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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想解清她体内的残毒,还需得要刮骨疗毒;放清毒血。”
流年瞪大了眼;“什么!刮骨疗毒?”
刮骨疗毒;那要有多痛啊?
军医道:“毒入了骨,若不解清残毒,定有后患。”
流年眉头紧皱,“没别的办法了吗?”
“若不想留下后患,仅有此法,还望郡主三思。”
这位军医年数虽然已高,但他的医术绝对是一绝,所以这次他才会被流苏安排在随行的人员之中。
见流年犹豫不决,小茹劝道:“郡主,这种事不能拖啊!”
流年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
军医立马就叫人去准备解毒所需用到的药材等物品,幸好他们一行准备齐全,才不会在这种紧要关头缺了些什么。
流年坐到华笙身边,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没过多久,众人就送来了军医所需的东西。
军医怕华笙到时候会疼得乱动,便让流年坐在了床上抱住华笙。
流年将华笙抱在了怀中,紧张的看着军医的动作。
其他人都被打发出去了,只剩小茹在一旁替军医打下手。
军医拉下华笙肩上的衣衫,在她伤口之下垫了一块白布。从针囊之中取出七根银针,在油灯之上烤过之后,便将银针刺进了华笙伤口周围的几个穴位之中
封住了那些要穴,军医才用一把尖刀缓缓的刺进了华笙的伤口之中。
尖刀带着被捣碎的药材,刺进华笙的血肉之中,疼得华笙抽了抽身子。
流年紧紧的抱住了华笙的脑袋,强忍着心疼安抚道:“师傅别怕,别怕,很快就好了”
军医见华笙渐渐安稳下来之后,才继续了手上的动作,用那把尖刀沿着华笙的肩胛骨用合适的力度来回刮动着,动作十分娴熟。
“啊”
听着华笙的低嚎声,流年的心一阵抽痛。
垫在华笙伤口底下的干布,已经被军医放出的血浸的湿透了。
流年一手按住了华笙疼得乱动的那双手,一手扣住了华笙的脑袋。
看着冷汗直流的华笙,她眼中含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师傅,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那刺在华笙身上的尖刀,仿佛刺在了她的心上。
那把刀,仿佛一块一块的剜下了她的心。
剜的她那颗心,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疼,太疼了。
很快,军医就已经放清了残留在华笙体内的毒血,并替华笙缝合了伤口,敷上了捣好的草药。
等军医拔回了那七根银针的时候,流年才如释重负。
终于好了。
放血的时间明明很短暂,可在她的眼里却是觉得太过漫长了。
太漫长,太煎熬了。
她将华笙抱的更紧了,这次,让她深深的体会了一把凌迟处死的感觉。
这样的经历,她一点儿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她不想看到华笙再受到这样的伤,不想看到她再尝到这样的痛。
今后,她一定,一定要好好保护着师傅。
好好护着她,免她惊,免她苦,免她颠沛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小茹看了眼浑身颤抖的流年,叹息一声,便随军医一同退下了。
退下之后她也没走远,而是坐在了帐外开始熬起了军医配好的药。
毕竟长公主临走前曾交代过他们,此行务必要将华笙当成真正的“长公主”来对待,她自然要上点心了。
般若处理完那两具尸体,也来了帐前,陪同小茹坐在空地上熬着药。
“能查出是什么人吗?”
小茹如此问道。
般若面无表情的回答:“完全没有眉目,无迹可寻。”
意料之中的回答,小茹也没觉得失望。
“那你派人给殿下传信了吗?”
“嗯,传了。”
这两名黑衣人,虽是冲着流年来的,但若仔细一想,便会发现这把“刀”其实是冲着长公主砍的。
若是小郡主在与长公主同行之时遇刺身亡,而长公主却毫发无伤,朝中官员会如何去想?
先不管他人怎么想,就拿齐王与丞相来说吧,他们两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丞相就只有齐王妃那一个女儿,也只有流年这一个外孙女,对其的宠爱程度比齐王更甚。若是她在南巡途中遇刺,丞相定会把此事算在长公主头上。
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丞相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丧失理智的人,就别指望他还能睿智的思考这些问题了,也别指望他能像如今一样以大局为重了。
而齐王,定然也咽不下那口气,那他就也不会像如今那般毫无动作了,到时候朝中定会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的。
所以,今日这刺客特地来刺杀流年,为的就是挑起长公主与齐王之间的争端!
若非是华笙替流年挡了那一镖,光是那一镖就能置她于死地了,更别说那镖上还淬了乌头之毒!
等小茹将熬好的药送进帐中之时,流年才缓缓的松开了华笙。
两人合力将药给华笙灌下之后,般若端来了一盆热水。流年会意之后,接过了般若手上的干布。
“这里交给我吧,你们就先回去歇着吧。”
两人也不与她客气,直接就退下了。
营帐周围的守卫,更严密了。
流年稍稍擦拭了华笙身上残留的血迹后,便替她换上了干净的衣衫。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躺在了华笙的身边。
看着华笙苍白的面容,流年越发疼惜了。
她伸出手,在华笙干涩的唇上轻轻刮了刮。
然后,缓缓的低下头,在那唇上印下了一吻。
抬头之时,她满足的笑了。
有些东西,她已经明白了。
流年一夜未眠,就这样守着华笙,细心的照顾着她。
华笙醒来之,已是次日清晨了。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身旁的流年。
流年喜道:“师傅,你终于醒了!”
华笙欲要起身,却因牵扯到左肩上的伤口,疼的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流年避过华笙的伤口,小心的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还疼吗?”
华笙靠在流年的怀里,应了声:“嗯。”
割肉刮骨,怎会不疼?
“那我去把军医叫来?”
华笙垂着眼,道:“不用麻烦了,你在这跟我说说话就行了。”
就算叫来了军医,该疼的还是会疼。
流年环紧了双臂,用力的拥住了她。
“师傅,你想听些什么?”
这个呆子。
华笙佯怒道:“难道对着师傅就这么没话说吗?”
流年将下巴撑在华笙的头顶,闻着发丝之上传来的淡淡清香,道:“师傅,以后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你不要再这样了,好吗?不要再为了我受伤了。”
华笙垂眸不语。
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的。
流年将手缓缓往下移去,覆在了华笙的手上,紧紧握住。
“我舍不得。舍不得再看到你受伤了。”
觉得流年好像有些不对劲,华笙便挣开了她的手,吃力的翻了身,撑在流年的肩上面对着她,想要看看她的表情。
流年扶住了华笙的腰,任由她压在自己的身上。
对上华笙的眼,流年鼓起了勇气,说了句。
第三十六章()
华笙微怔;她说的是,好像;动情了?
动情了?
流年说完之后才惊觉不妥;怎么这么冲动的就说出来了呢?
师傅她,一定是难以接受吧
华笙见流年已经偏开了头;连忙掰过了她的脸颊;强迫她与自己对望。
“动情?动的是什么情?”
看着华笙微勾的唇角,流年挺了挺背脊,决定为自己拼一把。
她认真的说:“爱慕之情。”
华笙笑意更深了。
“你可知;我是女子。”
流年垂下了眼;“我知道。”
“你可知;我还是你师傅。”
流年的声音越来越轻了,“我知道”
流年只觉得自己的心拧成了一团;果然,师傅也觉得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吧?
先不说她们同为女子;光是她们之间那师徒关系;就已经是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壑了。
更何况,她还曾是自己父亲的妻。
想到这一点;流年便开始打退堂鼓了。
华笙抚上流年紧蹙着的眉心;无奈道:“我还未说什么呢,这就打算放弃了?”
见华笙对自己依旧如此亲昵,流年愣愣的唤了声:“师傅?”
华笙专注的望着流年的眉眼。
“我不要‘好像’。等你什么时候确定了这不是‘好像’;再来告诉我。”
她不要“好像动情了。”
她要那个孩子坚定的告诉她;是真的动情了。
她要的是她不会动摇的坚定;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有一时的冲动,却没有非她不可的决心与勇气。
如果只有这样,那她宁愿不要。
与其会让自己在日后黯然伤神,她宁愿现在忍一忍。
不为贪一时之欢,而毁了她们之间的情。
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了,她不介意再等一等。
反应过来华笙说的“不要好像”是何意之后,流年欣喜若狂,她急忙道:“不是好像!我是真的”
“嘘。”华笙双指并拢,按住了流年的唇。“现在先别说。自己好好想想,对我究竟怀的是什么样的感情。等你确定你我都能承担起这样的感情之后,再来告诉我,你动情了。”
流年握住了华笙留在自己唇上的手,用力的收在手中,激动的问了句:“师傅,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也可以,像现在这样,爱慕着你吗?”
华笙哑然失笑,嗔道:“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呆子?”
同样是她一手带大的,瞧瞧人家卫长轻,多机灵?怎么流年就这么呆呢?
流年始终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