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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被凶了,宫沐呆呆地抬起下巴,对上男人那不太好看的脸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音色。
他没话说,续祁看了他两眼便转身去了浴室,特别高冷。
宫沐:“”想着自己的高冷是装出来端着的,这男人却是真高冷难相处。
这屋子本就非常宽敞偌大,浴室连着屋子,所以屋子里目前就二人,丫鬟与侍童一般守在外屋,又或者屋外的门口长廊。
坐在宽敞的大床上,宫沐的视线从浴室的方向转了回来,缓缓地抬首,继续盯着帐顶,发呆。
是了,自己一直撑着不睡等这个男人回来是为了什么呢?是有什么大事非得等人回来商量?还是别的其他什么事呢脑子像糊了一团东西,有点理不清了。
待续祁带着一身水汽走了回来时,便见此模样的宫沐坐在那朱床锦被之中,白色的里衣单薄贴身,有一处自那白皙而圆润的肩头滑了直去,露着那一片惑人的肌肤;微微望上仰的下巴与长而细的脖子像引颈的天鹅,优美漂亮;白皙无暇的小脸上静谧,美好。
有些人的美,不仅只是他的样貌,还有他的好。
续祁说不上这人有什么好,却仍如此觉得。
一人坐在床上抬着头望着帐顶出神,一人立于两丈之外看着他出神。
时间流去,也不知过了几许,宫沐收敛回了那出神的视线,再次转首时,对上了那两道带着不明光芒的视线,那么飘忽,又那么专注,随着美好飘荡。那一瞬,内心的矛盾与踌躇变得不那么重要,再多的沧桑也止不住时间的流淌,何苦自寻烦忧?
自己,并不讨厌与这个男人相处,不如说其实还蛮习惯,尽管只过了一个月罢了。
他向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他喜欢将所有的事情简单化,然后开朗而美好化,那些阴暗与感伤从来不是主要的因素。
“过来,我帮你擦拭。”
这一句,仿佛慢慢地成为二人的一种习惯,成了宫沐的一种相处的借口,能将内心的旷野的寂寥抵挡,不去在意渐渐形成彷徨,转而变成了一种惯性的依赖。
续祁伸手拉过屏风前架子上的干布巾,亦步走过去,自然而然地坐于床沿,将自己的背再次交给这个陌生而却又最为亲密之人。
宫沐脑子迟钝,所以没有主动开口,只是拿着那布巾仔细地擦拭着;而续祁又是那种格外寡言闷骚型的,二人谁都不开声,仿佛在跟对方较劲,看看谁先认输,看看谁先忍不住。
宫沐的手劲很轻,擦得也仔细,被伺候的人能感受到从发间传来的每一个动作,偶尔还能感受到那两手触碰到头皮间的温度,暖暖的,很舒服。
“明日,会有本家人来,母亲不在,你自己可行?”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已经缓慢了下来,便知发丝干得差不多了,续祁猝不及防地转过头来,四目相对,换得来一丝温存。
宫沐被突如其来的视线撞得睁了睁眼,目光有些呆,却未有移开,对视良久,他才轻轻地点头,“好。”声音也很低,很轻。
他是续府的少夫人,按情理上说,他便是续府里第二女主好吧,他不喜欢这种说法。
续夫人不在府里,宾客内院之事,身为少夫人,他得管,尽管他不想管,“只有我一人吗?”
他对这个时代的了解仅来自于那残缺不全的原身的记忆,他不太清楚自己一个才过门一个来月的后辈,就到前堂去招待本家而来的宾客是否合适,但他若问过了这个男人,只要这个男人说的可以,他便觉得可以的。
毕竟,他只是有点这种重礼数辈分的意识,却没有真正体会过这个时代辈分的绝对权威,他不担心自己的不合礼数的举动是否会惹来笑话,但他却在意是否会给别人丢颜面,国人都是好面子的,人活着撑的是一份颜面,他懂得。
伸手将摆在膝盖面那湿半的布巾拿走,续祁话里带着安抚,“你是少夫人,莫担心。”说完,将手中湿半的布巾一丢,十分准确地挂回了那架子上,布巾轻轻地晃动了几下。
宫沐看着他的举动,听着他说出来的话,记在了心里头,没再多问,左不过只是来客,连同住在续府的二三房都不会拿他怎样了,不过是一些常年不往来的亲戚罢了,没有值得他畏惧的。
他如是安慰自己。
“睡吧。”外头响着三更更声,确实已经很晚了,续祁手一挥,屋子里的烛火灭了九成,只留了离门最近的那一盏,与床前不远处的那一烛。
宫沐屁股动了几下,往里挪了些,让出了床边的位置,一直都是他睡里头,这个男人睡外头。原本他是喜欢睡外头的,可自从二人同/床共枕之后,这男人便以一种硬而又理所当然的姿态霸占了外沿。宫沐想,也许对方的危机感极强的,伴随着睡眠亦毫不松懈,所以才非要睡在外沿,至少有什么事能起到防卫与保护的作用。
“再坐一会儿罢,待头发十足干了再睡。”宫沐没有立马躺下去,而是依然坐在床的中间,看着双腿摆上/床明明随意一躺,姿势却给人格外销魂的错觉的男人,然后见其闻得自己的话复又重新坐了起来,背靠着床栏处,那里有一个大而软的四方枕。
二人相对而坐。
对于这个男人如此听话,宫沐有些发愣,竟然一时不知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或者还是自己躺下去先睡觉?
被人这么直勾勾地注视着,尧是宫沐也有些不自在,是他先移开视线的,怕与这男人再度对视,干脆转过身,手撑着床面一挪一挪,直到与男人并肩同靠于床栏软枕处。
续祁就这么沉默不语地看着这人的一系列举动,注视着对方不知是害羞还是单纯不自在的神情,心头那感触说不清是如何,有点儿软,有点儿酸涩,又有点儿愉悦。
两相再次沉默,气氛的确很尴尬,不知这向来淡定的男人是不是会也觉得尴尬,反正宫沐被盯着很不自在,于是他找了话头。
“明日都有哪些本家人?”对于续府的本家,他其实并不了解,连续祁的大婚也不见本家来人,如果不是这一次续祁提到,他还以为只有二三房呢。
提起本家,续祁的神色同样一丝未变,对他而言,仿佛那本就与自己无任何关系之人,只不过父母之命,他便多交待一句罢了。
“许是宗堂里的。”他没问,所以也不清楚。
宗堂便是宗室里头的,是本家最直系的一脉,非常权威的存在。
第66章 我擦!怎么又搞突然袭击!()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宫沐赶紧瞥开视线;他清楚这个男人并不是在敷衍自己,那说明这男人大约也不是很清楚,看他的态度;想来尽管是宗堂里的,却也可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心头也安了不少。
续祁挑眉;也不介意这人明日会不会挑人毛病找本家人的茬,伸手揉了揉那颗小脑袋,那柔软的触感直闯进胸口处。
身边人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长长的睫毛生成了两把小伞子,描绘了两道远山般的剪影,淡如水恬静的模样;为伊人如飘香。
被按着脑袋,吓了一跳;宫沐怔怔地抬眼,那茫然的模样说不出的勾人。
被勾住魂的续某人;就毫无征兆地俯了过来,堵上了才尝过不久的甘美,然后掠夺。
一脸茫然的宫沐只觉得眼前一暗,嘴巴便被堵住了,熟悉而又霸道的气息立马便萦缠而至;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亲热给吓呆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双眼睁大,心里头一阵烦乱和吐槽:我擦!怎么又搞突然袭击!
大约是心里头带着气性,非常倔强地紧紧地咬着牙关,并没有松口。
让你这怪兽老占老子的便宜!
续煞神向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想要的,没有得不到。
手劲一重,生生就捏开了这冥顽不灵之人的牙关,趁机便探了进去,带着气恼开始攻城略地,毫不留情。
他十分不喜欢这人的拒绝,即便只是一丁点儿的性情使然,都能让他顿觉不痛快。煞神的不痛快,宫沐自然得承受带来的后果
出乎意料的,续煞神的亲吻由霸道转而温柔,那是一个天大的转变,连他本人都未有察觉出自己的不经意。
对他而言,却是一种进步。
尽管后来慢慢发觉,他也不曾有一丝懊恼不满。
起先被占便宜的不高兴,到被吻得晕头转向,再到后来那黏黏乎乎的像要融化了的感受,宫沐的转变全都展示在身体的反应上。
直到自己的二兄弟被捏了捏,一个激颤回神,挑事的男人此时已经离开了点距离,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看,那性感的唇微微勾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格外的欠!
“夫人如此热情”那骨骼分明修长的手又隔着亵裤弹了弹那被顶起来的小伞,果真笑得很销魂,“为夫甚是感动。”
宫沐:“”感动你妹!
十六岁的身体真他妈的麻烦!
一把扯过边上不知滑出去多少的缎被盖住了那不像话的地方,转头狠狠地瞪向依然那副神情盯着自己的男人,非常傲娇地哼了一声,“哼,流/氓!”
头一回被骂流/氓的续流/氓一脸的新鲜,半分不恼。
“夫人,为夫如何流/氓了?”他不耻下问,很有求知欲。
“你!”脸皮薄的宫小沐完败,扯着被单盖自己,脸皮厚不过人,武力旨不过人,只能瞪人家一眼,“哼!”然后躺回了床上,再往里头挪去直到贴着床栏,面朝墙壁背朝外,留一个气轰轰的背影给某流/氓。
而某流氓此时脸上扬着无声的笑,暖如春风,是外人绝对看不到的,而宫沐曾经见识过的一张笑脸,爽朗、明艳、俊美。
长臂一伸,续祁敛了脸上的笑,却敛不去那残留的笑意,将人给拉了回来,同时躺了下去,轻声言道,“夫人如此见外,为夫倍感伤怀。”
被拉拖了回去,只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