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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时候,龙宇琛哪还见过她哭成这样。当下也被她哭得心慌又心疼,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不怕不怕,是不是真的很疼?那我带你去医院?”
她这一哭,哭得他心都软了,气也彻底消了,什么故作冷漠,姿态架子全没了,很没出息的又向她妥协了。
见她哽咽着乖乖软软的嗯了一声,他连忙去给她拿了件过膝的连衣裙让她换上,再套上一件薄外套,直接给她抱出了门,再轻手轻脚地放进车里。
他一边开车一边不时侧目观察着她。她脸色还是那么的惨白,两只小手握成拳的揪紧着腿边布料。他不时的问她还疼不疼,她整个人都处于神精紧绷状态,仿佛外界的声音都入不了她的耳朵。
到了医院,当检查完毕,龙宇琛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大脑有一瞬的空白,神情复杂难喻。
“你这是情绪太过紧张而引起的敏感性神经疼痛,没有流血迹象,不用太担心。但怀孕期间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保持心态平和。你孕酮偏低,确实容易导致自然流产,前三个月建议做保胎治疗。”
许俏俏毫无经验的一个生手,自然是医生怎么说就怎么做。
医生瞥了一眼僵化在旁边的男人,自然而然的将他当成准爸爸,又朝他吧啦吧啦的一番叮嘱提醒。什么怀孕的女人最辛苦,情绪也会变得反复无常,要多迁就媳妇啊,不要惹她生气诸如此类的话。
年过五十的妇产科医生看到女人眼睛红红,鼻子红红,男人又站在一旁阴沉着脸,便认为是他们小两口吵架了,理所当然以长辈姿态指责了男方几句。
“不要以为生孩子是女人的天职,这些疼痛辛苦就是女人理所应当承受的。女人可是用骨血孕育着这个小生命,生产时更是冒着很大风险。你们做为丈夫的更应该体贴呵护,不要因为妻子偶尔的小任性和坏脾气就不耐烦,跟她吵……”
许俏俏表情囧囧,之前的害怕担忧也被医生那番数落给冲淡了。
无端被背黑锅,许俏俏心里表示过意不去,便张口想要解释:“医生,他不是……”
“我知道了。”龙宇琛握住她的手,打断她的话,一脸受教的点头,“谢谢医生。”
许俏俏讶异地转过脸来看他,更囧了。
“女人怀孕期间,心思也会变得更加的细腻敏感,她们很容易胡思乱想的。你啊也别总板着一张脸,对于妻子的要求,一定要温柔而有耐心……”
也不知是一大早人少太闲,还是医生职业习惯,逮住个粗心大意的,就絮絮叨叨停不下来。
末了,还特意暗示他在此期间,某方面的需求一定要克制。
许俏俏再也呆不下云了,拿了病历,拉着小白溜出了诊室。
“你刚才干嘛不跟医生解释呀。”许俏俏问。
“解释什么?”
“就……我们……我们不是夫妻关系啊。”
他深深的睇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我给你丢脸么?”
许俏俏怔愣了下,解释道:“不是的呀,可是医生不是误会了么,她一直责怪你……”
“我不介意。”他拉起她,往输液室走去。
许俏俏被动地跟着他,侧目暗觑着他的脸色。见他没什么不高兴的,便暗暗松了口气。
“如果可以,我心甘情愿被这么骂。”他忽然幽幽说了一句。
许俏俏脚步微顿,再迟钝,也听得出他的意思了。应该说,在家里时,她就猜到他想跟她说什么了。又或者说,更早的时候,她就隐隐有了意识。但她不愿意改变这样的关系,索性装傻到底。
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会逼她去正视。
许俏俏有些不知所措的缩回手。
他将她握牢,不许她退缩,坚定而执着的继续往前走,却没再说什么。
不让她再继续装傻,但总要给她时间去消化这份认知。
护士给她挂好了点滴,他才问:“饿了吗?”
“嗯。”
“我出去买早餐,很快就回来,有什么事就叫护士。”
许俏俏乖乖点头。
龙宇琛走了,而压在她心口的那股沉重的压力却一直未散。
她垂掩双眸,神情彷徨。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以后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呢?
她思绪乱糟糟的。以前觉着,他们亲密如同家人一般,不管她做什么,或要求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可一旦关系变了质,忽然之间就别扭了起来。
龙宇琛买了早餐回来,一如既往的细心拆开,递给她。
许俏俏接过来,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犹豫了下,讷讷开口:“医生说没什么事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她话还没说完,他便打断她,“他知道吗?”
许俏俏:“……还不知道。”
“要让他过来吗?”他问。
“不要!”许俏俏答得不假思索。
龙宇琛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吵架了?”
许俏俏想要摇头否认,可在他那犀锐的注视下,又无法说出违心的话来。
即便她不说,他也猜得出来。她一夜未归,依君牧野的性格,定然不会到现在还不闻不问的。若非是事态严重,否则他很难相信君牧野会撇下她一个人。
“为什么吵架?”
许俏俏抿唇不语。
龙宇琛看了她几眼,见她不想谈,也没刨根问底。
沉默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许俏俏低着头咬着吸管,小口的喝着豆浆。
她虽没看他,却感受得到胶在她身上的那道注视目光,难以忽视,让她如坐针毡。
时间变得异常的漫长。
终于打完了点滴,许俏俏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想回家。”她说。
见他微蹙眉头,她又补充道:“蓝湾。”
蓝湾就是她原来的家,她爸爸留下来的那套房子。
龙宇琛眼神明显的不赞同,他沉声说道:“我想以你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跟你母亲住在一起。”
他是最了解她跟她母亲之间的关系,水火不融,八字不合,如同前世仇人般。这个时候的她,不宜受刺激。
许俏俏心里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这个时候她除了那里,还能去哪呢?若南现在跟她前夫纠缠不清,她不想麻烦她。小小自个都自身难保,君牧野那儿,她更不想回去。
“我原先的那套房子,你可以去住。我现在不住在那儿,不用担心我会骚扰你,趁虚而入。”
许俏俏微微皱眉。
早就习惯了他毒舌的说话方式,可现在听着,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他深深凝着她,字字坚定的说:“我爱谁,是我的事。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我的事,与你无关。你的自由,我也不会干涉。”他顿了下,说:“只是有一点,无论是谁,都不能委屈你,包括你自己。否则,我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第265章()
外面秋老虎肆虐,偌大的会议室内,空调运转着,给大家带来丝丝凉意。
然而在座的每个人,皆是心如火煎般的难熬。
部门经理报告完毕,忐忑不安的暗觑着坐在上位的最高权威决策人。
他面无表情,一语不发。部门经理也只能硬着头皮干站着,不敢有所动作。
众人被他们的君大总裁这高深莫测的态度弄得心里发虚,个个正襟危坐,屏着呼吸,眼观鼻,鼻观心,跟个雕像似的坐在自个的位置上。
事实上,他们更希望自己像个透明空气,不被注意。
君氏集团这个s市商业巨头,经君牧野接手,短短几年势头迅猛地发展成为亚洲最具影响的十大上市企业之一,更是政…府建设发展的融资主力军。君氏掌控着s市三分之二的经济命脉,涉猎多个行业发展领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s市一千多万人口,有一半是捧君氏这碗饭。
可这看似难以撼动的强大集团,却横空出现了一个劲敌——那就是海外发家的龙家。据说龙家族史可追溯到清代年间,拥有贵族血流。
饶是如此,却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可也有句话,叫落篱之下独木成林焉能存。龙氏与沈氏本来就不容小觑,如今两者又强强联手,处处针对君氏。看起来虽是正当的公平的商业竞争,但对方来势汹汹,一度让大家私下揣测,他们究竟只是为了商业利益,还是有私人恩怨?
临海的开发企划案被政…府二次驳回,原因是君氏之前的工程出现了质量纰漏。
当时君牧野已当机立断的将那个贪污工程款的负责人给依法办理了,并且亲自监督,对于事故伤者,也毫不吝啬的给予了一笔可观的赔偿费用。不计亏损,砸下巨资,工期不仅没有延误,各方面都比预期的还要好。
善后工作做得面面俱到,无可挑剔,当时他们都是很满意的。可这会儿又拿那件事来当借口,君氏高层主管们表示不服。
大伙都知道政…府那点心思。摆明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些年来依赖君氏建设发展,必须得让他们三分。如今来个强大的竞争对手,自然是想要摆摆架子,涨涨威风,挫一下君氏锐气。
可是,对于君总而言,既然人家能找到挑剔的地方,那就是自身能力还欠缺。不管有没有私心内幕,都会先严格要求自己,做到最完美。
其实这些高层都不是草包,随便一个放到外边一家企业,都是精英,绝对挑得起一个中小企业的大梁。可是,在君总面前,他们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所做的一切,但凡经过君总的审评,总能看到还有进步的空间。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顶着那么大的压力,还想要继续留在君氏的原因。
见他迟迟不发表意见,甚至连个脸色都没有,经理表示很煎熬,不得不向坐在他身旁的君二少投去求助的眼神。
虽然他们兄弟俩在公司里,也是公私分明,关系泾渭分明。但好歹是同一屋檐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