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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宽的春秋大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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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天色不早,苏宽和目夷商定同路前往成周。于是三人起身告辞。

    三乘车马不到一个时辰,于日头西沉时到达盟邑。苏宽以前和黑夫调皮,没少搅扰过此城,盟邑令西门绎和宽儿黑夫十分相熟。在城门处接到宽儿,立即将三车人马迎到馆驿中。按律目夷公子过境需呈束帛请得许可,发下誓言过境期间遵纪守法,得到允许后路过期间食宿由当地负责。但这次目夷和苏宽公子同路就免了此节。众人推辞西门绎的宴请,只在房内草草用过饭食,略洗洗安歇。马匹车辆自有馆驿看顾,默在房内吃过就自己趴下休息。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鸡叫头遍。众人早已洗漱完毕,用过饭食。于是整备车马,点起灯笼火把,在西门绎的引导下向渡口进发。

    所谓黎明前的黑暗,地上又上了霜。五六里路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听到了潺潺水声,渡口已至。灯火之下,栈桥卧波,有草亭相依。众人泊车马于草亭之畔,开始无声的等待。

    浊浪拍岸,四野寂然。苏宽举火仅见身周数步。瞪目观瞧,木质栈桥由岸及水,直没入无尽夜幕。

    苏宽悬灯于亭,移步趋向栈桥,十数步则闻足下水声,心知到了栈桥彼端。置身于无际暗夜,他有种错觉,似身融于浓墨之中。他能听见河水在流动、能感觉风在轻轻的吹,却感觉不到自己身在何方。也不敢随便挪动一下脚步,唯恐稍有不慎会坠入深渊。昨天诡诸的鹰视狼顾深刻于心!苏宽平日里也能感受到师傅的焦虑——南方楚国十年来先后吞灭权、申、邓、蔡、息五国;东方齐桓公继位至今七年,吞灭谭、遂、鄣等国;西方秦国近十几年来夺取荡社,俘虏芮君,消灭荡氏。这还是秦国自身求存,尚未开启席卷模式;北方邢国抵御戎狄渐渐不支,而狄人却有了合流的态势;昨日见过的曲沃诡诸,其父武公吞灭戎狄数部,更对自己家族的宗主无情残杀,将四分五裂的晋国整合起来。看那曲沃武公能将所获财物全部进贡周王来换取代晋的合法性,就知道他的睿智和可怕。史载诡诸也就是后来的晋献公一生并国十七,服国三十八。师傅说的不错,千年大变局早已经开始!周王自顾不暇,大国已经开始争霸,小国又该如何自处呢?

    伸手不见五指,苏宽转头看向东方,启明星在天际闪烁——至少还有一颗星星的光明能指明东方。

    目夷看着苏宽向栈桥走去,融入黑暗之中。按说十几岁的少年正是玩闹的时候,此时的苏宽那一步一踌躇的样子印在他心里,却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沉重。和白日苏宽公子给他的感受完全不同。白日的苏宽话不多却机敏,眼神安定却饱含热情。给人的直觉就是值得相交,是个益友。

    东方泛起鱼肚白,河面出现几点灯火。渐渐近了,渡船的轮廓显现出来。船更近了,能看清船帆已经落下。

    “岸上可是苏公子宽?”船头一人将手中灯笼挑高,待看清了岸上灯笼上的苏字,高兴地喊道。

    “爹,是我们!”黑夫听出了是他爹无病的声音。

    船工们撑篙把船打横,以侧舷靠上栈桥,放跳板,抛缆绳。无病一个跨步上了岸。双手握住苏宽的手,激动地说:“就知道今天早早能等到你们。”黑夫也跑了过来。

    船夫们十分熟练地上岸,将船固定好。然后把马眼罩上,一人牵两马,两人引一车,把车一乘一乘牵上船。船上装了三乘车还绰绰有余。待苏宽与西门绎道别后上船,船工们立刻撑篙离岸,扬起风帆。

    船往南岸顺风,不一会儿就趋近南岸,船夫操船逆水靠岸。

    下船登岸会齐接应人马,公子目夷过来告辞,苏宽遂与之约定田猎时再见,于是与目夷长揖道别。

    苏宽、黑夫和暴昭换上吉服,在辎重车上取出一面“苏”字大旗,和一面朱雀旗,朱雀代表祝融,而苏氏己姓出自祝融八姓:己、董、彭、秃、妘、曹、斟、芈。又取出旃旗和旄节插在头车上。

    早有上士司仪等候与此,上前问道:“上哪儿去?”

    苏宽答道:“朝觐天子。”秋天朝贡曰“觐”。

    司仪又问:“随行多少人?”

    随从中的介人上前回答了人数。

    接着苏宽按例立誓道:“进入成周,必守礼如仪,有如皦日!”

    司仪听了快车飞驰而去。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苏宽居车右,收起旃旗,手持旄节。黑夫驾战车打“苏”字大旗;无病驾战车打朱雀旗,整肃队伍沿大道向成周王城进发。不一会,有互者驾车上前,于队伍之前引路。类似现代的警车开道。

    此时为真正的天子脚下。苏宽和黑夫从未出过苏国,更没有来过成周,此时不免东张西望,看个新鲜。

    只见脚下道路宽阔笔直,却有些失修。路边两排行道树有两围粗细,可见有些年头了。周围土地平旷,阡陌交通,屋舍俨然,鸡犬相闻。

    一路行来,路上偶有野庐氏持械巡道,见队伍有人持节,马上帮助辟路。类似现代的交警清道。苏宽见了心中感慨!

    行进约莫三四里,见道旁有一座草屋,悬一“庐”字木匾。门前有空地,空地有一块石碑,上刻“郊劳台”三字,却不见土台何处。引路互者停下车,来到苏宽面前,无病止住队伍,苏宽下车。双方施礼后,互者说道:“公子请稍候。”言毕上车,将车驾行到一边,竟在车上呆坐起来。

    苏宽又插上旃旗。找准方向,走到空地的东方整理好服饰面朝西站定。从人上前铺好幕布。三个介人上前面朝北。贾人也面朝北,取出几个盒子,打开,取出玉圭坐下擦拭,然后拿着圭展示它。介人面朝北查视,退回原位。贾人把圭退回匣中。陈列兽皮,又于匣中取璧,擦拭干净,举起展示。和束帛一起放在左边的兽皮上。介人查视,退回。在幕布的南方放上束帛。展示鞣制好的白虎皮也是如此。贾人向介人报告,介人向苏宽报告。无病展示众人的束帛,然后报告苏宽儿:“检查无误。”

    前方道路上空无一人,片刻之后一乘车驾悠悠而来,到了近前下来一个身穿朝服的下大夫,看看幕布上的白虎皮眼睛一亮,向苏宽问道:“到哪儿去?”苏宽照样回答了,这个下大夫转身就上车走了。在家跟着苏明学习演练过很多遍,苏宽此时仍然捏着把汗,不知道有没有做错。心想:“不就是献个白虎皮吗?何至于如此麻烦!”

    不一会儿,又有车驾过来,下来一个身穿朝服的中大夫身后随着三个摈人。仔细一看却是数日前过府饮宴的熟人,苏宽就知道是秋官属下,前来郊劳。介人上前询问来意。摈人奉上束帛,苏宽推辞。之后苏宽上前,行再拜礼表示心领。官员受之,并不回礼。

    苏宽拱手行礼,先进入草庐。这个中大夫带着摈人捧着礼物进入,面朝东向苏宽道:“王知苏国进贡白虎皮,甚喜!特命吾带人前来郊劳。”苏宽面朝北听了,转身稍后退,再拜稽首,这才接受摈人奉上的礼物。于是中大夫出门。苏宽把礼物交给属下。立即出门迎请中大夫回来,中大夫依礼辞谢不肯先入。苏宽拱手行礼,先进门,中大夫才跟随他进来。在门内摆设四张麋鹿皮。苏宽命人用束锦酬劳中大夫。于是那中大夫再拜稽首,欣然接受。苏宽也再拜回礼,稽首。中大夫向执糜鹿皮的从人拱手行礼,然后出门。于是从人退下,苏宽送中大夫离去,再拜。

    到此时,作揖行礼不计其数,让人头大。纵然是中秋天寒,苏宽也是一身大汗了。但是,还没完!

    介人禀报王后派下大夫来慰劳!下大夫拿着二个方竹簠,黑色面子、浅红色里子的绸缎覆盖。有盖子,里边装着枣和栗子。下大夫右手提着枣,左手提着栗子进前,苏宽接受枣;下大夫又用双手把栗子交给他,苏宽接受。收了礼之后再把前面酬谢中大夫的那一套在房子里外进进出出地再重复一遍。

    终于,那呆坐的互者活过来了。继续在前引路。那个前来郊劳的下大夫随着苏宽队伍一起前行。

    一路行来,苏宽身上刚出的汗就北风在背上一吹,变得冰凉,却不敢擦,更不可能更衣。好在年轻,只好咬着牙忍着。黑夫倒是兴冲冲的把刚才这些个把戏看了个全套,此时啧啧有声地赞叹个不停。苏宽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狠狠踹了他一脚,这才消停。

    走了个把时辰,王城在望了。不断接近之下,迎面巍峨高大的城墙像是要往自己身上倒过来一样。这下苏宽和黑夫一样震惊不已了。

    “天子之城千雉,高七雉;公侯百雉,高五雉;子男五十雉,高三雉。”“雉者何?五板而堵,五堵而雉,百雉而城。”苏国封国之初为子爵,温邑几百年间修修补补,形制大体不变,所以城墙高度不到周王的城墙一半高。无怪乎苏宽和黑夫吃惊。

    当面三座巨大的城门,互者引领下,苏宽等从右城门而入。主街道宽阔无比,两边官舍栉比。再往前就是前朝大殿了。接近雄伟的前朝大殿,他们看见上百口大铜釜排成两排,釜底燃着大火。无数匠人正在把泥土装在釜中翻炒。

    “这是什么鬼?”苏宽心中大惑不解。

第13章 苏宽朝天() 
苏宽正在想那么多大锅炒土是做什么,队伍就到了外朝。

    队伍停在两阙之间。两个方形的夯土高台,高台朝外的壁面悬挂一匾,刻满了字,题头是《吕刑》。台上建有楼观。因其两台之间阙然为道,所以称为阙。

    苏宽举目观瞧,见外朝宫殿建于高台之上,宏大宽阔的正面,两道数不清有多少级的台阶通往大殿。大殿重檐青瓦,正面九间架十根大柱。其宏伟庄重让小地方来的苏宽惊叹不已!多次来过成周的暴昭嫌弃地往边上挪挪,那意思:我不认识这么丢人的东家。

    问明这位下大夫叫边伯,于是在这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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