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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忍着点。”他自责:刚才不该任由着她决定吃点药就能解决。
刺鼻的苏水味充斥着整个病房,她靠在被垫高的白色枕头上,看着周围白色的墙面,白色的病床,白色的被褥,还是自己手上扎着的针头以上部分白色的塑,顿时她的心情也是一片惨白。
殷常晨提着一兜东西进来时,她半睁半闭着眼睛想着一些琐碎零散的小事,越发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找医生了解过你的病情,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劳累过度,体质太虚。”殷常晨一边将那一兜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一边殷切地说着。
一张不大的桌子上放满了补品,有即食燕窝,有洋参口服液,有补血口服液等等应有尽有的补品。
“你买这些做什么?”她惶然地问道。
“医生说你需要补,我去买了这些,就在医院里拿的。效果会不错。”他认真地回答着。
她表示无力辩解,这些都让她喝到肚子里,那她应该会大补过剩吧!
“常晨,这么多,我喝完了,会不会身体壮得跟牛似的?”她呵笑着。
“何止,那就是一头牛了。”殷常晨侧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拆着手中的包装盒。
“变相说我呢。”她撇了下嘴。
他拿起一支口服液,用劲地撬起密封盖:“拼着命工作像头牛,现在在这里了。接下来就该把自己养得像头牛,才能继续你的牛劲。”
她忍不住哈哈笑着,不雅地喷出唾沫星子,溅到正走到床边的他的手上。
“恶心了。”他做出一个很嫌弃的表情。
她快速地腾出打着点滴之外的另一只手,抢过他手中的口服液,将吸管处塞进嘴里,品尝着甜滋滋的味道,一边抬着睁大的眼睛瞧着他。
“活蹦乱跳啦,刚才脸色惨白,我看到都恐惧了。”他满脸笑意地看着她的得意忘形。
“这会儿就恐惧啦!”她的嘴里含着吸管,口齿含糊着。
他抬手挠着脑袋,一边念念有词:“糟了,解释不清了。”
“你干嘛!几天没有洗头,痒成这样。看来是皮痒痒了。”她想笑,却憋着。
殷常晨就更来劲了:“你该帮我看看有没有起疹子。”
“我是病人,拒绝脏乱差。”她空出手来抵挡,任由着他将她抱得紧紧的。
他的体温暖暖的,温暖着她,她竟然下意识地往他的胸膛躲了躲。
“你躲不开了吧。”他得意着。
“我压根没有打算躲。”她反倒比他更得意。
殷常晨没有接着她的话,突然柔声说道:“不懂得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人,病成这样,还打算靠几颗药片就想治愈。”
“我……”她的心里暖暖的,满是感动。
“你好点之后,我们去散散心,如何?”他征求着她的的意见。
“去哪里?”她好奇地问道。
他将唇贴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到时告诉你。”
“可……每个月月供的钱怎么办?你又不从我这里先挪一点去用。你压力很大。”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说道。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晓萱,我说过给你幸福的,你就不能让我放弃。爱你就要我来保护你。”
喝干口服液的空瓶不知何时遗落在何处了,她的五指扣上他的五指,掌心贴着掌心,牢牢地握着,希望能感知到彼此同一频率的心跳。
他的另一只手拨动她额前散乱的发丝,一缕缕地梳理着。
君为我画眉,君为我梳发,君为我贴花黄,君为我上胭脂,……
小时候戏里的场景,她依稀记得一个小板凳连着另一个小板凳,台上铜镜反光,映出化得黑一块紫一块的生旦净末丑的脸庞。
“他们为什么化得这么丑?”
“他们在唱戏!”
“为什么唱戏要化得这样?”
“不知道。妈妈没说。”
“你笨,因为在古代他们要化妆才能见面,上面牵手的那两个,看到了吗?”
“那我要牵手,我要化妆吗?”
“要……”
两个孩童稚嫩的声音仿若在耳畔回荡。
她带着满满的期许,眯着看窗外微凉的风里,被吹光了树叶的枝丫,枝丫之外是一栋白色的楼,楼道里走来走去的人就像在唱着一出戏,而那里就像一处戏台。
第三卷。第十一章。不必分说的爱二()
讨厌医院苏水味的她一挂完点滴就要让殷常晨去给她办理出院。
“再住院观察一下。”殷常晨没有打算动作的意思。
“你担心什么。就是受凉了外加缺补。”她笑着说道。
殷常晨见拗不过她,也知道她的性子,就依了她:“好,给你办出院。不过要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休息。”
“好,好。”她就差头如捣蒜似的拜托了。
殷常晨去办理出院手续,她就迫不及待地进了病房的洗手间换下病号服,才算让她轻松自如。
“你,算好了,我不得不答应你。这么迅速就准备好了。”她正好背着病房门在收拾离院的东西,被殷常晨从后面将她抱住,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你进门没有声音,会吓死我这个心脏不好的病号。”她捂着胸口说道。
“没有惊喜,只有惊吓吗?不是,病号有这么活蹦乱跳的吗?”他情知又上当了。
从电梯里走出来后,他突然伸手割了一下她的脸庞:“两瓶口服液,好像真的奏效了。那我还得多给你买几盒。”
“别,别,千万别,喝这些甜丝丝的液体,还不如回家让我妈给我炖鸡汤。”她苦笑道。
“良药苦口,太甜了没有效果。”殷常晨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停车位,嘴里还念叨着。
和补药杠上了吗?她忍不住腹诽。
她撑着手臂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在天边映出了一道美丽的起伏线。她有些困顿,些许病后遗症—犯困。
“在想什么?”殷常晨在路边一处允许停靠的车位处停了车,扶着方向盘问道。
“人有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再美好的感情也经不住这些的考验。假如有一天。。。”她满脸倦意地说着,话说到一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或许是她多想了。
殷常晨却表现得出奇平静,并没有任何作答,只是将目光落在远处天际的那一抹夕阳。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并不想问,只是想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或许她压根没有想要什么答案。
“晓萱,你还记得许多年前你问同样的问题,我当时给你的回答是爱可以超越生死离合。”他转头看着她恳切地说道。
“那我想要的是你一直在我身边。”她抿唇说道。
他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暖心地说道:“我就在你身边。”
平平静静的二人世界,温馨快乐的家,殷常晨正好休年假,二十四小时陪护一般地照顾着体弱多病的她。
“看雪”他转动地他面前电脑屏幕,朝着一本看电影一边吃着枣夹核的她说着。
“雪不错,大冬天的,就是有点冷,不去。”她一看宣传图片的漫天白雪,咧嘴笑道。
“真的不去?”他没有想到她拒绝得这么快。
“真的不去。”她哈哈笑道。
“你这是在说反话。还好我没有上你的当。”他看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就这么定了,明天出发。”
“这也太快了吧,我还得收拾行装呢。”她不想他的动作这么快。
他诡异地一笑:“昨天我把你衣柜里那些平常不穿的都收起来,剩下的你挑几身,最重要的是御寒保暖。”
“你早就安排好了。”她惊讶中带着一丝丝甜甜的幸福感。
“家里有病号,最不能让人省心的。”他脸上的笑意更深。
“带着病号出行,会不会更不让人省心。”她将手上拿着的枕头丢过去给他。
他稳稳地接下来她扔过去的,巧笑道:“其实你做个病号也不错,少了平日的锐气,变成娴静可人。”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她真想再给他丢过去一个枕头。
殷常晨挪坐到身旁,突然将她揽住,神神叨叨地说道:“晓萱,你说我们已经亲密无间了,可我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你觉得呢?”
“少点什么?”她讶然问道。
殷常晨笑而不语,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她好似明白了他想要做些什么。
他亲吻上她的唇,她瞬间麻木了,不知该拒绝还是该迎合,就这样任由着他。他的双手揽上了她的腰身,将她带着贴近了他的身体。零距离的接触,让她的呼吸突然紧张,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熟悉。
她被他强烈的动作逼着靠在沙发背上,他将她带倒在沙发上。他的吻热烈而强势,让她瞬间窒息。
她完全想不到他的贪恋和激切到这般程度,让她突然不能适从,她想阻止他,可她不知如何作为。
上身的衣衫被褪去,凉意袭来,她下意识地扯来摊在沙发背的绒毯,殷常晨被她这个突然的动作带着清醒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不愿意。”他坐直身体,带着歉意说道。
“有点冷。”她吞吐地说道。
“你回屋休息吧。”他微喘着气息说道。
她跪坐在沙发上,转过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个吻,他抱起她,将她带离沙发,附耳说道:“我送你回房。”
房间里只有床头的一盏小夜灯亮着。昏暗的灯光里,他将她放在床 上,他伸手 褪 去她身上,还未褪尽的衣衫,亲吻着她的肌 肤。她感知身上的热度,无所适从。
肌 肤 之 亲,男女 之 欲,如 此 渴 望。
触及丝绒被的一角,他扯着被角,盖在他俩身上,将穿堂而过的凉飕飕海风阻隔在外头,留下他俩甜蜜的世界。
他的留恋不舍在他的汗流浃背和她的潮红脸颊和散乱发丝里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