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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生不去抢!”
“那是盗匪,不可为,不可为。”
“所以你就来抢某家。”
“您是仗义疏财,大不一样。再者说,铸造火炮的银钱,说不得还要从这里边凑,见不到效果,怕是没有银钱拨付。”
陆游沉思片刻,“好吧,唯有如此,算起来,当奸商来钱要快很多,说不得倒是我和你一起当奸商”
“我的陆大官人,您的节操呢?”
“那是何物,可能换银钱助我们造火器?”
“不能!”
“要来何用,拿去喂狗!”
“好”
想不到竟是这样的一个陆游
“沈家小娘为人如何?方才答应把酒交给他们代为售卖。”
“沈半城自是毫无问题,只要你能保证不被他们吃掉便好说。”
陆游一番解释,梁范总算明白沈蜇家世。原来,沈家在徽宗朝,已经是福州显族,后来经过不断发展,尽管在金人南下当中遭受重创,反倒不减反增,已经隐隐成为宋国有限的几家巨商。
可惜,人无百样好,花无百日红。这沈家哪里都好,到了这一代,却面临着重大问题。
接班人选迟迟选不出来,按理说几房子侄,稍有一个不是太差之人,便能扛起大局,谁料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废物点心。
最后,只好由沈蜇出面,算是暂时顶上。可惜,终究是女儿身,无法成为令人信服的沈家传人。
乃父也一直感慨,为何沈蜇天赋异禀,却生的女儿身。
“军器案我已经罗列成卷,写成卷宗,辛公过目后,已经呈了上去,内里关于你的功劳,俱是照实上报,朝中诸公眼睛若是没有坏掉的话,想必会是一番封赏。”
毕竟又是军器又是番邦,过程复杂,呈报上去之后,回馈必然是不低的奖赏。
陆游说完,梁范把自己要做油墨和新式纸张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说的新式油墨和铅锡活字,约有几成把握?”
“九成半,剩下半成是时间太久,害怕忘记。”
“逍遥派看来不是半仙就是妖孽,我以猛火药已经是了不得东西,想不到依旧层出不穷。”
“若是我说这只是冰山一角,决曹会不会认为我是痴人说梦?”梁范看着陆游的眼睛。
“已然太多惊喜,再多,只会麻木,哈哈哈。”
陆游说完哈哈大笑,引得梁范和魏郊也是笑了起来。
突然,话题一转,“听闻公孙小娘子专门登门拜访?”
“您这消息真是灵通,我看她只是一驾马车,必然不会引起注意。”
“那你错了,每日多少双眼睛盯着公孙小娘,她即便是吃了谁家东西,第二日都会传遍福州城。”
梁范听后傻眼,现在的狗仔队,不比后世差啊,整日跟踪的架势,不相上下。
“似乎是小娘子对你情有独钟。”
“没有的事,只不过是登门求教太乙玄门剑舞之事。”
“哦,这般说来,你是半分不曾动心了?”
“不,不,色心还是要动的,不然显的不够尊重,只不过是机缘不到而已。”
陆游认真的看了会梁范,“我算是看出来了,恐怕贵派排在首位的学问,还是这不要脸学说。”
“承让,承让,读书人的脸皮厚,能说不要脸么。”
“能!”
陆游和魏郊一起说道。
“莫要再嘲笑于我,我可是赤裸裸的好人,将来遇到真章,你们一看便知。”
对于这番说辞,陆游和魏郊就当没听见,虽然这相处时日不多,但是梁范厚脸皮,他们可是领教的真切。
沈南风看见爱女回来,眼神里满是爱惜。
“大姐儿,又去看铺子了?不用这般勤快,一月有一次即可。”
“阿爹,您有所不知,就是这般,咱们还差点丢掉一桩大买卖。”
“哦?”
“今日我和兰儿到马行街,眼见一堆人围着,过去查看,孰料是李四的酒肆。待到跟前一看,竟是两人在争酒,那股子酒香,从未闻到过,却是香醇之极。”说着,她转向兰儿,“速去取一坛白兰醉。”
蒸馏酒的魅力,自然不是沈南风能够抵挡的,一下子喝掉两杯,才依依不舍的停手。
“好酒,果然好酒!此酒便是五贯一坛,说不得也卖的出去!”
“阿爹好眼里,孩儿正是打算作价五贯。”
“那本钱几何?”
“两贯四。”
“有些高了。”
“前期我们贵些,后期产量大后,适当降价,不过酒质来说,那些玉液浆之流,定然比不上,今年的正旦礼,再也不用为那几人折辱。”
沈南风爱怜的看着女儿,“大姐儿有心,我知道这般做买卖,定然有着你的想法。”
“阿爹切莫如此,为父分忧,乃是孩儿分内事,不过么,今日,可是遇见妙人。”
“哦?说说。”
“正是那声名鹊起的梁范,梁临波,那日一人才冠众人,更是惹得公孙娘子登门造访。”
“他也要买酒?”
“不是呢,他是这卖酒之人,说是逍遥派百年传承,不曾有第二家。这番话,孩儿是信服的,真有此类手段之人,恐怕早就将它公诸于世。”
“读书人也做起买卖?”
“那倒不是,他只是把东西转给我们售卖,自己并不参与其中。”
“那便还好。”
“此人如何?”
“是个实诚之人。”沈蜇把他和郭四交易的事情说出来,引得沈南风也是唏嘘不已。
不过,看看女儿的眼神,他笑容陡然消失,不禁皱起眉头,此种情况,从未出现过。
第34章 章三四 政事堂令()
沈南风看出来爱女对梁范有兴趣,“大姐儿可是对梁小郎君有意?”
“哪有,女儿只是好奇读书人还有此异类。”
愈是这般遮遮掩掩,愈是有问题,以前此事谈论起来,沈蜇都当面怼回去,百般数落男方不是,这下可好,竟然还有些忸怩作态。
如此情形,沈南风既高兴又有些忧愁。
沈蜇好不容易有个看过眼之人,极为难得。但,他沈家一直没有合适继承人,偏偏沈蜇还是女儿身,这教人如何抉择。更不要说,对方还是名门首席弟子,将来恐怕要位列朝堂,人家现在虽贫寒,但未必看得起他沈南风的女儿啊。
今夜,注定又是无眠!
关于油墨技术,梁范知道有限,只晓得其中会加入松节油,还有亚麻仁油。两种东西还算好找,一个广泛用在漆行业,一个是眼下所用胡麻油,药用为主。
毕升发明活字印刷术,主要胶泥制作,油墨也是松烟墨加动物胶,整体粗糙。
再者,印刷时,多把纸盖在字模上,垫子来回压擦,此方法,更适合薄纸,单面印刷。
梁范面临的问题,一是找到铸字铅锡合金比例,不用青铜,降低成本。再就是油墨更好适应新型铅活字,避免出现两相不合情况,还就是改善印刷技术,用螺旋加压丝杠代替传统压擦,保证可以双面印刷。
当然,提供先进造纸技术也很必要,除重克数的印刷用纸,还有他朝思暮想的卫生纸。
再用此时擦腚手段,他会疯掉。
能把古登堡对印刷的改进大幅提前,其产生的社会影响难以估量。后世近代军队之祖普鲁士军的一项条件就是,士兵应当接受必要的教育。眼下近乎九成九文盲率,不可能有一只熟练操作火炮火枪的热兵器军队。
还有后世共和国成为世界最大,唯一门类齐全的工业大国,便是因为基础教育普及和世界最大数量工程师。
教育爆发的前提便是有合适教材,而印刷技术改进,又是他们的前提。
因此,梁范感觉到任务重大,必须要克服一切困难普及基础教育,然后是发展应用科学。
没有科学,只有经史子集,定然无法迎来工业大发展,这是一个合格穿越者必须要想办法解决的问题
尤其是迫切需要的雷汞、硝酸甘油、乃至于三硝基甲苯,当然,目前还看不到希望。
比起数学,这些东西要走的路子更长。毕竟基本的数学运算,就算是孩子,也会接触到,但是理化就要远得多。
医学相关,梁范不晓得是否现在开始普及,主要医学大发展是站在理化发展基础之上。
在没有各种化学药品和仪器设备的年代,医学相关知识,能够讲解的并不多。关键,他自己也只是懂一些基本医学常识,造诣上比他的专业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陆游心系天下,每天两次过来查看相关进度,梁范也不好意思闲着,白天蒸酒卖钱,顺便蒸酒精拿给魏郊去给伤者消毒,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要喝,直到偷着喝嗓子被弄坏才老实。然后就是琢磨油墨的配方和铅锡合金的比例。至于晚上,则是好生研究拿破仑**纸。
一人恨不得掰成三瓣来用。
虽说他曾系统研究过热兵器发展史,但此刻画五六半自动步枪或者八一杠步枪图纸,都要比拿破仑炮和佛郎机速射炮简单。
毕竟前两种都摸过拆解过,后者老掉牙东西,都是博物馆里的文物,只能根据经验结合那会记住的大概一点点回推,无形中慢许多。
其实,梁范更想鼓捣出来李恩费尔德或者毛瑟98k,作为栓动步枪的巅峰之作,他们能够承受黑火药燃烧不完全的后果,并且威力也可接受,弹夹的存在也不会像燧发枪一样,压一发打一发。但枪管膛线加工是难题,需要配套设施。
导气式的半自动武器或者自动火器,想也不要想,虽然马克沁老爷子曾经亲自试射黑火药装填的重机枪,但是要实用的话,故障率太高。
只有等到火棉或者无烟火药出现以后才能考虑自动火器。
不过,要解决雷汞问题的话,后装击发式滑膛枪似乎可以
幸好自己随身携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