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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决嗯了一声,“这就出发。”
徐廷点了点头。
陈决回头交代王异去给陈大人备马时,徐廷回头看了眼李小。
李小正眼巴巴的望着他,满眼好奇,一副想知道他跟陈大人说了什么的样子。
徐廷朝着她淡淡的笑了笑,尽管这笑容很淡,李小却还是发现了。
总喜欢板着脸
的徐大哥,面上的任何一丝半点表情变化,都不容忽视!
徐廷扭头看了眼陈决,见他正看着王异,专注跟王异说话,便忙从袖兜里掏出一包东西。
李小眼睛立即就圆了,像一只知道‘主人打开骨头锅,就是要喂肉了’的小狗般,嗅到了徐廷要投食的意味。
果然,徐廷将那包东西攥在手里,便朝着李小轻轻丢了过去。
李小一抬手,就轻松将那包东西抓在了手里。
她摸了摸,眉眼便全是笑意,水汪汪的,欢快的像在摇尾巴。
徐廷淡淡的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候着陈决,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陈决回头时,李小忙将东西藏在身后,偷偷摸摸的。
李聿一手拿着那串冰糖葫芦,一边靠着马车看着妹妹和徐廷的互动,面上神色柔和了些。
他再看徐廷,便有些若有所思。
王异转身去备马了,陈决回头看了眼李小,见小姑娘贼兮兮的望着自己,脸上是压也压不住的喜悦,便皱了皱眉。
他敏锐的意识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很快,他的视线便落在了李聿手上的糖葫芦上,是惦记着吃好吃的吧。
“上车吧,你们先回去。”陈决开口道,像对待两个家人般,语调是命令不容拒绝的,但是神色已然温和许多。
李小想了想,还是乖巧的上了马车。
马车门帘挂下来的瞬间,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手里的小纸包,一包酥糖!!!!
酥糖耶!!!!!
李聿朝着陈决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徐廷,便准备也跟着上车。
陈决本来已经往衙门内走,要去迎一下牵马出来的王异——
他突然顿住,随即回头,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回手朝着李聿便扔了过去。
那包东西划过一道抛物线,看起来沉甸甸的。
李聿敏锐的回身一扬手,便一把抓住了那包东西。
在手里一捏,是银袋子,里面还有不少碎银子。
他疑惑的抬头看向陈决,夕阳的光辉下,站在台阶上的陈大人脸上,挂着一个趾高气昂的神色。
“把李小安全送回家,李镖师。”陈决这样说。
“”李聿愣了下,一挑眉,忍俊不禁。
李小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即从马车车窗口探出半个身子,扒在车窗上,探头朝着陈决道:“大人,我也想跟您去。”
“老实跟着你哥回家!”陈决立即一沉脸,训斥道。
李小被训的往回缩了缩,只露出头,仍旧眼巴巴的望着陈决。
陈决郎心如铁,非常坚持,摆了摆手,赶他们走。
李聿笑了笑,银子便收了,转身一撩马车门帘,猫腰利落的上了马车,下一瞬,马车便轱辘辘跑开,李小的头还探在外面,看着陈决。
陈决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才委屈兮兮的缩回去,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
望着马车驶出去一段距离,陈决才朝着徐廷王异道:“走!”
第70章 口味好重……()
大理寺和九门的人跑了一天;全城的打探,总算在晚上时间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徐廷找到了一处私宅;初步推断是刘睿的私宅。
以刘睿门下一小厮的名义才买;但是那宅子大到,贵到,绝不可能是小厮买的起的。
哪怕只是城西一处偏宅。
他们查出,那小厮最近买了一批被褥铺盖;都是上等的用料,最后都送到了这宅子里。
一个小厮买的起那种大宅子已经是很奇怪的事情了;会用那么奢华的铺盖,如此讲究,可就绝对不仅仅是奇怪;而是不合理了。
傍晚时分;陈大人调动了几十号人呼啦啦从四面八方怼到西城区的一条小巷子里。
到得那处偏院,却只捉到一院子的空荡荡。
这院子,似乎早就人去楼空了。
陈决站在院子门口;推开门;便产生了这种感觉。
王异挡住了陈决的路;一摆手;几个护卫率先进了院子。
“万一里面有陷阱或者埋伏”王异解释道。
陈决白了他一眼;似乎在嫌弃王异多此一举;却还是服从的站在门口;只实现盯着那几个护卫;并没有不自量力的真的往里面闯。
护卫防备着推开所有的门;却没有发现一个活人,甚至连尸体都没有一个。
直到推开最里面的一间大卧室,一直关着门窗的房间里,便涌出一股怪味
“大人,里面没有没有活人了。”一个护卫率先走出来对陈决道:“但是有一具尸体。”
危险可能性被接触,陈决便踏进了院子。
整个院子很宽阔,却也不过是个一进的大院子,院子又足够大,大到摆放了许多假山石,也种了几棵高树,看起来非常有年头。
在这院子里,即便站好几个人,也可以互相躲藏,不至于一眼就看到彼此。
陈决没有立即进屋子,而是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儿,在一处树后,他看到了一片血迹。
血迹显示,被杀之人曾经企图爬上树后的墙壁逃走,可他并没有成功。
墙壁边上的树上也后血迹,竟像是被杀之人从墙上狠狠向后跌撞到树上,然后落地——为什么一个爬墙想要逃走的人,会向后跌在树上?
陈决站在树边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朝着连建的房间而去。
院子里有三个房间,可每个房间里却都有室内走廊,有一间间房间挨着排布,像是茶馆儿,或者客栈一般。
陈决一间间的进,四处打量,不放过任何细节。
他很快就发现,这间宅子,从院子,到房间,死了恐怕不止五个人了,只是一具尸体都没有。
血迹并没有被清理的很干净,但是会暴露杀人轨迹等痕迹的地方,却被人为处理掉了。
陈决抿着唇,杀人的人,该是个了解探案方式的人,又或者,至少是个聪明人。
如果是刘睿的话,那么便符合第一条——他是大理寺少卿刘田平的儿子,就算再纨绔不学无术,也该耳濡目染学到很多东西了吧。
许久后,陈决终于走到最后一间房——在这里,摆放着一具尸体。
尸体被妥当的摆放在了卧室里的巨大床铺上。
这室内的一切布置,都极尽奢华,显然是整个院子里的主屋卧室。
陈决通过室内的各种细节判断——这里应该就是刘睿住的地方,或者说,是刘睿行凶的地方。
可是,躺在床上或者说,端端正正的躺在床上,被盖好被子,摆放的仿佛在睡觉般的尸体,却并不是属于刘睿的。
甚至,也不是一个美女,或者美少年。
因为这具尸体,虽然是干尸,却不似之前发现的干尸般,原本属于一个妙龄美人。
这具尸体,虽然已经干涸,身体内恐怕难以寻找到一滴水分,或者一滴血液。
但尸体的下颌上,却是如假包换的胡须。
半百长须,显然是个中年以上的男人了。
陈决盯着这具尸体足足看了一刻钟,才皱着眉头开始在房间里搜寻。
几乎什么都没有。
!!!!
陈决站在房门口,深锁着眉,瞪着床上那具‘安详’的尸体,表情沉的像要吃人。
“大人,这尸体”王异站在陈决身后,朝着那干尸看了又看。
他心里忍不住想:刘睿这是没抓到李兆,就饥不择食了吗?
大胡子中年男人?
难道是位十分俊美的大叔?
可看着这个干尸,也实在难以分辨美丑啊
“王举。”陈决。
“啊?啊”王异本还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
他不敢置信的朝着那床上的干尸反复的看了好几眼,随即震惊的瞠目结舌。
“这怎么会?王举不是刘大人的幕僚吗?经常给刘大人出谋划策,刘大人离开京城,王举还帮着管教刘睿难道不”王异有点懵逼。
“如果是刘睿嫌王举老是管闲事,心生厌恶而杀人,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方式吧”陈决皱起眉,“除非刘睿可以不通过行fang房,就让人流失水分化为干尸而死。”
“啊难道李先生骗了人”王异皱起眉。
关于刘睿的异能,都是从李先生那里得知的,除非李先生在骗人。
毕竟,除了跟李儒沟通过外,他们还没有抓到其他活着的人证啊。
陈决抿着唇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把尸体带回去吧,让仵作验尸。”
“是,大人。”王异应声,可又犹豫了下,“那这现场”
“没关系,凶手处理过现场了,甚至还打扫过房间。这里除了尸体,恐怕没有其他线索。”陈决摆了摆手。
出了房间,陈决站在院子里,又观察了一会儿,随即开始在院子里再次搜寻。
这里蹲一会儿,那里看一看。
徐廷随着陈决,努力的学习和分析陈大人到底在看什么,想什么。
陈决走了一大圈儿,才从一棵树根处,捡起了一片碎布,仅有一小块儿。
他捏着那块儿碎布在油灯下看了半天,这是一块儿暗紫色华服布块儿,似是被撕碎的。
被野兽撕碎?不合理,这京城内怎么可能出现什么野兽。
那又是怎么撕成这样的呢?很显然,撕碎这布块儿的东西,非常锋利,撕碎的速度也非常之快!
交给徐廷让其将布块儿带走,陈决又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儿,其他几乎一无所获。
这院子恐怕早就人去楼空,院子里好多东西都不见了,尸体也不知被带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