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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让人佩服的是刘嫖的恒心,为了达到诋毁栗妃的目的,她抓住机会天天讲日日讲(长公主日馋),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进谗言。同时,刘嫖会不失时机地称赞她的同盟者王夫人。
在刘嫖强大的宣传攻势下,刘启终于开始怀疑栗妃的人品有问题。
而且种种事实表明,刘启的这位宠妃除了美丽的皮囊之外,已经变得相当不可理喻。
刘嫖曾经不止一次向刘启说道:“栗妃心胸狭窄,善妒,遇到其他有宠的妃子,即命侍者在其背后吐口水,甚至用巫蛊诅咒她们。如果让她当了皇后,陛下百年之后,恐怕又要出现人彘的惨状了!”
刘嫖提到的“人彘”更是让刘启胆战心惊。
不可能,栗妃决不是那么狠心的女人!
为了证实自己的看法,他决定试一试栗妃的想法。
刘启刚好身体不太舒服,他屏退长公主躺在卧榻上传诏栗妃陪侍。
他对她说道:“朕若百年之后,还请你善待其他的妃子和她们的儿子!”
刘启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曾经无数个日夜陪伴过他,给他带来欢乐的女人,他希望栗妃能给他心中想要的答案。
刘启细细地观察着栗妃的神色,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然而,刘启在刹那间失望起来,他甚至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
这还是朕的栗妃吗?
这位女人不但不肯答应,而且满脸怒容,口里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其他妃子的不是。
刘启实在想不明白曾经多么美丽体贴的女人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难道她得到还不多吗?难道自己给与她的还不够多吗?
刘启再也无法忍受她的喋喋不休,他提起嗓子想对她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刘启的脑海里仿佛浮现多年前那位美丽清纯,善解人意的栗姬。
而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刘启长叹一声,从卧榻上翻起身来,大步流星地向殿外走去,将栗妃的骂声和哭闹声远远抛诸身后。
当他在曾经无比宠爱的女人面前无言以对的时候,剩下的办法只有一个,逃离她的世界。
刘启怅然若失地在宫中游走,回忆着与爱妃当年的一点一滴,不免唏嘘不已。
他一时半会无法想通栗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皇后之位能比得上自己对她的宠爱么,如果没有他的宠爱,她什么都不是,荣华富贵也只会得而复失。
真是个糊涂的女人啊!这样的女人真能做后宫之主,怎配做一国之母?
刘启突然感到栗妃的面目可憎,而对她的爱在一刹那间荡然无存。
他的脚步在宫中的另一处嫔妃寝殿前停了下来,刘启随意地抬头一看,发现正是王夫人的寝宫。
刘启心中烦闷,正需要有人替他解闷。
王夫人在这方面可比其他的妃子强了许多,她贤良淑德,温柔可人,时时刻刻都会为他着想。
刘启想到这里,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入得王夫人寝宫。
王夫人见刘启到来,一脸惊喜之色。
“陛下,怎会有此闲暇,来看望臣妾!”王夫人一边端茶倒水,一边吩咐侍女去准备点心。
刘启品了品热茶,清香不已,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茶味不浓不淡,是刘启最爱喝的味道。
“好茶,还是爱妃亲自斟的茶最合朕心意!”刘启不觉啧啧称赞。
王夫人听着刘启的称赞咯咯地笑道:“陛下,可是缪赞臣妾了,臣妾见陛下眉头紧锁,似有不快之事,能否说与臣妾,臣妾也好为陛下分忧!”
说着,王夫人特意转到刘启身后,为刘启轻轻地敲打着双肩,为他解乏。
刘启的心中顿时一股暖流经过,这才是他想要得到的温暖,后宫中,他有很多的妃子,但是,能给与他这种温暖惬意的感觉的只有王夫人,豁然之间,他顿时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一样东西。刘启刚才的不快,一时之间烟消云散。
刘启笑道:“爱妃不用多虑,朕只是连日不得闲暇,有些困乏而已。”
王夫人一听,更是显出心急关切之色,说道:“陛下可千万得注意身子,事情可以让臣子们多担待些才是!”
刘启看着王夫人的关切的神情,心中又是一热,他摆摆手微笑道:“不碍事,不碍事,朕身子骨硬朗得很!爱妃,朕听宫人说,彻儿降生时,你曾梦日入怀?”
王夫人眼睛一亮,也是笑道:“陛下,怎会突然问起此事,下人们的嘴真是不严实,不瞒陛下,臣妾那日确是做了此梦,臣妾也未在意,只是将它作玩笑话说过几回,不想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了。”
“好啊,好啊,吉兆,吉兆!”刘启拍着大腿说道。
刘启的夸张神情,引来王夫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刘启呆了下来,繁忙的国事,后宫中那若有若无的不安静已让他多日没了笑容,然而今天在王夫人这里,他却感受到了久已缺失的天伦之乐。
这一刻开始,刘启终于在心中获得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刘启知道这个答案太过危险,之前没有先例。如果处理不当,一场带血的风暴将在所难免。因此目前,为了保护答案中的母子俩,他只能暂时把它藏在心中,等待一个最佳时机的到来。
刘启惬意地离开了王夫人的寝宫。
王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几乎可以断定自己的梦想已经唾手可得。
在王夫人看来,儿子刘彻聪颖异常,为什么就不能去争取一下呢?没有哪一个母亲不为自己的儿子前程费尽心思,她也不例外。
既然栗妃失宠,陛下的心已经在向自己靠拢,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王夫人反复思量,良久,总算让她想到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妙计。
第98章 刘启的盛世6废太子()
王夫人在与丈夫的相处中,察觉到了刘启对栗妃的态度变化。
机会来了,还等什么呢!
王夫人极其聪明。
她的办法简单而致命,但恰恰体现了她比栗妃更适合做皇后。
王夫人派心腹之人暗地里摸到了大行的府邸,目的是要告诉他您老人家忘了做一件非常重要的分内之事。
这位仁兄一向比较憨厚,脑筋不打弯,对于来人的好意提醒有点茫然。
来人也不绕弯子,直白地告诉他皇上该立后了。
没想到这位老兄脑袋瓜子实在不争气,还是一脸茫然,他一时没明白过来,皇上他老人家立不立老婆为后关他什么事,皇上高兴立就立,不高兴谁也管不着。
来人有好气有好笑,只能提醒他道:你身为大行,国中无后,不合礼仪。
经来人的这么一提点,大行老兄终于拍了拍脑门,把其中的因果联系给想明白了。
国中无后确实不合礼制,他是掌握宫中礼仪的官员,如果不站出来纠正这一不合礼制的问题,确实有失职之嫌。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这位老兄当即表示明日朝议一定上奏章。
然而,谁也想不到,这篇奏章会要了他的命。
在第二天的朝会上,奏请立栗妃为后的折子就按时递到了刘启的手上。
须臾之间,大臣们等来了刘启的反应,暴跳如雷。
“好大的胆子,这是你该说的话吗?(是而所宜言邪!)”。
大臣们见刘启反应如此激烈,吓得手摇脚颤,不知道皇帝陛下受了哪门子刺激,不就是一份奏请立后的奏章吗,至于吗?
刘启暴跳如雷的同时,还下了个更让人心惊肉跳的命令,将上奏折的大行押入死牢问斩。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本朝可从未有这样的先例啊,一位两千石官员因上奏折当堂身获死罪。
大臣们以为刘启急燥的老毛病又犯了,有胆大的官员站出来劝了几句。
刘启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一将他们骂了回去。
朝会在莫名奇妙地惊恐中结束了。
刘启拿臣子开刀,不是因为臣子真的犯下大罪,而是因为刘启从中嗅到了一丝诡异的心机。
他刚刚以皇后之位试探了栗妃的态度,就有大臣上折子立她为后,这里边会的文章,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而且,刘启更想告诉那些试图干扰他立后并易储的臣子,若敢跟他对着干,就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死亡。
刘启并不反对立后,他也知道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偌大的宫廷,人多眼杂,没有一个贤内助来帮他镇住后宫,恐怕也不是件长久的事。
他之所以暴怒,是因为他反对立栗妃为后。
在他眼里,栗妃俨然成了无德无行的女人,她不配做他的皇后,更不配做未来的太后。
恨屋及乌之下,刘启对太子刘荣的信心也动摇了,
刘启甚至认为,一个不好的母亲是无法教育出一个很好的太子的。一个不好的太子又怎能掌管好祖宗的江山基业?!
在这样的想法下,刘启终于下了易储的决心。
景帝前元七年(公元前150年)十一月,刘启在朝会上下达了废太子的诏书。
这一份诏书立刻在重臣当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太子太傅窦婴首先站出来为自己的学生鸣不平,他认为太子并无过错,而且聪明良善,怎能说废就废,让人不服。
不少大臣随声附和。丞相周亚夫也按捺不住一直的低调,站出身来,与窦婴一道,为刘荣争取。
但刘启已经打定主意了要易储,这样的场面早已在预料之中,所以刘启的对策是不用对策。
随你们怎么反对,朕的主意已定。
结果,刘荣还是被废了。
太子太傅窦婴出于义愤,以养病为名暂时辞去了官职。
而刘荣的母亲栗妃被打入冷宫,不久之后,便带着满腔的恚恨孤独地死去。
然而,刘启还是不放心,让他不放心的这个人正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