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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林微尘去酒吧接他了甚至他还去低声下气求了别人,为什么会这样?自己怎么做的,又是怎么说的?
“我特|么又跟苏钰上了!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老同学见面是不是很亲切,联系方式都有了,以后是不是要经常叙旧,叙着叙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现在好了,菊不净瓜不洁的,大家谁也别嫌弃谁!”
“啊呜”季尧的胸口有些透不过气,他一步步退到墙边,抱住了头,紧紧蜷缩成一团,“阿尘,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你们说够了没有?”一直靠墙站着的南宫城冷眼听着,安静到让众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直到此时,苏钰和苏也白才看到旁边还有个年轻男子。
南宫城迈开长腿,两步就走到了苏钰面前,一米九的身材居高临下俯视着苏钰,勾着嘴角笑了笑,“呵,我不知道来龙去脉所以在旁边多听了一会儿,不知道理解的对不对。
你是不是第三者我说不清,季尧怎么样是他的事,但是”顿了顿,“小弟弟,你这样死缠烂打,还拿着个什么鬼录像到处跑,是不是太贱了些?”
“”苏钰的脸白了几分,仰着头道:“你是什么人?要你多管闲事?”
南宫城反手一个巴掌抡到苏钰脸上。
“”苏钰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疼得眼泪在打转儿。
“既然你问我是什么人,告诉你也无妨。小弟弟,记住了,哥哥我叫麻烦。”南宫城对苏钰竖起中指往上指了一下,拉长话音,“而你上面那句话,成功惹到了麻烦”
苏也白护着苏钰,把他拖到一边,“小钰,别再插手他们了,你要把你爷爷气死吗?”
“叮——”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李卫东走了出来,白色手套上沾着一点血。
四个人一起看向李卫东,季尧中电似得弹起来,踉踉跄跄扑到李卫东面前,“他怎么样?怎么样了!”
“他”李卫东刚要说,突然盯着季尧上上下下看了两眼,“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而且脸色还这么难看?”
“没、没事,来的路上发生了点小意外。”季尧摇了下头,再次道:“他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李卫东道。
季尧扳着他的肩膀,语气微沉:“你对我,说实话。”
“”李卫东的表情变的有些凝重:“动脉被剪断,失血过多血库里的血不够了,我正要去联系下级医院调血。不过最主要的是他在割腕前服用了大量的神经抑制类药物,休克时间又太长,脑损伤比较严重即使救回来,能不能醒,醒了之后又会如何不好说”
“”季尧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下去,“唔”左手按着腹部,右手捂住了嘴,喉咙里发出一阵压抑地呜咽,往下吞咽了两口什么才闷声道:“没关系没关系先输血,只要人还活着”
李卫东眼眶有些热,“阿尧,秋子一会儿也过来,他来陪你。”
说完李卫东快速往办公室走去打电话。
“林微尘是什么血型?”南宫城走过来挡在李卫东面前。
“o型。”李卫东道。
南宫城伸出右臂往上卷起袖子,冷静道:“用我的应急看能不能行,我也是o型血,不过血库那边也调着,以防不够。”
李卫东一顿,看了南宫城一眼,他觉得面前这人有着超乎年龄的冷静和稳重,毕竟对方看起来也就二十多一点点,比季尧他们几乎小了十岁。
“好。”李卫东点头,带南宫城采血配型。
第86章 一枕黄粱()
“脾脏破裂;严重内出血;器官也有多处破损”
第一人民医院vip病房内,李卫东拿着一张诊断书和病历本在对叶知秋道。
旁边病床上的男人双眸禁闭;脸色灰白,口鼻插着呼吸器;自从出了手术室一直未苏醒。
叶知秋接过诊断书,往床上瞄了一眼,啐了口压根不存在的唾沫;一如既往的爆粗:“握草;要不是接到交警的通知让我去交警大队取他的车,我真不知道他出车祸了。你是没看见;那车头撞得稀烂!肇事司机是疲劳驾驶;从深圳上的高速,开了两天一夜没休息;撞到尧子时他正打盹。妈的,爷不会放过那小子的!”
“这是法官的活儿,你别乱来。”李卫东垮着脸,任谁的好朋友出了这种事;估计脸色都不会好看。
“车撞成那样,尧子才只破了脾;能捡回一条命来,算轻的!”叶知秋咋咋呼呼道;顿了顿;语气缓了下去;“没来医院之前看到车,我都要以为季尧这次算是玩完儿了”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你说咱仨这么多年的交情,他要是说没就没了,我还真不习惯”
李卫东拍了下叶知秋的肩膀,“别说这么多废话了,照顾好他。现在林微尘什么时候能醒还不确定,季尧不能再出事了。”
“你放心,别看我那啥,其实我还是很靠谱的。”叶知秋点头,“那个内脏破裂的话,问题严不严重?”
李卫东一顿,“看恢复吧,恢复的好影响不大,但如果恢复的不好,器官会衰竭也许活不过四十五岁”
“”叶知秋张张嘴,脸色一白,“可尧子今年才三十啊还有15年么?”
“往好了想吧,医学会越来越发达的。”李卫东叹了口气,说不下去了,快速走出了病房。
叶知秋退回床边,拉了一把凳子坐下。他把病历本放到床头柜里,然后看着昏迷不醒的季尧,“让我说你什么好听卫东说,你是在林微尘手术室外撑了好久才倒下的,当时连卫东都没看出来你身上有伤,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车开那么快,你是赶着去见林微尘最后一面,还是赶着给自己投胎?
不过林微尘你们俩倒好大过年的,一起去鬼门关约个会不要紧,却害得卫东和我两家都肃静不了,昨天过年卫东都没回家陪老婆孩子,净忙你的逼事儿了。
要我说,你就是活该!家里红旗不倒,屋外彩旗飘飘这事儿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做到的,弄不好就你心里既然舍不下林微尘,就老老实实守着他一个不就结了?
你不能跟我学,我在外面野是因为我单身家里没有管事儿的,你不一样啊,你要多学学人家卫东。
其实你们两个到今天,也怨我。当初我如果不拉着你去如荼,也许
唉!”叶知秋拍了下大腿,“我这儿跟你叨逼叨逼叨的,你也听不到,白费我口舌了!有种你就别醒,一直这么躺着,回头林微尘跟别人跑了我看你怎么办!嘿,我看那个姓南还是姓“南宫”的小伙儿就不错,人家现在可是寸步不离得在照顾你家阿尘呢!”
“嗯”季尧皱起了眉,眉心拧起一道不深不浅的竖纹。
“听到我说什么了?知道着急了?”叶知秋望着季尧眉心的皱纹,伸手给他揉了揉,却没揉开,收回手的时候指尖碰到了季尧鬓角的头发,浓黑中夹杂着刺眼的银白。
叶知秋一愣,张着嘴唔念了一句,“这个年过得倒是把你过老了不行啊尧子,你得有危机感了,林微尘本来就比你小几岁”
后半句叶知秋是在开玩笑,但着实没什么笑点,若季尧现在醒着,即便是笑也是苦笑。
季尧应该是做了什么梦了才一直皱着眉,紧闭的眼睛在眼皮下不安地转啊转的,额角冒出很多虚汗。
叶知秋出去打水想浸一块毛巾给他擦汗,刚转身就听到季尧的声音。
“阿尘,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手机,我去买坏了我们再买啊,你别着急”
叶知秋以为他醒了,最后发现只是呓语,摇着头叹了口气,他出去打水。
季尧是被梦魇住了,梦里不断重复出现着那晚林微尘被他欺凌得浑身淤青的样子,他梦到林微尘带着一身的伤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手里死死攥着那块摔碎的白色truelover手机。
白色,纯粹。
turelover,真心爱人。
多么可笑而讽刺。
破碎的屏幕随着林微尘不断按下开机键而明灭交替,那人如同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只会机械而呆滞地重复同一个动作,说同一句话。
“我的手机呢?为什么坏了?”
季尧冲过去想把人抱起来,可看着对方满身的伤痕却不敢碰,小心翼翼拿毯子把他冰冷的身子裹住抱上床,那人就缩在他怀里惊恐地发抖。
破碎的玻璃屏幕把林微尘的掌心划出了血,任季尧怎么掰他的手指都掰不开。
“阿尘,松手松手啊”季尧把人拥在怀里,“手机坏了我们再去买下午就去”
这时,林微尘突然抬起了头,季尧看到他一双空洞的眸子里流的根本不是泪,而是血。
林微尘的声音听起来很远,带着委屈和怨愤,还有一点点哭腔,他问:“阿尧你为什么要,摔坏我的手机”
“呜”季尧捂着嘴想要把自己的呜咽压回去,“阿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你别这样阿尘”
林微尘眼中不断流着血,他抬起胳膊,拿起一块破碎的玻璃屏幕,在季尧的注视下狠狠向自己左手腕的动脉切了下去。
“啊!不要,阿尘,不要!阿尘”季尧身子猛得一颤,“嚯”睁开了眼睛,“阿尘!”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医院。
季尧的意识恢复的很快,几乎立刻就记起昏倒前发生的一切。林微尘割腕自杀,自己在赶来医院的路上发生了车祸,没有外伤,但他知道自己伤得很重,怕是活不成了。他记得自己昏倒前见过李卫东,对方说血库备血不足林微尘还在抢救他甚至已经把林微尘托付给了南宫城。
那么?现在呢?自己是死了吗?
没死,还活着,在医院。
视线恢复清明的那刻,季尧的第一反应就是翻身下床去找林微尘,才刚一动,左腹传来剧痛,“嗯额!”他闷哼一声不得不重重躺回去,意识到自己挂着点滴插着呼吸器,正要伸手去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