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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逐渐西下,已远远可望见繁华的临邛县城,却依然没追上文君的车驾!
“怎么会啊,他们是马车,我们是马,就算我们耽搁了些时间,也应该追上了呀!”相如的马确实也累了,没先前快了,他也能静下心来想一想。
刚拐过一个弯,相如疾速驰过一辆华丽的车驾。
“唏律律!”相如急扯缰绳,骏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急骤的马蹄声又返了回去。
琴心撩起车幔一角,喜道:“文君姐姐,是司马先生追来了。”
“那个看相的?不理他!”印月抢着道。
“请问老丈,路上可曾看见三位年轻女子坐车往卓府方向去?”相如勒马拱手,礼貌地问道。
老丈正待要说什么,车里传出一个男声:“你问的可是一主两仆?”
相如一听,高兴地道:“正是正是,兄台可看见她们了?”
“看见了。那主子是我主子的表姐,她们刚才从前面的三岔路口向南拐去了。”
相如不解地道:“卓府不是在临邛县城的西边吗?怎么往南去了?”
卓文君见印月信口雌黄,瞪了她一眼,正要制止。但印月却不理不睬,继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听我主子的表姐说要躲一个叫死马像猪的人。”
“死马像猪?”相如茫然。
“对,躲的就是死马像猪!”
又是一阵踢踢踏踏的马蹄声,葛云终于驾马赶了上来,一上来就是一声大喝:“小子,你活腻了是不?敢骂我家少爷?”
相如忙拦住葛云,又急忙问道:“在下乃司马相如,她们是不是要躲我?”
“哦,对对,她们说就是躲你!小的有些耳背,听糊涂了,请司马先生见谅。”
“不客气,倒不知她们为何要躲我?”
“我听那两位女仆人一唱一和地道,说你什么妄断面相,害人不浅。又说你啊轻浮不够还加轻薄,若与这种人相见,岂不是自取其辱?”
“我正奇怪怎么追不上,原来她们在躲着我。”相如惋惜道,“坏了,这不知又要哪一日才能见面了?”
葛云冷哼一声:“少爷啊,人家把你骂得狗血淋头,你还如此自作多情!”
“不行!”相如说,“我要追上他们,一日不见,我这心里就堵得慌!”
言毕,相如双腿一夹,又急急地策马回奔。
听得相如一席话,文君感动得热泪盈眶,急忙撩幔相见,却见二骑如飞般驰去了,只留下一片尘土久久不肯散去。
文君气得直跺脚:“印月,你真不像话!”
“是我看你不高兴才来教训教训他嘛。”印月望着欲哭的文君,赌气道,“他要真如嘴里说的那么好,为什么在窦府不来见你?”
“文君姐姐,其实印月还有功劳的哦。”琴心忙劝道,“如果不这么一骗他,你怎么知道他对你钟情呢?”
相如二骑望南直奔下去,却到了县衙城外。
第92章 好看不中用()
“少爷啊,她们怎么会跑县衙来?”葛云气喘吁吁地打马上来道,“我早就听出那娘娘腔的小子不怀好意,故意乱指的道。”
相如一惊:“你,你怎么不早说?”
“我来得及说吗?你跑得那么急,”葛云埋怨道,“现在你若不停下来,我仍然没机会说呀!”
“这下咋办?”相如苦道,“不知她们是否平安回了卓府?”
“人家明摆着不想见你了,你还在自作多情!”葛云不满地道,“害得我被颠得头昏脑胀。”
“不管怎么样,我也还要见她一面。”相如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不但要见着她平安,还得把我心里的话说出来。”
“她们回到卓府了,我们该不会跑人家府里去了吧?”葛云故作同情地道。
“对,到卓府去!”
“你,真要去?”葛云急了同,“都到县衙了,就不进去看看王县令?原来少爷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啊!”
葛云话没说完,相如却已打马掉头而去:“先找到文君再去县衙!”
葛云摇摇头,只得双腿一夹,催马赶去。
相如远远地看见了嵌在巍峨门楼上的“卓府”二字,便纵马径直奔了去。
见劲装打扮的门仆警惕地盯着狂奔而来的乌金色骏马,相如忙放慢了马速,到得府门前,翻身下马。
相如抱拳道:“这位兄台,请问贵府女少主是否已经回来?”
门仆一仰头:“我并不认识你?总要给我个告诉你的理由吧?”
相如看着正跳下马的葛云,一噜嘴:“葛云,去认识认识卓府的这位兄台!”
葛云掏出几块碎银塞进门仆手里:“小的葛云,那是我家少爷司马相如,权当请兄台喝茶。”
“下次就别这么客气了!”门仆点点头,“卓安老人家已经亲自去窦府接女少主了,估计就这两天快回来了吧?”
“你,你是说卓文君没回来?”
“这位少爷,请别用怀疑的口吻对我说话!”门仆没好气地道,“我叫卓柱子,我卓柱子要么不说,要么就说的是真话!”
“哦,谢谢卓兄台。”相如头上已经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心道,这几人莫非真的走丢了。
相如的脑子里“嗡嗡”作响,牵着马,步履沉重地向街市走去。
“少爷,有什么好担心的,大白天难不成还有劫色的?”葛云跟上来道。
“平时倒没什么,可你没听说过吗?”相如急道,“这一阵子南夷贼匪经常出没于官道上,时不时制造出一些轰动官府的抢劫案来啊!”
文君一行还果真没回到卓府。
经印月一试探,文君对相如的好感度大增,竟对爹娘的想念也不是那么热切了。
车马进入临邛县城,文君忽然道:“安伯伯,我们晚两天回去好不?”
卓安正要打马,听得文君在车后的央求后,勒住马,等待文君的后话。
“文君想在街上透透气,逛街散散心再回去,可以么?”
“是啊,姐姐在窦府一年半,几乎天天都闷在屋子里,都快闷出病来了!”印月也道。
“文君姐想主动散散心,多开心的事啊,安伯伯就依了我们吧?”琴心也忙央求道。
“多久?”卓安干瘪的嘴中终于崩出了两个字。
“两天,就两天!”文君忙道。
卓安一言不发,将马车赶往了邛州大酒店,这是临邛的一家百年顶级酒店,食宿娱乐一应俱全。
卓安将三人安排在楼上,安顿好车马后,自己在楼下要了间房“呼呼”地睡起了大觉。
“这老伯伯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刚和琴心跑出去购买男装和洗漱杂物印月听到鼾声问道。
“我们都习惯了,只要他闲着,基本上在睡觉。”琴心气喘吁吁地道,“怕是上辈子没睡成觉,这辈子想补回来呗。”
两人还没推开房门,文君就迫不及待地嚷了起来:“你们动作能快点吗?买点东西都要这么久?”
“姐姐今天这么着急干嘛,”琴心将一堆衣物扔到床头上,嘟着嘴道,“我们一路跑着去跑着回,一息也没耽搁呢!”
然后一屁股坐在床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姐姐错怪你了,”文君急忙拉起琴心道,“快,都换上衣服上街去!”
“姐姐不是想去逛街,而是想去见司马相如吧?”
“琴心,你就别把姐姐的心里话全说了出来嘛。”印月坏笑着帮文君换衣服。
文君此时一身绛紫的衣衫,外罩一件黑色华贵长袍,袖边印花敷彩,如墨乌发由一小段绣着华美纹理的丝革裹起,随意地飘荡在身后。
文君手中持一把折扇微微摆动,一股英气毫无掩盖地袒露出来,俨然一个英俊倜傥的翩翩豪门少爷。
“哇,文君姐姐好帅啊!”琴心叫道,“你若真是个少爷,我就非你不嫁了!”
“咯咯,小小年纪就想着嫁人了!”印月逗着琴心道,“我现在也是帅哥哥呀,那你嫁不嫁我了?”
琴心小脸又红进脖子里,挥着粉嫩的拳头去追打印月。
“小琴,小印!”文君神色犀利又毫无矫揉造作,威严地道,“叫我文公子!”
“是!文公子!”
眼见太阳已经落下了西山,相如和葛云正思虑着找个便宜点的住处,忽闻身后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娘娘腔大喊道:“司马先生!”
相如急忙回头望去,却是一名很是英武的少年,站在他右面的,则是一名衣着考究、潇洒至极的豪门少爷,在少爷的右边,立着一个稍矮的略胖少年。
英武少年见相如回头:“司马先生,你找到卓家女少主了吗?”
“没有,”相如并不认识,摇摇头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司马?你又怎么知道我在找卓文君?”
“哈哈哈,我嘛,你在官道问路的是也!”
“原来是你捉弄我家少爷!”葛云抢前一步,指着英武少年的鼻子怒道。
“休得无礼!”相如将葛云拉到身后,也有些不悦道,“你说看见她们主仆望南而去,我却追到了县衙也没追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呀!司马先生真没追到?”
相如没好气地摇摇头。
“坏了!”英武少年急道,“这一带夷匪猖獗,也许他们途中被劫,那么大一个美人儿,被糟蹋了也未可知!”
“这,这,”相如急得险些晕倒,“葛云,快上马,我们快去救!”
“不去!”
“你?”相如恼怒道,“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言毕便翻身上马,葛云一把抓过缰绳:“少爷,你真是糊涂,那位少爷不是卓文君的表弟吗?他都不急你急什么?”
“表弟?”相如盯了一眼中间的豪门少爷,怒道,“靠他们去救人靠谱吗?”
“少爷的意思是?”葛云依然不松缰绳,“哈哈哈,少爷是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