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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嫌弃的洗完了澡,再出来时,谢氏等人已经在收拾碗筷了。
苏佰乐看都没看一眼就进了屋,砰地就将门关上了。
谢氏终于忍不住开始抱怨了起来:“志根啊,你去说说她去,你看看她,这两天除了吃就是睡,现在连碗筷也不收拾了,一个女人,哪能这么懒啊?”
苗志根道:“娘,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乐乐这是怀孕了,你让她多休息休息也没什么吧,要不这碗你放着,我来洗。”
虽然隔着墙,苏佰乐还是听到这话,她手上找衣服的动作就顿了顿。
连她都有些不可思议了起来,自己怀孕了?
她眨着眼睛掐着手指算了算——丫的,可不是吗,自己上次来大姨妈的时候不正出嫁前的两天才干净的吗,到这边也有一个多月了,那大姨妈一直都没来,她都没当一回事。
她一屁股就坐在床上。
不会这么绝吧,自己这么快就中奖了?
她又嘀咕了起来,自己都没查觉自己中了奖,苗志根是怎么知道的?
也许是苏佰乐疑心过重,接下来几天,她都觉得自己没什么胃口,怕热,嘴里还老泛酸,总是想吃辣。
甚至还出现了孕吐,嗜睡的情况。
她扣着喉咙趴在药庐的桌子边上,却怎么也吐不出来的时候,她才泛着泪光承认了这个事实。
看来自己真是中奖了。
她自己是大夫,自然是知道孕期前三个月是最难受的。
吃不好,睡不好,还一直恶心想吐。现在她只期待自己在孕期不会出现水肿或者是那难看的妊娠纹了。
只是,苗志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按理说,一个大男人不都应该粗枝大叶,对女人怀孕这种事都是后知后觉的吗?怎么他比自己还清楚?
她这几天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反倒是一些到她这里来看病的妇人看出了端倪。
她第N次趴在桌子边干呕却怎么也吐不出来的时候,原本坐在她对面等着她把脉的一个妇人试探着问了一句:“苏大夫,你这怕不是有喜了吧?”
听到问话,苏佰乐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
她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是,这的确就是不争的事实。
不管她自己承认与否,都被他人看在眼里。
她只是干笑着还没说话,那妇人脸上一喜,她朝她的肚子上扫了一眼:“苏大夫,真有了,几个月了?”
苏佰乐尴尬得直想撞墙。
自己都打定主意要离开了,怎么老天还偏偏跟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我也不清楚,就是这两天才有的反应。”
“苏大夫,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多休息休息,我这身子都好几年了,我也习惯了。倒是你,一定要保重好身子。”
苏佰乐怀孕的事一阵风似的就传遍了整个大杨梅村。
原本就受到了苏佰乐照顾的村民们纷纷登门了。
今天张家拿了几只鸡蛋,交代苏佰乐好好养胎,明天李家又送来一斤红糖,嘱咐苏佰乐要好好补充营养,后天又是刘家送来了一块风干的野味……
怀了孕,苏佰乐收礼物都收到手软,这是她没有料到的。
按理说,大杨梅村才受到强盗们的洗劫,根本就还没有缓过来,她怀了孕,竟然像是全村的大事一般。
就连平时看她不顺眼的谢氏也堆起了笑。
不等苗志根吩咐,她就大包大揽了家里的一切家务。
——这是苏佰乐自儿个争取的,她孕期的妊娠反应实在是太大了。
别人有的,她有,别人没有的,她还是有!
怀孕第三个月的时候,她的脚脖子就开始肿了起来。
不仅如此,还每天都吃不下,睡不着,几乎到了吃什么吐什么的程度。
药庐她也不去了,虽然没几步路,但是,她走起来真心累。
三个月的孕肚明显凸了起来,有时候苗志根扶着她出门散散步,遇到一些村民们,他们都热络的打完招呼,最后,眼睛就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而后,他们就开始争论起苏佰乐怀的是男还是女的了。
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这个说是男的,那个说是女的,又有人问了苏佰乐最近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苏佰乐想了想,说爱吃辣的。
这下子他们聊得更欢了,什么尖男圆女,酸儿辣女……
总之,他们一口咬定苏佰乐怀了女儿。
女儿……
苏百乐但是无所谓了,反倒是谢氏公开一口咬定苏佰乐怀的是儿子。
传到苏佰乐的耳朵里时,苏佰乐撇撇嘴,表示不关心。
这里的医学又不发达,不像在现代拍个片子就能辨别出胎儿性别来,他们就根据经验,怎么可能百分之百的对?
此结论一出,他们看苏佰乐的眼神都变了。
这个说什么苗家的那个谢老太婆本来就重男轻女,这往后,苏佰乐在他们家就难做人了,如此云云。
苏佰乐倒是无所谓。
尽管她没有再在大杨梅村里呆下去的愿望,但是,她真的就不担心,日后就算她生的是女儿,那谢氏就会对她千般挑剔,万般为难。
她还巴不得苗志根再娶一个小的进来,这样,她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孩子就丢给了那小的去带。
多省事儿!
可尽管苏佰乐极少去药庐,但村民们一般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还是会来找她。
村里没有其他的大夫了。
李大夫自从飞玉寨的那群人来了以后就消失了,村长也对衙门上报了这个情况,可是,他人就像是失踪了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了无音讯。
可苏佰乐终究是个女的,现在又大着个肚子,有些病人来了,见到她这种情况,也是寒暄两句就走了。
开口不提治病的事。
071 你们给我滚()
不过,大杨梅村倒是有一件大事和她有着直接的关系。
那就是当初到药庐里找她治病,被她说是中暑的那个虎子傻了。
当初苏佰乐也提醒过虎子娘,要虎子不要在太热的天去爆晒了,可是,她就是不听。那么一个虎头虎脑极可爱的孩子,就因为家里的大人对她婆婆有偏见,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着实是可惜得很。
这里还有一件事要说的就是,虎子娘。
虎子娘不过二十岁出头,据说是十四岁那年嫁过来的,成亲的第五年生下了虎子,前面两个孩子都是女娃,所以一家人对虎子也看得极重。
原本那天,是她自己不乐意让苏佰乐替孩子治病,还出言怒怼过苏佰乐,等到虎子一出事了,她就开始在村里说她当初是怎么求的苏佰乐,苏佰乐如何如何的狠心,不肯治她的虎子,怎么怎么的。
总之这事,就直接是苏佰乐的责任了。
苏佰乐没有听到她是怎么说的,左右不过是张三传李四,李四传给了王五,王五又传给了赵六,这才有了苏佰乐听到的版本。
结果,风言风语传了两三天,不等苏佰乐去处理,就不攻自破了。
以至于虎子娘现在在村里都难以抬起头做人。
苏佰乐也懒得去操那个心,她现在自己的事都管不来,更没有心思去管别人家的事了。
九月底的某天,苗志根上山打猎突然背回来了一个重度昏迷的人。
他身上的伤有野兽的抓痕,也有刀剑等锐器弄出来的伤痕。
伤口也有新有旧。
新的正冒着黄白的脓水,旧的有的开始结痂,有的痂已经脱落,只是一道像蜈蚣一般爬过的扭扭曲曲的粉红色的肉芽。
苗志根背着他进了门,谢氏就吓了一大跳,她尖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根儿,这人是谁,怎么半死不活的?”
苗志根抬头看了她一眼:“娘,这事你先别管,去帮我把乐乐叫出来。”
苗志根回来,苏佰乐根本就不知道,她正在屋里小睡。
谢氏不肯去:“这一个多月以来,我对她够好了吧?那饭菜都是我做好去请她来吃,地里的活,家里的活,她什么时候又做过了?你再看看她什么时候喊过我一声娘?她眼里都没有我这个婆婆了,你还要我去找她?要不是为了我的宝贝孙儿,我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现在你还想要我去找她低头,门都没有!”
苗志根也不计较,她不肯去,他将人安顿好了,自己去房间里把苏佰乐喊了起来,拉着没睡醒的苏佰乐就来到了苗志城的房间。
苏佰一看到他的伤就吓了一跳:“你从哪里弄了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回来?你不怕他死在家里啊?”
一个陌生人死在家里是很晦气的事情。
往往要请法师或者高僧来家里替他超度,又要请地仙来或者其他什么有一定道行的道士来请这人的‘魂’请走才算完。
“对,苏佰乐这句也正是我想说的,苗志根,我说你做事能不能过下脑子,什么人你都敢往家里领,万一他要是个强盗呢?”
尽管苏佰乐对谢氏也是一直不理不睬的,可是这番话也正是她想说的。不过,她一看到谢氏如此紧张,她眉毛一挑,接着她的话说了起来:“是强盗倒还算好的,万一要是个逃犯呢?家里这一大家子老老小小的,你是嫌命长了还是有九条命?”
此言一出,吓得谢氏腿脚一软,她打起了摆子哀求苗志根:“儿子,你媳妇这话不假啊,万一他要是个逃犯,我们一大家子都要跟着遭殃啊!你可不能让人就这么躺在家里啊。”
苗志根对这人好像很是信任,他不管谢氏怎么哀求他,他只是看着苏佰乐:“乐乐,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条人命。整个大杨梅村也只有你才能救他了,你告诉我要些什么药,我明天就去镇上买来。”
谢氏一听这话,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儿子,你不能这么任性啊!”
一想到他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