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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翁发话开席之后,美酒佳肴悉数上桌,大堂更是热闹了起来。
“二弟。”大柏花奇举起杯,“大哥我第一个给你祝寿,我敬你。”
“谢谢大哥。”花父也回以一杯。
这样和乐融融地吃着饭喝着酒,他们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花冥和我的婚礼。
“爸,等阿冥正式成了家,您就赶快催他们给你生个重孙吧。”花奇拿我们俩个打趣。
花翁中气十足地笑,然后说:“可可,你可听见了。你的大伯父可帮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爷爷”
“还不好意思。”见我这样,他更是乐,然后突然认真地说,“等他们小俩口度完蜜月回来,我就让阿冥正式进鸿远熟悉一下公司运作。”
这话一出,这桌上有一半人的表情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特别是陈安琪和我们这位大伯父。
“爸,那当然是好啊。”花奇附和,然后看向花冥,“阿冥,你听见了,可不能再违抗你爷爷的意思了。你们这一辈,这么多的孩子,你爷爷对你是最宽容的了,让你自己独立门外,还让你自己去做你喜欢的事业。
“鸿远的发展离不开你们,所以你啊还是听话,赶快回鸿远来。大伯父会帮你的,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多谢大伯。”花冥彬彬有礼。
“阿冥已经答应我了,我对他很有信心。”花翁这样一补充,就百分百确定了这件事情。
对此,我有些意外。以前我有问过花冥,为什么一直不按爷爷的意思进鸿远。他告诉我他不喜欢一份事业变成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的战场。我也一直以为,他永远也不会进鸿远。
看着爷爷对他充满期待的眼神,我突然反应过来。爷爷会答应认童宇,一定是因为花冥也答应了他的条件。为了童宇,为了我,他要放弃香雅?!这样想着,我心里面全是愧疚。
“弟妹。陈冥进了鸿远之后,你就可以轻松多了。”花奇把话头转向陈安琪。
陈安琪面上风平浪静地笑了笑:“是啊,这还是多亏了爸。不然,我得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劝阿冥进鸿远。”
这时,有人推了一个三层大蛋糕过来,所有人都齐声唱起了生日歌。
花父站起身来,向所有人致以谢意,然后接过递上来的刀,过去切下象征庆祝的第一刀。在众人注视中,花父却是把刀放在蛋糕旁边,然后酝酿了一下说: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生日宴,花某心里非常地感激,谢谢大家。”
在掌声中,他很有气度地弯腰鞠了一躬。
“今天,很多人问我,有什么生日愿望。其实,我的生日愿望每一年都差不多。一是希望我爸身体健康,二是希望我的几个孩子平平安安,三就是希望家庭和睦,家和万事兴。除了有美好的心愿之外,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也会反省人生之中的过错和遗憾。其实,我的过错还是挺多的。首先,我对不起我的太太。”
话说到这里,陈安琪完全没有料想到地一惊。
花父真诚地朝她看过来:“我的太太安琪,我一直疏于对她的关心。和我夫妻这么多年,我一直欠她一句感谢,也欠她一句抱歉。”
这个时候,陈安琪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意外和动容,我愿意相信是真的。
“还有我的三个孩子,我也不是个称职的父亲。”花父继续说,“他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有什么样的愿望,其实我都一无所知。”
“爹地,我爱你。”花甜高声喊,这个小棉袄,在这个时候都是最贴心的。也让整个气氛都变得温暖。
花父感动地点点头,接下来说的话让宾客彻底沸腾了起来。
“我更对不起的,还有我另外一个孩子。从他出生到他长大成人,我都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
听到这个开头,陈安琪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花父缓缓向童宇这边看过来,眼神全是愧疚。
“今天请大家来,除了是我的生日之外,也是我想郑重其事地想把我另一个儿子介绍给各位。童宇,我的儿子。”
239。两清()
花父的这句话一出,场面却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来我们这边。有人在看花翁的反应,有人在看陈安琪异常沉默的黑脸,有人在看这桌上唯一的生面孔童宇。
童宇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像局外人一样看着百感交集的花父。也许就是这样,比谩骂更加伤人。
“今年”花父把目光收回,强忍着痛苦,“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一家团圆。让我可以在有生之年,还有机会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这个时候,本应该是童宇过去和他相认,然后大团圆结局。
但我知道,童宇并不会,他也的确没有这样做。
所以,这个生日宴最后是以一种很奇怪的氛围结束。吃完饭之后,宾客就纷纷告辞。诺大的主桌上,只有花父这一家人还坐着。
童宇也没有起身离开,淡然得让我都有些刮目相看。
还是陈安琪几声讽刺的笑,才打破这个僵局。
她像是看了一场好戏般缓缓起身,无视旁边的花父,对花翁说:“爸,我就不陪您了,先回房间了。您呢,也早点休息。”
“等等。”花父发声。
“怎么,闹了一晚上,还不累吗?”陈安琪笑。
花父认真地看了眼她,势在必行地说:“刚才我说的那些都是认真的。不管你们接不接受,都改变不了我的心意。”
“然后呢?”陈安琪带着慎人的笑容,“你不只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和这个野种的关系,还要让他入家谱?再不然你还要把财产也分他一份?”质问完,陈安琪的手就指了过来。
听到野种两个字,我就不淡定了。
花冥却是按住我的手,眼神示意我不要动。
再看童宇,他毫不畏惧地看着陈安琪,情绪上没有任何的波动。
“安琪。”花父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是要对一个孩子耿耿于怀?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不是他。你恨的人,也应该是我。”
“哼,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耿耿于怀?”陈安琪冷笑,“因为看到他,我就会想到你是怎么和那个贱女人勾搭在一起!要我给一个野种好脸色,办不到!”
童宇目光沉了下来,已经在发作的边缘。
我同样。
“妈咪。”花甜起身就过去劝,“你不要这么激动,有话好好说,好不好?宇哥确实是爹地的孩子啊,他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你们那一辈的事情不应该牵连到我们身上啊。”
听到这句话,陈安琪愤怒地将花甜的手甩开:“不要叫我妈咪。”情绪彻底地爆发。
花甜怔在那儿,像受了惊的小鹿,花锦见状赶紧过去把她搂回了原位。
“你想要认他,可以!”陈安琪瞪圆了眼睛,恨恨地说,“但是,你给我听清楚,要进这个家门,要入家谱,门都没有!这个家的一毛钱财产,他也别想得到!你公告全世界都随便你!不管你怎么公告,也改变不了他就是个野种的事实,也洗不白他那个贱货妈勾引有妇之夫的事实!”
“陈安琪!”花父怒吼着就扬起了巴掌。
童宇也噌地站了起来,忍无可忍。
这个时候,花翁把桌上的碗砸了:“你们都当我死了吗?”场面才静止了下来。
“爸!”陈安琪转身看向花翁,委屈得马上要哭。
“爸,对不起。”花父也低下了头。
“你们把这个家弄得乌烟瘴气!”花翁生气地提高了音量,“是不是都当我这个一家之主死了?”
“爸,对不起。我真的是忍无可忍。这么多年了,我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但是最后呢,得不到丈夫的心,想想算了,没想到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也不站在我这边,还要受这种污辱!”陈安琪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妈咪,我没有不站在你那边。”花甜更是委屈。
花翁沉着脸:“那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怎么为人妻,为人母?!”
这话一说,陈安琪始料未及。
“爸”
“不管怎么样,童宇是我们花家的血脉。他流落在外这么多年,现在让他回来也是理所应当。”
“爸”
“以前考虑到你的心情,你们的这些事情,我从来不插手。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有什么执念放不下?你是我花振英的儿媳妇,这个家的女主人,鸿远集团的董事,就容不下一个童宇?”
花翁的这句话说得很轻,但意思很重。
“爸,我原以为你会是支持我的。”陈安琪完全没了方才的气焰,“我所有的苦,您不是都看得最清楚吗?为什么现在却要这样呢?”
“就是清楚,所以才容忍你做的一切。”
听到这句话,陈安琪受到不小的打击,身子也跟着踉跄了两下。
是啊,爷爷知道陈安琪做过的一切,以他的能力,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我现在完全不知道,他说这些,到底有多少是出于真正的骨肉亲情,多少是出于和花冥达成了约定。
但无论如何,只要有他发话,这就会是一个定局。
“爸,对不起。”花父在这个时候更是坚定地开口,“一切的错都是我的错。但我想要认童宇是认真的,希望爸爸可以同意让童宇入家谱。”
童宇看着他,眼底藏着一丝动容,但马上又被冷漠掩盖。
“爷爷,我同意。”花锦突然举手,看所有人都目光惊奇,他却是坚持,“爷爷不是常说,这个家是一个整体吗?既然是一个整体,那每个人就都有发言权。要接受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成为兄弟家人,我不是也有资格发表意见吗?你们大人的事是你们大人的,严格来说不关我们的事。所以,既然和我流着同样的血,那就应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