被人蒙骗，连孩子都不是我自己的。所以，我虽让那两个贱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却忍着将三个孩子留下了。当时他这么问我的时候，我竟是突然觉得无比的轻松。用这三个不得不留下，却又时时刻刻提醒我所遭遇的所有难堪的孩子去换回小如，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事。”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所说的给他，是那三个孩子的性命。我是不愿意再见到他们，我以为他只是想将他们留在身边打杂或者卖给他人，可我回到家的时候，面对的却是他们三个冷冰冰的尸首。我到底是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的。那一刻，我有些后悔了。可是，所有的后悔，在小如出现的时候，就又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他没有食言，我将那三个孩子下葬了，加之他们本就是落水而亡，府里的下人都是知道的。此事也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困扰。只是我急着将小如娶进门，到底还是被外头的人说了不少闲话，但，也不重要了。”
“既然如此，您又为何在如愿娶了娘之后，又纳了那么多的妾侍？算算，您娶了娘之后的日子就忙着纳妾了，似乎也没您说的那么情深啊！”久久道。
“你在怪爹吗？”佟朽问。
久久冷哼一声，“说是不怨怪您，您信吗？您娶回来的妾侍，一个个是如何欺负娘和我的，您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若您拿了三个孩子的性命才换回了娘，难道就只是为了让她像这样被人欺负？”
想到佟府里的那些女人，久久的语气就好不起来。
这些女人，对她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对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冷寒如是如何了。
“我也没想过会这样。好不容易娶了小如过门，我是真心要对她好的。不仅仅是因为曾经在小渔村里朝夕相处的感情，更有对冷大伯的愧疚。如果没有他和小如，我的命早就没了。我是要拿我的余生去抱这救命之恩的啊！”
“您报恩的方法，女儿倒是看不明白了。”久久讥讽道。
佟朽又回头看着冷寒如，他没有发现，他对久久说起他们在小渔村最美好的时光的时候，都未曾靠近过床榻，对冷寒如仅有的‘情深’，也只是这可有可无的两次回望。
所以，不管他说的如何美好，久久都未曾有半点动容。
经历过一切的人，都未曾真的感动自己，都如何去感动听故事的人。
“我和小如成亲之后，发现她变了。她再不是我在小渔村里认识的小如了。在小渔村里，她笑起来的时候，任谁都会被感染。比花圃里的鲜花还要灿烂。可是，进了佟府，她在笑起来的时候总是怯怯的。说话也很小声，像是怕大声一点就会吓到别人似的。她也不爱种花了，刚成亲的时候，我搜罗了好多罕见的花种给她。换做从前，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可是后来，她除了对我说谢谢，再也没有管过它们。小渔村里那些娇艳的鲜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以为她是不喜欢，还特意派人将她曾经种过的花找来，可最后都枯萎了。因为那些花本就不适合在这里出现，没有她的照顾，很快就死了。时间久了，我便也没了那样的心思。”
第221章 自私的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时间久了，便再没了那样的心思。
佟朽并没发觉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久久微微眯了眯了眼，强压住了自己的火气。
他自顾的说道：“小如不仅是不爱种花，不那么爱笑了。她对我，似乎也没有从前那么喜欢了。有一次，商会的人约我在花楼里谈生意，多喝了几杯酒夜里没有回家。第二天一醒来我就急着往家赶，我急着跟小如解释，我怕她误会了。我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可是到了她面前，连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她根本没有问我昨晚为什么没有回家，甚至也生气都没有。那样只会对我笑，好像除了笑再没有任何其他情绪的小如，真的快要将我逼疯了。我为花楼里的鸳鸯一掷千金，故意让人传了风声给小如。她不问，也不气。我在花楼里待了三天三夜，回到家她依旧如此。最后，我为鸳鸯赎了身，将她带了回来。可小如似乎没有感觉一样。”
“有了鸳鸯之后，我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我想看小如生气，我想感觉到她对我的在乎。我想证明小渔村里发生的一切不是我凭空幻想出来的。于是就这样，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的被我带回了家。”
“就、、、因为这样？”久久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原谅她是一个情商智商都正常的人，所以无法去理解佟朽的举措。
若说他将鸳鸯带回佟府是为了气冷寒如，她还算是可以理解的。
可既然一个鸳鸯没能让佟朽在冷寒如身上得到他想要的结果，那一个鸳鸯两个‘鸳鸯’也就罢了，这三十个就有点夸张了吧！
大半辈子都过去了，他还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什么？
“你配不上我娘！”久久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冷冷的说道，“我虽不知道我娘当初为什么会躲着你，但是她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从小渔村来到雾城，就足以看出她对您是什么心思。她当初赠你的银子，想来也是冷、、、外公为娘准备的嫁妆变卖所得。她将所有的钱都给了你，她一个人是如何来到雾城的，难道您就没有想过？”
“她躲进了鬼市之中，自是和她脸上的胎记有关。在小渔村也许大家已经习惯，可到了雾城，这一路她要面对的嘲笑和冷眼，比您想的更可怕！也许，就是这些嘲笑击溃了她曾经的坦然。也许，这就是她为什么想要见到您又害怕见到您的原因。也许，这就是她‘忘记’你们在小渔村的感情的理由。”
“抱歉，我只能用‘也许’，因为我不曾感受过她所经历的一切，可我却能感觉到她的孤独和害怕。所以，她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她的第一反应是逃走！至于外公的出现，我想自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你的逃走，合了那人的意，也彻底的让娘被迫去承认她所面临过的嘲讽。她觉得她的容貌不配和你在一起。”
“娘失去的恐怕不只有勇气。还有您所喜欢的那些天赋，她再不种花，是因为她已经种不出了。刚才你问我，你们是不是很傻，一个为了娶，一个为了嫁，都拿了自己的东西去交换。可事实上，娘是用她最珍贵的东西去换嫁给你。而你，却是拿了三个你厌恶却不得抛弃的孩子去交换。从一开始，你就已经不配了。”
佟朽看着她，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久久发现，自己连对他仅有的尊重也找不到了。
“也许，你一直觉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无奈的。可事实上，没有什么无奈。你只是自私。你说，你见到外公的那一刻吓到了，逃走之后才后悔。一切事情的发生，是在那之后。”
“我不想道德绑架，因为见到一个已死的人突然活过来，我不能说你要镇定的站在那儿不该逃走，因为这是人的本能反应。虽然也会有人和你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但到底逃走也没有错。”
“可之后你所做的一切，我就无法去感同身受了。即便我娘变了，即便你和她再无小渔村的情分了，可到底，她是当初将受伤的你带回家悉心照顾的人。外公是替你挡了刀子，让你又一次捡回一条命的人。如果不是你，外公不会死，娘不会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哪怕你走错了一步将鸳鸯带回了家，那之后呢？你到底是为了证明娘是否爱你，还是仅仅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你任由她们欺负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你对她受到的那些欺辱视若无睹，难道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是，她不喜欢种花了，没有你回忆里那样灿烂的笑容了。她变得胆怯，变得没有脾气，变得忍气吞声。可即便是这样，难道你就感觉不到她对你的感情了？还是，根本就是你因为她的改变而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