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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莟放好包裹,窸窸窣窣地起来,又用掰开的树皮将洞口掩上。
夜色开始褪去,即将要天明。
他依依不舍地对着那个树洞几番回头,直到枝叶繁复,遮掩的看不到。
巫马莟下了老树,却不离开,盘腿坐在树根那儿。
大花和木耳静观其变。
黎明之前,有一会天黑的异常。
就那会时候,巫马莟的儿子,带着一大堆男女到了树园。
看来是家眷。
伺候的仆从比那些亲眷多了十倍,把树园填补的都有些充实起来。
“你我都快随着兄长进湖里的人,你这么作态,难为的可是这些晚辈!”被巫马莟的儿子陪着的一位富态女子,轻声慢语地冲巫马莟说道。
她身后还有几个女子,各有妍姿,纷纷点头附和。
他儿子身后,是十来个男子、少年,再后面,规规矩矩地几名女孩子。
“爹爹,趁天黑,我们回自家去,省得族里和咱不对付的人家说嘴再一会天亮了,别姓人家都赶来道贺、赴宴,您还有一揽子事务担着”
“元化说得极有道理,你不露面,别有心思的人家探听了去,巫马家会受什么打压都有可能。”
为首的富态女子一面说,一面将扶着她的巫马莟儿子的手,赞许地拍了拍。
说完就趋步上前,跪坐在巫马莟跟前。
后面一大堆男男女女跟着跪下。
照这情形,是不是巫马莟再接着“作”,就该惊动他爹娘了?
大花想着,他家老爷子老太太要来了,那阵仗又该多排场?
这么一想,又觉得蹊跷,这巫马惄在自己家里被祭祀走了,这事儿本身就很奇怪。
半死不活的还被带走,他爹娘也没露个面儿。
那个唱赞的人曾说:请赋离词,就是给巫马惄和家人道别的意思吧?
“可能到殿宇之前,就和父母别过了也未可知”木耳心念间应答着大花。
“还有可能父母皆不在了”
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都起来吧,我只是多陪兄长片刻罢了你们兴师动众的过来,难道就不惹眼了?”
树下巫马莟双臂撑住膝盖,已经起身,一边吩咐着跪了一地的家眷:“不过你们如此大的动静,接我回去,正好告诉那些支着耳朵、斜着眼睛的人走了!”
说完,当先迈步,出树园。
“爹爹您怎么走这偏门,既然要让别人都听到动静,那就得绕出内院去了。”
原来巫马莟没走花园方向的那个门,而是朝树园下首,靠南的那个门。
大花和木耳在老树上,从这个偏门方向看去,那边隔了几重巷道,再往外,也是重重叠叠的院落。
结合着巫马莟儿子的话意,那边可能是巫马家的外院。
似乎那院落结构和摆置,果然不如这边的好似的。
“我儿随你爹爹走就是了,那边须经过祭殿,当先就是祭台”
“哦哦”
巫马莟一家子,在天明之际,退出树园。
第127章 俩打架,结果玩的是看客?()
巫马家很是忙碌了一段时间。
人来车往,连清净的树园,都时不时来几波参观的人。
大花和木耳留在老树里,没离开的打算。
木牛问这两只说:你俩难不成是要看什么东西发芽?
两只无视它。
听仆从间的闲聊得知,巫马家这次的祭礼十分成功。
从贵圣湖传回来的消息说,一应祭牲很受湖宠喜爱,当天贵圣湖沸反盈天,引为盛况。
这中间,每天夜里,巫马莟都来一趟树园。
自己一个人,围着老树,挖个坑,往里面填埋个东西。埋好了坐在旁边嘀嘀咕咕一阵,才拍着屁股上的土离开。
转眼过去三个月。
这日,花园那边礼乐声声,殿宇院落紧挨着花园的那边,亦是一个青砖广场,只不过比靠着树园的这个小上不少,只有这边广场三分之一左右。
在那广场上,巫马家迎接了王宫来的使者。
迎请着使者进入殿堂之内,聆听了王诏。
并着王诏的,还有前任家主巫马惄的亲手遗书。
大意是,巫马家的家主之位甚是显贵,也职责重大,对于下一任家主的选拔,巫马惄早有定夺,并且在他掌家后期,已经有意识的培养着了。
巫马家重要的各系核心人物都在场,听到这里时候,不仅心里开始回忆这些年跟在巫马惄身边的亲信,当下不由得用目光互相看来看去。
敢情王诏就是做个见证的意思啊。
巫马家这帮权贵心里舒坦不少。
他们本打算着,要是王宫里发来诏书,指命下一任巫马家的家主的话,他们先端了王宫里那个王的王位再说。
说起来,王宫里戴着王冠的那个,也是巫马家的人呢。
只是那个巫马和前任家主巫马惄,素来是死敌,什么时候,两个勾搭到一处了?
巫马元顺死死盯着颁布诏书的使者,袖子里的双手攥成拳头。
那使者宣读着巫马惄的遗书,啰嗦半天,最后了,才说了一个名字。
巫马家的人听到那个人名之后,都怔愣了一下。
巫马元嘉!
那不是巫马惄这一支的死敌吗?
巫马家家族庞大,更是渊源深厚。
巫马元嘉的爹叫巫马恭,和巫马惄是一辈人。
巫马惄和巫马恭这两支的祖上就结了死仇,一辈一辈传下来,每一辈都添了新恨,最开始的死仇怎么结的,后辈们都不清楚。
只是都快刻进血脉里去了,生下来就知道,得和那家的人打仗。
到了巫马惄的父亲时候,和巫马恭争夺家主之位。
巫马恭和巫马惄是一辈儿,但是年纪却和巫马惄的父亲相当。
巫马惄的父亲在宗族里一次逆转之后,已经处于胜局。
把巫马恭这一支打压的抬不起头。
甚至有被除族的苗头。
眼看着巫马惄就等着继任家主之位了,却忽然急症死了!
急症死不稀奇,只是死的时机太过巧妙。
他死了,宗族里觉得这事儿奇怪,当时还没被送去贵圣湖的家主也很意外,都派人到巫马惄家里问询。
那意思是,你爹要是死的不明不白,宗亲和家主都会追查、追究。
那会巫马恭一家子,百口莫辩,说不说都让人怀疑是他们动了手脚。
巫马惄作为长子,有一帮弟弟不说,他本身极具才干,甚至相比他爹,更加优秀。
所有人都觉得,巫马惄得闹起来,让巫马恭那边陪葬几个都算是好收场的。
要知道巫马惄他爹活着的时候,是四处里运作着,要把巫马恭那一支赶出宗族的。
单单是在宗族里被冷落了,日子都不好过,何况被宗族除名的。
那简直就是直接褫夺了权贵身份,成了白身不说,可能连仆从的活路都不如。
没想到巫马惄亲自到宗族祠殿里,告祭先祖,并和宗亲们证言,其父确实是急症而亡。
一大堆看热闹的人遗憾不已,还骂巫马惄的爹没出息,不成事不说,死了也起什么功用。
接下来,人们本以为这家主之位该由另一个候选人上了吧,虽然巫马恭被打压的够狠,但是之前,人家可是从那么多备选里杀出来的。
没想到,巫马惄告祭、证言之后,立刻自荐为继任家主。
还说虽然其父的死和巫马恭无关,但是因为和巫马恭角力,劳心费神引发急症也有可能,而且他自信才具以及能力,绝对比得过那位堂叔。
也就是巫马恭。
这就有点无赖的意味。
但是所有人在考量巫马惄他爹的时候,很大一部分因素,还真是因为巫马惄兄弟。
巫马惄的同胞兄弟是巫马莟,别的兄弟是异母兄弟,却都以巫马惄马首是瞻,各个优秀。
家主曾想着,巫马惄他爹把孩子养育的这么出众,分理事务也很英明,把家族交到这人手里,巫马家不兴盛都难。
如今出了这种事,巫马惄直接顶上,倒也合适。
于是巫马惄小小年纪,真的就取代巫马恭当了家主。
巫马恭一家是气愤就罢了,更有羞恨。
两支的仇怨更加深厚。
没多久,原家主就被请送去了贵圣湖。
紧接着,和家主年纪相当的国主,也进了皇家湖苑。
因为巫马惄他爹这急症速死的事件,打乱了很多事项。
其中就有国主的选任。
巫马家在他们所在的国度,可谓树大根深,国主其实就是巫马家委派。
大部分是巫马氏,其他姓氏的也有,得看和巫马家博弈的结果。
大花和木耳在大典屋脊上,听得那使者读完诏书,落款称:湴囍国国主钦此。
才知道,这地头的国家,叫湴囍国。
听别处的窃窃私语知道,紧跟着巫马惄当了家主,国主之位被巫马宗族指派给了巫马良。
巫马良又是谁?
巫马良是巫马恭的亲弟弟。
当时一众人等简单些的脑袋,就思谋不明白巫马宗亲是打的什么主意。
有那政事谋士就猜测,巫马族这棋下的高远,虽然都是一个家族,但是家主和国主各有偏重,给巫马家攫取厚利不说,这两位主,来自不同分支,还是世仇,无形中就形成牵制。
牵制就有竞争,竞争了,家族才能优胜劣汰!
如今,又是一轮更替!
巫马家的家主是巫马元嘉,而国主那边,马上也要去皇家湖苑了。
国主选谁了?
巫马兴!
这又是哪个?
巫马兴是巫马惄的孙子!
真真是一如当年。
只是巫马惄和巫马恭两支推上两个主座的位置,换了一下。
巫马元顺和巫马恭为代表的这两支且不说。
别的支系的核心人物有几个就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