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卧槽!该说你贴心呢,还是狠心呢?
白言吃完饭,擦了擦嘴。瞥到有几位外国女性友人在打量他,他绅士一笑后,翩然离开。
餐厅的门口右侧是公用厕所,里面出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男人,他斜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嘴里还叼着一支烟。
那人正拿着纸巾边走边擦着手,与刚巧要出门的白言碰了个肩。
“抱歉。”白言先礼貌开口。
“你这人,怎么走路”那男人原本甩着手指准备对白言指点江山一番,谁知那双还没完全擦干的双手突然就一把将白言抱住。
卧槽!这是个什么情况?
白言懵了一逼,男人一抱便松,松开后,他才取下帽子,露出那帽子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来。
“嘿,你小子,半年不见,是又把我忘了?”那人弯着一双凤眼,笑得灿烂。
白言觉得,随便在酒店吃饭也能遇上这世界的小攻这种奇遇,还是来的太随意了一点。
白言平淡地扯出一个不够自然的笑来,低声唤了一句:“小师叔。”
第65章 民国――人人都爱林道长(十)()
是了;林寒的小师叔姜修便是这个世界的小攻。之所以要叫他小师叔,是因为姜修说叫师叔把他给喊老了,他不喜欢。
姜修为人随性;他年仅三十道法高深;但行事风格却根本不像个正经道士,倒像个骗吃骗喝的神棍。
他曾路过林家;告诉林家将有劫难,但因其吊儿郎当的神棍气质;林家人就给了他一扫把;让他滚蛋。
后来;自然是与小受林轩相遇了。他看见落难的小受仍然竭尽全力帮助苦难的人,一方面觉得小受愚蠢,一方面又佩服小受的愚蠢。于是;两人就打打闹闹走到了一起。
再后来嘛就是打打怪啊,虐虐反派啊,撒撒狗粮啊,升升级发发财什么的。
“小师叔;您不是去云游了么?”白言挪了挪步,去了酒店大厅的一个休息区叙旧,毕竟在餐厅门口不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我看你这惊讶模样会以为你说的我是仙游了而不是云游。”姜修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十年如一日冷漠的师侄;但他较十年前似乎更爱干净了一些,这一身穿得白的,活像死了娘。
“”好像也是,怎么说也是师叔;他语气可能太冷了点,于是白言缓和了一下,又问道,“师父呢?没和您一起吗?”
姜修又不满地看他一眼,“和一个闷老头有什么好一起游的?和师侄你还勉强可以同路。”
啊?师叔啊,按照原剧情你最后会大义灭亲杀了我唉,你知道吗?所以我怎么可能和你一起旅游,哦不,云游?
“对了,你怎么会来南珠的?身边也没个小徒弟照顾?”姜修坐没坐相,翘着腿,往沙发里一靠,吞云吐雾的模样像个混混。
“咳咳”白言有点被烟呛到,咳了两声,“有人找我办事,已经处理完了,明日便打算回观里。小师叔你呢?”
“我么”姜修放下腿,将那烟蒂往那烟灰缸里一碾,凑近了许多,“师侄,今晚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不能啊!当然不能!我的清白是要留给大魔王的啊,怎么能跟你一起睡!
“你那是什么表情?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我还能把你睡了咋地?你师叔我没钱了,蹭个房间睡觉怎么了?枉我辛苦将你从小拉扯大,竟是这般没良心!”小师叔表示心绞痛。
“”白言懂了,原来是来蹭吃蹭喝的,于是他为证明他的良心,豪爽道,“既然如此,我这便为小师叔再开个房间。”
“对嘛,这才不辜负我来这餐厅借个厕所还能和你遇上的运气嘛!”姜修咧嘴一笑,“不过嘛,你的心意我晓得了。你肯定又是订的大套房,随便分个床给我就好了,省下开房间的钱给我准备点吃的,咱别浪费。”
“”白言看着眼前这个师叔,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看,真的完全没有原剧情中的腹黑凉薄,反而流里流气像个二流子,怕不是个假的?
最后,白言还是带着姜修回了房间。他不是林轩那傻缺,自然还得防着姜修,于是给他订完餐后,便进了卧室锁了房间。锁好房后,白言还觉得不太妥,便在门后画了一个阵,只要有人进来,他便能察觉到。
其实白言觉得最安全就是进空间睡,但是万一姜修叫他发现他屋里没人了,说不定会想东想西,然后将他归为学了邪术突然凭空消失的妖道――这本民国里的设定是,那个年代的术士,道法再高深也没法瞬间消失移动,最多身手敏捷,能飞檐走壁。
做完一切保险工作后,白言才上床睡觉。
门外喝着红酒吃着美味佳肴的姜修踱步至白言房门前,他哼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真是,越长大心思越重!防他像防贼似的,竟然还画起了阵!
罢了,防防也是对的,万一他真没忍住呢?如此难得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机会。
姜修将杯中酒饮尽,舔了舔还沾着酒的唇,勾起一个晦暗不明的笑来,重新回到餐桌前享受他这位师侄挑选的菜色。
他将每道菜都尝遍之后,又得出个结论:林寒的嘴更叼了。
说到底,太爱干净,口味太挑,过得过分骄奢都是因为那段曾经。
没关系啊!没关系,小师叔帮你去掉那些不愉快――那些该死的,可恶的,肮脏的人!
“少帅”王老虎揪着两条粗浓的眉,在纠结要不要如实禀报。
“怎么,你不要告诉我你将人给跟丢了?”东陵以秋翘着腿,听着唱片里一首悲伤的情歌,语气虽随意,却更像在威胁。
“没丢,只是”王老虎偷偷瞄着自家小少爷的脸色。
“说,别考验我的耐心。”东陵以秋拿了颗巧克力剥掉包装纸,丢进嘴里。
“林道长他他在玫瑰酒店开了一间套房,不过,他还带上去一个男人”王老虎果然看见东陵以秋陡然凌厉扫来的眼,他咽了咽口水,艰难说完,“那男人还抱了道长一下,而且我还听见道长叫他‘小师叔’”
“呵,小师叔?叫得还挺亲热的”东陵以秋一口咬碎嘴里的巧克力,可惜这东西一点都不甜,他只有尝尝某些人的味道,才甜得回来了!
浑然不知自己被提前标上菜单的白言正做着噩梦。
确切来说,那噩梦不是白言的,而是林寒的。梦断断续续的,梦里那个单薄的身影过得凄苦无比。
他从黑漆漆的林子里醒来,被狼追着,赤脚跑过坚硬又硌脚的石子路,来到一户人家门前。那门里的人开门了,主人油光满面,看起来不算多富裕,但也应该衣食无忧。
他伸出满是污渍的手,向主人讨要一点食物,却被无情地啐了一口唾沫和一句“臭乞丐”。
后来,他便过上了沿街乞讨的日子。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毫无尊严,可他想要活下去,想要回去,想要回去问他爹娘,为什么,要将他丢掉。
再后来,梦里模糊着,他过得也浑浑噩噩,再醒来,已经被装进牢笼,身边是几个壮实的男人。原来,他是被人贩子抓了。
渐渐的,他麻木了。他会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在那些男人嘲笑又唾弃的眼下疯狂地抢着食物。
又过了一段日子,那群人贩子说要将他们卖了。那天他们起得很早,被强行丢进了水池里,他呛了好几口水才开始清洗自己满是污垢的一身。
再后来,他们上了船,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他没有像别的孩子一样哭泣,而且冷漠地怨恨地看着所有的一切。
那晚上那几个男人喝多了,有一个晃悠到了他的面前,那男人嘴里的酒气难闻得要死,笑得恶心透顶,“嘿,你这小子,洗干净了还挺白嫩的啊。不知道,玩起来怎么样?哈哈,老子还没试过,不如,今晚就拿你开荤了!”
他吓得惊慌失措,却又无力反抗,也是,明明,他只是个几岁的孩子啊。
那疯狂又让人绝望的一夜,他尖叫着,在男人要将器物强行穿过他瘦弱的身体时,他终于拿起他藏了很久的一根尖细的木刺,刺穿了男人的喉咙。
他被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全身,他颤抖着,却不敢哭出声音。又怕另外那些男人发现,于是他铤而走险,跳船了。
那条河上并不止一艘船,他会游泳,但体力有限。他游到一艘渔船附近向船上的人求救。可那船上的人看见了对面船上几个凶狠男人的目光,迟迟没有伸出手救他。
天上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瞬间而至,一个浪来,他带着悲伤的双眼绝望地慢慢闭上,任由冰冷的水漫进身体里。
最后,他在一个浅滩上醒来,身边有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喂,小鬼,醒醒醒醒!”
死里逃生的他终于放声大哭,向这个陌生的救命恩人倾诉了他这段地狱般的日子。
这个救他的人,叫姜修,是个道士。
最后,他被道士带回了道观,他没有拜这位恩人为师,而是拜了观主为师。因为他要将那段屈辱的曾经彻底忘记,包括,在那悲苦故事中作为结局的恩人。一并,埋在过去。
他只需要记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林家赐予他的,他必须得好好回报。
“小寒小寒,你醒醒。”耳边,有个急切的声音。
白言总算能睁开眼来,结束这段长长的噩梦。
然而
为什么他会被姜修抱在怀里?为什么姜修进来他半点感觉都没有?还有,为什么,他竟然泪流满面?
“好了好了,别怕别怕,小师叔陪着你。”男人的胸膛很温暖,声音也很温暖,就像梦里小林寒被他救起时一样。
白言面无表情地抹了抹泪,从姜修怀里起来,质问道:“小师叔为什么会进来?”
姜修抱着他的姿势一僵,复又无奈道:“我听见你喊救命,便进来了。”
救命?是因为他刚刚做的林寒那个噩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