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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点都不像呢?真是奇了怪了。
沐竹君翻了翻白眼,她算是基本了解眼前这个人了,虽然萧浅清不知道为什么救她,但很明显他与本尊是不认识的,不然方才在自己问“你认识我吗”的时候就会说了,而且他对自己没有恶意,表面看上去没心没肺,但实际心思很缜密的一个人,对危险嗅觉特别灵敏,而且很会揣测他人的内心。
不过她最疑惑的就是,他明明对危险有着特别灵敏的嗅觉,为何明知敌我双方实力悬殊之时,还会挺身而出救一个陌生人?不过他现在既然有意不谈这个话题,短时间内便不会说,暂时罢了。
沐竹君满地地点了点头:“那好,既然我来了,那你现在就应该供着我不是?过来。”她对他勾了勾手指。
萧浅清差点咬到舌头,为何这沐竹君和他推测的这么不一样,不单脸皮比他还厚,而且一个姑娘家被陌生人带到了陌生的地方,一点害怕也没有,还将他当成仆人来用,他该好好反思反思自己救她回来到底值得不值得了。
“你想要干什么?”萧浅清不清不愿地挪到她身前,满眼戒备地看着她。
“我要你帮我救一个人。”
“沐府的人免谈。”萧浅清想也不想就拒绝,开玩笑,他救她都冒了多大的风险,再回去不是送死吗!
“好,那我自己去救。”沐竹君作势便要起身。
萧浅清恨恨地闭上了眼:“谁?”
沐竹君心底偷笑,脸色不变:“一个叫‘乐善’的丫头,年纪与我差不多大,柳眉杏眼,脸蛋小小的。”
她说完,萧浅清便不见了身影。沐竹君暗暗赞叹道,这身手,起码有高等三级,啧啧,这样的人要是能为她所用就好了。
入夜,天已经全黑了,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萧浅清还没有回来。沐竹君百无聊赖地偷偷将窗打开了一丝缝隙,想从街上的景致中找些少乐趣。谁知窗台上吹起一阵灰尘,闪进了她的眼。
眼睛被灰尘挤得生疼,她心中边埋怨着这厢房的陈旧,边不自觉地用手揉起了眼睛,眼睛因苦涩而溢出了眼泪,突然间,街道下传来一阵剧烈的马叫声,紧接着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起——声音虽稚嫩,却掩盖不住其中浓浓的悲伤。
沐竹君艰难地睁着另外一只眼窥探街道下的情景,只见一个身穿华贵绒毛披风,头戴兜帽的男子正极力安抚着躁动不安的马匹,而一旁一名布衣女子倒在了血泊之中,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男孩正趴在女子的身上绝望地哭泣。黑夜中,女子手中紧握着一个微微发亮的珠子——那是一种往廉价的琉璃中注入了荧光粉制作而成的饰品,几乎不怎么值钱,却很受小孩子喜欢。
看来女子是为儿子买饰品回来的时候,被骑速过快的骑士撞倒了。不过是一场很普通的意外事故,官府的人也来得很迅速,不一会儿女子的尸体还有小男孩都被带走了,一同跟官府的人走的,自然还有那位大路上纵马的男子。
围观的人群也消散在夜色当中,沐竹君心中泛起了微微的波澜,她以前一直与那些位高权重者一样,觉得平民的命不值钱,死了就死了,可刚刚听着那小男孩绝望沙哑的哭喊,以及那妇女手中紧握的珠子,她突然便被这平民的亲情感动了。最重要的是,这对母子让她想起了她的父亲。
“今晚暂时走不了了,我们明晚再启程。”身后突然响起萧浅清的声音,沐竹君反射性地转身,不知什么时候,萧浅清已经带着昏迷的乐善回来了,看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萧浅清突然震惊地嘲笑道,“你竟然哭了?!不是吧?我怎么不知道沐家大小姐还是如此悲天悯人之人?”
沐竹君皱了皱眉,知道他误会了,但也没有心情解释。
“她怎么了?”问的自然是躺在床上的乐善。
“哦,被我打晕了呗。放心,明天之前肯定能醒。”萧浅清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八卦地问道,“怎么?你同情刚才那对母子?”
沐竹君白了他一眼,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突然她眉头紧皱,想起了什么:“你是从正门进来的?”
“你是不是没脑子啊!我背着这么大个通缉犯走正门?”萧浅清探了探她的额头,手却被沐竹君一巴掌拍开。
“那你怎么知道刚才正街上发生了什么?”
萧浅清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孩子的哭声,马嘶声,还有你的眼泪,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可你怎么知道孩子跟死者是母子?”
第9章 可怜的男孩()
“沐大小姐,那孩子我认识,他的声音自然也听得出来。不过那孩子也是个命苦的,父亲烂赌成性,能让他如此悲伤的唯有他相依为命的母亲,这下母亲也死了,不知这孩子以后这日子怎么过了。哎,生在这样的家庭,资质便是再好也只有浪费的份。”萧浅清同情地叹息道。
沐竹君似信非信地看着他,突然有点相信他那“江湖百晓生”的名头了,至少这观察力就异于常人。
“哎哎哎!你又怀疑我!”萧浅清炸毛了,“我的推测从来都没有错过好不好!除了你。。。。。。”
“除了我什么?恩?”沐竹君懒懒地翘着双手看着他。
萧浅清当时便气馁了,他恨恨地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好,除了对你这个沐家大小姐的推测以外,行了吗?”说罢,他气鼓鼓地从柜子里抱出棉被扔在地上,倒头就睡。
“喂喂喂!你不洗澡的吗?”沐竹君嫌弃地看着他。
谁知这厮反而还了她一个极为无赖的笑脸:“对不起,沐大小姐,洗澡这么奢侈的事情,我手头紧,就跳过吧。”
“你!”沐竹君气急败坏,可萧浅清已经打算装睡到底了,她低声咒骂了一句,“混蛋!”
念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本殿原谅你的无礼!
沐竹君想罢,憋着一口闷气,走上床去,贴着乐善沉沉睡去。
当阳光透过窗户落到床前之时,屋内的三人陆续醒来。最先醒来的自然是乐善,她看到自己身旁睡着的沐竹君之时,反射性地跳下了床,“扑通”便跪下。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说罢,她扬起手便往自己脸上甩耳光。
沐竹君便是睡得再沉,都被她这惊人的动作惊醒了,她连忙握住了她扇自己耳光的手,谁知这傻丫头又扬起另一只手。
“停!”沐竹君忍不住喝道,这是闹得哪一出?这场景怎么好像自己被奸污了一样。
一样睡地板的萧浅清也醒来,捂着肚子指着她们大笑。被沐竹君狠狠一瞪,他才消停下来,变成捂着嘴巴偷笑。
“奴婢该死!竟然占了小姐的床!玷污了小姐的高贵身份!请小姐责罚!”那语气诚恳得,好像她真犯了什么大罪一样。
沐竹君只觉得有几条黑线从额头上滑落。
“是我,让你睡床上的,你什么错都没有,明白?”她一字一句地耐心教导,她算是发现了,这丫头原来就是一根筋。
“不!小姐身份高贵!奴婢身份低微,怎么配与小姐同睡!奴婢犯了大错,请小姐责罚!”
“打住!”沐竹君无奈抚额,“现在这里没有小姐,也没有丫鬟,我们都是通缉犯,所以现在我们是平等的,从此以后,你不需要跪任何人,清楚吗?”
乐善呆呆地看着她,似乎一时不能消化她话里的意思。
正当沐竹君束手无策之时,萧浅清清咳一声:“丫头,你家小姐的意思是,我们出门在外要低调,不要动不动就提身份,这样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到时候你家小姐再被抓回去,可是要被杀头的!”
“啊!不要!小姐我再也不提了,从今以后小姐说什么乐善就做什么!”
“好,以为不许轻易下跪,记住了吗”乐善猛地点了点头,沐竹君无奈喊道,“起来吧!”
“去,给我们打水洗脸。”
乐善立马起身想要出去打水,却被沐竹君一把拉住:“我不是叫你,我叫的是他。”随后她看了一眼正坐在地板上看戏的萧浅清。
萧浅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最终认命地任人使唤,哎谁叫自己犯贱救她回来呢?好吧,伟大的研究是要有牺牲的,他萧浅清,能屈能伸!
等萧浅清出去了,乐善才弱弱地问道:“小姐,刚才那个是什么人啊?”
“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对了,南柯流风有没有说打算怎么处置你们?”
“他打算让府上的人都流放到边疆,直至终老,今日便要启程了。”
沐竹君会心一笑,她就知道,他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而且还聪明得很,杀了一个沐竹柔算是给了朝廷交代,只是这人傻啊,这无论如何都会背负骂名的差事,也只有他才会傻傻地往身上揽。
日落后不久,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萧浅清带着沐竹君还有乐善,趁着夜色从后门出了客栈。
“咕噜~”
沐竹君的肚子很不适时地响了起啦,因为嫌弃客栈里的菜式,她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萧浅清本来不想管她,可乐善非要说去给她找吃的,无论怎么也不能饿着自家小姐,他无奈之下从包袱里拿出傍晚时买的菜包子,递了一个给她。
沐竹君极为嫌弃地看了一眼,还是碍不过肚子饿,不情不愿地接了过来。
“赶紧吃,这里不安全。”萧浅清也不跟她那大小姐脾气计较,不耐烦地催促道。
沐竹君试探着咬了一口,便吐了出来:“这是给人吃的吗?”比今天客栈里的菜式还难下咽。
“哎!我说你”萧浅清刚刚想发作,可看到乐善一副“谁敢动我家小姐我跟谁急”的样子时,立马改了口,“爱吃不吃,饿死你!”
她哪里吃得惯这种贫民式的食物?这下可是打定主意了,宁愿饿着也不愿吃。刚好巷子旁有一只瘦肉的大黑狗正懒洋洋地蜷缩在角落假寐,她当即走了过去,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