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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沉灭听了便知这二人素日里行为不检点,也没大在意,依旧低头描着年画。不一会儿外面一个婆子替夫人送东西,说是新作了两身衣裳,大红的一身给乌焉,水红的一身给她。
“穿上瞧瞧吧,怪到亲娘想着你,可别是给你做衣裳顺带捎上我的?”
乌焉撇嘴偷笑,拉着鬼沉灭回里屋换衣裳了。
“嗨,亲娘连你的尺码都记得,偏偏给我做小了,还挑了个新媳妇的颜色,知道的是过年呢,不知道还以为这就有迎亲车在外面等着呢,你穿上到好像是我陪嫁了。”
几番调笑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了,问道:“我记得你好像带过一个红色的手串?怎么不带了?”
鬼沉灭替她系好裙带,转身看着她短出一小边的袖口,正想着怎么改一改,就随口说:“太凉了,就放在盒子里了,明年开春在说吧,小姐这收口的不如敞口的,要是敞口可能就不嫌小了,要不要我帮你改一改?”
一番收拾过后,乌焉带着她和几个丫鬟婆子前去尚正院,没等出尚孝院的门,就见浩荡的人马从门口进来,足足有三四十人,皆是金银铠甲,领头的人头戴红顶金丝银盔,略略遮住了面容,待走进了褪下头盔才瞧清楚,竟和乌辰一个模子,一丝一毫都不差,只是一个身材纤细,一个却健硕如牛,若把这脸放在乌辰身上倒也自然,一副翩翩公子总多情的模样,只是眼前这人,竟像是移花接木一般与身形不符。
乌金眼神扫过妹妹身后这人,许是天凉,只见她面色微红,不卑不亢的模样,气质一点都不输给正房小姐,心下想着天皇私下里下达的任务,这会儿又见到了本尊,不免生了些别的心思,随后嘴角微微翘起,和妹妹寒暄了几句便带着兄弟一行人回了金碧辉煌。
全家汇聚的场景不多见,上上下下足有百十口人,三姑六婆一大群,光是祖母辈分就有十三个,乌焉是拜完这个拜那个,收的红包礼物都由鬼沉灭提着,出门后,都转交给跟随的丫鬟婆子们拿着。
乌焉乐的半路开始点钱,足足过了十万。
一家子会餐于午后两点,除了乌辰其余人都到场了,乌金从进来眼神就盯着鬼沉灭看,他盘算着自己的小秘密,打算过完年就进宫禀明天皇,下聘礼迎娶她,这种双赢的买卖天皇是不可能拒绝的,毕竟她深信天神的预言,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这坠星之神留在天族。
鬼沉灭被乌金盯着直发毛,总觉得是乌辰在看自己,但这种错觉并没有影响她的判断。即使再不清楚,她也知道一件事,且是一个规律,每月的月底乌辰都会犯病,今天过年也不例外。
一众人说笑的说笑,放烟花的放烟花,闹到凌晨才肯罢休,乌焉喝的根本不省人事,拽着乌金身边的一员大将不放手。
这人名叫冷泉,表面上是乌金手下的将军,实则他才是天族的战神,实力远在乌金之上,只因乌桓掌权,只允许世袭,才不显山漏水,沉默至今。
这冷泉自幼跟随乌金,在战臣府长大,年长乌焉六岁,只开了打打杀杀的窍,没开情商,奈何乌焉明里暗里暗送了多少信物,终不得人心。如今非要嚷着让他背回去。
过年这天应景,天空飘着小雪,鬼沉灭不同他们,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绵软的路面上,映着路灯,看着前面影子叠起来的两人,忽而笑了,情至深处纵有千般夙愿终撼不动一缕薄风,薄风拂面小姐呓语情深意切,公子却消受不起。
“笑什么呢?”乌金从身后赶来,侧脸低头看着她。
“回大少爷,没笑什么。”鬼沉灭拽了拽斗篷,疾步向前走去。
“这么着急,小心雪滑,你又没有灵术,还是我带你走吧。”乌金嘴角轻扬,伸手就想揽起她腰际,不想却扑空了,竟让这人落入别人怀里。
“大哥这就上手了?”
不知何时乌辰和隐涸几个站在尚孝院门前,此刻的他正一手揽着鬼沉灭的腰,一手提着一个礼盒。
“呦,这可巧了,我道她是哪里捡来的,没想到是二弟屋里捡来的,失礼失礼啊。”
乌金弹了弹身上的薄雪,假意作揖,随后摇头轻笑,径直离开了。
沉默了一会儿的乌辰并没有撒手的意思,但鬼沉灭却向外挣开了他的束缚,只因这灵敏的鼻子嗅到了一丝玫瑰汁子的味道,虽淡,却刺鼻的很。
“二少爷无事沉灭就先告辞了。”
见她言语冷淡,乌辰说:“走了半年之久,这是送你的年节礼物,也有他们三个送的。”
鬼沉灭看着那一大包的礼物,又看看眼前的四个人,最终把目光锁定断梦,问:“你的呢?送我什么了?该不是和尚敲得木鱼?或是短刀?”
见她有意调笑,乌辰放下心来,以为她算是收下了,哪曾想,当断梦言出所送何物时,鬼沉灭翻了翻礼盒,单单拿出那物收下。
“无功不受禄,再说二少爷的礼物我可消受不起,我与你们又不熟,也只有断梦时常见面,再者就是虚忆,小黄毛,你送我什么了?太贵重的我可不收。”
一听这话乌辰的神色瞬间凝结了,隐涸是知道他心思的,倒是虚忆听见人叫他小黄毛,也炸了,双臂交叠在胸前说:“送你什么?西河沿的黄土一捧你要不要?不要钱的!倒是你也该有回礼才行!”
鬼沉灭见此,点头称是,要他们在焉问居门口等着,自己回去拿礼物。
“这是你走前托我养的,倒是没养死,消耗了我半年光景,如今算回礼吧。”她拿来冬雪之花递给虚忆,虚忆没敢接,又递给断梦又没敢接,正疑惑呢,乌辰伸手要接,并低声说:“原来是送到你这儿了,谢你照顾,这礼物也没什么的,就是我和隐涸给你挑的两套衣裳,虚忆给你挑的一只珠钗,断梦的一把短刀,也没花什么大价钱,如今买都买了,你不收,扔了怪可惜的。”
相继沉默片刻,雪下大了,将几个人淋成了雪人。
回到焉问居的时候,玄乐早就睡着了,她蹑手蹑脚的简单洗漱,映着窗外的灯光打开了那个包裹,共两身衣裳,一件水蓝色,一件银灰色,颜色到称心,只是那珠钗的图案像个龟背上驮着一个什么物件,青紫色的一坨,她扶着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夜她梦见了乌辰,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一言不发,眼神幽怨。那团蓝色的气体依旧围绕着两人,也就那么一瞬,乌辰的眼里闪出了红光。。。。。。
第43章 斗殴()
次日一早,乌焉经一夜盘算,想着年节里,只有乌辰没有到场,也没有人给他送礼物什么的,随即到库房挑了几件,让鬼沉灭送过去,哪曾想这一去,便是一天。
辰夕院门口冷冷清清,大年节的断梦也没在这里守着,她对这儿是没什么好印象,来了两次都碰见不该见的,料想旧疾已过,应该不会出什么端倪了,便上了台阶扣门,没人应答,俯在门上听里面鸦雀无声,原也是半掩着,就推开了。
院内几个房间大门紧闭,没有一丝人气,除了院内挂着的几只红灯笼,和门上的福字,后院厨房升起的炊烟,其余的就像长久没人住的鬼屋一样。她狐疑的向前进了两步,没敢做声,就这样静寂了数秒后,突然一声巨响从乌辰房中传出,随后有什么东西破门而出倒在地上,四周顿时起来千层烟尘,笼罩着整个院落。
只听烟雾中传来了一人的声音。
“技艺不精啊,倒是越加退步了,可是每月的旧疾占了精血?为你解疾的是你护着的那个丫头?她可不是你能动的了的人,趁早放手,别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今天给你个告诫,以后要小心行事,别咬了他人的肉,还当自己占了便宜呢。”
烟尘还没有散去,就听见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停在不远处,似是还有下文。
“待还朝时,我再向天皇请命,娶了那丫头,断了你的念想,也断了她的去路,一举三得?哈哈,甚好甚好!”
烟尘渐渐消散,模糊的影像变得清晰,背手说话的正是乌金,身后还跟着冷泉,倒在地上的人是乌辰和虚忆,隐涸张开结界护着,断梦也拔出了青锋剑对视。
最先看见鬼沉灭的是乌辰,他咳了一口血紧攥着隐涸的手臂,此刻的他最是无颜,每每状态不佳都会被这丫头瞧见。
然而鬼沉灭的视线却落在几人身后,那个正在抽泣呜咽的女孩身上,这人显然不是那个解旧疾的女子,样子十八九岁,生的冰肌玉骨,瞳若剪水,一身金色的绒毛装扮霎是可爱,看着她泣不成声样子,也不知是吓得还是心疼的。
“啧啧啧,这大冷的天,乌焉也放你出来,冻坏了可怎么好,不如我向妹妹讨了你,做我的丫鬟如何?”
乌辰此刻自然是没有半分力气起来维护她,听着乌金的话险些再吐出一口鲜血。
她并未把经历放在他二人身上,眼神盯着远处站着的女子说:“不牢大少爷费心,焉问居上下带我很好,小姐也一样。”
乌金点点头说:“没关系,做我丫鬟,不如做我夫人,你就等着我好消息吧。”他饶有兴致的看了看鬼沉灭,抬起一只爪子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抬脚出了辰夕院。
只有丁点儿意识在支撑的乌辰重重的倒在隐涸的怀里,没再醒过来,而虚忆则伤势更加严重,被断梦抱着回了房间。
天族的事每一件都是那么的环环相扣,使那些半路介入的人摸不着头脑。回过神来的鬼沉灭,心想:虽说这两位少爷不和,但也不至于出手重伤啊?提着礼盒的手不由的紧攥。
“鬼姑娘有事吗?等一下在再说吧,你若不急就在正厅里等一下,我一会儿就来。”
隐涸是几个人中年纪最大的,也算是几个人中的保姆,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如今还懂得医术疗伤。
那女孩泪眼汪汪的看着鬼沉灭,随后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