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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怕是九尊帝祸剑,放在这把剑面前,也显得光彩不足——至少,站在女子的审美来看,这把剑,真的漂亮。
风逍引扫了被惊艳到的她,淡淡地说道:“师父说,这把剑是用鳞打造出来的,一种特殊的鱼鳞,师父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鳞狂,此鳞剑,名为鳞狂剑。”
靖兮就知道,这肯定是把厉害的剑。
东云万肆失去了九尊帝祸剑,要寻一个替代品也是正常,但既是替代品,也不该给风逍引啊?
“这是他送给你的吗?”她问。
风逍引说:“谈不上是送吧,这把剑需要跟随我数年时间,等我用它斩杀了一个必须死的人之后,这把剑也会归还给它原来的主人。”
靖兮有些不明:“它原来的主人?不是你师父吗?”
风逍引摇头,说:“非也,此剑,是无暇公子借给我师父的。”
她沉默了起来:“”
无暇公子。
也就是说,这把鳞狂剑,是北陆魔君,借给东云万肆的,而东云万肆却几乎没带思考的,直接给了风逍引,如此一来,也不得不猜测一番,这把剑是东云万肆找北陆魔君为风逍引借的,他准备去干什么大事吗?还要归还?
鳞狂。
古籍记载,东为霸主之尊位,而他也确实是个这样的人,从他为自己的剑取名九尊帝祸之时,就证明了一切,哪怕是一点点小事,都体现着他的那一颗桀骜,怒杀天下之心。
靖兮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仿佛是看得痴了,又仿佛是在发呆,眼中并没有这把剑。风逍引知道,单从这把剑的外观来看,也绝对是非常漂亮的东西,她会惊讶也正常,只是,这把剑真正的来历,他们谁也不知道,东云万肆并没有告诉他。
风逍引缓缓说道:“其实真正厉害的东西,真正厉害的人,只要看一眼,就能感觉出不同来,就好像这把剑一样,只需要瞧上那么一眼,便会为之震撼,它不是光彩照人的装饰,而是寒光逼人的利器,这便是真正的惊艳感。”
靖兮略显茫然,抬眸看着他,觉得他说的很对,可又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风逍引继续说道:“我师父,他也给了我一种这样的感觉,只需要一眼,便能拜服的感觉”
她低下了脑袋,没有回应,当然了,东云万肆的存在那么特殊,不管多厚的泥尘都盖不住光芒的存在。
靖兮沉思片刻,好奇地问着:“五爷与你师父之间,似乎还有很多故事呢?你们之间是怎么认识的?”
她有意打探,反正她只是个好奇的小丫头,风逍引又不会因为她的疑问而发怒。
他想了想,说:“谈不上什么故事,他对我不差,可我知道,其实我仍旧没有办法靠近他,甚至没有办法知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明明感觉到了他在这个地方很孤独,我却也什么都做不了,这样的关系,能有什么故事呢?”
东云万肆的脾气不好,整个红尘阁内众人,似乎都知道,可他对风逍引,却真的是当做徒弟来教授的了,只要有他在,他的前路仿佛畅通无阻,不管要经历什么苦难,面对什么危险,都显得微不足道。因为,他总是能迅速地解决一切,掌控全局。
虽然,他们的师徒关系不算短暂,但是,他仍旧无法接近东云万肆的内心,那股疏离感,挥之不去。
靖兮的脸色怪怪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年纪小,而且他们也都相信了她,承认了她,风逍引对她也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师父说我是帝王命,望都之内,那个高高在上的宝座,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所以他来帮我,可我知道,所谓的帝命,其实是他有意强加给我的,我对皇权没有兴趣,只是不得不,做出选择罢了。”风逍引说。
靖兮满含疑惑地看着他:“五爷,没有想过要成为皇帝吗?”
风逍引说:“有啊,人人都会有贪念,很久以前也幻想过,自己登上那个宝座之后会怎么样,可我很有自知之明,那个王座之上插满了刀子,我承受不起,还不如选择远离。然而,天不遂人愿,想要逃避也未必逃避得了,是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还是成为布置棋局的人,只能选择一个”
靖兮觉得头大,权力之争,本就很复杂。
晋玄皇朝的情况,比起长赢帝国,更难以解释。祖父南泽曾说,天下需要一个暴君出现,他为了肃清一切不该有的势力,杀了数不清的人,曾经显赫一时的兰家,百里家,都被他踩在了脚底下,这些事情,并非单纯用武力就能做到。
她以前,不愿意承接帝位,也是畏惧着这些复杂的权势。
第700章 耻辱()
可事实证明,很多事情,逃避什么也改变不了。
风逍引也是如此,无法逃避,只能迎难而上,逆转局势。
他淡淡地说着:“事实上,很少有婢女会像你这样,身份低贱之人,早就习惯了卑微的生活,自己都不愿意去改变了,她们很势利,很愚昧,给一点好处,命都可以不要的那种。”
靖兮的脸色越来越复杂,她知道这个地方充满了黑暗。
身份尊卑都按姓氏来的,低贱一人,后代皆卑微下贱。
他继续说:“可也有一些特殊的人,有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她没有地位,没有身份,可她很善良,始终相信着光明,待人也很温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总是先考虑别人,她觉得,能够靠着这样一颗心,去改变周围冰冷的世界。”
靖兮察觉到了他言语中突然生出的悲伤,隐约明白过来,他口中的那个人,对他来说,很不一般。
“那个人,是五爷的心上人?”她还是问了出来。
风逍引靠在马车内,视线望着窗外,似乎并没有搭理她的样子。
他说:“这种想法太愚蠢了”
非雅的事情,错在他,是他的错,他明知道,她不会接受的,还是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希望她能永远留在他身边,希望得到她一句答案,他不顾一切,自以为是地爱着她,到头来却连她的性命也保护不了,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见他没有正面回答,靖兮不敢再问下去了,马车内的气氛已经变得很压抑了,再说下去,他可能要让她滚下去。
风逍引沉默了半晌,忽然说:“最近,你与我师父,似乎走的很近。”
她愣了愣,差点没反应过来:“啊?”
真要说起来,她好像只和他说了几次话而已?这就成走的很近了?
风逍引说:“他有心爱之人。”
就好像是提醒一样,仿佛是在告诉她,以后不要胡思乱想,不要以为她能在他身边有一席之地。
靖兮无言以对:“”
他以为,她可能还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于是补充说道:“师父他,是从很遥远的地方来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心中的那个人,那种挥之不去的孤独感,也是因为这一点,唯有那个人,能走到他心里去。”
靖兮脸上的表情僵硬起来,还是无语以对:“”
风逍引说完,又兀自沉默了起来,好似是在回想以前的事情。
她思索良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和他说一声,她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突然,他似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我师父,他曾经告诉过我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一滴特殊的泪水,可以拯救一切,那是一滴,奇迹之泪,并不存在的东西”
靖兮微微呆了呆。
泪水
他是说,心灭之泪?
魔身不存在的,心灭之泪?
东云万肆是为了心灭之泪,才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吗?
这个东西,她其实都不抱希望的,魔其实是有眼泪的,但也仅限于人身,而且大部分的魔,哪怕是人身之时也流不出眼泪来,魔身是绝对不会流泪的,这就好像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升起来一样,央玄无殇也说到了这一点,央玄氏异魔,大部分为玄蟒异蛇,蛇并没有能流出眼泪的器官,所以也就不存在魔身之泪。
东云万肆也一样,他哭不出来的,传说中能够拯救一切的心灭之泪,根本不存在,唯一的记载,也只是与北陆魔君有关,但人人都知道,北陆魔君不是纯粹的魔,他是神魔共体,那一滴眼泪,是身为神的悲悯之泪——简而言之,所谓的魔身心灭之泪,都是假的,只是撰写相关古籍的家伙,臆想出来的。
风逍引见她忽然呆愣,也不再继续多说了。
此次回北地,再归望都,或许将成为他此生重要的转折之一。
这个叫王小翠的小丫头,跟在他身边,或许会遇上无法解决的危机。
她的心情顿时变得五味杂陈起来,这一次见到东云,总觉得他在酝酿什么计划一样,虽然疑心他与雪衣的关系,可种种迹象似乎都证明,他所作所为,都与她有关。
正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胡乱去想那么多,如果东云真的在谋划什么的话,事情便是比她所知的更复杂,她没有办法一点也不担心。
无奈,什么也做不了。
…
晋玄皇朝的事情,似乎一切都在东云万肆的筹划之中,她与风逍引返回极冻监牢之后,不出两天,风逍引就收到了望都那边传来的消息,让他在寿宴之前,赶回望都。
极冻监牢内,所有人都觉得,风逍引归根究底,仍旧是天家皇子,皇帝气消了之后,总是会让他回去的,一个个都开始对风逍引另眼相待,好几个极冻监牢内的官员,都明示加暗示,希望风逍引能拉他们一把。
靖兮总觉得,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风逍引这一次,另有打算,这些人今天巴结他,明天可能就又会嫌弃鄙夷他了。
不过,这个晋玄皇朝,传递个消息真的很慢,快马加鞭从望都赶到北地极冻监牢,也要一个多月
也难怪东云万肆掌握一切了,他有着速度的优势,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