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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丫头说黄氏来了,若伊真的很奇怪。
最近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往她这跑,现在连黄氏都来了,她瞧得出来,那个黄氏不喜欢她,那她来会有什么事。
若伊没有将黄氏拒之门外,而是客气的请了进来。
黄氏带来了一碟香酥煎饼,热气腾腾的像才出锅:“五妹妹,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若伊没吃,看着黄氏:“大嫂嫂有事吗?”
“我来还真有事,还是关于妹妹的大事。”黄氏瞅了一眼屋内的丫头们。
梁姑姑把小丫头们都遣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她,祝姑姑与青柚和石榴。
黄氏也不再矫情,直接说明了来意:“五妹妹,外面的流言你听说了吗?”
若伊疑惑的望着梁姑姑,梁姑姑疑惑地望向黄氏,“大少奶奶听到了什么流言?”
黄氏直接将之前给苏如瑾说过的流言又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末了还说:“我看这件事五妹妹还是与祖父说一说,免得到时候左家上门,乱了手脚,平白的污了五妹妹的名声。”
屋内除了若伊之外,所有人都楞了。
梁姑姑的脸色也白了少许,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上次去左府探病回来,听祝姑姑说起那杜家姑娘,她就认为那姑娘不简单。但她们一直认为杜家姑娘只会想凭着自己是左夫人的亲侄女在左夫人面前讨好,最多是说点姑娘的坏话,可没想到这杜家姑娘会这么狠,连剜肉为引都能弄出来,这要是真让左家上下存了感激之心,那姑娘将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怎么都会受这位杜姑娘的气。
梁姑姑很简单的道了个谢:“多谢大少奶奶,我会禀报老太爷的。”
黄氏看着若伊,见她不为所动,不由得又道:“左家出了这种事,五妹妹难道不生气吗?要是那杜家姑娘将来成为平妻或者贵妾,五妹妹又如何在左家立足?五妹妹还是快点……”
若伊打断她的话:“大嫂嫂,不劳你操心,有祖父呢。”
黄氏一下子拉下了脸,起身:“看来我是白操心了,我还一心为着五妹妹好,想给五妹妹提个醒。”
“那就多谢大少奶奶了。”祝姑姑也提了一句,“大少奶奶慢走,不送。”
黄氏气呼呼地出了五福居,石榴切了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青柚拧了石榴一把,“注意着点儿,别什么话都说。”
石榴不服气:“我就瞧不得大少奶奶那样,刚刚那话句句带刺,好像想激得姑娘现在就去左家闹一场似的,也不知道姑娘吃了亏,她能得什么利。”
苏老将军正巧进院子,听到了石榴的话,皱眉:“刚刚黄氏来过?”
石榴上前,小嘴巴巴的将刚才黄氏来时说的一番话又给苏老将军重复了一番。
“来杯茶。”苏老将军只感心里燥热得慌。
枣儿给苏老将军上了茶,苏老将军一连喝了五杯,才摆手说不要了。
若伊没事人一样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拿起块香酥煎饼放在嘴边吹着,还不忘道:“祖父,别生气……”
苏老将军总算是控制好了自己有脾气了,这才问:“五姐儿,上次你去左家探病,左夫人身边是不是就瞧见了那个杜家姑娘在左夫人边上伺候。”
若伊点点头:“是的。”
她回府后特意吩咐祝姑姑不准把上次在左家的事告诉苏老将军的,就等着看这个表妹要玩什么花招。
“那你怎么回来没有提过?”苏老将军咬牙切齿,还用目光瞪着祝姑姑,他记得那天是祝姑姑陪同五姐儿去的,五姐儿不懂,难不成祝姑姑也不懂吗?
若伊吐了吐舌头:“我让青柚和石榴直接把那杜姑娘从左夫人的屋子里摔出去了,我怕回来一提你骂我。”
“推得好。”苏老将军就差没鼓掌了。
198、老将军中毒()
瞧着若伊的态度,苏老将军也知道自己是白问了,五姐儿不懂啊,他又转身问梁姑姑和祝姑姑:“你们对这事怎么看?”
祝姑姑轻轻的呲了一声:“要是左家有心思与杜家结亲,这两人该早就订亲了,左相不会上门来向姑娘提亲。可见这杜家姑娘虽然是左夫人的亲侄女,但左夫人并没瞧上她。这杜家二老爷没有出仕,杜姑娘说穿了也不过是正五品同知的孙女儿,她想嫁给左大公子做正妻还是家世低了些。就算杜家姑娘没想过左大公子的正室之位,想退而求其次,可是左家不是答应过老太爷不让左大公子纳妾吗,难不成,她还愿意退为通房?”
梁姑姑想得更长远:“那杜姑娘明知道姑娘在与左大公子议亲,还来这么一出,就逼得左家不得不做出决定。要么左家承她这个恩情,退了与姑娘的亲事,迎娶她;要么左家只能把她送走,然后抹平京都里的风声。以老奴的愚见,不如暂时捺耐不动,等着左家的决定。姑娘与左大公子还没过小订,婚事不算订下,就算左家退亲,也损不了姑娘的名声,反正姑娘又不愁嫁,更是不必眼巴巴的盯着他家大公子。要是这个时候老太爷上左家去兴事问罪,反而给姑娘攻了个善妒的恶名,还平白无故的让别人看低了将军府。”
梁姑姑的话番有理有据,将苏老将军听得是连连点头。
苏老将军长叹:“五姐儿你放心,祖父一定会不委屈了你的。”
“祖父真好。”若伊亲手给苏老将军端了杯茶,她一靠近苏老将军,脸色顿时变了,她直接丢了茶杯,抓着苏老将军就往他身上嗅着,“祖父,你受伤了吗,你身上有股怪味道。”
苏老将军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没事,今天在军营里只是磕破了点皮。”他怕若伊担心,还特意把袖子挽起来给若伊看那个伤口。
苏老将军是伤在胳膊上了,一条一寸来长的口子,划得很浅,已经不流血了。
若伊还是灵敏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指着那口子,小声道:“有毒!”
若伊说这话时声音都很小,屋子里除了苏老将军,也只有青柚与石榴这两个习过武的人听到了,其它人倒是无一所知。
苏老将军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将自己的伤口仔细瞧了好几遍,也瞧不出什么不同。
不过,他信五姐儿的话。
他回京在府里闭门十年的日子也不是安稳的,刺杀,下毒,阴谋,陷阱就没停过,北狄的刺客,朝堂上的政敌千方百计的想要害死他。每次五姐儿都会突发状况,不是生病就是哭闹不休打破了他当天的行程,让他避过了要命的危机。再大一点,五姐儿甚至能提前各他示警,他事后也问过,五姐儿就是一片茫然,根本说不清楚知道为何会知道,有些时候更是完全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话。现在想想只能解释为五姐儿是福星,他受到了她的庇护。
苏老将军道:“我知道了。”他匆匆地离开。
瞧着苏老将军一言不发地出了院子,祝姑姑有些焦急:“姑娘,万一左家真要……”
若伊摆了摆手打断了梁姑姑:“祖父不会委屈我的,耐心等着就好了。”
她预测到的事还没成为事实,说出来也无用,眼下苏老将军中毒的事比较重要。
祝姑姑动了动嘴,没再劝。好在姑娘好像没有开窍不懂****,也没有对左家公子情根深种。不管左家最后做出什么决定,老太爷最后会不会退婚,姑娘都不会受到伤害。
梁姑姑也感觉有哪不对劲,她对自己刚刚说出的那番话还是有些惊讶的,为什么自己的态度会那么平和。不作为从来不是她做事的风格,按理她不该仔细的替姑娘谋划下几条退路以应对左家,怎么会刚刚还劝了老太爷静观其变。
她们都不知道,若伊的催眠术强化之后,能在默化潜移让四周的人对她产生一种信服感,让她们根本就查觉不出来若伊的变化,只会下意识的认为若伊原本就是这样的。同时若伊的态度更能感染她们的思索方式,更忠诚的按着若伊的心思去着想,去安排,还不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半点不寻常来。
背着两个姑姑,若伊招来小麻花:“速度去给虚灵道长送信,让他速上府里来。”据青柚他们说,整个京都虚灵道长解毒是最厉害的人。再说虚灵道长现在是她的人,他不懂,她也能打着他的幌子出手。
虚灵道长见到小麻花还想抓起来养着。
小麻花在他的手背上狠狠一啄:“主子让你速去将军府。”
“啧啧,这话说真流利……”虚灵道长赞许着,下一瞬,他眼直了:“主子让我去将军府。”
天啦,这鹦鹉该不会是五姑娘养的吧,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鹦鹉。
他不敢耽误,一路小跑着出了道观,直接在观门口租了个马车就朝着将军府来了。
王太医已经检查过了苏老将军的伤口,摇头:“我瞧不出是什么毒,不,应该说我完全瞧不出这是中了毒。将军,你确定是中毒了?”
“是。”苏老将军看着伤口,犹豫着要不要将那一块肉给切下来。
苏安在屋外禀报:“将军,虚灵道长来了。”
王太医抢先道:“快请,”他笑着向苏老将军道:“道长一定知道的。”
虚灵道长笑得贼开心,像只偷了鸡的黄鼠狼,一进书房就嚷嚷:“老将军啊,你听到那满大街的传言了没,那左家……”他还没说完,苏平在后面就将门给关上了。
虚灵道长心里咯噔了一下,乖乖,该不会不是将军府知道那个妨母命是他胡乱捏造出来的了,这是要将他困在将军府里一顿好打?
王太医上前冲着虚灵道长拱手:“道长,快来替老将军看看这伤。”
虚灵道长一颗心总算是放在肚子里了,瞧伤而已,不是他的坏事穿帮。
他仔细地查看了苏老将军的伤口后,脸色大变:“老将军这是中了北狄的五花酥,此毒无色无味,旁人瞧不出来,久而久之,老将军这胳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