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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爷他心中还念着你”
看着齐王妃那微红的双颊,华笙竟不合时宜的就想起着流年,她也是动不动的就脸红,想来她的薄脸皮定是继承了齐王妃吧。
想到流年,她不知觉就放柔了声音,道:“王妃应当知晓,十一年前我就说过与他恩断义绝了。”
齐王妃不信,“若是真的恩断义绝了,你又怎会待我们的孩子如亲生孩子一般,悉心教导,育她成人?”
华笙浅浅一笑,问道:“王妃可是觉得,我收她为徒,教她武功是因为念着与王爷之间的旧情?”
齐王妃见她竟然笑了,微微一怔,才点了点头。
华笙抚着手中茶杯的杯沿,接着问道:“想必王妃也知道,她曾失忆过吧。那么,你可知她为何失忆?”
齐王妃摇了摇头,这事流年从未说过,所以她也不知。
“她是仇人之女,在我百晓楼之中,定然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所以,她刚到百晓楼时,迎来的就是我百晓楼弟兄们的百般折磨。她会失忆,只是因为脑袋被打破了罢了。不过她运气好,捡回了一条命,只是失了记忆,所以你们如今才有机会再见到她。”
齐王妃攥紧了拳头,复杂的望着华笙,百般折磨?到底是有多折磨?还被打破了脑袋差点丢了一条命?她女儿年幼之时究竟经历了什么?
流苏也很是好奇,但想起了方才的那个吻,她不敢再偏过头去,只是低声问了句:“她小时候这么惨啊?”
同样的,卫长轻也不敢偏过头去,她低声答道:“她的脑袋是被我不小心打破的然后我就被我师姐打断了两根肋骨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华笙很满意齐王妃的表现,她接着道:“你知道她的轻功是怎么练的吗?我先是把她吊在悬崖边上,让她自己慢慢爬上来。后来,我把绳子磨掉一半,她若是不能熟练的运用我教她轻功飞上来,绳子就会断。那么,她就会掉下去,掉下那万丈深渊,也许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齐王妃心疼万分,“你你你怎会如此狠心!”
那可是万丈深渊啊!齐王妃难以想象流年若是掉下去会如何。
不等流苏发问,卫长轻就解释道:“十一练轻功的时候,是我站在悬崖底下接她的。我小时候练轻功的时候,是我师姐站在悬崖底下接我的。可是我师姐小时候练轻功的时候,好像没有人在悬崖底下接她”
流苏感慨道:“难怪你师姐武功会比你们两都高”
可是齐王妃不知道这些,她以为,华笙是故意折磨流年。
她望向华笙的眼神之中,难掩怒意。
华笙忽略了齐王妃的怒意,继续道:“她的剑法,在同龄人中还算是不错的。知道她剑法是怎么练的吗?你应该知道,想杀她的人很多,每教她一套剑法,我就会让那些人去砍她,实战比那些空泛的招式有用多了。她若敌不过,就会受伤,所以她自会拼命的施展所学。那些大多都是高手,你知道的,流年定然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每次我都会给他们一柱香时间,结束之后,流年总会是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之中”
听到这里,齐王妃就坐不住了,她猛地站起来,颤着手指着华笙,想要破口大骂,可是良好的教养让她骂不来人,挤了半天才从口中挤出了几个字,“你可真是歹毒!”
有时候,百般折磨会比死更痛苦。
华笙也跟着站起来,道:“如今,王妃可还会觉得我是念着旧情才育她成人?”
她可以不去计较当年之事,那是因为父亲临死前交代过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她不计较,但不代表她就能任人拿捏了。
第十四章()
华笙没等齐王妃回答,就转身离开了房间。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门口那蹲在侍卫身边的人儿。
流年听到开门声,连忙站了起来,拉着华笙问:“没事吧师傅?”
她生怕华笙会受了什么委屈,匆忙的换过一身衣衫就赶紧往这里赶来了。
华笙还未答话,身后的齐王妃便已跟了出来。
流年看到满脸阴沉的齐王妃,连忙把华笙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戒备的看着她。
齐王妃看到流年这下意识的动作,差点气得吐血。她在里面这么心疼这孩子,结果这孩子却是护着这个外人,反而把自己的生母当成外人?
华笙嘴角微勾,她突然觉得,看着他们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气到的那样子,感觉还挺不错。
“母妃,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与师傅就先回去了。”
区区一句话,就让齐王妃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痛心的看了流年一眼,便甩袖离去了,这回她总算知道为何王爷上次会被这孩子气坏了。
齐王妃走后,流年才问华笙:“师傅,她没为难你吧?”
华笙望着流年,道:“她没为难我,但我为难她了。”
流年暗暗松了口气,那就好
流苏与卫长轻一前一后从拐角处走出来,卫长轻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十一,你可真行,一句话就把你亲娘气成那样了!”
流苏想起齐王妃离去前的脸色,也是难掩笑意。
方才华笙在屋里说的所有话,都不及流年这一个动作跟这一句话的杀伤力大。
流年心虚的低下了头,好吧,她也知道自己好像是很不孝。
华笙斜了卫长轻一眼,道:“你刚才好像偷听听得很开心啊。”
那笑声虽轻,但华笙内力深厚,自然是听到了。
卫长轻想起了方才那无意间的一吻,别扭的说:“是流苏带我去偷听的”
流苏干咳一声,打断道:“也不知道齐王妃这次这么来试探你,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齐王的意思。”
流苏觉得,齐王妃今日特地找华笙说这番话,不像是特地要来接她回府的样子,反而像是试探华笙对齐王是否还有旧情。
华笙会说卫长轻,是不想让她再取笑流年,并没有要怪她的意思。流苏这么一说,她自然的就接下了流苏的话,“不管是谁的意思,被我这么一气,短时间内她应该不会再来试探我了。”
她故意在齐王妃面前说自己如何折磨流年,为的就是挑起她的怒火。每个当母亲的,遇上自己孩子的事,大多都不似往常那般理智。一但失了理智,就容易被人带着走。
流苏赞同的点了点头,闲来无事,她便主动邀约:“听说这几日京城之中的庙会挺热闹的,不如一同出宫去看看?”
卫长轻生性。爱玩,自然是乐意的很。
流年是四人之中年纪最小的,虽然平时还算老成,但终究还是孩子心性,所以也高兴的应下了。
华笙见她们都想出宫,觉得跟着流苏出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便欣然同意了。
这次进京,她们的确是没什么机会能安心的出门游玩。
无端被牵扯进皇族之人的争斗,还真是累。如今不但要防着宫外的齐王,就连现在看起来关系还算融洽的长公主也得防着。
还有那位小皇帝,虽然如今他与长公主相安无事,但从这段时日给他讲课的过程中看来,这小皇帝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估计是齐王与长公主风头正盛,他不得已才敛起了锋芒。
一想到他们皇族这些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华笙就觉得头疼,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锦城,她想好了,回去之后定要好好查查,齐王心心念念的那东西究竟是何物。
庙会上人太多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的华笙自然忽略了周围的情况,当她抬头的时候,差点跟迎面而来的一个男子撞个满怀。
下一瞬,她就被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正好避开了面前的那个男子。
流年将华笙护在怀里,无奈的说:“师傅,你别老走神啊!”
华笙抬头之时,薄唇堪堪擦过流年的下巴。结果流年很没出息的就红了脸。
华笙往后退了一步,浅浅一笑,道:“这不是有你在吗。你长大了,现在都可以保护师傅了。”
流年望着华笙的笑颜,怔然道:“恩,我会好好保护师傅的。”
她小时候就想好好保护师傅,如今,她更想好好保护师傅。
落后了她们两几步的卫长轻窜了上来,笑道:“十一呀,别只保护师傅嘛,也保护保护师叔啊!”
流苏也掺和道:“皇姐也需要你的保护。”
流年霎时满脸通红。
如此,两人的笑意更深了。
流苏跟卫长轻相处久了,被她带的也喜欢逗弄起流年了。看着流年不知所措,面红耳赤的模样,她总觉得有趣的很。这样的流年,与她平时老气横秋的模样很不相同。这样的她,才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该有的模样,是鲜活的。
华笙握住了流年的手,嗔了卫长轻一眼。往常她还能制住卫长轻,自从卫长轻和流苏混在一处后,两人串通一气,卫长轻总是仗着有流苏撑腰,越发嚣张起来了。
以前只是卫长轻一人逗弄流年,现在还多了个流苏,偏偏华笙又没资格说流苏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小徒弟被她们调笑着。她心中想着,是不是应该要改改她这动不动就脸红的习惯,人家还没说什么,就这么心虚,会不会不大好
好在流苏是个见好就收的,看着华笙那护犊子的架势,连忙岔开了话题。
正好看到前面有一群人围成一圈,流苏便带着三人上前凑热闹去了。
人群之中,一名娇弱的女子身穿孝服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草席,草席之中裹着的貌似是具尸体,摆放在草席之上的白布上写着卖身葬父,为父还债等字样。
京城向来繁华,鲜少有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围着看热闹的人也就多了。
在场的不乏有些好心人,可怜这姑娘的孝心,纷纷扔了点碎银在草席之上让这姑娘去把父亲给葬了。
原本这样也算是皆大欢喜了,那些碎银足矣让这姑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