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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兮的眼眶有些红了:“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想和他在一起,如果不能,那才是真正的伤悲。”
南逸骋问:“如果他的身份,远比我们现在知道的还要令人惊讶呢?比如说,与异魔有关?”
靖兮还是那句话:“我不在乎。”
异魔,又是异魔
数万年前的神魔之战,残留下来的异魔吗?
靖兮只在神话书上,看到过异魔的画像,异魔长得非常丑陋,身体诡异且不协调,与普通异兽尚且大不相同,更不要说与人了。
难道异魔会伪装成人的样子,藏在初云界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都指向异魔界了呢?
南逸骋看着她,拿她没有办法:“小离”
靖兮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忽然说:“父君,神话古籍记载中,异魔与人,不可能生下孩子的,异魔只有与异魔交合,才能诞下婴儿。”
南逸骋皱了皱眉头,说:“我知道,你与他之间,存在了太多我无法操控甚至是预料的东西,我没有办法安心把你交给他,近几日占星台上又有异动,说不定会有新的消息。”
靖兮说:“那北鹿的使者”
南逸骋说:“明日晚宴,他会亲自与你提起,你自己推辞掉吧,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你若是真要嫁他,大婚吉日我也可为你挑好。”
她想了想,说:“北鹿的事情我会妥善解决的,只要父君不阻止,我就一定会嫁给他的。”
然而仔细一想,似乎他真要阻止,也改变不了什么,南逸骋对于自家女儿,自是了解。
靖兮又狗腿地回到了他身后,给他捏肩捶背:“父君,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无愧于心,不留遗憾,真要做到其实很难,所以我们能做的,唯有听从本心,你说是不是?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我只知道,我当下想要的是什么。”
“小离只要做好小离自己就够了。”
“我就知道父君舍不得为难我。”
父君对她有多好,整个帝宫之中的人皆看的明晰,继位多年,自帝后离去之后,他无心续弦,一心一意要为她撑起半边天。
靖兮以前还曾劝过他,希望他能重新立后,然而每当提及此事,父君的眼中都会流露出浅淡的伤悲。
她深谙父君对她的念念不忘,如果将来有一天,她要择良人相伴余生的话,必定要找个与父君一样,对她好并且可以在自己死后怀念数十年甚至一生的人。
君北葬嘛,虽然有时候下流无耻了一点,有时候阴沉狠厉霸道了一点,可是他的确是对她好的,就好像父君以前说过的,爱不是拥有,而是深入人心的守护与克制。
…
为了庆贺百里逐风第一次领兵战胜归来,以最小的百姓伤亡,平息了叛乱,帝宫之中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晚宴。
晚宴之上,诸多身在中州的世家贵胄,文谏武臣皆会到场,而北鹿使者一行人,亦在受邀之列。
这场晚宴准备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出乎意料的充分,开场跳国舞的大舞姬曾教授过靖兮,除此之外,她还是长赢赫赫有名的美人,玄力虽然低微,但维持不老美颜已经足够,多年前地位都不曾动摇。
靖兮对跳舞的兴趣虽不大,却与大多数人一样,会欣赏真正的婀娜多姿的舞姿。
宴会在帝宫之北一处大殿举行,大舞姬立于大殿中央的金色皮鼓上,作鼓上舞,大殿四角各处乐师相配合,灵动出尘的器乐之声不绝于耳。
大殿之内一共数百长案摆放,案上摆满了奇珍异果与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靖兮与君北葬一同坐在大殿右边一侧的前方,正对面便是北鹿使者一行人。
不过他们来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晚,父君行走到大殿高台之上的时候,北鹿的大王子君九霄才领着两个人过来,缓缓落座。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与长赢帝君是同等地位?还是说,有意来迟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第159章 设宴()
南逸骋悠然坐在王座之上时,器乐之声随之一变,同时也在宣告着晚宴的开始。
他旁边空着一个银色的座椅,原本是留给唯一的王女靖兮的,不过靖兮有意坐在下面。
前排皆是长赢重臣,与重要的相关人员。
靖兮的打扮并不算多么华丽,然而放在一堆男人之中,还是很显眼了。
她坐在君北葬身边,旁边一席坐着的便是一脸认真严肃的百里逐风与曜雪卫统领,也就是百里逐风的义父。
百里逐风紧绷着一张脸,看起来像是时时刻刻都在警惕着什么,气场与对面的君九霄一行人如出一辙,仿佛下一瞬便能动起手来。
反观君北葬,倒是神态自然默默吃着东西,别致的小点心,他一颗一颗地往嘴里塞。
南逸骋说:“寒州叛乱已平,天下依旧是太平天下,百里初次领兵的表现非常好,此次功不可没,然而胜利与和平,靠的不仅仅是他的能力,而是每一位帝国军士的付出,帝国能有如此众多的青年才俊,亦是国之幸事。传令下去,即刻按照此次晚宴的标准,犒赏所有此次参战将士,今日大家齐聚一堂,共赏舞乐,是与他们同祝胜利”
父君其实不喜欢说太多话,不过,身为一国之君,某些形式自然避免不了。
她觉得,父君不管做什么,说什么,皆有不可染指的帝君之范。
靖兮的视线一转,看了看君北葬,问了一句:“这个好吃吗?”
他不是说不喜欢吃东西吗?
君北葬轻轻笑了笑,顺手拿起一块糕点塞在了她嘴里:“不得不承认的就是帝宫里的人很会享受,食物不是用来填饱肚子,而是用来满足味蕾的。”
靖兮闷闷地咬了一口,双手捏着糕点,不甚优雅地吃掉。
王室作为长赢帝国的象征与权威,在很多地方,都会与常人不同。
他说的很对,帝宫之中许多人,吃东西并非是用来填饱肚子,而是为了满足味蕾。
唯有美食才有被做出来的理由,粗糙一点的食物,毫无价值。
靖兮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纯粹新鲜的果汁,然后说:“我还以为,你是在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都在看你?”
君北葬看着面前的果盘,似乎并不是很放在心上:“当然知道,只要一回头,便能对上他们的视线,不信你回头试试。”
她差点就回头了,还好她反应快,忍住了这个冲动。
君北葬继续说:“当然,一抬头也能对上他们的视线,对面的人也在看我们。”
她有些无奈:“大概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他们都喜欢看你。”
君北葬忍不住又笑了笑。
靖兮眼眸一抬,便瞧见了君九霄双手环胸端正地坐着,他的视线一直放在他们这边,略显灼热。
她收回视线,不去看他,手却轻轻拉了拉君北葬的衣服,说:“这个君九霄,你以前见过吗?”
君北葬说:“我对北鹿的任何人都不熟,北鹿皇帝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
靖兮想,这大概是最疏远的亲戚关系了。
他沉默一瞬,忽然说:“小离,他听力很好的,在场诸多人唯有他非长赢帝国之人,自然不会顾及你父君的存在,自然会用轻微的神识探听所有人的谈话,尤其是他看到我们小声交谈的时候,绝对会偷听的。”
她眨了眨眼睛,问:“也就是说,我们说什么他都能听到了?”
君北葬扬唇浅笑,说:“不信?你骂他是蛮夷子低能儿不知好歹自以为且卑鄙无耻的三流胚子,看他脸色如何。”
靖兮怔了怔,茫然了片刻之后,匆忙抬头去看对面的君九霄,发现他的眸子的确突然冰冷了下来,神色阴沉嘴角却还是挂着冷笑。
看来他还真的听得到啊,在这种场合用神识,也唯有他胆敢如此了。
君北葬不羁地笑了笑,似有若无地看了君九霄一眼,眼眸里充满了轻蔑与鄙夷。
对君九霄而言,此举如同挑衅。
靖兮眼观他们之间的交锋,只觉得好笑,不过视线相对,君九霄竟已落下风,一脸的恨意,但拿君北葬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来他的确非常忌惮着君北葬的威胁,越是忌惮,自然也就越要除掉他了。
君九霄的动作微微变了变,他放下了环在胸前的手,缓缓搭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拳头一直轻轻握着,似乎只要有半分动静,他便能提起武器杀敌一般。
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再观察注意君北葬,转头看向南逸骋,抬起手行了半个礼,而后说道:“熙帝拥有众多追随与拥护之人,国力强盛,令本王子叹为观止,原以为北鹿能相助一二,没想到叛乱之事结束得如此之快。不过,关于你们此次平叛之事,本王子听闻,有一个特殊的人,亦功不可没。”
听到他这么说,靖兮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准备提起什么了,还真是一点也按捺不住。
不过他行的半个礼,似乎有些怪异,哪怕是行礼,手指也只是微微张开了一些。待他行完礼放下手,重新将手搭在腿上的时候,双手还是保持着轻轻握住的样子。
难不成君九霄手指僵硬?
靖兮仔细瞧着,秀眉微蹙——君九霄是个真正的战士,他的双手长期保留着这个动作是因为他常年握着武器战斗,到了这个程度,可想而知一年四季都未曾放下他的武器,虽不知道是用的什么,但绝对是某种拿在手里的武器,而非玄器。
如此想来还真是个可怕的人。
南逸骋当然也明白君九霄的意思。
“本君的国事,自然了然于心,大王子所言之人,正是帝国的王婿,叛乱之事无巨细,本君皆有了解。”
君九霄说:“熙帝不愧是当世明君,王婿的实力令我等一行人佩服,不过正如熙帝你所说,靖兮公主与他尚未大婚,而大婚还未举办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