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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满朝重臣一巴掌打翻在地,再无颜面。
豆蔻结束讲解的时候,众人不由随之再回山海关,豆蔻指着门庭内侧对联说道:“那是秦督手书的对联。
上联是:始于抚顺,终于山海,辽东不再,尽失辽东。下联是:庸臣误国,草民撑天,定南之后,谁可定边。
横批是:定南军威武!”
朝中百官愕然而视,崇祯微笑不语,而闽粤总督秦浩明傲然而立,冷然看着愤愤不平的诸臣,一副有本事咬我的嚣张神情。
秦浩明嘿嘿冷笑腹诽,老子不和你们吵,老子也不和你们争,老子就拿真实打你们的脸。
今天是当面扇你们的耳光,从明天开始老子就煽动民意,携万民之怒,堂而皇之地扇你们耳光。
你们又能把老子怎么样?
东林党人,从内阁以下,都不由脸色灰败,恨恨地瞪着秦浩明,若不是这个小人强军在手,说不定就要一哄而上,先咬死这个奸佞再说。
他们发现,从一开始,秦浩明便考虑得足够充分。
原本,早在豆蔻一开始讲解,诸臣就已经明白了秦浩明的手段。
他们一边悉心聆听,一边搜集秦浩明造谣诬陷或者谎报军功的把柄。
只要有一部分,哪怕只有一点点,东林都能操纵强大的舆论,将秦浩明的反击消灭于无形。
可是没有,没有污蔑,没有造谣,没有篡改,没有不实。
秦浩明居然完完全全,真真实实地将辽东决战的波澜壮阔、风起云涌,一点一滴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从今天开始,内阁以下,衮衮诸公,东林君子,便皆是罪人。
而明天呢,想必从明天开始,就是他裹挟民意,大举反攻的开始。
东林大臣皆目视张四知,眼光中流露的意思似乎是,谁让你是帝师呢?
张四知苦笑一声,出前对崇祯皇帝拱手说道:“皇上,观此辽东堪舆,再听辽东决战,诸臣皆有自省,终体会得皇上苦心矣。
秦督大才,此堪舆实乃国之重器也,老臣自然极其佩服。
只是微臣担心,将此堪舆公示于众,若让建奴细作得之,岂不有资敌之嫌?”
崇祯皇帝听见张四知如此说,心里冷然一笑,回头答道:“爱卿岂不知,建奴吞并全辽,山川地形皆在其心,又岂在乎一堪舆?”
张四知立即无言,回头对诸臣苦笑摇头。
是啊,辽东都在人家手里,想知道什么不会自己去看,还需要千辛万苦,费尽心力偷你一副堪舆吗?
钱谦益见张四知无功而返,便上前拱手说道:
“皇上,朝廷定策辽东,虽有若干疏漏,可若白于天下,天子中枢,六部九卿自此威信扫地,朝廷体统何在?”
崇祯浩然之气十足,对群臣大义凛然道:“君子自省,事无不可对人言!”
彼其娘之!
崇祯若不是顾忌自己身份,早就破口大骂。
你们要脸面,朕就不要脸面?
但有天灾**或是天相异端,朝臣总是逼着他下罪己诏。仿佛是他得罪上天,让国民受此无妄之灾。
现在,也该你们尝尝此中滋味。
群臣闻听,一个个想吐,这么耳熟的借口,他们用了无数次,皆无往而不利。
想不到今日竟从皇上口中说出来,还说得如此义正言辞。让他们无以反驳。
陈新甲眼见同僚束手,不由苦笑一声。上前劝道:“皇上,臣以为朝廷机密,不可轻示与众,百姓惶恐,若再起民变,反而不美。”
崇祯闻听,立即浑身散发着圣人的光环,对陈新甲高声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可是想愚民不成?”
陈新甲面红耳赤退下,群臣晕头转向地看着崇祯皇上,仿佛不在认识他一般。
过去的崇祯皇帝,非常好脸面,万事讲究朝廷法度。为此,群臣没少在此事做文章,无往而不利。
现在,崇祯皇帝的改变如此大。这让许多文臣心里有些酸涩。
崇祯皇帝,似乎不太好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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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节 改造朝臣()
第四卷利刃出鞘神州动
心情大好崇祯皇帝扫了一眼拱手坏笑的秦浩明,高声问道:“秦爱卿,除了辽东堪舆和决战,就没有别的安排了吗?”
秦浩明连忙躬身笑道:“启禀皇上,有。”
听见秦浩明说有,群臣一个哆嗦,便纷纷抬头怒视而去,却见秦浩明随意地挥挥手,豆蔻再次上前施礼,请天子和诸臣前行。
群臣纷纷不知所措,崇祯摆着明君的架子,扫了一眼秦浩明便昂然而行,王承恩紧随其后。
张四知黯然长叹,领着群臣迤逦而行。
崇祯阔步向前,回头偷瞥了一眼身后,然后悄悄地对秦浩明低声笑道:“哈哈,大功告成!
自朕登基以来。以今日最为畅快,可算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王承恩凑趣笑道:“皇爷,老奴今日也觉扬眉吐气。
平日里瞧着他们猖狂得意,仿佛除了他们,这天下人皆是奸佞小人,想不到居然也有今天?”
秦浩明摇头笑道:“皇上,王公公,你们真觉得他们疼吗,微臣看还差得远!”
崇祯笑道:“你一向是不死不休,可是要用那演武场和大决战?”
秦浩明摇头坏笑道:“那演武场和决战大剧,乃是为百姓准备,即便这些名臣大员瞧了不爽,也难让他们心痛。
皇上,豆蔻的介绍虽然扫了他们的面子,可是除了聊聊十余人被指名道姓,其他皆以内阁、兵部及有司衙门称呼。
如此以职司代称,最多丢脸,岂能让他们疼入骨髓?”
崇祯一听,急忙一脸惶急说道:“爱卿,适可而止,难道还背着朕准备了什么恶毒手段?”
秦浩明对王承恩拱了拱手,然后对崇祯笑道:“此事多亏王公公相助!
臣在堪舆、演武场相隔的墙面上,特意弄了一块儿展示区,将诸臣关于辽东战事的策论和奏疏,皆一一抄录其上,并罗列其官职名字,任百姓一观也。”
崇祯皇帝一愣,好奇问道:“是什么样的奏疏?”
未等秦浩明回答,王承恩急忙说道:“启禀皇爷,要求是秦督提的,事情是老奴做的。
老奴从司礼监挑了又挑,捡了又捡,从万历四十六年辽东惊变开始,至去岁建奴寇边之后。
无论内阁六部,还是中央地方名臣,凡东林党人论策谏言辽东战事的奏疏,老奴悉数翻出,命人抄录之后,交秦督张贴其上。”
崇祯眨了眨眼睛,之后恍然大悟,低声浅笑道:“想来皆是谬论和荒唐之言!
也好,这样他们今后发言当会谨慎许多,必不敢肆无忌惮胡言乱语。”
王承恩笑道:“秦督还怕百姓看不明白,不仅用白话翻译,一并张贴。
还让那个什么导游一一背熟,以便为百姓讲解清楚。”
这下崇祯再也笑不出来,蹙着眉头说道:“爱卿这哪里是打人耳光,明明是扒人衣裤,这
爱卿,出出气就完了,何必不留余地,朕听了都有些不忍。”
秦浩明肃然道:“皇上以为微臣只是为了出一口气么?”
崇祯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崇祯忧愁什么,秦浩明自然清楚,可他依旧冷然说道:“辱及天子和百战的勇士,微臣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可是除了报仇泄恨,微臣此举为得乃是皇上和大明的江山社稷。”
崇祯眉头跳动,若有所悟。
秦浩明沉声说道:“当初全辽尽失,究其原因,虽不能说全是东林之过,可其罪也难恕。
只是即便如此,皇上能下得了决心,罢尽东林,撤换百官么?”
崇祯苦笑着摇摇头。
“这就对了!”秦浩明冷笑道:“就算您下得了决心,可是东林身后是万千江南士子,您换得了百官,也铲不尽东林后起之秀。”
看着崇祯皇帝皱眉苦脸,秦浩明继续往下说:“而且,东林既有腐儒,亦有忠良。
江南士子或有奢靡颓废,更多的却是肯热血报国的才俊。
皇上,微臣明白,江南文风鼎盛,上承千载文明,下载华夏希望,岂能以区区东林之失,便尽数排斥不用?
皇上难道忘了么,微臣的四海之志,需要的正是这些可传承、可开拓的士子。
居中华而望四海,秉圣道而受新学,若是使用得当,他们将是振兴我大明的力量。”
崇祯兴奋地说道:“所以你就要改变他们,当初那些士子们”
秦浩明点头笑道:“所以臣要让他们受挫,要让他们自省,可以有壮志,可以争权势,可是不能误国。
凡误国误民者,皆要付出代价,不获罪于朝廷,便身败于天下。”
崇祯叹气苦笑道:“爱卿,还是不要太过!东林如你所言也有君子,并非全是腐儒。”
秦浩明点头说道:“皇上放心,微臣心里有数。只是一想到他们的龌龊,便觉得甚是恶心。”
崇祯听完秦浩明的话,苦笑道:“真要说起来,朕也有错!
朕初登大位,不懂朝政,国事皆委内阁,大事皆推六部,不过是个糊涂的摆设罢了。
你是朕的近臣,又是朕的挚友,希望今后能和朝臣共处愉快。”
秦浩明微微点点头,灿然一笑,“谨遵皇上旨意!”
崇祯皇帝点点头,瞧见豆蔻合手立于石墙下,而其后的石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奏疏和白话解说。
石墙上一封封楷书抄录的策论或奏章,不是出于自己的手笔,就是同僚好友的文章。
甚至曾经促膝谈心以酒佐之,相互吹捧感叹诩以国士,自然略略一看便知究竟,何须再上前细细品读。
倒是有人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用眼睛瞟着墙上的白话译文。
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