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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一阵疼痛,未及反应过来,一阵黑一阵白的魔骨从肩上翻出,鲜血直流。
他用一只手托住萧流光的肩膀,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按住异变的肩膀,将魔骨压了下去。
“我真的是,疯了,才会去招惹你这种麻烦”
院子之外,于伢子与夫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好像是个厉害的人物呢,他刚才还给了我厉害的药果。”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
“看衣着,可能是中州帝都来的吧?”
“或许吧”
正说着,一阵冷风便刮了过来。
于伢子怔了怔,一眨眼的功夫,一个年轻貌美锦衣华服的女子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身边的夫人拽住了他的手臂,两人看着眼前的女人,不敢出声。
不施粉黛,却已是倾城绝色,身姿高挑,气质脱俗,这般女子,绝非柒州这边能有啊!
厉霜瑶微微笑了笑,单手插在腰间,微微仰头,打量着他们,道:“这里,是不是有个俊美出众的年轻公子,墨衣颀长,拿着一把骨玉折扇?”
于伢子愣了愣,与身边的夫人一起,呆呆地点着头。
厉霜瑶也不理会他们的意见了,大步往里走。
她沿着木梯,一路往上,寻着段风缺的气息,直接走了过来。
没想到的是,一进门,便瞧见了他在吐血。
厉霜瑶皱了皱眉头,站在他身后,清了清嗓子:“咳咳。”
段风缺听到熟悉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他一把松开彻底昏睡过去的萧流光,缓缓起身。
段风缺还没走到厉霜瑶身边,脚步便有些不稳了,厉霜瑶拧着眉头,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
她的脸色很复杂:“你这是在干嘛呢?堂堂幻君,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还滞留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段风缺略带自嘲地笑了笑,靠在她的肩膀上,淡淡地说:“别提了,你来了便好,替我把这个女人给治好”
厉霜瑶想给他一拳:“你是没睡醒么?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把你自己给治好?”
段风缺说:“我暂且死不了。”
厉霜瑶冷笑:“呵呵,你想死,我不介意给你补两刀。”
死不了,就能算还好吗?
他是没有眼睛了吗?连自己的状态都看不懂?
段风缺轻轻推开她,并未放在心上:“去,看看她的情况。”
而今遇上了这种事情,他唯一能通知的人便是风君厉霜瑶了,凌空有事在身,他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将他又叫回来,而戚别舞尚且是半个残废,闲着的,就只剩厉霜瑶了,再者,厉霜瑶怎么说也是女子,处理某些事情也方便许多。
只可惜,厉霜瑶很厌恶救人。
碍于段风缺的想法,厉霜瑶也毫无办法,只能勉强自己,走到萧流光身边。
她将她缓缓扶起,探查了一番情况之后,很快便察觉到了她体内残留的余毒。
厉霜瑶微微怔了怔,问道:“你还用得着,对女人下药了?”
段风缺白了她一眼,说:“可不是我下的,我从来都不需要这种东西。”
不知道日罗族那些渔民是在进行什么破仪式,不将人当成人的,强行给她灌下乱七八糟的药。
厉霜瑶又笑了笑,说:“原来不是你下的,可是都到了这种地步,你何不顺其自然,牺牲一下自己,给她解毒?”
段风缺又白了她一眼,道:“你是说,对这种完全没有女人样子的家伙下手吗?我可能还需要说服一下自己”
厉霜瑶感到有些好笑,他是说服不了自己,看不上人家,还是因为怕招惹上麻烦呢?
她懒得再去思考这些问题了,反正也不是她的事情,是段风缺自己的事情。
厉霜瑶提运功体,以精纯雄浑的玄力,逼出她体内的药性。
段风缺扫了一眼,沉思片刻,后说:“这个女人,劳烦你照顾一会儿,我去一趟日罗雨林。”
厉霜瑶听到这句话,急忙松开手,一把推开了昏迷的萧流光。
第546章 还是说谢谢吧()
她站了起来,看向段风缺:“你去日罗雨林做什么?你如今的样子,可是行走的美味食物,怕是要将乱七八糟的异兽都引过来,你去那种地方找死吗?”
他以为她不知道,日罗雨林是什么地方吗?
段风缺说:“心罗血兽的心脏,尚且遗落在那边,那东西,是用来救如今的长赢帝君赢熙帝的,我得找回来。”
厉霜瑶僵着脸,没有说话。
段风缺又道:“你应当明白,赢熙帝身份特殊,倘若他出了什么意外,势必会惊动君上,事已至此,我们没有办法坐视不管。”
厉霜瑶深深呼吸着,又沉默了许久。
她说:“我知道,赢熙帝是什么人,但是,你不能去日罗雨林,你如今的状态,去那边太危险,我替你去。”
段风缺略显迟疑:“可是”
厉霜瑶缓缓说道:“你把大概地点给我,我替你去找回那丢失的心罗血兽的心脏,这个女人,余毒已清,我也有替她运功疗伤,问题不大了,你自己照顾她便是,本就是你的女人,竟然还让我照顾!”
段风缺立即皱起了眉头:“喂,我可从未说过,她是我的女人!”
厉霜瑶不屑一顾:“是与不是,都不关我事,你也好,君上也罢,都这幅样子,我又能如何?”
段风缺有些无奈,索性也不解释那么多了。
他将地点告诉她之后,厉霜瑶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段风缺总算能休息一会儿了。
此时,萧流光的脸色也已缓和许多,他坐在床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他对她,好像还真没有别的想法,纯粹是稍微有点兴趣罢了。
这种感觉,可并非东云万肆对那个女人的感情。
段风缺很清楚,自己心中是如何想的。
…
半夜时分,萧流光才醒来。
此时,段风缺也已换了一身衣服,而于伢子的夫人,早已准备好了吃的,就等着萧流光醒来了。
除此之外,她还准备了内服的草药,煎好药后,放在了床边。
萧流光苏醒之后,便见到段风缺以略显傲慢的姿势,靠在一边的椅子上,骨玉折扇微微掩着脸。
她查探了一番自己的状态,身体有些酸疼,很不舒服,不过好像刚擦过身子了,已经换过衣服了,浑身都怪怪的。
没过多久,尚未睡去的于夫人便走了进来,端着一盆水。
她一见到萧流光醒了过来,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紧接着说道:“真是没有想到,伤成这样,现在就醒了,话说姑娘可真命好,嫁了如此好的人家,你家夫君可是担心极了。”
段风缺听到这句话,抬手拿开掩在自己面上的扇子,不咸不淡地斜了她们一眼,索性懒得反驳了。
厉霜瑶这么说,这两夫妇也这么看,他越是解释,反倒是越显得他心里有鬼了。
因为不在意,所以也不解释。
萧流光的脸颊却微微红了红,略显不明所以:“夫夫君?我,我们不是”
她想要解释什么,话还未说完,却又冷静了下来,问道:“请问是你们救了我吗?我身上的衣服”
妇人将热水放下,笑着说:“哪里是我们救了你,是你家的公子送你过来的,衣服是我帮你换的,还请姑娘不要嫌弃,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家姑娘的,她前年嫁去了榭州城,如今不在家,好在家中倒是有几套衣裳。”
段风缺还是没有说话,他很累,累的不想开口。
妇人与萧流光交代一番之后,用巾帕给她擦了擦脸,便退了出去。
萧流光有些恍惚,她现在功力微薄,但是仿佛已经在暗中自愈了,身体依稀还有些疼痛,对于晕厥之前发生的事情,记得不算太清楚,但也还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段风缺,喊了一声:“喂。”
段风缺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我不叫喂,叫段风缺。”
萧流光沉默一瞬,坐在床榻上看着他,道:“不是叫萧风缺吗?”
段风缺皱了皱眉头,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将骨玉折扇一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萧流光犹豫良久,问道:“你可曾对我做了什么?”
段风缺想了想,说:“不该做的,做了,该做的,我也做了,萧将军如今是要我负责?”
萧流光蹙眉,并未回话,她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有发生一点什么一样。
段风缺淡淡地说:“我们这种家伙,可不知道什么叫负责,萧将军恐怕是要失望了。”
萧流光轻哼一声:“切,谁要你负责了,我不过随口一问。”
段风缺懒得与她纠结下去,忽然问道:“算上这一次,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要如何谢我?”
萧流光说:“我只知道,不管是这一次,还是哪一次,我都没让你救!”
她从来都没想过要他出手相救,既出手,还借此对她提出要求,算什么救人,算什么恩人?
段风缺冷笑一声:“呵,原来萧将军这么不好心啊,我还以为你好心到了坏人好人都不分的地步了,感情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既如此,为何宁愿身处险境,也不愿意与那些人动手?”
萧流光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
她后悔了。
从小,她便不畏生死,但她绝不容许自己,死在一群愚民手中。
她是真的后悔了,她没有想到,那些人会做的那么绝。
段风缺说:“萧将军,以后,可得好好擦亮眼睛,人是什么样子,魔是什么样子,都大有不同,需要自己去分辨,有时候,愚昧无知残忍狠厉的人,比邪恶的魔更可怕,别滥好心了,毫无价值。”
突如其来的教训,让她更加无言以对。
萧流光垂眸,终还是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段风缺未再多言了,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