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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她大声呵斥道。
暗地里,右手却缓缓地压在了一直缠在腰间的软剑上。
只要情况有变,她就做好了先发制人的准备。
“上!”
那两个根本就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只消一个手势,他们两人就提剑朝苏佰乐刺了过来。
苏佰乐哪里敢大意?
当他们朝自己冲过来的时候,她刷地一下就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右手再一抖,就将软剑镚得笔直。
苏佰乐清冷的眸子闪烁着浓烈的怒意,她大喝了一句,也朝他们两人刺了过去。
三人你来我往,很快就斗了不下二十招。
可三人谁也没讨着好。
苏佰乐的剑法自成一派,主阴而柔,而那两人的剑术也不赖,隐约中,他二人的剑法甚至还隐含着某个阵法。
两人配合起来可谓是天衣无缝,苏佰乐一时半会在他们面前也讨不着好。
苏佰乐眼里的怒火竟然在和他们斗了二十余招之后,竟然渐渐地平熄了。
看来今天晚上想要战胜他们,是一件很难的事。
三人很快又斗到了一处,而苏佰乐此时也学精明了。
既然她破不了他们二人的阵法,那么,就只能专攻一个试试了。
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屋子里的那个人无情的破坏了。
她才一升起这个念头,屋子里的那个人就缓缓地走了出来,一看到这个场面,他也拔出剑,二话不说就加入了战斗。
苏佰乐原本对上这两个人就已经有些吃力了,而现在又忽然多加了一个,那就更加吃不消了。
她眼里的怒火又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这群卑鄙的家伙!
三个大老爷们竟然会这么看得起自己!
哪怕当初在北疆的时候,她都没有单挑过三个人好吗?
你们还要不要点脸了!
苏佰乐咬牙,左手忽然一伸,一包毒粉刷地朝他们撒了出去。
你们不仁,休要怪老娘不义!
撒出一包毒粉,她紧接着又甩出了几根绣花针。
“小心!有毒!”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自他们中响了起来。
苏百乐乍一听到这句话,微微愣了愣。
可是,就在她愣神之际,右臂忽然传来了一阵痛楚,她发出了一声惊呼,左手作势就朝划了她一剑的那人一扬。
那人反应不慢,很快就退了一大截,躲过了毒粉的攻击范围。
“你们三个大老爷们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这是英雄好汉所为吗?”苏佰乐见他们似首有些忌惮自己手上的毒粉,她一咬牙,扶着手臂就退到了后院屋檐的一根柱子下,恨声问道。
“我们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我们只不过是接了任务的猎人!纳命来!”
猎人!
苏佰乐心中一凛,猎人?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竟然还会有这等杀手?
此时的她,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见对方的剑朝自己面门猛地刺了过来,她忍着痛,也朝他刺出了同样的一剑。
死就死吧!
能战死在自己的地盘上,那也蛮不错的!
“不自量力!”那人冷笑道,手中的剑就在要刺中苏佰乐的时候,剑尖的位置忽然炸开,迸出了一把珍袖镖来。
苏百乐大骇,左手一扬,扔出了一包毒烟,人就再次退进了屋子。
今天晚上虽然没有月亮,但是雪地里能印出人模糊朦胧的影子来,而屋里面,自己至少不会显得那么的被动!
一进了门,她就寻了个地方隐藏了起来。
真是该死,这到底是群什么人,怎么一点儿也不晓得怜香惜玉呢?
自己虽然说不是一个绝色大美人,可是好长那长相也有九分啊!
而这些人,对自己竟然是说打就打,不留半点情面……
苏佰乐忽然对自己的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202 自己真会作死()
“大哥,怎么办?”
“冲进去!”
苏佰乐听到他们几人在院子里的对话,心中更是乱成了一团。
要怎么办才能安全的离开这里呢?
当着这些人的面躲进自己的空间里?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苏佰乐就否决了。
不行,父母和月秀,甚至还有阳阳都不知道在哪里,自己不能这么自私,丢下他们自己独自一个人去逃命去。
可是一想到这三个人的配合,苏佰乐的脑子就有些痛。
要怎么样才能破开他们三人的配合呢?
看他们那样子,似乎是自己拿错了毒粉?
按理说畲沁给自己配的毒,只要吸进付出一点,他们都会中招的啊?
这个试验,当初在北疆的时候她们可没少做。
“小娘子,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要我们逼你出来?”
为首的那人的声传到了苏佰乐的耳里。
苏佰乐只是冷冷地咧起了嘴。
不行,在他们没冲进来之前,自己还是帮自己上好金疮药才行。
要不然再这么拖下去,流的是自己的血,痛的也是自己。
一想到他们没敢进来,苏百乐稍微松了一口起。
至少在这段时间里,她是可以自己解决这个事情的。
她一股恼地甩出了一堆小瓷瓶儿,可是一想到这里现在还是黑灯瞎火的,她又叹了一口气。
丫的,自己先前图方便,将所有的小瓶儿都搁到了一起,可是现在竟然全都混了起来……
自己这可真是在作死啊!
她的秀眉拧成了一团。
而就在这时候,后院忽然响起了苗志根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老字号的后院里?”
苏佰乐一听到苗志根的声音,又松了一口气。
眼下,也只有这个男人能帮到自己了。
很快,苗志根就和他们战到了一起。
可不知是怎么的,苏佰乐只觉得苗志根回来后,那几个她拿着有些头痛的三个人,竟然在短短的半柱香的时间里,就全部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而苗志根一将这些人都治服了后,第一时间就冲进了大厅。
他在老字号里也呆过几天,而且他自从跟了刘珝去兵营以后,又专门接受过夜视的训练,是以,原本在苏佰乐看起来有些模糊的景相,到了他的眼里,那完全就如同白昼无异。
“乐乐!娘!”一看到大厅里是这样的一幅景相,苗志根顿时就有些发狂了。
他离开不过才半天的工夫,怎么一回来,就全都变了?
“乐乐!”
“娘,你们快出来啊!”
听到苗志根发了疯似的喊着自己的名字,苏佰乐无力地坐在墙角,回应道:“志根,我在这里。”
苗志根一愣,发了疯似的朝她奔了过来:“乐乐,是你吗?”
“是我。”
“怎么会有股血腥味?乐乐,你受伤了?”
苏佰乐自嘲地笑了笑:“志根,你能把灯先点起来吗?”
苗志根这才走向柜台,掏出怀里的火折子,点燃了灯。
有了光,苏佰乐这才注意到,原来整个老字号的大厅,几乎是被他们都给砸了。
“乐乐,你哪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点着了灯,苗志根端起油灯走到了苏佰乐的面前。
苏佰乐笑道:“没什么大碍,幸亏我穿得厚,要不然呐,我这条胳膊都要被他们给削了去。”
苗志根一听,脸色刷的就白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他腿一伸,撞到了苏佰乐先前掏出来的那一堆小瓷瓶儿,“乐乐,这些是什么东西?”
苏佰乐瞥了一眼:“你帮我把金疮药给我找出来,我不想动了。”
苗志根慌忙搁下油灯,手忙脚乱地在那一堆瓷瓶里翻找起金疮药来。
很快,他举起一个青花小瓷瓶儿对苏佰乐说道:“找到了,乐乐,你哪里受伤了?”
他的眼睛一扫,就看到苏佰乐用左手死死地掐住了右臂。
手臂上?
苗志根的脸一瞬间就红了:“乐乐,怎么是在手臂上?”
“你再去拿把剪刀过来。”
苏佰乐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她被自己的伤给吸引了过去。
先前在他还没回来之前,自己的手臂还不觉得痛,可是这会子在看到苗志根的时候,苏佰乐就觉得那伤口似乎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痛得要命。
而在她的心里,其实更多的是感动。
苗志根竟然会连夜赶回来,这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的。
“你要剪刀做什么?”
“我手臂受了伤,痛得很,我想你先帮我把衣袖剪下来,方便我自己上药。”
一听到苏百乐这么一说,苗志根飞快地去厨房里翻出了一把剪刀来,嗤啦一声响,苏佰乐右手的整个衣袖就被他绞了下来。
苗志根看上去三大五粗的,可是他粗中有细。
在给苏佰乐绞衣袖的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他怕冻着苏佰乐,甚至是按苏佰乐的穿的衣服的顺序来绞的。
可是,当他绞开第一层衣袖的时候,苏佰乐里面的那件棉衣上,就被鲜血浸透了。
“怎么会流了这么多的血?”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眼睛里甚至也涌上了一层水雾。
“没事,你先帮我把金疮药上好,其他的,我自个儿来。”
这一剑肯定划得很深。
都这么长的时间了,苏百乐依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还在流着血。
“你最好别动,你听我说。”苗志根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话语里透着无限的柔情:“你听我的,这种伤我处理过很多,所有,有一些心得。”
苏佰乐紧紧地盯着他如水的眼睛,在那一瞬间,苏佰乐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那样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给勾了魂儿去。
“伤筋动骨一百天,接下来,你哪里都不要去了。我也哪里都不会去。”
苏百乐听他这么说着,心里忽然又倔强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