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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范这一手组合牌打下来,直接把辛陆,中青文士打的懵了。
还有这种操作?
他就不信了,后世无往而不利的捐资助学手段,现在会没效果,只怕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还来不及。
商人到了一定层次,需要社会地位,既然有需求,这边就给你们机会,瞌睡了送枕头,多好。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若是人们不愿呢?”
“无妨,找托便是。”
“何为托?”
“便是让相熟之人带头。”
“何人来?”
“我逍遥派有些赚钱之法,一年几万贯不在话下,到时便带头来做,再邀请几个合作者,官府再一波鼓动,不信没人跟随!”
古往今来,人们最喜欢的是什么?
面子!
尤其是有钱人的面子!
宋朝尽管商人地位上升,但是依旧排在士农工之后。若是有这手段,相信他们会和后世欧美亚的富翁们一样,前赴后继!
“慢着,若是有心人要笼络读书人,那实在可怕”
梁范摇头,“必然不会,一但基础教育铺开,大宋的读书人会以可怕倍数增长,以前全国的读书人,恐怕还不如一路读书人多,如此大基数,靠几州士子就想左右言论,根本不可能。除非他能在大宋诸路修建学校。不过,我相信,天下没有任何一人有此实力!”
梁范这个葱油大饼画的,让几个人浑然忘记眼下情况,日暮西陲,仍旧沉浸在幻想当中。
可怕!
太可怕了!
海量的读书人出现,可不就是梁范描述的那般,招募的军卒都是识字之辈,真正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到时候,只怕日落之内,尽是汉家之言,实在可怕!
“几位官人,启程吧,不然到临安就太晚些。”
茶寮老板好心提醒,众人才缓过劲来。
“小官人,不知到临安住在何处,方才你的言语令某大开眼界,若是方便,当登门求教。”
“驿馆吧,以后应当是火器监,但这火器监会在何处,我也不知。”梁范说着,做出一个摊手耸肩的动作,很是潇洒。
“火器监,火器监”
青年文士重复了几遍,眼睛忽然一亮,“小官人可是梁范梁临波。”随后转向辛陆,“那这二位必然就是辛待制和陆火丞罢。”
三人齐齐定住,眼下知道他们官职的人,不在多数,只有政事堂几位和些许朝官。能晓得这些信息,可见青年文士不简单。
“不知小官人是?”
青年文士含笑道,“若有缘,他日自会知晓。”言罢,作揖道,“告辞,来日相见!”
辛陆梁并未上车,而是在车队中步行。
“刚才那位小官人,身份不简单。”陆游道。
“当是哪一家衙内,不过辛某远离临安十余年,朝堂变换,已然毫无印象,不过那中年文士,倒是有些许眼熟。”
“我亦是久居祖宅,得官更是在外,同样不知。”陆游补充。
三个人也得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先不去管它,商量进城之后的安顿方案。
两人离开的远了,青年文士说,“先生,您觉得梁临波说的如何?”
“本来我以为他是随口胡言,但见识过奏报上猛火药威力后,知晓他是制作人,便重新思量,若真有可能,必然是天大机缘,北归有望!”
第40章 章四十 钱塘帮()
临安府南,十里亭北,有山名吴。
吴山风光旖旎,曲折蜿蜒,道旁皆是林木。只余一丝天光中,雪木相映,风吹过,窸窸窣窣,若是人少,还不敢走。
路边脚店内,灯影恍惚。
光影照在人脸之上,说不出的诡异,伴随着低微的说话声和呼吸声,像是来自九幽冥域中般。
原山纪子、早田樱子临桌而坐,曾经低眉顺目的她们,脸上的神情扭曲狠辣,“一行人到了?太郎、二郎,可有其他人护送?”
“纪子阁下,我二人追踪许久,并未发觉其他护卫之人,只有三人以及那一队弓手。若是顺利,当能尽数斩杀,不留活口!”
“莫要轻敌,弓手战力不差,当日他们便是先锋。”
“又二君太过鲁莽,当年学艺劲头都被宋国的繁华腐蚀掉了,不然,以他战力,怎会如此。”
早田樱子为他辩解着,“与弓手共同行动之人还有皇城司密探,恐怕还有枢密院探子。他们全都一身好武艺!没有公职前,都有家族传承,九成是上过战场厮杀汉,最熟悉合击之术,你们莫要轻敌。”
“可有机会下手用毒?”原山纪子问道。
二郎开口:“那伙人很是警惕,一路小心翼翼,不是个好相与的。我们跟一路,都未找到机会,并且几次差些被发觉。原本计划在他们食物或饮水中下药,不曾想都是老江湖,很是提防。吃东西大多经过自己手中,要么就是在外可看见厨间的野店,那些不大不小脚店,竟是从未吃过。夜住驿馆,昼走官道,竟是丝毫不得机会。”
太郎跟着道:“若是强动手,怕打草惊蛇,失去先手,让三人提防,更是没有机会”
见如此,原山纪子沉默,不再言语,这些人的警觉,实在是超出想象,远非一般人。
“不过,似乎出我们之外,还有人在关注他们,不晓得是皇城司之人还是其他仇人。”
“哦?”原山纪子来了兴趣,“为何不早说?”
“只因不敢确定,为不打草惊蛇,我们若即若离,却发现也有队商人一路同行,不过可疑之处便是,他们货物未曾补充变化过,实在有违常理,正是如此,我们才怀疑。”
“那不如,我们就来客串一次江洋悍匪,让宋人想不到是何人所为。”
“嗨!”
一片服从之声。
南宋立国来,钟相、杨幺之类彙曛即似鸨朔
国朝继承北宋制,逢饥荒便收精壮为厢军,断绝啸聚山林,席卷数万叛乱的可能。
但是,不断增长的官员数量,再加上秦桧把持朝政时候加重赋税,使得百姓负担越发增加,原本应该休养生息、轻徭薄赋的时间,愣是成为压迫百姓的大山。
抛家舍业、上山除籍的流民,越来越多,不出意外,草寇盗匪也是愈发增加。
不少人便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白日里拿起农具便是耕作的农民,夜晚抄起刀叉就是剪径强盗。
此类人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举不枚举。各处州府,无一例外。就连临安府是国朝行在,也不能幸免。
钱塘帮是临安左近一伙地头蛇,手下有数百之众。平日靠着钱塘江河运吃饭,至于晚上,不少做没本钱生意。
此时受人钱财,要在临安城外办一伙人,原本钱塘江以北,他们决计不敢,没奈何正主给的钱钞太多,多到根本无法拒绝的程度,甚至于足够他和几个核心安度下半辈子。
有钱不赚王八蛋,而且是一笔巨大横财,管它是谁,管它何处,有人阻挡财路,就是天王老子也要干了,不要说区区一波路过的客商和护院。
一个黑衣人开口,先杀白日里看见那措大,随后才是那高个中年,最后是老头。至于其他人,来不及就无需管他,但那措大必须死!
黑影应声到,“如你所愿,只是这动手的银钱,该到了罢。”
“拿去!”黑衣人拿出一摞宝钞,毫不含糊,都是当折最少的硬通货。
“大气!众位哥哥,等会儿随俺劫了这帮点子!”
夜色笼罩,一汪半月如同刀切的炊饼,悬于树冠。
山岭寂静,林风呼啸,银汉划过中天,将这星空一分为二。冬夜雪风中,无边夜幕下似乎酝酿着不平常的气氛。
夜凛寒,众人潜伏在道旁林中有一个多时辰,黑影们虽然用黑布裹三层,只露眼睛,依旧被刀风割的生疼。
唯有不断把双手伸进裆中,以保证灵活,但又不敢一直在,万一冻掉家伙事,便只有进宫谋生。
黑衣下的大袄在寒夜里如同纸糊一般,丝毫不起作用。唯有跺着脚,才能保证行动时能听使唤。
黑影冻得嘴巴不利索,懒得去管束,蓦地,一声闷哼响起,众人闻声入定,再也不敢动弹。
黑影另一侧,是个干巴汉子,斑白的头发下,有张饱经风霜的老脸,身形单薄,显得毫不起眼。但他在北风呼啸下,竟纹丝不动,似乎和那寒冷融为一体,更像是严寒来源。方才一声冷哼,便让人噤若寒蝉。
这是钱塘帮的二档头,陕西逃来的厮杀汉子。据说和西夏人,金人都干过硬仗,后来被打散,做了逃兵,辗转流落到钱塘帮。慢慢靠着一身鲜血,做到二档头。要是没有他的存在,只怕钱塘帮不会有今日威势。
原本,他极为反对接下这门生意,但价钱太过诱人,最后只好为孔方兄卖命。
外侧,黑衣人带来几个沉默寡言的好手,加上钱塘帮麾下打手,大大小小二三十人,都在候着。
“大档头,差不多了,干吧!”黑衣人强忍着催促黑影,不敢用强硬语气。
无人知大档头真名,就连手下亲厚的帮手也不清楚。同样,无人知道二档头名号,只唤作二档头,二哥。
黑衣人也只知道面前两名汉子,手上鲜血无数,冤魂累累。二十多年来,钱塘帮做下的恶事,绝非少数,若非查无实据,早就铲的一干二净。
第41章 章四一 连珠箭逞威()
大档头望着官道,看不到半点人影,夜色下,仅是一团模糊的白雪。
“再等等,跑的距离太远,会失去突袭效果。”
“咦,点子来了!”不知谁说一声。众人都往下看,可不正是靠近的车队么。
目标显眼,正是点子。
“好,众位哥哥,杀!”
黑衣人可不老实,他把辛陆梁三人的车队说成是一般商队,更是连自己面容都不敢露。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