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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青时拧眉看她。
“我早就说你和楚俞情你们师徒两个都不是好东西!现在书凝那么好的孩子被你害死了,你安心了?”
晏青时:“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书凝这个人怎么样?是不是满口谎言,心肠歹毒,辱骂同门?”
晏青时不知她的用意,神色淡淡。
萧清妤冷笑:“我看啊,书凝这个人也是太差劲了,就兴许别人骂他在先,他就不能骂回来?书凝真是不好再待在静穹山上,这个孩子真是不怎么样,别人骂他,侮辱他的时候,他出来反驳过什么吗?”
一句话,晏青时心神猛震。
萧清妤收剑转身:“也是,连他最亲近的师尊都不信他,还有谁能信他?就凭我这个人微言轻的师叔?”
“呵,可悲啊。”
…
大殷。
同年年底,百里晋杨出生。
王室人丁衰微,直到百里璧四十不惑才有了太子。
十年后,百里璧病危。他终生劳苦,疾病缠身,刚到知天命的年纪,就已经形容枯槁,最后终于没有熬过老天,病死。
百里璧临终托孤,要穆书凝一定要替他守住这大好河山,替百里家坐镇山河。且王位上坐着的,一定要是这位小太子。
穆书凝拉着尚还年幼的百里晋杨的手,跪在了先帝的床榻旁。
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穆书凝懂这个道理。
与此同时,晏青时闭关冲阶。从合体巅峰期到渡劫初期。这一进阶,便是有一道雷劫要渡。头一道雷劫威力小,而且晏青时为这一道雷劫准备了不知多少年,按理来讲不会出任何差错。可静穹众人迎接掌门出关的时候,却诧异发现,晏青时神色惶然,虽是成功到了渡劫期,但身周裹着强烈的血腥之气,脚步踉跄,而后背上,有一道狰狞的伤。
这道伤斜斜横过整个后背,皮肉外翻,还涌着血。
就连平日里鲜有情绪波动的周青馨都有些手忙脚乱。
这头一道雷劫不难,晏青时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萧清妤眼尖地发现,晏青时手里紧紧攥着一根细长草叶,怎么都不肯松手,这一举动,着实让人不解。
从此之后,静穹之上便很少再能见到晏青时的身影。
…
接下来的三十年,便是穆书凝鞠躬尽瘁,翻云覆雨的三十年。他整顿朝堂,知人善用,把百里晋杨推上皇位,让百里晋杨先做着傀儡皇帝,他居于幕后,操控着傀儡的线。
等到百里晋杨十八岁的时候,山河静阔,海晏河清,穆书凝便彻底归还了皇位,居国师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大殷五十年一次的祭天大典,穆书凝以宗教领袖的形象出现于众人视线之中,祭天之舞惊艳天下人。
三十年后,楚俞情下山入凡世历练,偏偏到了这大殷都城。见着了他这好师弟。
穆书凝“死”后,晏青时时不时就要冒出一句“书凝”,这一声声,一句句,直接就像针似的扎到了楚俞情的心上。
现在见到了真人,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这师弟竟然还没有死,而且还位极人臣,竟是一国国师。
楚俞情的心里出乎意料的黑暗,他见不得穆书凝好。
静穹来的仙师自然是要受到大宴款待。
自此之后,楚俞情便不知怎么就跟百里晋杨勾搭上了。楚俞情开始给百里晋杨灌迷魂汤,是朝中奸佞惯用的伎俩。
终于,百里晋杨彻底遗忘穆书凝为大殷呕心沥血的那三十年,他更是忘了国势衰颓之时是谁替他坐镇山河,替他握权群臣。
楚俞情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穆书凝变成了居心叵测、别有企图、心术不正的歪门邪道。
为了防止穆书凝在百里晋杨关押他的时候他逃跑,楚俞情“细心”地一剑刺穿了他的丹田,生生剖出他的元婴狠狠踩在脚下碾压。
穆书凝痛得全身抽搐,一双眼却也牢牢盯着楚俞情。
老天不是待他不薄,而是见他苦痛磨难还没受够,要留他一命继续煎熬。
接着,便是百里晋杨亲赐的毒酒。
“孤今日敬你一声国师,是念在往日你为大殷国事操劳,国师你且饮下这杯毒酒,孤会保你一个全尸。”
天道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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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崖边。
晏青时无比慌乱,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能为力。
穆书凝跌坐在地上的时候,晏青时飞身而去,紧紧攥住穆书凝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拉进怀里,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膛之前。
穆书凝咬牙,奋力将晏青时往外推:“你放开我。”
晏青时像是寻到了什么宝贝一样,手微微颤着:“不放。”
穆书凝:“我这种负罪之人,你不嫌脏了你的手?”
晏青时一僵,低头,看着穆书凝头顶的发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穆书凝一时气急:“从长计议个屁!”穆书凝没忍住,爆了个粗口。
晏青时像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粗鄙之语,一怔,禁锢着穆书凝的手微微松开。
穆书凝趁着这个空当猛然撤身,只可惜穆书凝现在的这个壳子太过孱弱,灵力的反应也慢,还没等他全部撤身,晏青时就反应了过来,又是一手就攥住了他的手。
晏青时心有余悸:“你不要命了?”
穆书凝像是看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晏青时这般骄傲的人,眼神里有丝微弱的祈求:“跟为师回静穹。”
依然是命令式的语气。
穆书凝凉凉道:“你早就不是我的师尊了。”
第056章 静穹()
断情崖边。
晏青时无比慌乱,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能为力。
穆书凝跌坐在地上的时候,晏青时飞身而去,紧紧攥住穆书凝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拉进怀里,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膛之前。
穆书凝咬牙,奋力将晏青时往外推:“你放开我。”
晏青时像是寻到了什么宝贝一样,手微微颤着:“不放。”
穆书凝:“我这种负罪之人,你不嫌脏了你的手?”
晏青时一僵,低头,看着穆书凝头顶的发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穆书凝一时气急:“从长计议个屁!”穆书凝没忍住,爆了个粗口。
晏青时像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粗鄙之语,一怔,禁锢着穆书凝的手微微松开。
穆书凝趁着这个空当猛然撤身,只可惜穆书凝现在的这个壳子太过孱弱,灵力的反应也慢,还没等他全部撤身,晏青时就反应了过来,又是一手就攥住了他的手。
晏青时心有余悸:“你不要命了?”
穆书凝像是看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晏青时这般骄傲的人,眼神里有丝微弱的祈求:“跟为师回静穹。”
依然是命令式的语气。
穆书凝凉凉道:“你早就不是我的师尊了。”
晏青时一张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脸趋于崩裂。
“前不久,你还唤我师尊。”
穆书凝彻底挣脱晏青时的钳制:“那是‘秦昱行’,现在我作为‘穆书凝’,已经被你驱逐出静穹,你都忘了?”
晏青时道:“你所做之事”
穆书凝的脸有一瞬的扭曲,他抢道:“对,都是我做的,那些事全都不差,都是我心狠手辣,不顾人伦,背弃天道,现在我被天下人不齿,我没了命,你们静穹惩治恶徒的目的也达到了,你就饶了我吧。”
晏青时嘴唇动了两下,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晏掌门,前尘往事不能再回头,我是恶人,你是大善人,自古正邪”
穆书凝专注说话,还没等话说完,就被身形迅猛矫健的大善人一手刀给劈晕了。
晏青时垂头接住穆书凝软软倒下的身体,拦腰抱起,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捧着什么宝贝。
风在吹着,扬起晏青时玄黑的衣角。从远处看去,偌大天地之间看起来仅有他孤独一人,寂寥极了。
前尘往事不能回头,多简单的道理啊。
…
穆书凝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屋内的床上,晏青时手段狠绝,这回竟直接断了他的历练修行,把他给接回了万剑峰。
穆书凝心里怎是一个“卧槽”了得。
他刚一醒来,门就被推开了,时间点掐得无比准确。
只见晏青时手里攥着一个白瓷瓶,缓步而来。
穆书凝抬头看他,眼里皆是敌意。
晏青时有点不敢看穆书凝,他有些手足无措,攥着瓷瓶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
这要是让别人看了去,那真是天大的笑话,堂堂静穹掌门竟然在一个半大少年的面前忸怩说不出话来。
这在以前,谁不把这掌门当瘟神?还不是只有他们到晏青时面前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的份?可今天,着实换了个位置。
晏青时斟酌许久:“书凝”
穆书凝仰起脸:“我是秦昱行。”可谁知,晏青时之前在他后颈上劈的那一刀,着实不浅,他这一动,肉连着筋,齐齐一疼。
穆书凝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随即便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把表情给调了回来。
晏青时明察秋毫,注意到穆书凝表情的扭曲,低叹一声,朝穆书凝走去。
他带来的这药,便有止血化瘀之功效。
见晏青时走来,穆书凝警惕地往后躲。
晏青时见穆书凝这一动作,眼中黯淡一瞬,步伐仍不停,顶着穆书凝不是那么善意的眼神,像是顶着多大的压力,走到床边,二话不说,将药粉倒在自己手掌上,不顾穆书凝挣扎,轻轻替穆书凝按揉起脖颈来。
晏青时的手是凉的,而且骨节分明,偏偏在遇到穆书凝的皮肤时候,仿佛才有了生命的温度,变得温软而温柔。
穆书凝全身的身体都是僵硬的,像是初次被主人钳制着洗澡的幼猫,明明极不喜欢主人的动作,却还是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