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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下令杀她的?”
“难道,此时还不杀她?”
“瞬君,你越来越会自作主张了。”
“瞬,不敢。”
“撤销缉拿,本座,要亲自对付她。”
“是”
南靖兮,很久都没有见过,足以让他如此充满兴趣的玩具了。
不至于,东云万肆现在如何,他竟是放任她独自来到这里。
央玄瞬再不理解,也只能服从他的安排。
他见过的,羽座是如何败的,对他来说,那个女人太危险了
央玄倾夜停顿了片刻之后,才将视线,转到了央玄无殇身上。
央玄无殇屈膝跪下,一句话也没说。
他有些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夜座,他的造物主,做出的决定,竟不是去杀了她。
央玄倾夜笑了笑,说:“无殇,你爱上她了吗?”
央玄无殇垂眸:“任凭夜座处置。”
央玄倾夜微微蹙眉:“本座问的是,你爱上她了吗,非是问其他。”
央玄无殇叩头:“是。”
他无怨无悔。
央玄倾夜又笑了笑,再问:“那她,爱你吗?”
央玄无殇答:“并不。”
央玄倾夜淡淡地说:“她是个很厉害的荡妇,勾引男人向来很有一套,本座理解你。”
央玄无殇皱了皱眉头,并没有接话。
是了,在他眼里,女人都是荡妇。
央玄倾夜又说:“本座既理解你,便原谅你。”
此话一出,一旁的央玄瞬怔了怔:“”
央玄倾夜说:“去玄天镇之外,找个女人,你与之当众欢爱,本座便饶你,且保证,你的命,此后都由你来掌控。”
很简单,只要他去找个女人,与那个女人交合,他就能拿到他的命,到时候,他去做什么,央玄倾夜都不会管,背叛他也好,继续服从他也好,都是央玄无殇自己的事情了。
央玄无殇跪在大殿前,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来,央玄倾夜从来都是这样。
他从来都没有输过,唯独输一次,便是央玄风凌那一次。
央玄风凌至死,都未曾说过后悔两个字。
这一次,央玄无殇说,他爱她,只要与不知名的女人交合,就能得到性命与自由,但如此一来,这所谓的爱便太虚伪了。
一旦爱成了虚伪,央玄倾夜就赢了。
你看,嘴上说着爱,最终,还是为了性命,做出了苟且的事情。
央玄无殇又是一叩头:“无殇,谢过夜座,但,无殇拒绝。”
央玄倾夜看着他,说:“为什么拒绝?只要你如此做,便能拥有自由,到时候,就算你要背叛本座,本座也会放你安全离开玄天镇,此等仁慈,也就对你了,无殇”
仁慈,他把他的恶趣味,称为仁慈。
央玄无殇淡淡地说:“无殇,仍旧谢绝夜座好意。”
央玄倾夜问:“你不喜欢女人吗?”
“非也。”
“你难道是想要证明某种忠贞吗?”
“非也。”
“那么,无殇,你是一心求死了?”
“本无生,何来求死?无殇最终,只是求一次,向死而生!”
央玄无殇这一生,从一开始,便没有生,漫长却毫无趣味的一生,直到现在,才窥见天光。
他所求,只有一次,向死而生!
央玄倾夜点了点头:“很好,那个荡妇,的确非同小可,你变了,与风凌一样,不知悔改,一错到底。”
第666章 你见过蛇的眼泪吗()
他停顿许久,又笑了起来,继续说道:“但,本座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想死,他偏不让他死!
他要让他活着,无比清醒地活着!
话音落下,央玄倾夜抬手,如银丝一般的玄力直袭央玄无殇周身,顷刻间,血管爆裂开,血花漫天。
央玄无殇无力地倒在地板上,血泊之中,整张脸都浸在了血水里,却是一声都没有出。
“抽你半身魔骨,留存你人身,废你一身功体,从此之后,永禁玄天镇,无可生,无可死!”
央玄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脸色都不禁变得有些苍白。
违逆夜座,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片刻之后,央玄倾夜招了招手,一行人走了进来,将央玄无殇拖了下去,直往玄天镇北塔。
央玄瞬看着王座之上的央玄倾夜,似是明白了过来。
他口中所谓的爱,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永恒地一厢情愿下去,承受永远的孤独。
用这种方式,废掉央玄无殇,他就算想死都做不到。
无法死,无法生,只能沉浸在他的一厢情愿之中,万年孤寂。
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他会明白,他所谓的爱其实是毫无价值的东西。
想到这里,央玄瞬不由得说道:“还是魔父想的长远,如此一来,他一定会后悔的。”
像央玄无殇,他其实是没有办法承受这种痛苦的。
失去自由,失去力量,剩下的,只有可怜卑微的生命,毫无价值的生命。
而那个女人,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央玄倾夜却不以为意:“他后悔与否,与本座毫无关系,本座,对他没有兴趣。”
总会有一些家伙,染上虚伪人类的陋习。
他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管?
他现在,就想看看,那个女人,要如何对付他。
央玄瞬正准备说点什么,忽然瞧见不远处的血泊之中,有一束扎在一起的头发。
他微微怔了怔,随即走到血泊旁,将那一束头发捡了起来。
央玄倾夜看了一眼,缓缓说道:“令本座恶心的荡妇气息。”
央玄瞬明白过来,也就是说,这是那个女人的头发了。
央玄倾夜忽然说:“去查查,东君在做什么,把这个,送给他。”
央玄瞬点头:“是。”
他将这一束头发包了起来,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某些特殊的气息,他们一向特别敏感,相信看到这一束头发,东云万肆也知道是谁的了,就看他会是什么表情。
上次一战过后,央玄倾夜闭关许久,他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否则,也不会让她一个人,来到央玄大陆。
央玄瞬在离开玄天镇之前,还是去探望了一番央玄无殇。
…
一片漆黑,全身都没有半点力气。
央玄无殇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声音也听不到,自身也无法发出声音来,唯一的感觉,只有,他还活着。
一阵剧痛传来,他已被扔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之中。
仿佛是个地洞,他趴在地上,无法挪动分毫。
双手,双脚,都毫无知觉,嘴里有股血腥气,又咸又腥。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当年的剑天行,是处于一种什么情况与他交手的。
央玄无殇的手指颤了颤,依稀之间,好像能动了一些。
他无力地趴在地上,颤巍巍地抬起手,扫开地上的灰尘。
食指无比艰难地在地上划出一道一道的血痕。
血长滴,心可清。
高枕卧,如今埋。
此生长路迷途,寄声琴弦幻剑。
蛇心泣,红鸾来。
但求晚风吹赠,佳人独立舒怀。
怕他年,稗者依在。
多年前,剑天行在五感皆失的情况下,与他交手,尚且打了三天三夜,他的意志,强大到了令他惊叹的地步。
而今,毫无感觉的他,终于明白,支撑着剑天行的是什么力量了。
超越世间所有力量的,心的力量,无比强悍的意志力
他的嘴里不停地吐出鲜血来,颓败不堪的身躯,缓缓坐了起来。
央玄无殇摸索着墙壁,靠在角落里,一点一滴的动作,皆无比困难,半身骨头都碎了,但他仍旧,坐了起来。
他吐着血,缓缓抬起手,按在了他自己的胸口上。
央玄倾夜以为,将他弄到了这步田地,他便是想死也不能死了,可他错了,他从未考虑到,央玄无殇这一颗,向死而生的心,有多强烈。
…
央玄瞬处理了手头上的事情,后前往北塔,探望央玄无殇。
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监牢之中,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
无人看守,好几个房间里的罪犯,早已化为干尸。
央玄瞬循着那一道血痕,走了过来。
他迈开步子,踏进监牢之中的时候,只见地上,用血水写着一行一行的字。
“血长滴,心可清。
高枕卧,如今埋。
此生长路迷途,寄声琴弦幻剑。
蛇心泣,红鸾来。
但求晚风吹赠,佳人独立舒怀。
怕他年,稗者依在。”
央玄瞬皱了皱眉头,再去瞧,赫然惊觉,央玄无殇已然断气。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央玄倾夜亲自动的手,既不让他死,那么他便不可能死!
其他人,在没有任何命令之前,也不敢对他动手!
抽去了半身骨头,一身功力尽废,不人不魔的他,是怎么自尽的?
央玄瞬的脸色越发苍白,呼吸都停滞了一般。
看着一身血痕容貌不存的残破身躯,他满含难以置信,央玄无殇血肉模糊的脸上,闪烁着点点辉光,似有晶莹的水珠,划过脸上的血痕,流淌下来。
央玄瞬的耳边,唯有一句话。
你,见过,蛇的眼泪吗
他竟然
哭了
…
持续一天一夜的雨水,终于是停了下来。
不知道是为什么,靖兮昨夜一直无法安心,就连魂息心法,都无法助她静下心来。
她的脸色不由得有些憔悴。
次日清晨,大雨初歇,城主府内,鸟雀齐飞,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一个个都冒出来晒太阳。
翟天娇一大早,便差了人,过来邀请她去谈话。
靖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