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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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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被称为“麟”的兽,凭空消失,即便是应侯和鄂侯都有嫌疑,却也免不了将那时才足岁的应皇天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而后一年,挚红虽不知又发生了何事,但他却知道在夷王八年之时,应皇天的母亲因他之故再也无法在应国逗留,而将应皇天带回了楚国。

    “什么鬼,什么神,我一概不知,我只知,它们也是血肉之躯,就如同我一样,会受伤,会生病,需要食物,除此之外,皆属他人臆想。”应皇天这时缓缓言道。

    挚红闻言沉默,此刻的他,自然是最清楚不过应皇天只是血肉之躯的人,他的强,在于很多方面,但绝非是靠鬼神,他看似一直在天锁重楼里养尊处优,但若只是个普通的贵族公子,又怎会有如此过人的心计和胆识,他单枪匹马闯阵救妖兽,自己从无留手,他更是凭一己之力就让自己设下的陷阱暴露,败在这个人手里,挚红觉得毫无怨尤,只有一股赞赏和令人慷慨激昂的斗志被他轻易带起,就好像那次在流波山上万丈豪情的一战,他从来都不曾忘记。

    妖兽喉中发出低吼,不知是感受到应皇天情绪的波动,亦或是它对应皇天的话有了共鸣,应皇天安抚似地伸手拍了拍它,一人一兽之间的交流是如此自然和直接,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昵之感,这让挚红忽然把那些一直没有理清的线索拼凑了起来,其实在这之前他就曾经有过大胆的猜想,却始终又对那个猜想心存疑窦,他做事从不愿靠猜测,可此时,当他再度细细打量应皇天身后的妖兽之时,却豁然开朗。

    “鄂侯曾命人在英水大量猎捕赤鱬和寻找沙金,赤鱬大若人,鳞片极大,在此之前我并未想过这一切和如今的事有何关联,但是……”

    应皇天并未出声,而是方才拍它的手又抬高几分圈住那妖兽的脖颈,宽松的袖袍下他的左臂从手腕开始往下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上面复又渗出点点血迹,妖兽的脑袋靠了过来,鼻尖轻触他的掌心。

    挚红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一切已不言自明。

    “我想,我该离开了。”挚红忽然站起身,对应皇天道。

    应皇天抬眸,却问,“你要如何做?”

    挚红面对他,定定地道,“它的事,我自会处理,你在此安心养伤。”

    应皇天点头,只道,“多谢。”

    这是代替它对挚红表达的谢意,挚红却摇头,对上妖兽那双金色的眸子,显然是在对妖兽说道,“他说过我该为鄂邑的一切负责,我知道毁你全族的鄂侯身在何处,值得庆幸的是那个人至今还活着。”他这样说着,看了应皇天一眼,也不管他是否同意,又道,“等他伤势稍好,便由我带你前去。”

    妖兽低吼一声,算是应下。

    挚红离开后,应皇天微微侧过首,看向妖兽。

    那双无比漆黑的眸里倒映出它的身影,可在它眼中,它像是看到了十六年前的小小婴孩,那个有着红扑扑的脸蛋,鼓鼓的腮帮子和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的婴孩,它印象最深的,便是那个婴孩眼中从无一丝畏惧,而是满满的友好之情。

    原来,当时那个婴孩,竟然就是他!

    那个唯一对它敞开怀抱,在它生不如死的当下,对它展开纯粹笑颜的小生命。

    它还记得他那小小的手,在轻轻触摸它时的温软和轻柔,那个时候的他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它却觉得他像是能感受到它所身受的苦楚一样。

    那是剥皮削骨的痛楚,那个被称为“鄂侯”的男人,残忍地杀死它们的父母,将还未成年的它们拿来改造,它永远都忘不了它的同伴们惨叫的声音,也不会忘记自己被烫去全身皮毛的剧烈痛苦,所有的同伴都死了,是因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用残酷无比的手段,他命人将鱼鳞一片一片黏在早已血肉模糊的身体上,想让它们脱胎换骨,成为另外一种兽。

    它是最后的一个,也许是那些下手的人已经熟练,因此它没有像它的同伴那样活活煎熬致死,而是成功地被那个人改造成了“麟”。

    “所以,你不用因我的伤而内疚。”应皇天对它道。

    听他说“我们”,它不禁摇着头,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个人怎么配跟他相提并论!

    若非遇上他,它又怎么能够在那样的状态下逃离那个笼子?

    “等我伤好了,带你去见青驭,它一直记着你,也是它告诉了我,你的事情……”

    青驭,他说的应是那条在还是婴孩时期的他身旁守护的大蛇,若非当时它剧痛钻心,早已神志不清,也许会跟它打个招呼,但最终,它只是在那条蛇的帮助之下迅速逃离了铁笼,再也没有回头,直到它经过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才开始寻找仇人的下落……同时,它亦不在乎伤人,偏偏,那个胆小鬼从来都不敢露面……

    直到——

    它又将视线转向他,它本以为被送进笼子的婴孩跟它一样,也活不久,幸好,他还好好地活着,而且,竟然再度出手相救,这,应是属于它的幸运吧,能遇见他……

    厉王十五年,冬,鄂侯暴毙于镐京囚牢之中。

    不识麒麟·完

第178章 【后编】麒麟之冢(一)() 
雪白的峰上,水汽轻轻慢慢地缭绕,氤氲雾气之中,一抹身影似是融入周遭的纯白之中,无声无息,水波之上,凝着墨色的发丝,如绢如帛,偏偏,当水汽稍稍松散开之时,一道极重的红便如血色那般在雾气之中晕开,可转眼间,又如赤色的烙印那样铭肌镂骨,在无止无尽的白雪中乍然映现,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怵目惊心、和一刹那的艳紫妖红。

    香兰找来的时候,他整个人还浸在温泉里。

    “公子!”寂静的雪峰上骤然传来一声女子清缭的呼唤,她似是有些心焦,更是带着几分忧虑,此时正一脚深一脚浅地踏雪而来,手上还抱着一件毛茸茸看似厚而质地轻的裘袍。

    水中之人也懒得动上一动,一直等她走近气急败坏地道,“公子您怎么又跑来泡温泉了,刚才那些药岂不是都白上了!”

    他这才慢悠悠回一句,语调波澜不兴,“那就再上一次。”

    香兰知道他是不喜欢出汗后身上的黏腻之感,但她闻言也直想吐血,实在想回一句“要不是伤势太重又怎么会如此反复,一旦恶化整个人又会烧起来,不出汗才怪,再加上身为伤患本人的公子你毫无自觉老忍不住去沾水才导致一身伤好得更慢”,可事实上她也知晓前一阵子他已煎熬了太久,喜净的他除非没有条件,否则说什么都会想尽办法把自己泡在水里,好在身上较浅的伤口均已结痂,只剩下两处香兰已经反复叮嘱他不要沾水,偏偏有时仍会不小心沾上了水,这才又引起了感染,并引发恶寒。

    说起来,香兰这回也真是被吓得不轻,她没想到公子这趟出门好几个月不回来不说,再次见到居然搞成这样,还不着调地住在一个冰冷的毫无养伤条件的山洞里,也难怪重楼里的不明生物们连夜连着小楼把她送来了这里,虽然她压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就知道一个月前的某一天她跟往常一样睁开眼,却见小楼外全是茫茫的白色,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下雪了呢,因为现今本来就是冬天,可再一看就惊呆了,这哪里是下雪那么单纯,重楼里原本的长廊和庭院全部消失不见,随后她打开门,发现了小楼门前正对着的那个山洞。

    她小心翼翼走进去,惊叫声便将洞内的一人一兽双双惊醒。

    “公、公子!”

    身躯庞大的妖兽见到陌生人进来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却被应皇天出声阻止。

    “……她不会伤害我的,你放心便是……”

    轻轻一句,妖兽就收起了一脸凶相,立时退了回去。

    香兰乍一对上那双金色凶瞳仍然惊魂未定,连再一次惊叫出声都来不及,这时妖兽已然退到应皇天身后,她再看一眼应皇天,受到的惊吓反而更大,只因此时的应皇天一看就知病得不轻,她那时尚不知道他浑身上下的箭伤,只光见他面无血色冷汗涔涔的样子就知大事不妙,尽管他的表情看起来若无其事,她匆忙奔上前伸手探他的额头,却因不知道他右肩的伤势而不小心碰到,结果险些被妖兽一掌挥出洞去,然后就见应皇天在一瞬间闭眼轻蹙眉的模样,才知原来被子底下的他伤痕累累,简直惨不忍睹。

    后来……香兰简直不敢去想,她连手都是抖的,还好二公子来得及时,帮她一起替应皇天换药更衣。

    二公子半句都没问小楼怎么会凭空出现在雪峰之巅,只让香兰好生照看应皇天,说了句“有什么需要尽管下山找我”之后便离开了。

    她来到重楼这几年也算是为应皇天料理过好几次的伤势了,至今她怎么觉得他身上受的伤一次比一次厉害,而且他一年前曾经受过伤的右肩此次居然又受到重创,她当真看不明白他好端端一个贵族公子究竟为何如此闲不住总是要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这样折腾自己,整整一个月香兰都没安生过,最近他总算好了一些,却又带着小楼驻扎到温泉边,动不动就下去泡个澡,活像是要把之前那一个月的份都补回来似的。

    不远处一个庞大的黑影和较之黑影来说相对要小一些的赤影正在雪峰上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一个月前那跟小山似的大块头也跟着小楼一起到来,它和红色妖兽巴巴守着公子好一阵,现在见到人好转了它们的心也定了,时不时在雪峰上撒野,更是成了好伙伴,最近简直形影不离。

    形影不离的还有空中那几只,也几乎是黑红两色,黑的是鹰,一大一小,红的是朱鸾,还有几只深褐色的大鹏鸟,香兰琢磨良久,觉得小楼翻山越岭而来,自己那晚却安睡到天亮,丝毫没有颠簸之感,这一夜之间就转移到异地的事,跟头顶上那两只最大的大鸟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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