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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歌摊开掌心在又开始犯愣的哥哥面前晃了晃,表情又好奇又顽皮,心中的阴霾突然被凌钰扬的这副神情打散了“哥。。。你有心上人啦?”
“恩?。。。没有。”凌钰扬擦的手掌上也沾满了墨汁,颓然的望着妙歌,手中却更用力了,心里忽然觉得有点泄气,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伤春悲秋的。
“有。”妙歌反而更笃定的点了点头,眼睛笑着眯起来追问道“是哪里的姑娘,怎么认识的?叫什么名字啊。”
哪里的姑娘,凌钰扬不知道,怎么认识的。。。不能说,凌钰扬犹豫了一下“她叫莫月容。只可惜她心中没有我。”凌钰扬将手中的沾上墨的喜帖,随意的放在了桌上一摞的旁边,轻声叹息了一口。完全没注意妙歌惊讶的表情。
莫月容吗?!莫月容。。。妙歌赶忙收敛表情,世间这么大,都能碰上,莫不是重名了吧。
“哥,跟我说说吧。”妙歌也坐了下来,双手放在了凌钰扬的膝盖上,扑闪的眼光中碎芒闪耀,像极了一个求着师傅授课的小孩子。
凌钰扬没有隐瞒,从相遇到分别,妙歌目不转睛的听着。
妙歌终于知道白泽为什么一直让妙歌耐心了,因为白泽早就知道莫月容跟凌钰扬在一起,也知道莫月容不会跟凌钰扬返乡,所以才会建议自己在凌钰扬离京的最后一天再相认。
如果哥哥喜欢莫月容,自己提前相认,莫月容看到了自己,哥哥可能这辈子就真的再也见不到莫月容了。而如果提前告诉自己哥哥和莫月容在一起,又怕自己会无端担心。所以白泽才什么都没有说。
待凌钰扬说完,妙歌双手交叉的点着头认真的感叹道“哥,原来你喜欢的是这种类型。”语气里虽然完全没有挖苦的意思,额头却还是遭到了凌钰扬的轻轻的拍打。
“她打你,你却打我。”妙歌假装生气,拄着脸幽幽的望着哥哥。
凌钰扬无奈又失神的随意解释着“你不懂,莫月容性格爽直真实,快意恩仇,毫不拘泥造作,却像迷雾一样难以看清,我从未想过世间还有这样的女子。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渴望不可及。我配不上她。”
妙歌的眼睛瞪得圆圆“哥,你不要妄自菲薄。既然你们相遇,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即便不能相濡以沫,但至少曾经相识相伴。按哥哥说的,莫月容虽然行事乖张,但其实心若清茶,哥哥待她好,她心中一定都知道的。”
凌钰扬欣慰的摸了摸妙歌的额头,指了指她的身后,妙歌这才发现白泽已经回来,鹤不归正站起来与他交谈。
妙歌冲着哥哥眨了眨眼,迎了过去,“咱们先送秋澈,再送我去瑶池吧。”今晚妙歌会住在瑶池,明天再由白泽迎回来。
白泽点头,跟凌钰扬打过招呼,就带着画和妙歌离开了旧宅。
玄机阁被钟岚悠破坏过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白泽牵着妙歌直径走到了上次誊写幽冥录的地方,将画挂在了墙上。
一个红红的小点,正安然的躺在竹台之中隐约可见。
妙歌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画上的红点儿,像是自言自语的跟白泽说道“秋澈最近已经好了很多,有时候还会睁开眼睛,可是不多会儿,又会睡着。不过总归是进步了。”妙歌从画中收回目光,“什么时候告诉白毛他们?”
“鹤不归是岳伦泱的人。这件事岳伦泱已经参与进来,派纸人跟着莫月容的应该就是他,如果想要摸清楚虚元到底想要做什么,就拖的越晚越好。避免消息泄露出去。一旦我们也在明处,虚元一定不会立刻动手的,到时候就更难知道他的目的了。”
妙歌点头,在高大的红木桌前坐了下来,手中墨石轻转,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般,慢慢颌动“我现在除了最基础的剑术,什么力量也没有,明天我和哥哥恐怕会成为你的拖累。”
“不会,如果真的所猜不错,虚元的目标应该很明确。”
妙歌的手停下来,抬起晶亮眼眸看着白泽,欲言又止。
白泽笑了笑,似乎全然明白妙歌还在担心什么,提起桌上挂着的一只笔,醮了醮妙歌随意研好的磨,在桌上的宣纸上写了三个大字。
“凤凰石。”
字刚刚写好,一颗剔透如石榴籽一般的石头就从字中飞升而起,蒙蒙的一层红光,越来越亮,如同被唤醒了一样,渐渐喷薄出耀眼的光芒,中间有不透光的地方,像有细细的脉络牵连着,心脏般慢慢的跳动着,妙歌忍不住轻声赞叹,伸出了双手。
第129章 把柄()
凤凰石落在掌中温热,就像一颗水晶心脏一般,几乎能感觉到它的跳动。妙歌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又递还给了白泽,如果连他都不信任,自己还能信任谁呢,“只要不用它就好。”妙歌轻轻开口。
“你不希望发生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白泽看着妙歌,眼神仿佛能熨帖心灵一样。妙歌望着他笑笑,羽睫低垂,将凤凰石托至白纸之上,石头又化作白泽的字,白泽挥了挥衣袖,纸上重新变的空无一物。
妙歌的指腹慢慢的摩挲着重新又变为空白的宣纸,心思沉重“虚元和泯香一战,我至今记忆犹新。。。明天的情形不知道会怎么样。即便提前有所准备,我还是担心,钟岚悠性格多变,若是他临时改变主意,你又如何能制衡虚元。”虽然每次只要有白泽在,妙歌心中就会无比的安稳,但是明天的婚礼如果真的会驱使兽灵和白泽分开,确实是除掉白泽最好的时机,以虚元除掉的落西齐的手段,除掉白泽应该也是徐徐图之,也许连这个婚礼都在虚元的掌握之中,若真是如此,明天恐怕就更是凶险了,虽然相信白泽,但是妙歌还是忍不住忐忑。
白泽的手附在了妙歌的一只手上,掌心的温热,像一股涓涓流淌的力量注入到妙歌的身上“冥冥中自有定数,就像沼泽中的记忆,你进去前,虚元已经不存在了,可是你出来后,虚元却已经成为扶桑大帝数万年。恐怕在这期间所有人的记忆都发生了扭曲,世间的一切也都被新出现的轮回覆盖了。那么到底谁在前,谁在后?”白泽的眼神干净通透,却没有一丝的波澜,让人望着难以自拔“当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悖论,我们却无法约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外有天吧。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尽人事。我会尽最大的力量去保护好自己,因为有你,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珍视自己。”白泽握着妙歌的手收紧了,更像是触及到了妙歌的心房,让妙歌心中为之一振。
妙歌轻轻的靠在了白泽的怀中,白泽的胸膛坚实可靠,像一座大山支撑着自己。两颗心脏的心跳咚咚入耳。
白泽身上的温度和肌肤上若有似无的清凛香气似乎可以缓解所有的忧虑。妙歌只觉得一阵恍惚,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曾经也有过两颗心跳。那时,另一颗心跳是虚元的,虚元用心脏封住了强灵,掩盖了强灵的踪迹,而自己得到强灵的同时,也得到了虚元的心脏,最终心脏在一种极端的方式下还给了虚元。现在想来,浮生树穿身而过的疼痛仍旧让妙歌汗毛直立。
可是为什么所有的果实都和自己的影子分开了,唯独白泽仍然和兽灵共用一体呢?
妙歌想不明白,只觉得不安,在白泽怀中闭上了眼睛,手却更用力的环住了白泽。
早春的夜色,仍旧荒凉。一片萧瑟的树林当中,莫月容倚在一颗高高的树枝上喝酒,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漫到腰际,随着徐徐的微风舞动,其中耳边的一缕被酒亲润了,湿漉漉的贴在面颊上。
一轮皎皎的月亮,好像就挂在抬手可触的地方,又大又圆。映照的莫月容的脸,一边泛起了一层朦胧的光泽。
莫月容仰起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辛辣入喉,这是自己最贪恋的味道,有了它心就格外的清静,纷乱的声音就会变得模糊,就像这片寂静的树林。
“没有果子酒好喝。也忘了问他从谁家买的。”莫月容迷迷糊糊的想,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月亮,微微的颌起眼睛。
却听到远处干枯的叶子下面,一阵轻而快的窸窸窣窣。
莫月容没有动,因为懒的动。世间又有几个力量能和自己匹敌呢。
慢慢的地上的零星的火光四起,不是人间的火,湖蓝色的火苗将整个树林描出了一个轮廓,像诡异的星光倒扣在了野地之中。
看的人又迷惑又忍不住头皮发麻。可莫月容却不屑一顾。天罡地火,莫月容只瞄了一眼,就知道是谁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该来的终归是要来。
莫月容是泯香的影子,对于泯香她的感情很复杂,有心疼也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不解,她不明白泯香干嘛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追寻什么无极的力量,是寿命太长烧的吗?泯香和自己不一样,自己跟在她身后多少年,才有了自己的形状,又是多少年,才得以从她的身上脱离开,而她什么都是与生俱来的,反倒不知道好好珍惜,像永远无法填满的沟壑,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力量才可以填满她的欲念。
湖蓝色的火焰渐渐明朗,将这片小小的树林映衬的像一片生在荧光色湖水中的魔魅的树丛。
一个身影渐渐清晰,大红色的绸缎妖冶的铺散着,像有生命一般在蓝色的火焰中舞动,身影慢慢的俯下身去,在莫月容所在的树下深深的叩拜,像是恨不得匍匐到泥土之中。
“请您帮助魔尊夺回全部的力量,冲破秘境的禁锢。”
“不去。”莫月容看了看一地的鬼火,腹诽道,幸亏打发了无忧,要不这小子看到,非吓破了胆。
地上的人影像是没听到似的,又重复了一遍,后面还加了一句“请您帮助魔尊夺回全部的力量,冲破秘境的禁锢。也许还可以保住幽冥大帝钟岚悠。”
莫月容眯起了眼睛,不屑的睨视着,心中有些好奇又有些好笑“钟岚悠怎么可能有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