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好了没有?选哪条?”我吼了声。
小丽啜泣着回:“第三条。”
“行!”我指了指十三姨,然后皮笑肉不笑地摸摸她黑溜溜的头发,“把眼泪擦干,乖乖跟这个大妈走,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既然你不把别人身体当回事,那就好好尝尝这种滋味。”
十三姨还挺配合,一把搂过小丽来就阴阳怪气地说:“小妹妹别怕。我那有好多哥哥,都特别会疼人。到时候,我给你好好介绍。”
小丽这才算是完全明白过来,伸手就过来想抓住我,苦苦央求:“我错了,姐姐,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闭嘴!不听话,信不信我弄死你!”十三姨一声威胁,小丽不敢再出声。
我还不忘补上一刀:“别忘了,我手里有证据。你要是逃出来,就只有第一条路了。”
小丽和十三姨一走,死胖子就老好人地说:“小丫头都认错了,你干嘛还吓她!”
“小小年纪就心思歹毒。不给她点教训,她以后连人都敢杀!”
“行行行!你就不怕十三姨动真格的?”
我一点也不担心地笑笑,手背拍向他胸膛,“我给你那张名片,你查了没有,什么来头?”
死胖子开了家寄卖行,实则是我上线。他手上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客户和需要特殊处理的麻烦,人脉极广,消息也灵通。
死胖子拿出手机来,我一看真是人渣那个帮手。
“这个张杰生。哈佛高材生,香雅珠宝集团总裁的法律顾问,还是首席秘书。”
香雅珠宝集团我知道,它们店的珠宝贵得吓人。这个张杰生称人渣‘师哥’,人渣又是什么人?
“这个张杰生的同学亲戚朋友或者同事老板,总之和他有关的人,资料我统统都要。”
“翻家底需要时间啊,姐姐。”
“尽快!”
“知道了!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我烦躁地摆摆手,“反正就是阴沟里翻船了。”
和死胖子各走各的,我坐上公交回家。
我靠在窗边,怒视着手机上张杰生的照片,手掌挥来挥去扇他耳光:“等着,迟早让你们后悔莫及!”
我骂得面红耳赤,忘乎所以地朝假想靶子出拳挥了过去。
当我回过神时,前座男人的假发歪到一边模样尴尬,正用眼神杀过来。
“姑娘,你怎么个意思啊?歧视秃头啊?”
幸好此时公车刚好到站,我赶忙帮他把假发扶回原位,然后佯装无事下了车。
我住的这个小区大多都是出租房,精明的房东将户型重新规划分隔。我家是其中一套精致小巧的三室一厅,客厅常年不见阳光。
“外婆,我回来了”
我拿钥匙开门进家,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吓了一跳。
狭小的客厅里,三四个奇装异服的男子正凶巴巴地盯着我,而白发苍苍的外婆被他们围着,双手紧握显得十分紧张。
我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混社会的,于是没好气地问:“什么事?”
其中一个金发瘦子跳出来:“你是童宇那小子的女人啊?”
010。大卸八块()
我双手插腰:“有屁快放。”
“哎哟,小妞脾气还挺呛。行,我也开门见山,我们是债务公司的。童宇欠我们的钱,都拖大半年了。今天再收不到钱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感到一股怒火从头烧到脚,心脏的位置却冷到了极点。
这个混账,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他会改过上进,没想到他还是老样子。
我自嘲地笑笑,然后淡定地问:“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金发瘦子比了个“八”的手势。
“八千?”
“八万。”
“八万?”我发出杀猪般的怒吼,“你随口唬我啊?”
“白纸黑字,不信你看看。”金发瘦子示意手下把借款合同拿来。
“不用了。”我完全不想看,烦躁地动手轰他们,“我一分钱都没有。你们去找他,让他还。他要是不还,你们就把他大卸八块。我谢谢你们为民除害啊。”
金发瘦子完全不吃这一套。他一示意,手下就把年迈的外婆架了起来,凶神恶煞地要离开。
我用身体挡住门,“欺负老人和女人,你们不害臊啊?”
金发瘦子不在乎地笑:“告诉童宇,老人家我们先带走了。我看老人家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们。兄弟们,走。”
“不行!”我把他们推开,将外婆紧紧护在怀里,“外婆都八十岁了,经不住你们吓。我帮他还,我帮他还行了吧?把名片留下,容我几天时间总行吧?”
外婆颤颤巍巍地想要阻止我,我示意没事,接过金发瘦子的名片:“慢走不送!”
“我就给你一周时间。到时候我们再来,可就没那么好商量了。”金发瘦子撂下狠话。
他们狠狠砸上门,旁边的墙面都在跟着颤抖。
我看了眼外婆,心情五味杂陈。
上次帮童宇还钱是一年前的事情。
当时,他因为赌博欠了一笔巨债。平时那些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通通翻脸不认人,我拿出了全部积蓄才得以平息。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当时他信誓旦旦要远离损友洗心革面,现在却又闯祸生事。
深夜十一点,我一直守在客厅里。
童宇一开门进来,我操起沙发靠枕就砸他的脸。其实我想砸的是砖头,但这么干的话,邻居肯定会过来灭了我们。
他被砸了个正着,一头雾水地问:“你干什么呀?”
我青筋暴露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压着音量咆哮:“你这个混蛋,是不是又去赌拉?”
“没有啊。”他听了先是无辜,然后懊恼地猛敲了一下脑门说,“那帮龟孙子找你了是不是?”
“你给我声音小点,是不是想被房东赶出去啊?”我上来揪着他就是一顿好打。
踹他的屁股,打他的头,抓狂地暗吼:“混蛋,王八蛋,你无药可救了,干脆把你的手砍了算了。”
童宇被我打得上跳下蹿,一把抓住我的手停在空中抗议说:“你先听我解释好不好?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赌,我早就不碰那东西了。”
“还说谎骗人?”我为了控制音量,发飙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双手被他控制,我就改用双脚,能踢多狠就踢多狠。
这时,外婆从房间里冲出来,护住童宇:“好了,好了。别打了。有什么好好说嘛。”
“外婆!”我简直是欲哭无泪,“你又护着他。”
外婆伸手轻轻打了童宇两下:“你快解释呀,到底怎么回事?”
011。仇人何处不相逢()
童宇揉着大腿外侧,表情痛苦地解释说:“我真的没有去赌。是我那个朋友阿龙,他家里有事要借钱,实在没办法了我才给他当的担保人。后来,阿龙消失了,那帮孙子才缠着我不放的。”
听完我更加生气。
“你这臭毛病还是不改哈?你够义气呀,给人家担保借那么多钱,真是威风!行,你以后和那些狐朋狗友过算了。你给我滚,给我滚!”
“可可,算了。”外婆又开始说情,“现在不是解释清楚了么?阿宇没做坏事就好啊,他也只是想帮人嘛。”
“外婆!”我满腹伤心和委屈,“你每次都这样护着他,那可都是我的血汗钱啊。”
“外婆知道,知道。这次再给外婆一个面子,就原谅他吧,好不好?”
我十分不情愿地瞪了童宇一眼。
“他才是您的亲孙子,我永远是个外人。”
说完,我气呼呼地冲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蒙上被子。
一天之内,什么都没了
我再也憋不住。
早上七点,床头上的闹钟就开始催命般地唱:
“快起床赚钱,你这只懒猪,快起床”
我翻了个身,没理。
直到一墙之隔的邻居捶响了隔墙:“把你那破闹钟关了,要不然老子过来灭了你”。
这才在床上翻腾了几下,坐了起来。
我睁开眼睛四处环顾一圈,心想自己怎么还在这不足三平方的房间里。
伸着懒腰打一个长长的哈欠:“谢谢啊,人肉闹钟。”
“谢你祖宗十八代。”
“你要是知道我祖宗在哪儿麻烦告诉我一声啊。”我不以为然地笑,从记事起我就不知自己从哪里来。
接着,我跳下床利落地把头发挽成髻固定在脑后,对着房间门背后的镜子露出一个微笑:“就算眼睛哭肿了,你也是最美的,最棒的。”
我从枕头里翻出存折,望折兴叹,要去哪里凑齐八万块?上次外婆住院,才掏空。
收起存折,双手插腰,我拿出士气来:“走!赚钱去!”
今天,我要去当伴娘。
新娘闺名方芳,千金小姐一枚,有个上市公司老总的爹,爆有钱。今天这个婚礼,在一家超六星的酒店里举行,听闻,来的宾客也都是有头有脸。
我到酒店时,方小姐正让礼服师整理婚纱。
“方小姐。”我过去打招呼。
“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就不能来早点?”方芳盛气凌人,仿佛有钱人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为了酬劳,我忍。
“算了。你都安排好了没有?要是出差错”
“放心放心。”我奉承地笑,“那之前说过的,会帮我介绍大客户的事情呢?”
“只要你让我满意,我自然不会食言。”
“那你就放心吧。”
宴会厅里的灯光暗了下来,浪漫动听的音乐随之响起。
我拖起方芳华丽的裙尾,随着她走进众人注视之中。
仇人何处不相逢!
经过贵宾席的时候,借着追光,我一眼就看见坐在最显目位置的那张脸。
人渣?!
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