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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太极的角度,恨不得让这个丢尽脸面的女人暴毙,这些年他也从不用她。
可惜有多尔衮和海兰珠牵制,不好下手。
只是,知道这些破事的人及其有限,敢于议论的就更少。
秦浩明一个大明的官员,又是从何渠道了解,难道真是多铎酒后吐真言?
想到这里,皇太极阴翳的眼光轻扫多尔衮这个当事人。奸夫**,败坏大清的名声,也让自己名誉受损。
多尔衮尴尬转过视线,他知道跟多铎无关。
秦浩明早在济南大战的时候就已经知悉,并写了一封令人无比羞辱的信件,至今让人痛彻心扉。
可这事能说吗?
丢人啊!
顿时,营帐内出现诡异的沉默,愈发将气氛搞得尴尬。
过了半饷,皇太极方才对宁完我淡然说道:“此为戏言,不可当真。
范学士在盛京,还是要麻烦宁学士走一趟,请他另提条件。
若他还是胡搅蛮缠,那就不妨跟他耗时间,等三顺王大军前来,再做计较不迟。
好在豫亲王暂时生命无忧,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宁完我领命离去。
果然,秦浩明第二次提的要求更离谱,要求建奴交出文臣范文程、宁完我、曹振彦,或者交出武将耿仲明、尚可喜、孔友德,可任择其一。
这不扯淡吗?
真把皇太极和建奴朝廷的人当傻子看了。
至此,建奴知晓秦浩明根本没有谈判的诚意,或许是和他们一样在拖延时间。
在不知道明军的真实意图之下,建奴一方面加大探马力度,一方面开始锁城态势。
在瓦房店四周开始利用定南军遗留的工事,挖掘出一道道壕沟。
把整个瓦房店围得如同铁通一般,无缝可钻,就等三顺王部队到来,顺势展开攻势。
秦浩明在城墙上看着这些,阎应元和张云二人过来汇报战损情况。
“原有骑兵七千人,战兵一万一,辎兵和民夫五万三千人,总计七万一千人。
其中留在金州的骑兵和战兵三千人,辎兵、民夫两万三,瓦房店辎兵三万。
几次战斗下来,骑兵和战兵死伤三千,辎兵和民夫死伤五千,这里面犹以战兵和辎兵最为惨重。
也就是说,目前瓦房店可战之兵一万两千人,有辎兵和民夫两万五千人。”
张云肩膀裹着厚厚的布条,迎着风口汇报。
“粮食和军器呢?”
秦浩明叹口气,几战下来,伤亡八千,看似冷冰冰的数字,背后是多少家庭的伤痛。
虽说成果显赫,建奴损失更大,但都是军中袍泽,许多熟悉的音容相貌不在,总令人心中难免有些惆怅。
阎应元张口就来,“粮食、弓箭、还有兵器较多,火药大约还有一大半。就是火箭消耗太大,不足原本三成。
对,还有两万颗手雷,关键时刻可以顶一会。另外实心弹和开花弹已是不足,石弹有的是,建奴给咱们扔进来补充不少。
如今匠作营都将建奴的大块山石,砸成小石子供石炮使用。”
“打一场大规模的战役绰绰有余了。”听到这里,秦浩明心头大定,再无顾虑。
说起来,这都要得益于卢欣荣的海军,正是因为他们强大的运力,把人员武器、兵马辎重从各地运到辽东半岛。
他们才有充足的物资,和建奴来一场对抗赛。
说到物资,秦浩明心里还真必须感谢一下棒子国,正是他们源源不断的物资和劳力的供应下,定南军才能和建奴对抗不落下风。
否则,都是从大明国内运过来,不说路途遥远,单是时间上就不可能如此利索。
再则,秦浩明也没有如此庞大的资金购满,他的钱可是全部投入到各行业,为下一步做准备。
当然,棒子国也不是心甘情愿。那是在颜蛰和吴锋二人的逼迫和压榨下,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颜蛰和吴锋在棒子国的身份,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太上皇,要多酸爽有多酸爽。
这可是真的,没有丝毫夸张之处。
大明作为棒子的宗主国已经有两百多年,无论是文化还是经济都已经深入到每个人的骨髓里,认同度高得离奇。
后世棒子的宗主国老美,跟大明比那可差远了。
这从大明被建奴灭掉之后,棒子国自动使用崇祯年号达到265年,便可知他们心怀大明到了何种程度。
所以,秦浩明准备到时向崇祯皇帝要一封圣旨,对棒子国进行口头嘉奖一番,用以表彰他们的“无私行为”。
城头冷风阵阵,时节已经快进入十月份,辽东半岛的冬天很快就要降临。
杨廷麟愁眉苦脸地对秦浩明说道:“夏末过来,不觉已是初冬。现在被困在孤城出不去,这可如何是好?”
秦浩明哈哈大笑,爽朗的拍着他的肩膀,傲然道:“伯祥,放下吧,建奴蹦跶不了几天。
他们几万人马风餐露宿,每日马吃人嚼就不是小数,附近的村落又被我们洗劫一空,根本得不到补给。
瓦房店虽小,可是工事防备都经过加固,建奴若真敢大举进攻,咱就让他们碰个头破血流。
还有一点,为什么三顺王的近十万大军距离我们并不远,可至今却难以到达?”
杨廷麟茫然的摇摇头,他来劳军,并没有参加具体军事指挥。
“他们肯定是被郑芝龙拖住,一时难以抽身,所以才会至今未到。”
秦浩明双手砸拳,眼里跳动着兴奋的光芒。
杨廷麟望着喜形于色的年轻总督,眼中疑惑更甚,忍不住问道:
“郑芝龙一贯自成体系,独来独往习惯了,秦督就这么有把握,他难道会受您节制?若是事有不谐,焉知他会不管不顾抽身离去?”
“不会!”秦浩明咧着嘴嘿嘿笑道,迎着杨廷麟困惑的目光轻声耳语:“他的宝贝儿子就在军中。”
“秦督真是算计深远,谁做您的敌人,真是寝食难安!”
杨廷麟拱手一礼,真心叹服道。
还好自己不是他的敌人,也和一起并肩战斗过,按他的说法,这是战友。“
瞎蒙的,哈哈”秦浩明高声大笑,双手合在嘴边,对着远处的军政官林冕高叫:
“你们都下到基层士卒,告诉将士们,咱定南军不怕建奴攻,更不怕他耗,就算失守,还有友军给咱们看着后路。
另外,从今天起,将士分派三班,轮流休息作战,不可松懈!”
声音飘荡在城池内外,三军轰动,气势如虹。
第六百零二节 洪承畴()
第四卷利刃出鞘神州动
随着辽东战局的进展,这场大战愈发牵制着大明上下所有人的关注。
尤其是崇祯皇帝谕旨大明九边全力配合,蓟辽总督洪承畴暂时归属秦浩明节制,更是把此事推到顶峰。
作为当事人,当洪承畴接到这道圣旨的时候,他也感到不可思议。
但是,他毕竟是影帝级人物,很快就调整心态,向前来传旨的宫中太监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全力配合秦督云云。
其实,若是抛开洪承畴后来投靠建奴的可耻汉奸行为,公允来说,他算是明末的能臣之一。
洪承畴出生于福建泉州府南安县,和很多明朝士大夫不同,他的家庭出身并不显赫,甚至相当贫穷,小时候需要卖豆干贴补家用而被迫辍学。
后来因为有人赏识其才华予以资助,他才得以继续学业。
洪承畴于二十三岁时中举出仕,三十五岁时升为粮道参议。
截至崇祯二年,洪承畴的官场生涯大致平稳,虽有升官但并不快。
依照一般规律,他应该是稳稳当当以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身份做到告老还乡。但是此时,机会来了。
随着李自成、张献忠的反叛,大明上下一边得应付新兴的建奴威胁,另一边各种农民起义风起云涌,让朝廷焦头烂额。
对于怎么对付叛军,朝廷向来有主张安抚和主张剿灭的,而洪承畴则是坚决的主剿派。
洪承畴在剿匪的坚决和果断程度上几乎无人能及。
崇祯二年后,他一直辗转陕西、山西、河南等地,对农民起义军采取了彻底歼灭措施,甚至多有杀降行为,效果卓著。
崇祯九年,俘杀高迎祥、大败李自成之后,洪承畴被崇祯帝授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总督蓟辽军务,达到他在大明官场的高峰。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在松锦战役后投降建奴,让世人唾骂。
不说他的后世,洪承畴接到圣旨后,虽然心里及其不舒服,但还是行动起来。
第二天,他就出动开始检查战备情况,到了边境,全部马队都停了下来。
洪承畴在蓟辽也是骑马的,完全不同于他在京师时的温文儒雅。
在京师时他是讲官、翰林,是知名的东林党人,保持适当的排场和架子是必要的,他本人也并不会抗拒。
在蓟辽,洪承畴动辄要巡行数百里,而且军情紧急,哪有时间给他慢腾腾的坐轿子走。
战马的鼻孔喷着气,马身上流着汗水。
不过没有人注意到战马的情形,人们的目光都被别的东西吸引了。
连山驿在上次建虏入侵时被烧毁了,蓟辽的驿站因为在整个辽东几乎是一片荒芜,经常百里无人烟。
在蒙元的时代辽东的汉人要么被杀光要么就跑朝鲜去了,等大明复国成功后辽东已经看不到几个汉人,当然也看不到几个蒙古人。
在一片荒芜的状态下建立的驿站和军堡都是十分庞大,每个驿站要保证有基本的防御能力和大量的军马。
人手和马匹多了,驿站几乎就是一个小型的军事堡垒,最少在军事上,蓟辽的驿站比一些烟墩要重要的多。
在一片空白的基础上有一个小型的军营,驻守人马由一个守备率领,人数在四百人左右,其中有骑兵一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