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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辽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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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狼嚎般的嘶吼声响起时,岳托已经带着他的手下们出了村子,朝下一个目标多伦所在牛录而去,听到嘶吼后,岳托不禁扭头看了一眼已经跪倒在阿勒托尸体前的海兰泡,却发现后者睁圆了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自己,似乎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把自己撕成两半!

    是个勇士!

    岳托淡淡一笑,扭过头想到,可还得好好打磨一番——这个牛录以后就是他镶红旗的了,射雕手这种白甲中的精锐不仅是牛录额真眼中的宝贝,也是甲喇额真乃至像岳托这样的固山额真眼中的宝贝,他绝不可能因为对方的仇视就杀了他。(螃蟹注:满洲女真军队构架是八旗旗主固山额真——甲喇额真——牛录额真,五牛录为一甲喇,五甲喇为一固山,每300人设牛录额真一名,不过到了皇太极时期,实力强一些的牛录已不止300人了)

    不过让岳托没有想到的是,海兰泡永远不会成为他手下的射雕手了。

    当天下午海兰泡亲手火葬了阿勒托,把他的骨灰撒入清澈的浑河之后,背起他那张巨弓,跨上那匹高大雄骏的大红马,趁着天色刚刚擦黑,海兰泡头也不回的悄然离开了村子。

    海兰泡逃跑的消息很快被报告给了岳托,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位在尸山血海中冲杀了十几年的固山额真总感觉暗地里有双充满仇恨的双眸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令他毛骨悚然,只得一再增加戈什哈的数量,让他们把警戒范围扩大到能防止射雕手偷袭的程度。

    三天后,这种感觉终于消失了,不过岳托没想到的是,海兰泡并没有放弃杀死他为阿勒托复仇的念头,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一直在找下手机会的海兰泡好几次差点被戈什哈们抓到,最终他决定要找人帮忙。但脑袋实在不灵光的海兰泡实在想不出谁会甘冒大险帮助自己,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东江镇!

    似乎只有那帮人把所有女真人都视为敌人,包括岳托——这就够了,海兰泡决定去找他们,请他们帮助自己找机会杀死岳托,他决定的如此快速以致于有个关键问题他都没想到,那就是,他海兰泡也是女真人。

    当海兰泡骑着大红马一路向南,来到那座已经残破的没有任何防御设施的盖州卫城时,海兰泡哭了,哭得很伤心。

    这里,他曾经来过,在阿勒托的带领下来过。

    就是在这里,阿勒托第一次救了他的命,第二次,则是去年在朝鲜。

    海兰泡是个野人女真,确切的说,他小时候是个野人女真。

    在他还是个婴儿时,他们一家被从松花江畔搜检了出来,编入了阿勒托这个牛录;在他刚牙牙学语时,他爹和他哥在跟随老汗二征乌拉时不幸战死,他成了孤儿。

    是阿勒托收养了他,他才能活下来并长到十八岁,得益于他爹娘赋予他的优良基因,他长得比阿勒托的其他儿子们都要健壮有力——是的,从小在阿勒托家里长大的海兰泡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家的一员。

    整个牛录三百七十二个成丁,只有目力超群的他,能拉开五石巨弓,准确命中三百步外的雄鹰,哪怕那只鹰缩着脖子——镶蓝旗九名射雕手,海兰泡便是其中之一,他所用的巨弓还是旗主阿敏亲自交到他手上的。

    在海兰泡心里,阿勒托就是他的父亲,是他的整个世界:从小喂他吃饭,扶他学步,稍大一些便开始教他射箭骑马,海兰泡记得,自己的第一张小猎弓便是阿勒托用浑河河畔的竹条和半截沟里的藤蔓亲手做的。

    还没等到他成丁,阿勒托便带着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已经像小牛犊般健壮的海兰泡出征了,第一战便是这荒芜的盖州卫——那次是镶蓝旗的这个甲喇奉命追杀一支叛逃的汉人队伍。

    初上战场的海兰泡茫然、懵懂,当时若不是阿勒托狠狠摁下他那高昂的头颅,那支激射而来的狼牙箭肯定正中他眉心了;即便是经过数年磨练,已经身为白甲精锐的海兰泡,在刀光剑影的朝鲜战场上仍然是靠着阿勒托的照拂才再次幸免于难——这一次则是这些泯不畏死的东江兵,若不是阿勒托帮他挡了一刀,那个偷袭的东江兵恐怕已经砍下海兰泡的首级了。

    擦干眼泪,海兰泡牵过低头啃食嫩草的大红马,左脚认蹬,右脚一偏,腾身稳稳坐在了那鼓鼓囊囊的甲包上,继续南行。

    岳托,镶红旗旗主,贵人,啊呸!

    这个仇,他报定啦!

    【大年初四第二弹,连续三天玩儿命码字,码出了十三章,今天的目标是五章,加油,白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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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有怨报怨的辽东汉子() 
这是个晴朗的月夜。

    一轮玉盘高悬在黑绒布般的天际之上,稍稍残了小半圈,却一点也不影响冷冷的清辉洒遍大地,给初夏的大黑山镀上了一圈银色的光芒。

    山间松林中,一条小溪从山顶奔流而下,不时发出或清脆或呜咽的水声;偶有两声蛙鸣响起,在静谧的山腰上格外响亮;高大的大黑山深处,不时有凄厉的嚎声传出,那是野狼在对月狂嗥;近处也常有悉悉索索的不明响动,不知是小兽还是虫豸发出的。

    初夏的辽东,夜风在轻柔中还带着一丝冷厉,能把人裸*露的皮肤吹出一层鸡皮疙瘩,可蜷曲在山腰一个小丘后的七个人对此却全不在意。

    是的,对于饥火难耐的人来说,有点冷的夜风又算个什么事儿呢?

    清冷的月光下,可以看到七人个个都是衣不遮体,早看不出底色的衣服用草绳往腰间一扎便了事;要不就是袖子烂成一条一条的,要不就是肋下或是其他地方开了条大口子,一扇扇排骨在缝隙里隐约可见;所有的人都赤着脚,包括那位穿着到处是窟窿的鸳鸯战袄的大胡子。

    和其他人一样,大胡子也是蜷曲在小丘的草地上,不同的是,他嘴里总是叼着根草茎,不时蠕动着,不知是不是在咀嚼。

    除了衣服的不同,他脚下的武器也是七人中最好的,那是一把豁了不少细小口子的绣春刀——其他人的武器就没法看了,不是断了半截的鬼头刀就是胡乱套了个铁枪头的梭镖,最寒碜的是那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正探头探脑往山下张望的小鬼头,手里捏着的,竟然是把锈迹斑斑的柴刀!

    大胡子姓毕,大名明远,破家之后几乎再没用过,反倒是同伴叫他老栓的这个外号流传开了,所以他在营里的文书上干脆登记的名字便是“毕老栓”。

    说起来他还是个哨官,若是在宁远,再差也能管个二三十号人,混得好的还能养个把家丁;可在这东江镇,他也就能管这么六个人,全在这小丘上——就是今晚他们守的这个最北面的暗桩。

    没法子,东江不比宁远,没有大把大把白花花的辽饷拿;不仅饷银时有时无,他这个哨官和手下的大头兵们一样,天天都得为吃口饱饭操心。

    “想吃饱饭?自个儿从鞑子手里抢!”

    毕老栓清楚的记得三个月前领饷银时,因为有个把总抱怨,他们那位从镇江大捷时就跟着毛军门的都司恶狠狠甩过来的这句话,据说,这话还是毛军门的原话,后面还有一句,“鞑子抢你的,你就不兴抢回来?是男人就他妈和他们拼啦!”

    毕老栓觉得这话太他妈带劲儿啦!这才像个爷们儿!

    和生在浙江的毛军门不同,毕老栓是金州卫土生土长的人,辽东汉子嘛,彪悍、粗鲁、直接,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沈阳、辽阳相继失陷后,鞑子南下辽南四卫,一路杀到金州卫,数十万卫所兵将被鞑子的兵锋吓破了胆,几乎没做什么抵抗,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

    毕老栓家在金州卫当地算是不大不小一个富户,鞑子突然掩至,全家措手不及全被堵在了屋里;满屋的女人不堪受辱,投井而死,他爷爷那时已经62岁高龄,拄着拐杖仍然挥舞着腰刀带领男丁们大呼酣战;全家28口人,就只剩毕老栓因被掉落的房梁砸晕逃过一劫。

    那年,他18岁。

    醒来后毕老栓咬着牙从尸堆刨出了他爷爷那把腰刀,开始了和鞑子不死不休的战斗。

    还是在那年,毛军门带着二百残兵奇袭镇江,汉人第一次从鞑子手里抢回了失地。

    这个消息像风一样很快传遍了辽东大地,毕老栓跟着金州卫的几十个兄弟二话不说,转身就去了镇江堡投奔毛军门——谁是英雄谁是孬种辽东汉子心里雪亮着呢,别看宁远后来闹腾的那么凶,饷也足粮也够,可辽东汉子们还真不尿他们,要说敢和鞑子面对面拼刀子,还得是毛军门的东江镇,窝在城里打**就能干掉鞑子夺回家园?笑话!

    要不怎么几十万辽东人都往皮岛挤呢,没粮?俺们饿着!没饷?俺们不用!

    只求一个机会,一个面对面杀鞑子的机会,这机会,毛军门能给,宁远那帮龟孙给不了!

    咬着草根,毕老栓眼睛漫无目的盯着东面渐渐开始发白的天际,想心事想得有点出神了。

    突然,盯着山下的小鬼头伸脚踢了踢他,毕老栓一激灵爬了起来,抄起绣春刀趴到了小鬼头身边,望山下一张,笑了。

    山下大道上,一个骑在马上歪歪斜斜的身影在月光下分外醒目,一看他脑后细细的金钱鼠尾毕老栓便知道这是个真鞑,再一细看对方那门板似的身躯和背上大得吓人的巨弓,毕老栓感觉自己要发财啦——这人多半是鞑子的白甲兵!

    回头扫了一眼兴奋的跃跃欲试地手下兄弟,毕老栓压低了嗓子道,“应该是个白甲……就一人!……争取活捉他……老常,渔网带了吗?……好!都知道该干什么吧?……走!分头行动!”

    月色下,几个黑影蠕动着离开了小丘,分头朝山脚爬了下去。

    在马上昏昏欲睡的不用说便是海兰泡了——从沈阳出来,四天四夜不眠不休跑了六百多里地,纵是铁打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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