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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林迹已经闪身转向飞奔离去的骏马,纵身跃起,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君九霄不屑一顾地轻哼一声,猛然挥刀,身影一闪挡在了林迹面前。林迹沉着脸,抬起手中的诛天,径直接下他的招式,刀剑相接的一瞬间,发出清晰刺耳的巨响,玄力震荡,中州城外的一草一木皆为止动摇。
林迹看着飞奔得越来越远的骏马,已无心与君九霄交手。君九霄着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卑鄙无耻,也许,北鹿之人,皆与他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会此等龌蹉下流的方法来为难别人。
君九霄冷笑着,双手握着长长的刀柄,一刀接着一刀劈下,招招凌厉霸道,与他的霸刀相比,原本在外形上就显得平淡无奇的诛天,如今更是气势不存。
他忍不住对林迹冷嘲热讽起来:“林公子,你可是一点也赶不上你父亲,当年你父亲的名号不仅仅是响彻长赢,乃至北鹿,都是人尽皆知!”
当年,林宿靠着一把青桑剑,以一己之力,挡下进犯长赢的十万大军,只身闯入敌营,一战数百里。
林迹的眉头隐约拧了拧,待他将话说完,便转防为攻,只手握剑,诛天圣剑之上,白月光华愈发旺盛浓厚起来,似是一朵随时都要完全绽放开来的银色花儿。
很多人都喜欢提起林宿,因为林宿当年,作为一个为王室效命的神兵司司长,的确名声浩大,长赢众人以为,他一剑可挡百万雄师。他的声名远扬,也是最后赢泽帝对他下手的重要原因。没有哪个君主,会喜欢一个在无数百姓眼中,比他名声还要大的臣子。林宿留下的光环,导致很多人在见到了林迹之后,都会将他与当年的林宿做比较。
什么“不败之剑”,什么舍己为人,满腔大义的神兵司司长,这些都与林迹没有关系。
交手数会合之后,林迹很快便夺回了主动权。他的剑招越来越快,并且一剑比一剑的力道要足,每一次斩下都似千钧之力释放,剑式繁琐缭乱,君九霄应接不暇。
林迹依旧一脸淡然:“你还真是孤陋寡闻,我与我父亲的确不同,不过我们的不同点不是我不如他,而是我早已超越了他当年的境界,不管是玄功,还是剑技。”
自林迹离开寒州之后,要说这世上,有谁能够轻易打败他,唯有君北葬一人。他与林宿完全不一样——林宿的修行之道带着大义,而他的修行之道,背负着沉重的不甘与仇恨。
所以,他已超越了当年巅峰时期的林宿。
此言一出,君九霄收了半分招式,连连退了好几步。他的脸色苍白半分,却也未露丝毫畏惧之意,反倒是傲气更盛。君九霄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似乎很是高兴。与这等高手交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人生一大幸事。他如果真的太弱了,君九霄反倒没有兴趣和他打了。
君九霄说:“有意思,有资格做本王子对手的人,可不多,你算是一个!不过,想要英雄救美,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周身玄力大盛,雄浑精纯,与林迹不同的,他的力量之中充满了血腥杀伐之气。认真的战斗一触即发,林迹无法轻易脱身,此刻,绑着靖兮的骏马也已经跑得没影了,他只想速战速决,可君九霄绝非轻易可败的对手。
两人的力量皆是憾天动地之气势,极极交汇之间,中州城外的山林里,鸟群窜飞而起。不远处的几匹马也躁动不安着,纷纷嘶鸣低吼着,围观的北鹿众人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合一般,一个个冷着脸,出奇的宁静冷漠。
…
被绑在马背上的靖兮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再这样颠簸下去,她不是被君九霄弄死,而是被这匹受了伤的马折腾死!
程嗣还未追上来,不过应该就在不远处,她不能就此坐以待毙。肩膀上的伤已经开始溢出鲜血来,两脉被封的时间太长,很容易被反噬。他只封了她肩膀上两脉,双手暂时无法提运玄力不代表她不能用其他的方法解开绳索。
靖兮也不知道,这匹马现在跑到了哪里,可是它现在还未冷静下来,疯了一样向前奔跑着。她咬了咬牙,伏在马背上,微微闭上眼睛,玄力自心脉涌出,后背永恒渊薮倏地打开,心剑的剑柄应然而出。
她用双腿夹着马肚,撑着腰坐了起来,身体猛然向后仰,在心剑出现的一瞬间,张嘴咬住了剑柄。身体为器鞘,玄力与脉为连接,打开渊薮对她来说也不算很难,虽然她并不能像是真正的强者一般,悄无声息地拔剑。
第183章 来还是不来()
林迹曾说,心剑应心而生出剑刃,在不同的人手里,剑刃也都是完全不一样的。它本来就是一把没有剑刃的剑,所以,是否可以认为,心剑在人为操控之下,剑刃是会变形的?
靖兮的双手被绑在了身后,捆在马背之上,活动空间有限。此时此刻,她不得不咬着剑柄,试图控制着这把没有剑刃的长赢帝国第一名剑。
剑刃未出,剑柄平凡无奇。
靖兮的脑子有些乱,身下的骏马还在飞奔,她满脸都是细汗,一抬头,马儿从一条穿过山林的小溪之上踏过,冰凉的溪水飞溅,正好洒在她的半张脸上。她拧紧眉头,体内玄力流转困难,不仅要考虑如何让心剑的剑刃变形,还要避开肩膀上两边被程嗣锁住的两脉。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恨以前为何不跟着父君修行此道,现在这般简单的问题,只能临时强行摸索研究。
胡乱摸索之间,一道看不见的剑刃猛然窜出,刃边玄力从她的脸颊上擦过,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除了这一道剑刃之外,似乎还有另一道剑刃射出,靖兮慌乱之中引导着,绑在她腿上,马背上,以及双手手腕上的绳索眨眼间被看不见的利刃切碎。
靖兮的身体失去重心,猛然从马背之上摔下。心剑上玄力一失,与她一起从一个不算陡峭的山坡上滚了下去。虽然好不容易是挣脱开来了,但是却不小心误伤到了自己,手臂上也被剑光划伤了,小腿上也有一个伤口。
她滚至坡下,险些撞在了一块石头上,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握紧手中的剑柄,将剑柄敲在了石头上,石头碎裂成了好几块。靖兮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脸色惨白,深深呼吸着,心跳剧烈且迅速。
这样的事情,她不想再尝试第二遍了!君九霄这家伙,还真是个变态,折磨她又能怎么样呢?他除了吓唬她,什么也做不了,真以为,君北葬会出现在他面前吗?
靖兮休息片刻,恢复些许体力之后,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将打在肩膀上的银杵强行拔了出来。银杵拔出来的一瞬间,鲜血汩汩涌出,她匆忙提运体内玄力,暂时疗愈一下伤口,然后握紧心剑的剑柄,站了起来。
现在程嗣还没有追上来,如果要跑的话,说不定有机会,她得趁着程嗣还未过来,赶紧离开这里。
修习玄力之人,身上各脉用处都不一样,阻隔了某些特殊的脉,便能阻止玄力的流转,任何长形杵样的金属都能阻隔脉点,一般人不会让自身这些地方,被他人控制。
她捏着剑柄,跛着脚往林子里面走,还未走半里,哒哒的马蹄声便响了起来。马儿未靠近,人先来。程嗣身影一晃,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靖兮停住脚步,愣愣地看了他一眼,难不成他还要做什么?真当长赢不愿意发动战争,她就可以任由他们欺负?
程嗣板着脸,与出任务时候的百里逐风如出一辙。这种人都是绝对服从上级命令的那种,上面的人让他们干嘛,他们便干嘛,为君生,为君死。不过比起百里逐风,程嗣多了几分阴狠冰冷。
说实话,靖兮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表情。
她缓缓开口:“怎么?君九霄手底下的一条狗,还要咬我?”
程嗣并未因为她这么说就生气,他甚至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事实上,此时此刻,他心中有些惊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长赢唯一的王女,高高在上的靖兮公主,从出了中州城开始,丝毫的一惊一乍都没有表现出来。不仅如此,她还挣脱开了他绑好的绳子,身上带着些小伤,站在他面前,依旧高贵,似乎不容染指。
靖兮见他不说话,摆了摆手,懒得搭理他了,她要是死在了送君九霄离开的途中,不管她是为什么出的事,北鹿与长赢都免不了一战。
“算了,你还是回去告诉君九霄吧,我对他的忍让程度,便是长赢帝国对北鹿的忍让!”
程嗣面无表情地说:“公主殿下,还是亲自与王子去说吧,他已下命令,关于公主殿下的事情,得由他当场定夺。”
在这之前,君九霄其实并没有什么计划。他原本是不准备将她如何的,只是吓唬吓唬她,但是如今看来,靖兮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有趣,如果说是玩具,他也会有点舍不得就此放手。程嗣不敢轻易拿主意。
靖兮眉头一皱,又开始不安起来。
就在她沉思之间,地面上一道黑影缓缓飘过,日光被遮挡住,仿佛一朵巨大的乌云。她抬起头的时候,耳边正好传来一声鸟兽长鸣,天空之上,一只巨大的鸟兽扑打着翅膀,缓缓飞过。
此鸟兽羽翼丰满,背部平整,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棱角,体型有十来个青壮大汉那般大小,一看便知晓是和平系的食草异兽。
靖兮微微怔了怔,始终仰着头往着。
鸟兽从她与程嗣头顶上飞过,片刻之后,不远处的地面上多出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他们从鸟兽的背上跳下,却又正好被它的大翅膀挡住。靖兮呆呆地看着他们,忽然说不出话来。
来人正是君北葬,与血月。
他来了,最终还是来了,此时此刻的他,神色之间带着一股无名怒意。君北葬仿佛什么也看不到了,他只知道,他面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