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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是命啊,一个人的命怎么会那么曲折?”
东隅接过纸箱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不知是不是为当年那样冲动的离开而后悔。
我们离开的时候,心如在睡午觉,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还说着梦话,“orient,你别走”
东隅给她盖好被子,无奈的摇摇头。
纸箱的东西不多,三张泛黄的照片,一张是慧生的,一张是臻生的,还有一张是个陌生男人的,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一头飘逸的头发,英俊洒脱的外形,站在爬满古老蔓藤的学校操场上,静静地不苟言笑。
我拿出慧生那封信,证实画中的女孩就是照片中年轻的慧生,另外还有一本厚厚的日记,上面记录了他们之间的悲欢离合,既然她要我把信带给东隅,好让东隅知道自己的身世,为什么她只给我一幅画却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刘院长呢?
万一我们打开信猜不到她的意思,那么她的苦心不就白费了吗?我睁大眼睛,又一个疑问浮上心头。
东隅轻轻拍了上面零落的尘埃,我想这本厚厚的日记会让我们解开所有的谜团。
(接下来就是关于东隅的身世了,大家要慢慢看,非常的精彩许愿收藏加倍!摇旗子招募互动!)
第77章 十八岁的偶遇(1)()
1987年
初夏,太阳还未升起,风夹带着露珠和泥土的芬芳吹过,清晨的时光总是匆匆忙忙。
慧生把齐肩的头发用浅绿色丝带挽起一层,又急急忙忙的去叫臻生起床,然后去阳台收昨天傍晚洗好的校服,换好衣服,臻生还没有起床,慧生忍不住上前掀了她的被子,
“徐臻生!你还不起,知不知道你这学期迟到多少次了!”
“干嘛!你自己弄好了就走,管我!”臻生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风纪大队长开会时说你不是迟到就是早退,你简直丢尽了我的脸!”慧生加大声音,吵得臻生一下子坐起来。
“姐,我拜托你不要拿你对自己的苛刻要求来要求我,时代不同了你怎么那么古板啊。”臻生嘟囔着穿起了衣服。
见她已经起来,慧生低低的说,“总之严格要求自己没有坏处,身为学校的学生会主席,我有这个权利要求你不要拉我后腿。”
早餐时间,地上黑白相间的地板已经被母亲拖得干干净净,四只藤椅围绕着一张红木上盖玻璃的小圆桌,桌上四人份的早餐正冒着热气。
父亲调好了收音机,一边听着新闻一边招呼着大家快点过来吃饭,本就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夏日早晨。
“爸,妈,早!”臻生的嘴角还有牙膏沫,她一屁股坐下来,“哎呀呀,姐,你今天干嘛打扮的这么漂亮啊?”
“今天有演讲比赛,我当然要在形象上驳倒四班的那个竞争对手。”慧生喝了一口豆浆,缓缓说到。
“慧生,不要把胜负太当回事,我们从来没有对你要求那么严格,”母亲笑了笑,“倒是臻生这个丫头,想严格要求她她也未必听。”
“姐你可真是好强,”臻生瘪瘪嘴,“爸妈你们都不知道啊,她在学校整个一灭绝师太,男生见到她就绕道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拼了老命也要争取到手,就拿上次选举学生会主席来说吧”
“你一大早哪来这么多话啊,”慧生看了她一眼,“难道像你这样每天迟到早退跟男生翘课拍拖就是榜样?”
“爸妈,你们看她呀!”臻生不乐意了,放下筷子就撒娇。
“好了好了,吃饭,吃好了就去上学,”老好人爸爸赶紧打圆场。
从院子里出来,慧生推着脚踏车正欲前行,臻生背着书包紧紧抓着车子,“姐,载我!”
“你不是有车嘛?”慧生奇怪的问。
“我今天眼皮老是跳,总觉得有些不妙,还是你载我吧。”臻生吐了吐舌头。
“拿你没有办法,昨天学校不是刚刚开会说要相信科学,破除迷信的嘛,你啊!”她笑了笑,终于妥协了,谁叫她只有这个唯一的妹妹咧。
她骑脚踏车戴着臻生一路飞快前行,风吹起她齐肩的头发,有淡淡的清香,头上的蝴蝶结随着风展翅欲飞。
“姐,你好美喔,”臻生抱着她纤细的腰肢,“真不愧是常青藤的校花,如果你再温柔一点点一定会有很多男生追你。”
“我可不像你,”慧生骄傲的挑了挑眉,“我徐慧生可不是那胸无大志的矫揉女生,绝对不会稀罕那些毛头小子的追求。”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人!”臻生对她偷偷做了一个瘪嘴的姿势。
慧生没有回答她的话,且不说学生的本职任务是学习,更何况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马上面临毕业,她并不打算做一名普普通通的老师,而是申请了去国外高等院校继续深造,期待回国轰轰烈烈的干一番大事业,做一个有主见有思想的女强人,她才不要依附男人而活。
而臻生的至理名言是,女人真正的人生是从恋爱开始的,恋爱是一种教育,没接受过这种教育的人跟文盲没有区别。
姐妹俩虽然模样有三分像,性格却完全背道而驰,截然相反。
“姐,”臻生见她不说话便又找了一个话题,“听说今天我们美术兴趣班来了一个新老师,超有艺术家气质!大帅哥呃!”
“关我什么事情啊,劝你不要被那些经验丰富的老男人迷惑,那些所谓的艺术家都是骗小女生的骗子。”慧生眨巴眨巴了圆溜溜的眼睛,转头教训她。
话不投机半句多,臻生立刻结束了这个话题,跟她说不如去跟同桌周澄澄说,至少两人都是喜欢这些花边八卦的一类人。
脚踏车一路驶进常青藤师专学校,这是本市有名的百年老校,时值初夏,街道两旁的梧桐已十分茂盛,挡住了骄阳的炙烤,留给路人一袭荫翳,老式的教学楼被蔓藤缠绕显得郁郁葱葱,充满了生命力。
慧生停好车,姐妹两挥手告别,走进各自的教室。
第78章 十八岁的偶遇(2)()
令慧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成了她有生以来最倒霉的一天。
稳操胜券的演讲比赛中,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脑一片空白,好似记忆被剪碎成片段,激越无比的语调也变得缓慢迟钝,精心准备的论据顿时没了说服力,连打分的评委都不敢相信慧生的表现如此糟糕。
底下的观众不由得对她指指点点,班主任搞不清楚状况就批评她太过自信,把演讲比赛当儿戏,大奖自然也被四班的竞争对手不费吹灰之力夺走。
她站在庄严的主席台上,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未等结束便匆匆离开,泛红的眼眶酸涩无比,她捏紧了拳头,不准哭,徐慧生!决不能掉一滴泪!
“哟,慧生,你怎么还在这里!”一位与她们隔壁的老师诧异的问她。
她的心没来由“咯噔”跳了一下,那位老师拍着手说,“你爷爷去世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她惊叫了一声,从小就和臻生住在爷爷家,对爷爷的感情自然是深厚的,上个星期爷爷还来家里吃饭,老人家身体看起来那么硬朗,怎么说走就走?她脚步开始虚浮,慌乱的不知怎么办,踉踉跄跄的跑到校门口,骑到脚踏车上重重摔了下来。
或许比赛失利,在别人看来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慧生来说,那是一个深刻的侮辱,眼看着那个竞争对手抱走了那座奖杯,再听到爷爷去世的消息,她就更加慌乱无助,这是她活这么大第一次面对亲近的人离开,死亡意味着什么?
一切都停顿了,嘴角不会笑了,眼泪不会流了,身体不能动了,永远在人群中找不到他了。
她突然想起来,她应该去找臻生,让臻生和她一起回去面对。
古老的教学楼上爬满了碧绿的蔓藤,操场上边的老树根层层叠叠,夏风吹来,树叶如风铃般摇曳,声音格外悦耳,可是慧生此时的心情却分外沉重。
她强忍着眼泪,扶着墙壁沿着走廊去找臻生,臻生的同桌周澄澄说她去上美术课了,她转身又去了美术教室。
美术教室在学校西北角,陈旧古朴,却很宽敞,平时很少有人来。她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望去,阳光透过蓝色的木格窗洒落星星点点,好似和风儿闪烁躲藏,冰凉潮湿的黑板好似千万年前的苔藓,上面用粉笔乱七八糟的涂鸦。
他侧着身子,亚麻色的头发飘逸清爽,侧脸弧度优美如希腊神话中太阳之神阿波罗,耳边的十字架的耳坠闪着不羁的光芒。
他穿着一件白色棉布衬衣,因为太热只零星扣了几枚扣子,露出大半个光滑结实的胸膛,此时他正握着一支画笔,专心致志的在画板上勾勒描绘,静静地不苟言笑,在寂静无人的教室里仿若一个被隐藏的美丽秘密。
慧生顿时愣了,如此美好的男子怎会在世上存在?为何仿佛夏天所有光芒都在他的身上,亮得她睁不开眼睛呢。
男子抬起漆黑明亮眼眸,冷不防看见窗棂外楚楚动人的少女,她一袭校服,裙裾随风轻摇,美目流转出无限悲哀,风吹过从她身上传来阵阵清香。
“这位小姐找谁呢?”他放下画笔他对她的璀璨一笑。
“你。。你好,”慧生回过神来,“我想找徐臻生。”
“臻生去小河边写生了,”男子淡然撇撇嘴角,“你是她姐姐慧生吗?”
慧生听见他随意叫出了“臻生”,心中恍然他就是臻生早上告诉她的美术老师,果然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只是,他也未免太过自信,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与市井上的登徒子并无不同。
慧生立刻拉下脸,“既然臻生不在,我出去等她回来。”
说完便去走廊转角,手扶着栏杆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
男子不以为逆,反而拿着画板跟着慧生出来,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双含笑的眼睛频频随着手中的画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