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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性地单手托腮,阴阳怪气地回:“身陷泥沼。”
女人自然是听见了,故意清了清喉咙,对花冥就笑容满面地开聊:“冥哥,真是好久不见,这些年你一切可好?”
花冥点头。
“前段时间听闻你要订婚,还以为你和欧阳娜娜终于要修成正果。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啊。”女人毫不避讳地谈起这个话题,一脸的天真无害。
我尴尬三秒,花冥却是气定神闲。
“罗子青,你懂不懂礼貌?”秦俊反而叫了起来,满脸的鄙夷,“当事人在这儿呢,你知不知道分寸?”
“你”罗子青立马瞪圆了眼睛。
“阿冥也是你可以调侃的?”秦俊越说越来劲,“你离开这么多年,知道个球啊。我跟你讲,现在阿冥和童可可正式在一起了,你别自讨没趣啊。”
“秦俊,你吃了枪药了?”罗子青也不客气,“我和冥哥聊天呢,你插什么嘴?冥哥都还没有说我什么,你又激动个球啊。怎么?想借机找我碴啊?”
哼,秦俊嗤之以鼻:“你这公主病还没有治好哪?以为全天下都想找你碴啊?”
“我的公主病是没有好啊。”罗子青不以为然,表情更加骄傲,“这些年生活过得惬意又舒服,终于不必再面对某些人的嘴脸,心情好得呀能把生活过得像公主一样,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秦俊语塞。
噗,我看着秦俊发了青的侧脸,突然有种感觉,这个罗子青不会就是
我故意干咳两声,笑着问:“叫我来,是来吃饭的,还是看你们吵架的?”
此话一出,气氛这才稍微有了一些好转。罗子青继续和花冥攀谈,而秦俊吩咐厨师上了菜,除了尬聊终于还可以做其它的事情。
“对了,我还没有正式介绍自己。”罗子青微笑地看向我,“我叫罗子青。”
“我的前任未婚妻。”秦俊抢先说,语气透着挑衅。
噗,我猜得还真是没错。
罗子青笑得僵硬,重新补上一句:“准确说,应该是幸好没和他结婚的,前任未婚妻。”
这话一出,秦俊又是语塞,只能铁着张脸。
见两人又开始用眼神互怼,我赶紧说:“百闻不如一见,幸会。”
罗子青豪爽地举杯过来:“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希望咱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我笑着点头。再仔细看这个姑娘,五官眼神都透着英气,脾气更是我喜欢的直爽。说不定,还真能成为朋友。
“童可可,别理她。”秦俊偏偏要凑过来,“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是什么德行太一清二楚了。连我都受不了她,你就别自动送上门去被她折磨了。”
我拼命朝秦俊使眼色,哪个女人听到这种话会高兴?
可他偏偏不理,又说:“她朋友向来少,别中她的套路啊。”
我余光再看罗子青。
她笑着,慢慢将手中刀叉放下,环起胳膊来看秦俊,标准的爆发前奏。
“秦俊,我到底有哪些德行你受不了?你倒是说出来,我也好虚心改正嘛。”
168。保持沉默()
第五回,爱是一场搏斗,和别人斗,和自己斗。
………
有时候,我真的弄不懂,为什么男人总不能分辨女人已然生气的前奏?
就像现在这样,秦俊还敢回罗子青的话,掰着手指头就开始数落:“那可多了,估计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暴力、自私、小气、不懂体贴、以自我为中心、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就是嘴不饶人,刻薄歹毒。”
我在桌下轻踢了秦俊的鞋边好几下,他都还是不理。
于是乎,如我所料。
罗子青的笑容变为咬牙切齿,一个字也不反驳,直接操起面前的红酒杯,动作一气呵成地朝秦俊脸上泼去。
秦俊没能躲开,好狼狈。
而我和花冥这两个观众,好尴尬。
下秒,罗子青起身背起包,冲我和花冥分别点头致意:“冥哥,可可,不好意思,扫了这餐饭的兴致。下次,一定专门请你们吃饭赔罪。”说完,她狠狠瞪上秦俊一眼,气冲冲地拔腿就走。
秦俊一边用餐巾擦脸一边还故作镇定:“童可可,看见没有?就是这么暴力。”
“服了你。”我说着摇头,然后给花冥一个眼神,就追出去。
罗子青脚步很快,我追上她的时候,她已经走到餐厅外的停车场。
我小跑过去,拉住她:“喂,你喝了酒,就不要开车了。”
她冷着张脸,不答我话,就是挣着要去拉车门。
我干脆挡在车门前,态度强硬:“真的。我帮你叫代驾。”
“童可可,你别管我。”她已经是想发脾气,“我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叹气:“就算让你离开这个地方又怎么样?你照样还是不开心!心平气和,心平气和!秦俊为的就是激怒你,你不能正中他下怀啊。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还好,我这话有用。罗子青烦躁地深呼吸,捋了捋耳边的头发。
等代驾的时候,我陪她坐在车上。
她手肘搭在窗边,掌心托着脑袋,脸上表情隐约带着抹失落。
“你怎么知道,他是想故意激怒我?”她没忍得住,问着看向我。
我笑笑:“以我对秦俊的认知,他这个人虽然是经常没个正形,又喜欢嘻嘻哈哈的。但是应该还不至于在这种场合,这么不留余地。
“他之所以不留余地,每个字都带刺,全是因为对象是你。我听说过你们的纠葛,所以我猜想他这纯属惊慌失措,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再次确认,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分外眼红。也等同于,是安全的。”
闻言,罗子青笑了。
我看着她:“你应该是突然回来吧?所以,他还把我和花冥拉来当陪客?他是有多怕你啊?”
“恕我冒昧,你认识秦俊多长时间?”
“不长,也就是年头的事情。”
“那你还真是观察入微。”罗子青凑过来冲我笑,“我跟你讲,他这个人吧一有心虚没底的时候,就会变成一个刺猬。”说着,她不好意思地笑,“其实,我也是。其实,有时候我并不想和他针锋相对的,只不过若不是这样,又怎么能再重新见面呢?”
最后这句话,我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不过,都已经是前尘旧恨了。”她自顾自地做结案陈词,“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其它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样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说实话,虽然只聊了这几句,但我可以确定,罗子青这个姑娘是个好姑娘。至于她对秦俊的感情,不只是‘前尘旧恨’这么简单。
我回到餐厅里面的时候,秦俊正吧啦吧啦地说着什么笑话,花冥没笑,他自个儿却笑得扑倒在桌子上,好像完全不受刚才事的影响。
我坐下:“代驾过来了,罗子青走了。”
“你就不该去管她。”秦俊还不乐意了,“她就该为自己的幼稚不成熟负责任。如果被警察叔叔逮到,正好长长教训。”
我白他一眼:“五十步笑百步。”
那边,花冥垂眸浅笑。
秦俊先是一愣,然后更不乐意了:“童可可,我跟你讲,真不是我要跟她一般见识。”说到这儿,他语塞了一阵子,好半天才找到可以说的,“你不懂。我要是不这样怼她,她还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你也根本不用跟出去,她这人是不会领任何人的好意的。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再说她了,心情都变不好了。”
我本想说什么,但见花冥特意递了一个眼神,也就作罢了。
送我回家的路上,花冥主动问:“我该怎么奖赏你?”
“嗯?”我侧了侧身子,先是没明白,半天才反应过来,扬起笑容,“是啊,你应该要夸奖一下我。我没有说秦俊,可是完全看你的面子。”
花冥视线保持向前,嘴角一边扬起,声音里带着笑意:“想要什么?”
“这种千载难逢敲竹杠的机会,我可得好好想想。”我故作兴奋财迷样。
“不急。想好了告诉我。”
“这可是你说的!食言的是小狗!”我简直想要手舞足蹈,虽然知道根本要不出什么来,但就是像个傻子一样高兴。
过了会儿,我还是问:“你为什么不让我说秦俊?”
“你打算说他什么?”
“说他幼稚啊。先不说他对待前任很没有风度的问题,他这明明就是为了掩饰自己心虚!如果当时我不出去拉着罗子青,她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不相信他不会内疚!”
我越说越觉得气,“对,我还是应该要说他的。当初是他悔的婚,现在凭什么对罗子青这种态度?!你说呢?不会因为他是你的好朋友,你就偏袒他吧?”
花冥气定神闲地看了我一眼:“感情事,除了当事人以外,旁人都只不过是看热闹以及凑热闹。你不是秦俊,不会知道他又承受了什么。”
啧啧。
这我就不赞同了。
“你就是在为他开脱啊。”我直说。
他不怒反笑:“我不为任何人开脱。只是秉持一个原则,不关自己的事不要瞎掺和。一番好心,也不能去搅混了本来就很混的水。”
瞎掺和?
搅混水?
听到这种词汇,我环起胳膊来,也不知道怎么心眼突然就变成这样小。“我和你不一样。我天生就爱瞎掺和,就算把水搅混了也不能坐壁上观。”
没听见他说话,我扭头看过去:“你为什么不说话?”
“战火烧到这里,我最好保持沉默。”他严肃地回应,看都不看我一眼。
“很好,我也保持。”我假笑,看向窗外。
到了我家小区门口,我们都没说话。到我下车关上门,扭头走人,也没有说话。不理他,不理他,我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因为我知道,两个人总要有一个得看着对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