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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念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仰着脸吼出来:“你凭什么,你当初答应过我的,难道你出尔反尔?”
阿丑站在原地,尴尬的一逼,她觉得不管两人商量的结果如何,现在这个场景都不是她能控制的,更不适合她待。
“阿丑女士,请您先出来。”
果然,阿丑还没有想完,门口一个穿着军服的清秀男人,就开口给他下了逐客令。
不得不走。
嘭,门被轻轻的关上,硕大的病房里,就只剩君亦卿和沈暮念两两对视,硝烟弥漫!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就这么想死么()
“我上次说的很清楚,我给过你机会。”君亦卿凝视着沈暮念的怒眸,一字一句道。
沈暮念牙齿咬的很用力,她拧着眉冷冷道:“你开出条件的时候算出来天灾**么?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你的家养宠物,我可以当你的隐形配偶,可以帮你洗衣服做饭,也可以帮你解决你的生理问题,我能一直忍到你厌倦我抛弃我为止,但我不能只为你活着。”
隐形配偶,帮他衣服做饭,帮他解决生理问题。
忍着,直到他厌倦她抛弃她。
这一字一句落在君亦卿的耳朵里,比轰鸣的飞机更为刺耳,她前面的讨好果然都是装的,说什么是想达到一定高度才公开两人的关系,其实只是借口。
她还是时时刻刻的想离开他,她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折磨,都需要忍耐。
可是她知道,她自己有几斤几两么?离开他,她以为就凭她跳梁小丑的手段真的能搞定白书凉,恐怕连陌筱都能给她致命一击。
他为她做的一切,她都看不到,感觉不到,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沈暮念,你想死是么?”君亦卿俯下腰身,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语气冷的让沈暮念牙齿都快打颤了。
但是,她现在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什么话都能冒出来:“我就是想死了,你弄死我啊!弄死我一了百了!”
君亦卿被她的话彻底激怒,冷冷一嗤:“好,我成全你!”
话落,低头狠狠的咬在了她的嘴上。
沈暮念感觉唇上一痛,拧着眉抬手去砸他。
针管被猛然抽出来,鲜血顺着她的手冒出,溅在了白色床单上,十分刺眼。
君亦卿一腔怒气,原本想把她吃干抹净的怒气都被这一股刺眼的殷红瞬间浇灭了。
他抓着她还在挥舞的拳头,低吼一声:“再动一下,你信不信我在这里把你办了!”
沈暮念虽然理智还没有恢复,但完全是被他的吼声震住了,还真的僵住了动作,他说在这里把她办了,凭他现在怒气完全有希望做到。
“宋中校,叫护士。”君亦卿捏着她的小拳头,对门外冷冷的命令。
不一会,就有一个小护士垂着脑袋进来。
君亦卿把沈暮念的胳膊递给她:“止血。”
小护士完全不敢抬头看君亦卿,手法利落的用棉签压在了沈暮念的针眼上,她的手有点抖,这个房间的气氛都有点怪异,多待一秒都觉得是凌迟。
两分钟后,小护士见沈暮念的针眼处没有在冒出血,小心翼翼提溜着棉签起身,柔声道:“沈小姐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可以太激动。”
说完,脚步颤颤的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沈暮念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一样,跌回床上,瞪着通红的眸子望着天花板,满眼的无奈和不甘,满眼的心凉和绝望。
她轻轻的眨了眨眼,卷着血丝的黑眸里腾起一股雾气,沙哑着嗓子启唇:“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么,要怎么样,你才能给我自由。”
沈暮念的声音很轻,轻的好像一阵风吹来,都能飘散,就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一样。
“给你自由,跟让你去死,没有什么区别。”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成全你!()
沈暮念闻言,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她依旧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哑声道:“你现在这样囚禁我,跟让我死也没有什么区别。”
“沈暮念,你就这么欠虐?掂量不了自己几斤几两吗!”君亦卿狂傲道,盯着沈暮念的眸子里迸射出诡谲的厉光。
沈暮念眼色一沉,她确实没有掂量过自己几斤几两,她要如何掂量?
她一生无愧于任何人,却步步坎坷,受尽机关算尽,享尽万箭穿心,如今连自由都没有了,就像个提线木偶,如履薄冰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我几斤几两是你能掂量清楚的?你给我机会让我证明我几斤几两了!你以为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自负!”暮念不甘心吼道。
君亦卿蓦然怒了,他拧着眉用卷着怒气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沈暮念几秒,气急反笑,声音飘渺残忍:“这么想死是吧,成全你。”
沈暮念反眼,沉静的盯着他,薄唇轻启:“多谢。”
多谢?!
君亦卿的手指蜷了蜷,在忍不住抬起来掐死她之前,转身离开。
整个病房蓦然空寂下来,只有沈暮念因为激动浓重的呼吸,她是没有想到君亦卿能如此轻易松手的,但她既然说出来了这个话,就不会后悔。
比起苟延残喘,寄人篱下用不喜欢的方式取悦他,她宁愿以卵击石和白书凉这几个贱人同归于尽!
至少,她能活的,真实一点……
他离开后,过了很久,并未离开的阿丑才轻轻的推开门。
沈暮念心里波澜万丈,可在看到阿丑的时候,咽下所有苦涩,脸上洋溢起温暖的笑意:“阿丑姐,抱歉,让你见笑了。”
阿丑没有再像平时一样,欢蹦乱跳的冲向沈暮念。
她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她面前,单膝蹲跪在沈暮念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低着脑袋轻抚着她手上针眼处的淤青。
她站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念念,能不能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她第一次用恳求的语气跟她说话。
沈暮念的眼神晃了晃,似乎了挣扎了一瞬,才慢慢启唇,像讲一个很古老的故事一样,把那夜开始,所有的事情给阿丑复述了出来。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在这样的环境里,一个人是真的,没有办法存活的。
要相信别人也被人相信。
信任是一场赌博,可沈暮念不怕输。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沈暮念的声音轻微的在这个病房里回响,她表情淡定,语气轻松。
把所有的生死一线都讲成了一个笑话,偶尔眉眼间还会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可这些话和神情落在阿丑的耳朵里,眼睛里,心里,都变成了心疼。
匪夷所思、波澜万丈的情节,是她接过的剧本中都从未出现的。
若眼前讲述的人不是沈暮念,她几乎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情,会发生在一个平凡的女孩身上。
说到最后,沈暮念仰着脑袋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听过一句话,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我不爱他,他爱的也不是我,所以,我们所有的行为都只是各取所需,等价交换,我怕死,可现在更怕这样活着。”
“我怕他因为这张脸对我好,却更怕我会在某一天依赖上这种好,我是不知好歹,可我还要尊严。”
阿丑的眸子,蓦地红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并不是意外()
深夜,硕大的病房里。
沈暮念靠在洁白的床褥上,纤细的手指在手机上轻轻划拉,她需要熟悉一下贷款流程,和规划一下日后的生活。
脱离了君亦卿,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可她就偏偏要证明给他看,她一个蝼蚁也有办法在大象的脚下流窜存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暮念觉得脑袋有点疼,视线也模糊起来,歪着脑袋靠着被子轻轻睡了过去。
柔和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浅淡的伤痕都变得艳丽了。
一夜无梦。
沈暮念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手背上蓦然一痛,倏地睁开了眸子。
“沈小姐不用惊慌,是消炎针,刚才唤了您几声,见您睡得太沉,就想着扎完再叫醒您。”耳边是小护士轻柔的嗓音。
沈暮念清醒了两秒,盯着有点微红的眸子撇过眼对她笑笑:“没事,谢谢。”
还用扎完叫么?这不是直接扎醒了。
小护士给沈暮念扎上针,给她拎过来一个保温盒:“这里面是早饭,还热着。”
沈暮念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脑袋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就是有点迷迷糊糊,说不上来哪里难受,有点晕眩想吐:“好,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小护士温柔的笑道:“沈小姐有点脑震荡,其他的倒没什么大碍,为了更好的观察,一般需要住院一周,一周后静养就行。”
沈暮念饶有所思的点点头,低声道:“不需要观察了,今天下午就办理出院手续吧。”
小护士微微一愣,却也没有说什么,点点头。
上面下了命令,不管沈暮念说什么,应允就成。
打完针,沈暮念强忍着胃里翻涌,神经微痛的感觉,躺在床上一点一点的调整着呼吸。
等到下午稍微舒服了一点,沈暮念才下床去办理出院手续。
阿丑大老远就看到一瘸一拐的沈暮念,吓得头皮一麻,急忙迎了上去:“你怎么下床了?干啥去啊!你这受伤的可是脑袋,不是脚,好好在这里待几天!”
沈暮念伸手安抚的在阿丑肩上拍了两下:“别低估小爷的痊愈功能,我感觉也没啥事,在这里待着跟回去静养没什么区别,还浪费钱。”
“钱什么钱,滚回病房去,没有命要再多的钱有什么用!”阿丑对此十分不满意,沈暮念可是都撞晕了啊,这要是留下点什么后遗症,可咋整。
“信念爷得永生,对了,我的包呢,钱在里面。”沈暮念问。
当初君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